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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高月
李大光大义凛然地哼了一声,“虽然你是我族长,但我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你喝醉酒说的话或许记不得,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教谕大义灭亲啊!”
莫俊由衷地夸赞一句,又压低声对蒋大道说:“县君不是一直愁没有政绩吗?现成的功劳就在这里,人证物证俱全,还有财物可以献给童太尉,相信太尉一定会很满意县君的作为,升官指日可待。”
蒋大道本来还有点怀疑宋江之箭有栽赃嫌疑,但莫俊的这几句话却猛地提醒了他,这是多么好的一次机会,他竟然没有想到?
他摸摸下巴的大胡子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这次来鹿山镇没错,大乡绅李文贵勾结宋江,卖粮食给梁山乱匪,有谋反之嫌。”
他立刻对左右喝令道:“把李文贵拿下,带回县里审问,其他人证和原告皆一并带回县里。”
“县君,小民冤枉,冤枉啊!”
李文贵被捕快捆绑起来,急得他大喊,却没有人理睬他,这时他看见了李延庆,只见他正冷冷地望着自己,目光里充满了嘲讽和仇恨,李文贵忽然明白过来,大吼道:“李延庆,原来是你在搞鬼,一定是你,是你策划陷害我.......”
他还没有喊完,便被捕快狠狠抽了一记耳光,“闭上你的臭嘴,堂堂的解元是你可以随便乱骂的吗?”
两名捕快索性用麻布将他嘴堵上,扔进一辆牛车里,只听见李文贵在牛车里呜呜大喊,谁也不知道他喊什么?
不多时,都头和两名捕快匆匆赶回来,低声对蒋知县汇报道:“我们已经查清楚,客栈掌柜和伙计都承认,春社期间确实有几个从山东郓城过来的汉子,都带着刀,非常凶恶,为人姓宋,也有姓阮的汉子,李大印所说基本属实。”
这时,莫俊又建议道:“如果我所料不错,李文贵和宋江一定有书信往来,要防止李文贵的儿子狗急跳墙销毁证据,我们最好立刻搜查,县城和鹿山镇的住处都要搜,再及时向童太尉汇报。”
蒋大道欣然笑道:“还是莫军师足智多谋,这次我若立大功,太尉表彰下来,至少有军师一半。”
莫俊眯眼笑道:“这是县君的英明果断,也是天意促成,我只是略略提醒一二罢了!”
蒋大道心中欢喜,立刻命都头带领手下去搜查李文贵的书房,不仅搜查鹿山镇,县里的住宅也不能放过,他自己则带着其他人返回县城去了。
这时,莫俊和李延庆对望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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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第一百四十四章 重整家族
当天晚上,汤阴县都头王顺便从李文贵在县城的府宅中搜到了一封来自梁山的信件。
‘文贵兄多年对梁山大业钱粮支持,弟公明不胜感激,梁山早已虚席以待,望兄长早日变卖家产与弟聚义于梁山,共举替天行道之大业,然梁山人马有增。粮食不足,望兄能尽快筹三千石粮食及钱万贯,此事甚急,盼兄之好消息,弟亲自押船前往........"
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百余字,最后落款是‘梁山宋江’,时间就在李文贵卖粮前一个月。
蒋大道又惊又怒,重重一拍桌子,“把李文贵给我带上来!”
片刻,戴着重枷的李文贵被带了上来,李文贵跪下大喊:“小民冤枉,冤枉啊!”
“冤枉?”
蒋大道挥了挥手上的信,“这是从你书房搜出的信件,你勾结乱匪,证据确凿,还不给本官招来!”
“小民没有勾结乱匪,这是栽赃陷害!”
蒋大道冷笑一声,“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他拔出一根签子扔在地上,“给我大刑伺候!”
........
次日上午,在庆福酒楼内,李延庆给莫俊斟满一杯酒,笑问道:“案子定下来了吗?”
