致命亲爱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殷寻
,拿过拆信刀小心翼翼地划开纸箱上的胶带。
盒子打开,滴答声就更明显了。拆开包装盒,物业人员打开一看终于松了口气。是只坐式钟表,黄色表盘,红色数字,连指针都是红色的,这颜色搭配得十分刺眼。
“这……”就连物业人员都看出不对劲,虽说现在不讲究说什么送钟表就是送终,但若是友人相送也不会选这么个怪异的座钟吧?
夏昼仔细打量了这钟表,她明白送钟表不吉利,但更不吉利的是这钟表的颜色。
黄底红字,是符咒。
就在这时,整点到了,钟表突然“当”地一声,钟身的两扇小门紧跟着弹开。
“小心!”夏昼一个及时将物业人员推开。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弹开的小门里飞射了出来,一个劲力扎进了对面墙壁上,座钟落地而碎。物业人员一时间没缓过神来,僵在桌旁半天不得动弹。夏昼走上前,将匕首拔了出来,看了一眼后脸色冷了。匕首不大,刀面打磨光滑,上面用红漆刻着四个字:贱人去
死。
**陆东深从市政出来后,天际遥遥的是快被黑暗吞噬的残阳,暗红一片,衬得路边远近枝叶都凛着血色。他没让司机马上开车,落下车窗,燃了支烟,斜前方是漫漫长街,
晚高峰交织着霓虹乍起的鲜亮蔓延了整个北京城。
杨远没回自己的车里,打开车门钻了进来,少顷,冲着他一伸手,“来支烟。”
“抽你自己的。”陆东深没搭理他。杨远讨了个没趣,摸出了自己的烟盒,点了烟,狠抽了一口,又狠地吐出烟雾,说,“我看那个老冯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之前咱们投标的时候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的,现在徐秘书长出差在外,他倒是趁机添乱了。”
“这个时候就算徐秘书长在,他也未必敢保我们这单。”陆东深理智分析。市政对亲王府那片地的负责人是徐秘书长,冯副书记是项目辅助。天际出事后,徐秘书长迟迟没露面,所有跟天际的对接都是由冯副书记来做,冯副书记是官场老油条,
锦上添花是不可能了,大有落井下石之势。
杨远抹了把脸,“这件事如果要老冯去拍板,咱们铁定死了,还是得尽快联系徐秘书长。”
陆东深吐了个烟圈,“如果对方有心要躲,即使找到也是一样的结果。现在,尤其是市政的人,没人会跟天际站在一起,明哲保身的道理这些人更懂。”
杨远一惊,“你的意思是……”
“政府对亲王府那片地有监管权,合同刚签就出了这种事,天际名誉受损,政府恐怕会重新考量这次合作。”陆东深弹了下烟灰,目光落在长街霓虹灯影上。杨远咒骂了句,然后说,“有徐秘书长的态度搁那摆着,也难怪老冯会跟咱们打太极。”他猛地一拍陆东深肩膀,“我才想起来,怪不得老冯幸灾乐祸呢,他老婆不就是程露
吗?程露之前跟你——”“说正事。”陆东深一把拍掉杨远的手。
致命亲爱的 第205章 205 我乐此不彼
杨远坐正了,“既然你要说正事,那我就跟你说说正事。天际现在陷入口水战,信誉度一降再降,董事局那头也给你施压了吧?你这么——”
“说重点。”陆东深道。
“辞了夏昼,问题迎刃而解。”杨远一针见血。
陆东深转过头来看着他,眉色不惊。杨远不大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当然,这是权宜之计,等以后风平浪静了你再给她弄回来。现在商川的那群粉丝就想要个交代,你这么一味护着,不但会让天际陷入囹圄,
董事局那边也会质疑你的办事能力,而且他们会对夏昼更有意见。”
“问题解决不了就拉个女人出来扛雷是吗?”陆东深的语气虽平稳,但沉沉得压人。
杨远嗤笑,“你以为你家那位是娇弱女子扛不起来雷呢?轮能耐,好多男的都能被她踩在脚底下,再说了,这次的事是因她而起吧?既然这样,总得要个态度才对。”
“她的态度我来表。”陆东深语气轻淡。
杨远咬牙,“陆东深,你是不是中邪了?你就这么相信她是吧?万一她就是专门来祸害你的呢?你被她坑了你都不知道!”
