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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亲爱的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殷寻
一波三折,事件发酵再转折,陆振名的态度堵住了悠悠众口,可很快,大众又把视线落在了陆东深身上。
三年前的死人事件,负责人是两个人,现在陆振名面对外界表明态度,可陆东深始终不曾露面表态,更别提公开道歉了,这便引起了公众更大的不满。
这件事被蒋小天绘声绘色地渲染了一番讲给蒋璃听。
当时蒋璃在翻看茶典,蒋小天就坐在她身边喋喋不休的,等提到“三年前”这个字眼时,蒋璃翻页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冷不丁想起陈瑜说的那句:当时他满身是血……
她也曾问过陆东深,陆东深当时的回答是,一场意外。
是一场意外,还是跟三年前药气泄露的事件有关?
蒋小天又在旁唉声叹气的,“我估摸着这件事是扑不下来了,陆振名就退出董事局了。哎,怪不得陆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件事怎么就摊他身上了?杨远都回美国了……”
“爷,你说陆门把害死人这件事给秘密处理了能是真的吗?”
蒋璃收敛心思,翻了一页,嗓音清淡,“蒋小天,你是不是挺闲?”
“啊?”
“挺闲的话就把我桌上那副代茶饮给芙蓉送去,跟她说,每天早中晚三次饮,能治旧疾。”
蒋小天得令马上照做。
“等等。”蒋璃叫住了已经跑到门口的蒋小天,头也没抬,轻描淡写了一句,“下次再敢喊爷,我就跟你新仇旧账一起算。”
等林客楼最后一波喝茶的客人走了后,蒋璃就回了卧室,思来想去的便给陈瑜打了通电话去。
“你回沧陵做了爷,前呼后拥的,总算是想起我这个旧爱了是吧?”陈瑜语气挺冲的。
蒋璃开门见山,“你曾经说三年前陆东深伤势很重,他身上是什么伤?”
陈瑜挺奇怪她突然问起三年前的事,想都没想地说,“外伤呗,流了不少血,衣服都被血给染红了,看不出原色来。”
“你再仔细想想,他的伤有什么蹊跷的地方?”“蹊跷吗……”陈瑜这会子想了半天,“你这么说我倒是记起来一件事,还是我爸说的,他说陆东深的致命伤不在外而在内。虽然说他的外伤看着严重,可实际上最严重的是
内脏受损,又找不出受损的原因来。”
“什么意思?”陈瑜道,“你也懂得,人的五脏受损,要么是长期形成,要么是突然事故形成,陆东深的内脏受损像是事故形成,但又找不出造成受损的事故伤。他身上的刀伤都无法造成
内脏受损,还有些是抓伤,看样子应该是群狼造成的,然而也不是他内脏受损的原因。”
蒋璃皱紧眉头。“哦对了,我爸还说了件奇怪的事。”陈瑜又继续道,“照理说陆东深伤势挺严重的,用我爸的话说就是那么重的伤不可能挨过两天的,但我们发现陆东深的时候他至少在山
林里已经待了两周了,而且在服药期间,他内脏功能恢复得特别快,这简直是奇迹。”
是吗?原来陆东深还有这造化呢?“你说你直接问陆东深不就行了?”陈瑜话锋一转,“还真老死不相往来啊?你俩分不开的,否则你打这通电话干什么?他现在处境挺难的,你要是还爱他的话就原谅他吧。

蒋璃心头像是被磐石压过似的,松了松气,“还是紧张你自己的事吧,据说你家邰公子最近还不错。”长盛集团前一阵子连番受挫,现如今也不是那么高调了,许是元气大伤只能低调生养,但邰业帆最近接二连三的几个项目运作得四平八稳,受到了不少商界长辈们的赏识

曾经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终究也是扛起了家族的大旗艰步前行,代价却是失去了至亲。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像是在刀光剑影了里历练一样,有些道理总要亲自挥刀见血了才能明白。
陈瑜听了这话竟有点不好意思了,清清嗓子说,“也就那样呗,哎呀,我的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想想你自己以后怎么办。”
通话结束后,蒋璃想的不是怎么办的问题,仔细得把陈瑜刚刚的话前后倒嚼了几番,越想也越是后背发凉。
果真就是九死一生。
又想起陈瑜提到的抓伤。
原来这就是陆东深吃狼的原因。
身受重伤,还能在群狼中全身而退,甚至食狼肉保存体力,这哪是寻常人能有的潜力和胆识?陆东深,必要时你果然够狠。





致命亲爱的 第389章 389 践行
入夜后,饶尊带着酒过来林客楼了。都说打春儿后的气温就跟小孩子的脸似的,说变就变,沧陵的春就是这样。前几日还大雪纷飞,入室都要烧热了壁炉,一场春雨过后,入夜的风都是温温的,仔细闻着,
夜风里还有清雅的早春花儿的气息。
不烧壁炉时,蒋璃就喜欢往里面放些松木或侧柏一类的木料,一来美观,二来松柏等木料的气味清新绵长,时间久了,室内总会透着高雅自然香气。
芙蓉早于饶尊之前来了林客楼,这些天她总会选在没人的时候过来跟蒋璃说说话。在芙蓉心里,许是总有那么一点自卑在。这也是蒋璃死活都要从印宿白手里收回场子的原因,之前她在meet碰见芙蓉的时候就挺惊讶的,meet是社会闲杂人等都可以自由出入,哪是能跟凰天相提并论的?一个
台柱子就被印宿白安在meet里,逼着她卖唱和跳舞,台下有知道她的,纷纷说得难听:还以为在凰天呢?说白了不就是只高级鸡吗?
