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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許
郑伯龄再也淡定不了,刚刚一直保持的云淡风轻彻底被房俊撕碎,怒目而视道:“房俊,怎可如此歹毒?你……要如何打赌?”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房俊实在是太坏了,他这个谏言,陛下完全有可能答应,那涞阳郑氏可就彻彻底底的毁在他郑伯龄的手里,成为涞阳郑氏的千古罪人!
你不是要打赌吗?
某奉陪就是……
房俊哈哈一笑,瞄了李二陛下一眼,见到这位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吓了一跳,该不会是真的对这个提议心动了吧?
额滴个娘咧!
千万不要啊!他倒不是心疼涞阳郑氏,他是心疼自己的名声啊!
李二陛下若是真的采纳了这个谏言,那么后市的史书上一定会写着:“皇帝昏聩,被奸佞房俊蒙蔽,屠尽涞阳郑氏,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实乃史上十大奸佞之……”
死了都得被人戳脊梁骨啊,说不定哪天就得有人把自己从棺材里拖出来鞭尸……
房俊浑身激灵灵打个冷颤,赶紧说道:“某便于你赌一赌,这天降景兆,与陛下无关!你敢不敢?”
“呵呵,有何不敢?只是不知,房侍郎要如何赌法?”郑伯龄心中大定。
正如同他拿不出证明皇帝“有罪”的证据一样,别人也拿不出皇帝“无罪”的证据!
就像房俊自己所说,难不成派个人上天去问问?
就算问明白了,他也回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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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胸有成竹,说道:“尔等既然说天降景兆是因为陛下失德,那么就是说陛下有罪,需要下诏罪己,才能得到上天的谅解,降下甘霖咯?”
郑伯龄很沉稳,寻思一番,没现房俊这番话里有陷阱,便道:“不错。”
房俊点点头:“那么某是不是这么认为:若是在陛下没有下诏罪己的情况下,老天却下雨了,便说明大旱其实并不关陛下的事?”
李二陛下闻言,双眼一亮,不着痕迹的同房玄龄、马周等人叫换个眼色,心里窃喜。
好心计!
郑伯龄却在冷笑,这种程度的陷阱,也能令老夫上当?
真是天真啊……
慨然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此次大旱,只是上天对世人的警示而已,要陛下痛改前非、勤政爱民,可若是陛下执意不肯认错,下诏罪己,上天亦不会将所有世人都饿死,大旱一段时间之后,还是会降雨的!”
他怎么敢承认房俊的话?若是陛下拖着不下罪己诏,这大旱再怎么旱,他也不能旱到天荒地老,终究是要下雨了。只要挨到下雨,岂不是就证明上天并不是责怪皇帝才大旱?
说不得到那个时候,陛下完全可以倒打一耙,是因为朝中出了奸佞,上天才会降下大旱!
谁是奸佞?
呵呵,除了吾郑伯龄,还能有谁呢?
这个房俊,小小年纪便这般奸狡险诈,实是不当人子!
李二陛下虽然知道郑伯龄未必上当,却依旧难掩失望……
房俊却完全不似被人拆穿计谋那般尴尬,只是在心里微微失望的叹息一声,人老奸马老滑,老东西实在是太鬼了……
便笑着说道:“郑少卿果然睿智……反正怎么说都是你对,下雨或者不下雨,都被你的话堵住了,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郑伯龄略一沉吟,说道:“无论如何,若是陛下不下诏罪己,短期之内是不会下雨的。”
“呿!”
房俊嗤笑一声:“欺负我读书少啊?短期、近期、大概、可能……郑伯龄,你就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语,厚颜指摘陛下,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很可恶么?陛下,臣弹劾太常寺卿郑伯龄,此人……”
“且慢!”
郑伯龄满头大汗,赶紧制止房俊,刚刚李二陛下的意动,他可全都看在眼里,这万一陛下吃了秤砣铁了心,那涞阳郑氏可就全完了……
“房侍郎,依你之意,该当如何?”
没办法,不得不退缩一步……
房俊竖起一根手指,缓缓说道:“七日之内,必然天降甘霖,到时候,还请郑少卿收回诬陷指摘陛下的话语!”
“七日之内?”
郑伯龄微微一惊,旋即想起司天台那帮世家大儒曾说过,一月之内不会有雨,便又放下心来。
尔小小年纪,难道比得过司天台的那些常年观测气候之大儒?
遂转向李二陛下,施礼道:“不知陛下之意如何?”
李二陛下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个房俊难道还有洞悉天机的本事,能看得出什么时候下雨?
房俊见李二陛下犹豫,赶紧说道:“微臣保证,若不下雨,请陛下任意处置!”
“好!”李二陛下一咬牙,他还是无法下决心见这些世家门阀以雷霆手法统统铲除,此刻能得到缓解之机,亦算不错,就算七日之后无雨,大不了还是个杀!
某身为帝王、手执乾坤,怕的谁来?
郑伯龄坦然道:“即是如此,某答应便是!”
“慢着!”房俊拦住他的话头,不悦道:“难不成郑少卿真的未曾赌博?就连赌博需要堵住一事,都懵然不知么?”