陆东深掐了烟,慢悠悠地说,“我乐此不彼。”
**
天边泼墨的时候,景泞敲了酒店房间的门。男人给她开门时,他的背后是大团阴暗,那微弱的光亮是穿过玄关进了客厅靠近落地窗的地灯发出来的。景泞紧张地咽了口水,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门口,男人手一伸将她
拉进来,房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景泞的心口一紧。
男人摘下她的帽子和口罩,在幽暗中笑看着她。景泞没抬眼看他的神情,但也能觉察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脊梁又僵凉几分。男人挑起她的下巴,看着看着,就压下脸。
景泞刚要扭开脸,男人低低命令,“别动。”
她便僵着不动了,手指收紧,任由他一点点撬开她的唇齿。
良久后他松开手,唇仍旧悬在她的脸颊,细细游走,低笑,“才几天没见,我还挺想你的,你呢?”
景泞压着气,“现在这个时间你要我来天际酒店,你疯了?”
“怕什么?”男人摩挲着她的脸,“现在天际上下一团乱,谁还有空关心总经理的助理跟哪个男人睡在床上?”
“你嘴巴放干净点!”景泞气得发抖。
男人眼色微微一厉,一把将她扯怀里,大手卡住她的腰令她不得动弹,“听不得这话?可是在我看来,景助理在我的床上很快活。”
“放开我!”景泞死命推搡。却被男人一路扯进客厅,然后手劲一送,景泞就被推倒在沙发上,膝盖磕在茶几边缘,疼得钻心。他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森凉,“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
我说过,你只要为我所用一次,这辈子你就别想在陆东深面前洗清污点。”
“你到底想干什么?”景泞的手指深陷掌心,他说的对,她一步错步步错,然后,就在这条通往死亡悬崖的路上越走越远,再也回不了头了。
男人闻言又笑了,伸手托高她的脸,似有戏弄,“大晚上的,你进了我的房间,你说我想干什么?”
这一次景泞没歇斯底里,她撑起身子,眼神冰凉,对上他的脸一字一句,“陆起白,你明白我在问什么,商川这件事跟你有关吧!”
萤亮的光落入陆起白的眉眼,他松了手,冷笑浮在唇稍。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悠闲地点了根烟,烟雾之下,他的俊脸隐约可见。“景泞,你太高估我了。”
“是高估吗?”景泞坐起来,冷眼相对,“我以为这种幕后操手的角色最适合你了。”
是她的错。
不是她双脚迈错了步子,而是她的心偏离了航线。初见陆起白是在陆门的会议桌上,她随同陆东深参加会议。那场会上,陆东深几乎是力压群雄,以最有力的数据和筹备多年的整合资源说服董事局开疆辟土。陆东深无疑
是最耀眼的,他野心勃勃头脑清晰,全场之上无人能有他的魅力。
除了一人,陆起白。他风度翩翩,一张俊脸十分惑人,所有股东都在提出质疑,他却站在陆东深这边,不是巴结讨好,而是有理有据字字珠玑,那一刻她才恍悟,陆家儿郎没有一个是浪得虚
名的。
她不但记住了他,还觉得在心底最深处涌现出一种东西来,这东西名叫:一见钟情。人人都说,陆家儿郎是味毒药,轻易碰不得,一旦碰了就会爱上,一旦爱上就会万劫不复。明知陆起白是蛰伏在黑夜里的兽,他骨子里流淌着的从来都不是风花雪月,可
她还是一头栽里面了。只是她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从不知道在遇上他的那一刻起,她未来的人生就是一片火场,她永远遭受灼心之痛。第一次在他床上悠悠转醒时,他吻着她的唇说,景泞,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
正对面的荧屏上放映着前一晚的缠绵悱恻,那一刻她就明白,他口中“你是我的人”是什么意思。
逃不脱,挣不开,她像是被人裹缚手脚,像个木偶一样安插在陆东深身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那根控制她的线就在陆起白手里,他勾一下手指,她就不能肆意妄为。
她知道自己的价值,她也知道他从没爱过她。
陆起白吐了一口烟雾,笑,“我看你是聪明过头了,商川出事天际遭殃,我也是陆家的人,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景泞僵直地坐在那,透过烟雾盯着他的笑眼,“生物科技。”
陆起白微微眯眼,看着她,好半天勾起嘴角,“什么?”“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给陆东深打下手?江南春的项目太小压根就填不饱你的胃,陆门的生物科技才是你最大的目标,其中利润有多大可想而知。”景泞嗓音寒凉,“在国际上,支持陆门最大的三个产业柱分别是能源、生物和军火,能源早些年被陆东深截了胡,他野心大,目前军火动不得,但视线早就落在生物科技上了,你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能够到生物科技的最好垫脚石就是天际!”