芙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来蒋璃才知道,芙蓉真正的使命是陪马克,那个身强力壮荷尔蒙爆棚的男人,每次打胜擂台,最遭罪的就是芙蓉。问及马克有没有连同其他男人糟蹋她,芙蓉摇头说,那倒没有,马克那个人占有欲挺强的,跟了他之后他就再也不让我在meet里卖唱卖跳,平时旁的男人多瞅我一眼他都
老大不乐意。
听了这话,蒋璃心思一动,一个念头就像是一撮微弱火苗似的窜起。芙蓉坐在窗户边低叹,手里抱着杯蒋璃调好的代茶饮,眼睛里雾蒙蒙的,“谭爷那件事发生之后,青栀她们就离开沧陵了,年轻点的就去了外地,不想折腾的了也都回了老家。那段时间我想过去死,虽说以前也没什么好名声,但被龙鬼那种人渣败类糟蹋过,日子就更难过。我去了广州,就在印宿白的场子下过活,不想又被他带回沧陵。马
克是他的摇钱树,当时拉了我和一众姑娘让马克去选,马克选了我……”
“马克那个人,我也说不上来,说白了我跟他就是床笫关系,对我好或不好的我也没资格要求,像我这种女人,过一天是一天吧。”蒋璃听她说这番话时,就在打量她身上的淤紫痕迹,不是打伤,说白了就是床笫之间对方下手重了些,蒋璃对这种淤紫红痕都不陌生,陆东深有几次醉酒后就没轻没重的
,第二天起床她身上就会多出不少红痕子。
她起身时朝着窗外看。
窗外斜对面的毛皮店里有个健硕的身影,他那个方向恰巧能瞧见林客楼这边,撞见蒋璃的目光后,那男人马上就装着挑选毛皮了。
芙蓉在喋喋不休,怀念起过往有谭爷的日子,没朝窗子这边看。蒋璃收回目光,刚刚那小小的念头就窜得更清晰了。“人不能回头看的。”蒋璃说,“你现在回了凰天也挺好的,凰天现在开门做的是正经生意,但毕竟档次摆在那,出入的还都是非富即贵,你在凰天是老资历,应付那些人手
拿把掐,有你帮着伍哥一同管着凰天我放心。”
芙蓉何尝不明白蒋璃是变着法的给自己找了条稳妥的后路?心中自是感激,但也了解蒋璃是听不得道谢的姑娘,就将这份感激藏留心里,只待日后有机会报答。
“芙蓉我问你,你回凰天后马克有没有找过你麻烦?”