莫俊点点头,“基本上定下来了,昨晚知县审了一夜,在重刑之下,李文贵不得不招供,他为了独占小红林的土地,便利用宋江刺杀了张钧保,他的两个儿子也招供李文贵一直和宋江有联系,人证物证俱全,李文贵已被打入死牢,蒋知县已连夜派人去给童太尉汇报,翻盘的可能基本上没有了。”
莫俊着实佩服李延庆的策划,严密周全,滴水不漏,还真把李文贵和反贼宋江接花移木到一起了。
尤其李延庆建议让蒋大道尽快把案情上报童太尉,这一招最为毒辣,即使事后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蒋大道也会千方百计隐瞒,把这个案子做成死案。
就不知李文贵怎么得罪了他,被整得如此之惨。
李延庆端起酒杯淡淡道:“他为了谋家族产业,不惜害死自己的亲兄,死有余辜。”
“小官人是说李文佑之事吗?”
“正是!”
李延庆便将李文佑之死简单告诉了莫俊,莫俊这才恍然,叹息道:“竟然买通白氏三雄害死亲兄,心肠如此狠毒,他若不死,真的没有天理了!”
李延庆起身行礼,“无论如何,莫先生这次鼎力相助,李延庆将铭记于心。”
“我只是为了自己,将来我若有求于小官人,还望小官人帮忙。”
李延庆点点头,“只要我能办得到,我一定我会鼎力相助!”
........
次日下午,李延庆带着喜鹊和菊嫂返回了李文村,此时已是腊月二十八,再过两天便是除夕了。
刚到村口,便看见路边站满了李文村和潜山村的李氏族人,众人一起涌上来,激动地向李延庆作揖感谢,七嘴八舌说着什么。
这时,李真笑着解释道:“今天上午,县衙来了一名文吏,说知县已判决小红林的千亩良田归李文村和潜山村族人所有,让我们草拟一个方案,大家都一致同意,将土地挂在小官人名下。”
李延庆摆摆手道:“这里不是商议之地,去我家里商议吧!”
众人簇拥着李延庆来到家里,很快便将院子挤得满满当当,因为涉及到利益分配,很多主妇也赶来了。
李延庆对众人道:“我先给大家说一说李文贵的案情,李文贵的案子基本上已经定了,他涉及三个罪名,第一个是策划袭击族人,导致虎子不幸身亡,他将作为共同主犯定罪;第二个分赃不均,雇凶杀人,他已招供张钧保之死就是他雇人所杀;第三个定罪是长年资助乱匪,目前李文贵已被知县定为死罪,现关押在死牢之中,他的两个儿子会判流放充军,家产充公.......”
院子里一片窃窃议论,李文贵为贪家族财产而赔上自己的性命,却没有几个人同情他,若不是李延庆把知县请来,恐怕小红林那边的上千亩家族土地都被李文贵卖掉私吞了。
这时,李延庆又高声道:“关于小红林那边的土地,我的考虑了很久,我想了三个处理方案,希望大家考虑。”
“庆哥儿快说吧!”众人催促他道。
“第一个方案,继续维持现状,小红林的土地作为家族财产,收益为大家所有,第二个方案,土地按人头平分,我们一共二十八户人家,大概每户人家能分到三十几亩土地;第三个方案,我们把这片土地用市价卖掉,卖得的钱去南方再买一座庄园,为我们将来留一条后路。”
这时,李洪不解地问道:“庆哥儿,为什么要去南方买土地?”
这也是所有人疑问,众人纷纷问道:“是啊!为什么要去南方买土地?”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但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现在契丹蛮子正在和女真蛮子大战,女真蛮子是一支刚崛起的凶蛮之军,比契丹蛮子还要凶狠十倍,他们已经把契丹蛮子打得落花流水,过不了几年就会灭了辽国,然后他们必然会大举南下,相州也难免铁蹄践踏。”
“庆哥儿,这事会在什么时候生?”李真的浑家问道。
“我估计十年之内必然会生。”
院子里再次响起一片议论声,李延庆又高声道:“三个方案大家先回去商量,明天上午来这里投票,我们按照得票最多的方案实施!”