致命亲爱的 第206章 206 戏外的人最有乐趣
烟丝在陆起白指间摇曳,细白得像是能勒断喉管的线,一点点伸到景泞的身周。他盯着她,不怒反笑,“继续说。”景泞起身,拳头紧攥,“陆门,你几乎能跟陆东深平分秋色,手底下的四家子公司稳赚不赔,却心甘情愿来天际寄人篱下。看上去像是被董事局赶鸭子上架,实则是寻找契机转战内地市场。陆东深面对内地这么大片市场自然不会放过,亲王府那片地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打通政府关系的踏脚石,只要政府的口子一开,他就能利用天际目前在国内的资源顺理成章地嫁接陆门的生物制药,不过就是资本对接,对陆东深来说没那么难,再加上亚洲人工成本较欧美低太多,陆东深想要染指生物制药,在中国或印度等地就能解决人工问题,所以,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陆东深对于生物制药这块都是势在必得。这就动了你陆起白的蛋糕,陆门最大的生物制药工厂在你手里攥着,你缺的就是
生物制药的分销权,本来凭着你手底下公司的业绩,生物制药整条产业链也算是你的囊中之物,但经过陆东深这么一搅合,这十有八九的把握就成了悬而未决。”“亲王府那片地是政府的烫手芋头,对于企业来说却是赢得政府合作的最佳开山石,政府想要合作的企业无非要满足两点要求,一是资本雄厚,二是信誉度高,这也是天际能脱颖而出的原因。可天际一旦失了信誉,引得民众不满,舆论漫天,这对合作来说是灭顶之灾。当然,一个项目没了毁不掉天际,但能毁了在国内的声誉,陆东深的能
力也会遭受质疑。此消彼长,一旦陆东深受阻,国内生物制药工厂的事也会泡汤,正好给了你喘气的机会。”她的声音很脆生,在只有彼此两个呼吸里的房间慷锵有力,一字一句揭开了陆起白有可能的心中所想。可陆起白闻言并未恼羞成怒,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许久后弹了下
烟灰,开口道,“景泞啊,我突然觉得把你放在他身边可惜了。”
景泞抿着唇,警觉地盯着他。陆起白抽了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起身,景泞下意识退了半步,他就朝前迈了半步,她再退,小腿抵到沙发,一个没稳跌坐,他就逼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命她仰着头
。
“这么聪明的女人一旦背叛我了可不好。”
景泞忍着下巴的疼,“这么说,商川的事果然跟你脱不了干系!”陆起白压下身,将她一点点逼到沙发角落,笑了,“陆东深得罪太多人,有些事不用我亲自动手都有人迫不及待,景泞你记住,人在局中远不及身在戏外更有意思,站得高
自然就望得远,看戏除了能看热闹,还能将一切人和事运筹帷幄。关于这点陆东深最擅长,只可惜,因为一个夏昼他就不得不深陷棋局,想要脱身,太难。”
景泞心口一凉,陆起白这番话像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可更多的是在暗示陆东深这次身陷囹圄的征兆。
“陆起白,你会遭报应的!”景泞仰着头盯着天花板上的虚影,是她孱弱无力抗争的痕迹。
陆起白低笑,“有你相陪,有报应又怎么样?”
夏昼窝在床上研究那把从钟里飞出来的匕首时,门铃响了。她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间,十点十五。
将匕首往睡袍兜里一揣,趿拉着拖鞋到了玄关。门外的人很有耐性,门铃按得不疾不徐,她看了一下猫眼,略惊讶,赶忙开门。
是陆东深。
高大的身子靠在门边,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粒,挽着袖子,眉宇间看上去有点倦怠,夏昼鼻子灵,“你喝酒了?”
“晚上有应酬,多少喝了点。”陆东深一手撑着房门,“我打扰到你了吗?”