芙蓉摇头,“倒是打过几次电话,接通了又不说话。”
“你不想他?”蒋璃冷不丁问这话。
惊得芙蓉手一抖,茶水溅出不少。
“蒋璃!你找死啊,这么欠揍的话你都能问出来!我怎么能想他啊?你能把我从他手里捞出来,我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这才是芙蓉,性子率真,娇怒的时候指名带姓叫她的主儿。蒋璃觉得,还是这样的芙蓉看着习惯。她又往斜街的店铺里瞅了一眼,那男人是一直往这边看的,不曾想又一次撞上蒋璃的目光,惊得竟然手一抖,手里的皮子就掉地了,心疼得店家忙拾起皮子拍灰,那男人
连连道歉。
蒋璃抿嘴浅笑,意味深长说了句,“你不想人家,可人家未必不想你。”
饶尊来的时候,蒋璃和芙蓉聊天已进尾声,瞧见饶尊后,芙蓉起身便要离开了,甚至连招呼都不跟饶尊打。芙蓉对饶尊的印象始终留在凰天的那天,所以挺怕他的,自是不敢多留,临出门时扯着蒋璃压低了嗓音说,其实饶尊也好陆东深也罢,他们都是一路人,你性子洒脱不受
拘束,还是别跟他们走得太近。
等回来后,饶尊已经把酒杯摆好。
酒气不错,闻上醇厚,蒋璃这是相信的,能入得了饶尊的嘴,那都是好酒。他又带了几样小菜,光是看品相就不错,成功勾了蒋璃的馋虫来。
“总让一个人这么怕着你好吗?”蒋璃坐下来简单地擦了手,赶忙端起杯子尝了口美酒。
饶尊给她递筷子,“我跟一个姑娘家计较什么?爱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蒋璃撇嘴,手里的筷子朝着满桌的酒菜一指,“今天怎么有雅兴了?”
饶尊说,“也不是什么雅兴,你不是馋外面的酒了吗?我就让人送了些过来。另外,我马上要出国,十天半拉月的,算是让你为我践行了。”
“出国?”蒋璃仔细品着这俩字,“杨远走了,你也走了。”
饶尊作为华力掌事的,全球飞那是家常便饭,他在沧陵住了这么长日子都算是奇迹了,照理说蒋璃不会当回事,可今天总觉得有点什么。
饶尊品出她的意味深长来,笑了,话戳得直接,“杨远飞走那是奔着陆东深去的,我可不是,欧洲那头有项合作已经拖了一段日子了,我亲自飞过去把合同签了。”
原来……
蒋璃没说话,低头喝酒。
“这酒的后劲大啊,你慢点喝。”饶尊提醒。
后劲果真是大,蒋璃这么个能喝酒的姑娘,数多杯下肚,头就有些晕了。幸好饶尊不停地往她嘴里塞些饭菜,否则空着肚子醉得更快。
恍惚中听见饶尊嘟囔,“平时就不好好吃饭,骗你吃顿饭容易吗?还得搭上上万块的好酒。”蒋璃吃吃笑,私着却一阵窝心。




致命亲爱的 第390章 390 自欺欺人
就着美酒,蒋璃还真吃下不少,满桌美食也不剩下什么。饶尊在旁说她,平时里是嘴最馋的一个,现在倒好,越活越回去了 。
饶尊没喝多少酒,所以说起话来又不留情面又清醒的。美酒见底,只剩手中一杯,蒋璃眼前有重影,笑不可支。饶尊见状,起身上前,在她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我不在沧陵的时候你安生点,白牙他们我都交代好了,也留了
一些人,有他们看着你我也放心。另外,印宿白毕竟是新收到手里的人,能不能那么贴心办事还不一定,你要多长个心眼,别什么人都信。”
“嗯。”蒋璃一小点一小点抿着酒杯里的酒。
饶尊扭头看着她,脸颊酡红,原本黑亮的眸子里有些朦离,看着让人心悸。他忍不住伸胳膊将她揽过来,令她靠在他怀里。
蒋璃没挣扎,就任由他这么搂着自己。
饶尊心口满满当当的,虽说没喝醉,可这一刻就像是喝醉了似的飘飘然。他想了不少事,想起以前的日子,想到如果没有左时,是不是她早就是他的了。
“夏夏……”他喃着她名字,“有没有可能我们在一起?”
蒋璃这时也喝光了杯中酒,手里捏着空杯,抬起脸看他。
饶尊也转过脸来。
如此,两人的脸颊离得很近,彼此呼吸交缠。
她醉酒的样子很美,眼里像是布了星河,美得能看到宇宙洪荒。
可饶尊觉得,微醺下的她最惹人怜惜,她的脆弱、她的娇柔都一并显露出来,并不像清醒时那么拒人于千里。
他情不自禁低下脸。
蒋璃没躲没让。
他的唇落在她的发梢,呼吸着她的发香、体香,体内流窜着一种温情的东西,又有熟悉的欲望在蠢蠢欲动。于是,他的吻就滑下来,于她的额头,眼角眉梢、鼻梁……
快贴上她的唇时,蒋璃轻声开口了,“陆东深现在的境况挺难的吧?”