众人渐渐散去了,李真摇摇头道:“我估计女人想分家,男的想保留族产,但考虑去南方留条后路的应该没有几个,一般人故土难离。”
“这个无妨,大家投票决定就是了。”
其实李延庆也知道,族中大部分人最远也只是去过汤阴县,要说去南方对他们还是太遥远了,何况是十年之后,他今天也只是给大家留个伏笔,等将来有一天不得不迁徙时,大家就会想起今天他说的话。
这时,李真又低声道:“昨天鹿山房选出新族长了,他们一致推荐李赛为新任族长,我们是昨晚下午才知道。”
李赛就是鹿山酒馆的东主,也是鹿山房的大族之一,但这个不重要,重要是鹿山房自己选出的族长,而没有通知李文村,这就说明李氏家族彻底分裂了,不过这也是必然的趋势,大家各有利益,便会越走越远。
李延庆点点头,“那我们也该选出自己的族长了。”
李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你以为大家为什么一致同意把族田挂在你的名下,因为你是解元,挂在你的名下不用多交税,大家心里都有本帐呢!”
李延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多么可爱的族人啊!
........
次日一早,李文村和潜山村的李氏族人正式投票,二十四票赞成小红林的千亩良田继续为族地,三票赞成分割到户,一票赞成去南方换地,小红林的千亩良田便正式决定下来,依然作为族田让族人共享利益。
随后,大家又聚在一起选新族长,昔日的李氏家族已经正式分为三部分,松河房在李文佑去世后便分裂出去,选了自己族长,建了自己的宗祠,被称为松河李族。
而文村房和潜山房的族人则合并为南部李族,鹿山房则改名为鹿山李族,按照三家财产分割协议,南部李族除了得到小红林的十顷良田外,还分到了汤阴县的李记杂货铺以及三千贯钱。
在热闹和欢笑声中,李延庆得了全票,族人们一致推选他为新族长,不过李延庆还是婉拒了,他要在京城读书求学,顾及不到家族事务,他向众人推荐李真为新族长,得到了众人的赞同。
同时又选出李大印和李洪为长老,他们三人负责筹办两天后的第一次族祭。
李大器在京城筹建商行,今年的春节赶不回来,家里略略显得有点冷清,不过菊嫂和忠叔还是做了十几个菜,李大印又送来一坛好酒,在不断响起的鞭炮声中,主仆五人还是热热闹闹地过了一个除夕夜。
五更时分,李延庆悄然起身了,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他跑步也不太正常,虽然感觉停止跑步影响并不大,但多年养成的习惯却很难一时放弃,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五更时分起床了。
他稍微收拾一下,走到院子里深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他又摸了摸熟睡中的大黑,这才拉开院门,向沉沉的黑夜中奔去......
一个时辰后,李延庆热气腾腾地跑了回来,奔到村口时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李二吗?”李延庆笑问道。
对面人停住了脚步,果然是李二,他们快一年没有见了,李二长高了一截,又瘦又细,看起来跟一棵高粱似的,在李延庆面前,他显得有点局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爹爹让我来村口等你,族祭要开始了,爹爹让你直接过去。”
族祭安排在村子西北角的一座空屋里,这也是一座族人的房子,去年主人去世后,没有妻儿继承房产,房子便废弃了,一个月前李真带着几个后生将房子稍稍修葺一番,这里便成为李文村的临时宗祠,等过了年后,房子会拆了重新建造。
“李二,安阳书院怎么样?”一边走,李延庆一边问道。
“食宿很好,大概有三百多人,我告诉他们,今年的李解元是和我一起读书长大的族人时,大家都很羡慕我,大家让我问问你,考上解元有什么秘诀?”
过了最初的不好意思后,李二很快便恢复了他活泼欢蹦的性格,一个劲地追问李延庆有没有什么秘诀。
李延庆搭着他的肩膀笑道:“其实秘诀很简单,就是把书撕碎了拌在饭里吃掉,然后你就记住了。”
“真的吗?”李二又惊又喜地问道。
“当然是假的!”