“还没睡呢。”夏昼侧身让他进来,“你现在进我家就跟走自家城门似的,楼下的警卫都视你不见了。”
陆东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当下面的人眼瞎?我跟你同进同出多少回了,痴呆都能知道咱俩什么关系。”
夏昼撇撇嘴。陆东深进了客厅后坐在沙发上,看来是真累了,将手表一摘放在茶几上,头仰靠着阖上眼,也不说话,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似的随意。夏昼揣摩他今晚上门的意图,虽说她跟他是相拥相卧过,可两人之间还保留着彼此的独立空间,同居这种事谁都没提出,她觉得有时候陆东深虽说脸皮有点厚,但像是冒然跟个女人同居这种事,像他这种有
洁癖加强迫症的人估计不会做。她绕到沙发后面,手指搭在他的两侧额角,轻轻揉按。陆东深没睁眼,但眉间的纹路松开了不少。室内的灯光没开到最亮,浅淡的鹅黄色,落在他的眼角眉梢,深邃的轮
廓让人看了心动。她忍不住低头吻了他的眉心,问他,“舒服些了吗?”
“嗯。”陆东深阖着眼享受。
夏昼想了想,绕回到沙发上坐下,将他拉躺下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腿。他睁眼笑看着她,“不嫌沉?”
“闭眼睛别说话。”
陆东深抿唇浅笑,听话。她轻轻按着他的头,缓解每个穴道。说来也是可笑,这招她还是当初跟陈瑜学的,她是中医世家出身,那双手能把人按得通体舒爽。夏昼学去了,但可不是个有耐性给别
人按摩的性子,然而像是现在,她还真庆幸自己有这手艺。
大多数男人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像是陆东深更会这样,夏昼不用问也知道,陈瑜那好手艺估计也没敢在陆东深身上施展过,这么想着,对他更是喜爱。
室内安静,大有现世安稳之态。
当然,这只是自欺欺人,夏昼不是不知道他这一身倦怠和游走应酬的缘由。
良久后,她问,“今晚你是打算住我这吗?”
陆东深没睡着,但放松了精神,说,“不,还得回公司,趁着等个电话来你这待会。”
“你这样不好。”夏昼说。
他睁开眼,“忙完这阵我好好陪你。”“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昼轻叹,“我知道你现在担着的不仅仅是天际,跟国外业务往来时涉及到时差问题,所以你会经常失眠。我是觉得有些事你真的不用那么亲力亲为,
你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得休息啊。”
陆东深脾气好,轻声说,“认识你之后,我的失眠状况已经改善了不少,起码能睡个整觉,现在只是特殊时期而已。”
“我是怕我的努力全白费。”夏昼嘟囔。
陆东深拉过她的手拍了两下,“把我公文包里的那封信拿出来。”
夏昼照做。
将信封拿出来,她看了一眼,说,“我还以为景泞会明天交给你呢。”
“自己撕了。”陆东深舒服地靠了靠,重新闭目养神。
“啊?”“啊什么啊,赶紧撕。”陆东深轻描淡写,“没我的允许,不准辞职。”
致命亲爱的 第207章 207 你就是太任性了
夏昼手捏着辞职信,跟他摆态度讲道理,“谁没事喜欢闹辞职玩啊,而且我还是你当初三叩六拜请回来的,光是这一点就够我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一辈子的了。但现在的情况
不是不允许吗?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我倒不如先提交了辞呈堵住大家的嘴,然后再查清楚商川的死。”
“傻。”陆东深为她的长篇大论就做了一个字的点评。
夏昼将辞职信放到一边,双手抱住他的脸,低下头,“骂谁呢?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咬成香肠?”