饶尊的唇与她的唇只有几毫米远,甚至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唇温,就这么停滞了,四目相对了许久,饶尊这才“啊?”了声。
抬起脸,看着蒋璃似有苦笑,“你不是吧?我在说我俩的事。”蒋璃从他怀里出来,杯子往桌上一放,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看着他,“陆东深能引你来沧陵,目的不就是护我周全吗?我跟你打听陆东深的事太正常不过了。

饶尊脸上尴尬。
“你受人之托,现在动了挖墙脚的心思,是不是不大好啊?”蒋璃笑。
饶尊脸色一阵阵的难看,好半天没好气地说,“你果然是装糊涂一直装到现在。”
“蒋小天、你和杨远,不都是陆东深费尽心思笼络的人?”蒋璃喝了酒,心思就敞开了,很多清醒时不想说的话现如今也都开诚布公。
“我来沧陵,纯粹是因为你,不是看在陆东深的面子。”饶尊看着她,“所以,谈不上挖不挖墙角,你又不是嫁给陆东深了,我怎么就不能追求你?”
蒋璃没吱声,抬手揉着太阳穴,目光一转时落在饶尊身后,惊喜,“阮英?你来沧陵了?”
饶尊面色一僵,紧跟着回头。
身后连鬼的影子都没有。
耳边是蒋璃的爆笑。
他转过头,抿着唇盯着她,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指着他,“你追求我?那阮琦怎么办?一看你就是对人家姑娘上了心,搭着我干什么?”这话让饶尊一时难堪,对于阮琦,其实他平时没事的时候是想了又想,要说对她有多爱,他暂且不好评判,可不在他身边了他就总会想起她,一想起来心里就不是滋味,
总觉得好好个姑娘就这么不见了,还不是因为他?有难堪就会有尴尬,饶尊这么个爱面子的男人,如今在蒋璃面前碎了一地掩藏的心思,一时间羞恼,起身凑前,大手跟钳子似的一把将蒋璃扯过来,专攻她痒痒肉,“皮子
松了是吧?敢消遣我了!”
蒋璃的痒痒肉在腰在脖,饶尊上下其手,她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躲,最后只能连连求饶,饶尊这才作罢。
看了她半晌,然后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
蒋璃挣扎了一下,饶尊说,“让我搂你一会吧。”
她没动了,因为刚才笑得岔气了。
一切都安静下来。许久后,饶尊说,“你以为你回了沧陵就洒脱自由吗?如果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到哪都自由不了。夏夏,你忘不掉他,那就去找他,如果真心想忘,那就一切向前看,这
世上又不是只有陆东深,总有个人能陪你走完余生。”
蒋璃忍着岔气的疼把饶尊推开,“没爱情就活不了了?我觉得我现在挺好,我已经跟陆东深说清楚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碍着谁。”
说完这话,见饶尊刚要开口就马上做出打住的手势来,“但是,就算我再找也不会找你,咱俩是不可能了,就当朋友最好。”
饶尊受伤,“至于吗?我哪点比不上陆东深?我在你心里就一丁点的位置都没有?”“有。”蒋璃认真地说,“因为左时的事我怕过你怨过你,但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饶尊,这世上不光只有爱情珍贵,还有友谊。我不会经营爱情,对
爱情这种事也没什么信心,但对于友情和朋友,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饶尊哑然失笑,好半天道,“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忘不掉他,所以总不给旁人机会。”
蒋璃拿过空酒瓶子,贪婪地闻着里面的酒香,“谁说的?我跟陆东深两个已经无路可走了,倒不如各走各的。”
“别闻了,明天我再让人给你带几瓶过来。”饶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子,“你啊,我是最了解的了,嘴硬心软。陆东深真要是有需要你那天,你还能这么心平气和?”
“我跟你能称兄道弟,他连我的朋友都不是,我凭什么为了个普通人劳心伤肺的?”