李延庆哈哈笑了起来,李二挠挠头,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
‘咚!’拜祭的钟声响起,李延庆站在第一排,和数十名族人一起跪下给李文村和潜山村的列祖列宗们上香磕头。
一场大雪沸沸扬扬落下,政和七年终于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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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临阵磨刀
相州武解是一月二十日举行,和规模盛大的解试相比,武举解试便显得冷冷清清,几乎无人关注。
一方面固然是受宋人重文轻武的风气影响,另一方面也是武举选的时间有点不巧,正好是各种热闹节日接踵而至之时,这时候人们的心思都在中元灯会上,对武举自然也没有什么兴趣。
岳飞、王贵、汤怀三人在正月初五便离开汤阴北上安阳县了,他们需要进行考试登记,不得不早来,李延庆比他们晚了几天,正月初十抵达安阳县,武举和他没有关系,他纯粹是过来给朋友们呐喊助威。
和李延庆一起北上的还有李二,他在安阳书院读书,准备今年秋天参加州学入学考试,他父亲对他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便逼他早早返校,刻苦读书。
时隔两个月,李延庆又一次来到了汤记客栈,只见汤阴客栈门口焕然一新,门口挂了一盏象灯,旁边还有四盏造型别致的金鱼灯。
虽然天气依旧寒冷,安阳城的积雪尚未融化,但整个安阳城已经呈现出了浓浓的上元灯会气息,就连斜对面的‘郭三儿小吃铺’也挂了十几盏碗灯。
客栈王掌柜正和两名伙计在屋檐下挂灯笼,一名伙计忽然看见了李延庆,激动得大喊一声,“快看谁来了!”
王掌柜吓得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气得他狠狠敲了一下伙计头,“混蛋!想害死我吗?我若摔死了也轮不到你当掌柜!”
这时,王掌柜也看见了李延庆,顿时转怒为喜,笑着跳下梯子迎了上来,“我家小官人说李解元今天会到,果然来了,欢迎之极啊!”
王贵和汤怀一阵风地从客栈内冲了出来,“终于来了!”王贵跑上前埋怨道:“我们早上就等你了,怎么现在才到?”
李延庆翻身下马,取下马袋,把缰绳扔给伙计,对王贵歉然道:“是和李二一起来的,那小子骑驴,实在跑不快。”
“你干嘛和那个家伙同路,让我们白等了大半天,脖子都望酸了。”
汤怀和王贵一边埋怨,一边带着李延庆进了客栈,他们包下了一座院子,院里有四间屋子,正好一人一间。
“师傅还没来吗?”李延庆走进院子没看见周侗。
“师傅也是这两天过来,他去大名府了,好像卢俊义那边出了什么事?”
“哦!老岳呢?他怎么也不见?”
“我在这!”
李延庆一回头,只见岳飞扛着一支大弩,热气腾腾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将弩放在墙边笑道:“去城外练弩去了!”
“不练骑射吗?”李延庆笑问道。
“我骑射比较弱,武举中有规定,如果选择加考弩试,可另加分,正好把我骑射的丢分弥补回来,文考再出色一点,考上武举问题就不大了。”
这时,掌柜叫他们吃饭,四人坐在大堂上,一边喝酒一边给李延庆讲述武举的趣事。
“这次武举解试一共有三十五人参加,一共录取十人,光我们县学就来了十一人,除了我们三个,其他就是黄安那帮家伙了。”
“那还好,平均三个半录取一个。”
王贵叹了口气,“要是去年才好,去年只来了三个考生,却有十个名额,白白浪费了七个,听考官说明年就要削减名额了,今年是最后一次机会。”
“那你的兵法看了吗?”李延庆问王贵道。
“看了!看了!”
王贵连忙说:“都看过三遍了。”
“真看了?”李延庆一脸怀疑地望着他。
“好吧!我说实话,只看了一遍,当然,没有全部看完,还有大概一半多一点点没看。”
“我估计你就看了一个开头吧!”
李延庆实在太了解王贵,他是那种不打不成器的孩子,小学堂被师父强力约束,还能考到县学第九名,学武也是被周侗严厉督促,才略有所成,但没人管他学习兵法,他便吊儿郎当了。
李延庆注视着王贵眼睛肃然道:“听我给你说,你的骑射平平,箭法要运气好才能挥出色,刀法也一般,举重也并不是很突出,你基本上就处于中等水平,如果你再被兵法拖了后腿,那你这次武举就危险了。”
王贵低下头一言不,李延庆又继续向他施压道:“名义上是招十人,但你知道有多少名额已经内定了?我估计至少一半吧!武艺这种东西不像卷子可以查,就是考官的一句话,如果你再不抓紧时间苦学兵法,那么京城武学你肯定没有希望了,加上明年再削减解试名额,你将来怎么办?”