陆东深睁眼,抬手一捞,脸一仰就吻了她的唇,她轻咬了他的舌以示抗议,他才放开她,说,“不能辞职,你一辞职名声就毁了。”
夏昼怔怔。
见状,陆东深低笑,问她怎么了。
夏昼低下头,轻轻贴上他的脸,说,“东深,你真好。”
有生之年遇上他,是她最大的幸事,他将她捧在了手心,不但给她现世安稳,还小心翼翼呵护了她的尊严。他的好是润物细无声,从不刻意怎样,却处处以她为重。她本就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心在江湖,一个身在战场,她自在洒脱,讨厌迂腐不喜欢被管束,他持重严肃,做事喜欢步步为营运筹帷幄。有时候她就在想,不论怎
么看她跟陆东深都走不到一起去,可是现在,就走到了一起。
她爱他,深爱他所有的好,他就像块巨大的磁石,将她紧紧吸附无法离开。陆东深喜欢她这般主动亲近,眼里就变得温柔,“囡囡,你的心思你的顾虑我都明白,但你也清楚我的脾气,现在情况是严峻了些,但我不会把你推出去挡灾。一个名声对
女人太重要了,所以,你得乖乖听我的话。”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明亮坚定。他又说,“利益驱使人心叵测,这是我从小看着父亲一步步在陆门立足时就明白的道理,避不开躲不掉,只要踩进这片鳄鱼池,棘手的状况会层出不穷。所以,像是今天这
种情况没什么,你要做的就是听我的话,思想压力别太大。”
夏昼不是喜欢在一个问题上反复拉扯的人,听了陆东深这番言语后,她想了想说,“我想替你分担。”
陆东深抿唇浅笑,玩着她的手指头,“你活得没心没肺就是最大的分担。”
“陆门那些人没少说我是红颜祸水吧?”夏昼撇嘴。
陆东深风轻云淡,“我已经爱上这盆祸水了,没办法。”
夏昼忍不住笑出声。
少许后说,“让我不辞职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陆东深挑眉。
“商川的尸体不能马上殡葬,从尸检所出来后需要停放几天。”夏昼道。陆东深闻言后诧异,坐了起来,看着她。她拉过他的大手,跟他手指绞缠,“东深,你也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坐以待毙。如果商川的死跟气味有关,那法医再能耐都未必
查的到。你看你弟弟本事大吧,他同样没看出尸体的端倪来。”
“你的意思是,尸体停放几天就能看出问题?”夏昼点头,“在老一辈的殡葬传统里都有尸体停放七天之说,那个时候科学不发达,所以停放七天就成了大家认为的头七回魂,后来,随着懂处理尸体防腐技术的人越来越少,尸体停放的时间也就由七天缩短为三天,到了现在甚至会马上推进火化炉。实际上这是古时候寻找死者死因的最后手段,在古代验尸仪器有限,在疑团最终解不开的
时候,只能观察尸体停放后的变化。商川的死既然用现代技术查不出来,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停放。”
陆东深思虑,“尸检所那边也在查,相当于,也在停放吧?”“不一样。”夏昼说,“在尸检所,尸体是需要冷藏,可真正停放尸体是不能冷藏,要用特殊的棺材和特殊的药物维持尸体不腐烂,这样才能看出尸体的变化来,商川如果当
时被气味所害,那气味随着时间推移就会在尸体上留下痕迹,这在冷藏环境下是办不到的。”
陆东深拉过她,提出了疑问,“你真这么肯定商川不是意外?”
“嗯。”夏昼点头。
“通过这种办法一定能查出问题?”
夏昼思量,“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陆东深抬手将她的发别在耳后,轻叹,“囡囡,你在冒险。”“商川的尸体后天就出尸检所,不出意外的话法医那边还是找不出问题来,这很正常,他们能辨明伤,相查暗伤这种事只能剑走偏锋。不能再拖了,否则尸体一推进火化炉
就什么都查不到了。”夏昼眉色忧虑。
陆东深看着她,“你要知道,我并不想让你过多参与这件事。”
“可是我已经参与了。”夏昼靠在他身上,“我现在已经被商川的粉丝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这是两码事,现在你只要不理会不回应就行。”陆东深皱眉,“一旦你要碰商川的尸体,那意义就变了。”
夏昼环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我不喜欢被冤枉,也不喜欢受委屈,东深,你就当我任性吧。”
陆东深无奈叹气,“什么叫当你任性?你就是太任性了。”
夏昼贴近他,笑,“那我就是这样了,你还喜欢吗?”
陆东深盯着她的坏笑,目光又落在她微敞的浴袍间,喉结滑动一下,咬牙,“妖精!”压下她,猛地咬住她的脖颈,她笑着呼疼,正推搡间,搁置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是陆东深的。夏昼忙替他拿过手机,双手奉上十分谄媚。陆东深眼里都是暗流汹涌,深吸
几口气,平复了泛滥的情欲后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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