饶尊盯着她呵呵地笑。
笑得蒋璃一脸不自在,抓过桌上的花生壳丢他。他头一偏躲过,看着她道,“那我就赐你四个字吧。”
“什么字?”从他嘴里能出来什么好字?果真是没好字,只听饶尊慢悠悠地说,“自欺欺人。”




致命亲爱的 第391章 391 追到她没力气逃为止
陆振杨这阵子身体反复,入口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少,管家每每见着陆东深总说陆老先生嘴苦,吃什么东西都不得味,所以陆东深特意跑了趟唐人街,找了老字号餐厅“醉桃
源”,里面的主厨最擅粤菜,也是陆振杨最喜欢的口味。
管家在摆盘的时候跟陆东深说,这阵子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名义上是来探望陆老身体的,实际上就是想打探消息,都被我拦在大门外了,除了ellison先生。
陆门动荡。
尤其是现如今基因项目一事闹得空前热闹,所有人都在对陆东深口诛笔伐,逼着他出面道歉,每字每句都是诛心,欲杀人于无形中。
陆东深进客厅的时候,charles ellison已经跟陆振杨说了好一阵子话。陆振杨靠在躺椅上,身上盖了条纯白色羊绒薄毯,脸色看上去尚好。charles ellison在沏茶,动作略显笨拙。他对中国的功夫茶很痴迷,无奈长了双笨手,任陆振杨如何亲手教授,都在步骤上丢三落四,也怪不得陆振杨每每笑谈charles
ellison的茶艺功夫总会说,他的聪明全用在商场上了。
两人面窗而坐。
窗外是一片繁花。
穿过繁花就是视野敞阔的高尔夫球场,浅草茵茵,有工人在修整草坪。
闻着茶香,陆东深恍惚回到了林客楼。
沧陵安逸,那是真正的安逸,跟这处陆家宅院不同。这里也算是安逸,可揭开面纱,要面对的从来都是血雨腥风。
charles ellison在担忧目前的状况,不仅是他担心,其他几位站在陆东深这边的股东们也都在心忧。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出面。”charles ellison态度很坚决,“不能认错,不能道歉,否则你很清楚后果是什么。”
陆东深接过他手里的茶盏,重新洗茶、泡茶,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流畅。
他怎能不清楚后果是什么?
基因科学新项目初始,单是在负责人这块就起了争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爆出了三年前生物工厂一事。
陆振名出面道歉甚至引咎退出董事局,看上去像是顾全大局知错认错,但实际上其心险恶,是将大众的矛头全都转移到陆东深身上。
出了人命,虽说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不足以平民愤,可对于始终不出面认错的人更是痛恨。
陆东深这个时候一旦出面,那除非也是做到跟陆振名一样,承认错误、公开道歉,然后再引咎辞退在陆门里的所有职位甚至退出董事局,这样方能平息这场风波。
可这么做了,那作为争夺基因科学项目的负责人人选的陆东深就失去了资格,坐收渔利的人就是陆起白。
“陆振名父子这招棋走得好啊。”陆振杨接过陆东深递上来的茶杯,打开盖子刮了刮水面。
“釜底抽薪啊,折了陆振名来保陆起白,这对父子真是狠。”
这件事,其实局内人都能看个明白,只不过利用局外人当枪使,往往这种反而更能达成目的。
陆东深又给charles ellison斟了杯茶,浅笑,“二叔真是抬举我了。”
charles ellison接过茶,凝眉沉思,“这件事已经刻不容缓了,你要想办法应对才可以,毕竟董事局里还有些股东只看利益。”charles ellison所言非虚,陆门董事局似龙潭虎穴,除了肱股之臣,不少新晋股东都只是关注自己的腰包,所以,目前在陆起白占据上风的局面上,原本支持陆东深的股
东调转枪头去支持陆起白也很正常。
charles ellison走后,只剩陆振杨和陆东深两人。
陆振杨呷了口茶,“昨天南深的助理打来电话说,南深在演出结束后收到威胁包裹,里面全都是些肮脏不堪的东西,还写了诅咒陆家恶毒的话。”
陆东深给自己倒了杯茶,“是我连累他了。”“你弟弟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陆振杨轻声说,“我只想告诉你,你是陆家长子,不管你坐不坐得上权力交椅都是别人的眼中钉,生在陆家身不由己,坐上了,你尚且能有力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坐不上,自身都难保更别提顾着其他人。巨额利益背后就是人性泯灭,今天陆起白能舍出他的父亲,明天他就能为了权
势去手沾鲜血。”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陆东深语气淡淡,“有其父必有其子,三年前二叔对我痛下杀手,三年后,他儿子如法炮制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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