王贵的脸刷地变得苍白,半晌他低声问汤怀道:“老汤,你看了几遍兵法?”
汤怀比出三个手指头,“至少三遍!”
王贵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再也吃不下饭,一推碗便向后院奔去。
岳飞叹口气,“老李,你这样把他打击得太重了。”
李延庆摇摇头,“他就是缺乏打击才会这样放纵自己,再不管束他,他就真的没希望了。”
“可现在他才看书,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李延庆却没有吭声,只要王贵真的肯学了,那总归是有办法。
吃罢晚饭,岳飞和汤怀都回房去读书了,李延庆着实放心不下王贵,便出了客栈,向贡院方向走去,他记得贡院对面有一家书店,卖各种考试书籍。
不多时,李延庆便来到了书店前,只见招牌上写着,‘贡士书坊!’
“小官人要买什么书?”
李延庆刚走进书店,伙计便笑眯眯迎了出来,现在是考试淡季,没多少买书的士子,伙计的态度格外热情。
“我想买武举方面的书,有没有?”
“你是指兵法?”
“是!有没有最近几年相州武举解试的考试题目。”
“买兵法考试题目,小官人还是第一个,让我想想看!”
伙计想了半天,忽然笑道:“还真有一本,不过是手抄本,稍微贵一点,小官人要不要?”
“先给我看看。”
伙计上楼找书去了,李延庆打量一下书店,只见书店颇大,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靠近门口桌上摆放着十几叠畅销书,基本上都是各种通俗白话志怪小说,《北游记》、《十国传》等等。
他忽然看到了一本无比熟悉的小说:《大圣捉妖记全传》,一共厚厚的五本,李延庆拾起,作者还是鹿山小小子,依旧是‘士林源书坊’刻印,是合集版了。
“小官人要不要买一套?”
另一名伙计快步走上来笑道:“这套书一直就卖得很好,一套书只要五百文钱,比之前的单本书要合算得多,小店也只剩下五套了。”
李延庆便笑道:“那就买一套吧!”
“好!我马上给小官人包起来。”
片刻,之前的伙计拿着几本书走上前道:“关于武举的不多,我就找到了两种,这三本都是省试武举历年考试题集,还有就是我们相州的解试武举考试题选,只有手抄本,买的人太少,刻板不合算了。”
李延庆接过手抄书翻了翻,正是他想要的书,便问道:“相州这本还有吗?”
“一共只抄了两本,前年卖掉一本,只剩这一本了,省试的倒有不少,小官人还要吗?”
李延庆想了想说:“手抄这本我要了,省试再买两本。”
“好咧!小官人稍等,马上就来!”伙计飞奔上楼了。
不多时,李延庆拎了两捆书从书店里出来,返回了客栈.....
入夜,王贵房间的灯还亮着,他坐在桌前全神贯注读书,今天李延庆的一番话深深刺激了他,他开始愤读书了。
不过现在距离武举解试也只剩下八天时间,他白天还要练刀练箭,只剩下晚上读书,恐怕有点来不及了。
虽然武举解试中的文试最简单,只要把孙子兵法背熟了,基本上都能考个上上,可问题是需要花时间去背,王贵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这时,李延庆出现在他的房门前,笑眯眯道:“现在挺刻苦嘛!”
“你不要烦我,我在看书呢!”王贵恶声恶气地顶了一句。
虽然李延庆白天一番话将他敲醒了,但也确实伤了他的自尊,着实令他有点恼羞成怒。
“我来帮帮你,我有一条捷径指点给你,你要不要?”
“捷径!”
王贵眼睛一亮,立刻将心中的不满抛到了九霄云外,屁颠屁颠跑上前眉开眼笑道:“老李,什么捷径啊?”
李延庆坐下,将买下的手抄本给他,“这是最近五次相州武举的解试题,我刚才仔细看了一遍,我现题目基本上都是重复的,你不要看书了,把我打勾的题目看上两遍,我估计就能考个上上!”
王贵正看得头昏眼花,半天记不住一句话,李延庆居然给他找到了解决办法,他大喜过望,一把抢过书,急不可耐地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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