天唐锦绣 第二百七十八章 赌注(下)
“赌注?”郑伯龄皱起眉毛,警惕的看向房俊。
“有彩头,才有意思,否则谁和你赌啊?”房俊一副“你是不是撒”的表情……
郑伯龄心里憋气,是我要跟你赌的么?可他真怕房俊再向皇帝提“杀鸡儆猴”这个馊主意,只好忍着气说道:“愿闻其详,只要相互公平,某自然无异议。”
房俊笑眯眯说道:“郑少卿果然谨慎,这样,若是某输了,便对您磕头认错,而且赞同您的观点;若是您输了,某也不要金银财宝,您便跪在朱雀门外,大喊三声‘某错了’即可,可算公平?呵呵,细说起来,您还占了便宜呢,不过某这个人便是尊老爱幼的性子,唉,吃了不少亏……”
郑伯龄脸皮一抖,愤怒的看向房俊,就这还尊老爱幼?就这你还吃亏?
吃亏你个脑袋!
你房俊跪我,顶多算是颜面丢失,算不得大事;
可若是我郑伯龄跪你,那可就是把脸皮扯下来踩在脚底下!我郑伯龄代表着涞阳郑氏,是世家门阀的急先锋,我若认错,便是所有的世家门阀统统认错!
可你房俊能代表谁?
谁也代表不了!
就这还公平?
可他就算心里再是愤懑,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看似公平、实则缺德的赌注,更不敢提什么“从容赴难,得其所哉”的浑话,因为他真的害怕李二陛下把他涞阳郑氏当做敬候的那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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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孽子,怎可那般胡言乱语?”
房玄龄吹胡子瞪眼睛,恨不能把这个孽子打死算球,一天到晚总是惹事儿,没个消停的时候!
房俊缩缩脖子,不敢争辩。
反倒是稳坐榻上的李二陛下出言安慰:“那种情况下,也不失为一个缓兵之计。当时朕是真被气糊涂了,就想着不如就将这帮子自命清高却裹挟民意的家伙统统杀了了事!但是,这决心真的很难下啊……”
李二陛下长叹一声。
杀人容易,收尾太难!
若将那些人统统杀掉,不必怀疑,明天一早就会天下大乱,各地的世家门阀必然全力动,造反他们或许不敢,但是联合起来抵制朝廷的政令,令每一道政令都形同虚设,这几乎是肯定的。
这些世家门阀、豪门大族各个都经营几百年,方方面面早就渗入当地的每一个角落,影响力极大。
怎么解决那种局面呢?
很简单,杀!一路杀下去,将所有敢于抵制朝廷、抵制他李二陛下的人,统统杀掉!
杀得人头滚滚,杀得血流成河……
李二陛下又信心将这帮子世家门阀一网打尽连根拔起,可是杀完之后呢?靠着那些连字都不识几个的寒门来管理整个天下么?要知道,所有识字的大唐子民当中,得有过八成是各个世家的子弟,还有一成与各个世家勾连甚重利益纠葛,只有一成才是出身寒门的士子,就这些,还都是最底层的官员。
像是马周那样出身寒门却能力出众身居高位者,实在是凤毛麟角,寥寥无几……
这就是那些世家门阀心有所持的根本!
把我们都杀了,谁去替你管理这个国家?
房玄龄瞅了瞅李二陛下,又瞅了瞅自家一脸无所谓的儿子,也愁的不行:“是啊,缓兵之计……可是你小子不会把时间说的长一点?时间拖得越长,这下雨的几率就越大,为什么非得说个七天?这七天弹指即过,到时候怎么办?”
房俊有些委屈:“我也想啊,可您认为那郑伯龄是傻子?朝堂上的世家出身的大佬都不言声,只将这老家伙推出去打头阵,明显是个心思智慧都极为出众的,要不然谁会信任他?到时候他心一横就是不同意,连七天的时间也争取不到,那样的话,陛下怎么办?打折他们的腿容易,可是穿到外头,必然是舆论汹汹,那些世家门阀会把他们美化成爱民如子、舍身为民的大英雄、大豪杰,然后所有的脏水都泼到陛下身上,多冤呀?”
午后的太阳从窗棱间照射进来,透着一股子酷热,让人愈加烦躁……
李二陛下手里婆娑着茶杯,方正的面容上隐隐蕴藏着怒气,冷哼一声,说道:“这群混蛋,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无论如何,房俊能拖延这七日时间,让朕早作准备,亦是大功一件!”
房玄龄依然再犯愁,平素沉稳睿智的风度早已消失殆尽,面对如此局面,他也觉得棘手至极,毫无破解之法,苦恼道:“陛下,万万不可被怒火迷了心智,说到底,这天下可是您的,他们能破罐子破摔,您可不能!好歹这孽子拖延了七日时间,咱们再好生琢磨琢磨,定然会想起两全其美的法子……”
“咳咳”房俊轻咳两声,有些无奈的说道:“谁跟你们说……这七日是我在拖延时间?”
“大人说话,小孩子胡乱插说明嘴……”房玄龄骂了半截儿,突地醒悟过来,不可置信的看向儿子,惊问道:“你是说……你有法子?”
李二陛下也看过来,目光惊奇不定。
难道这小子真有办法化解这个死局?
该不会让朕屈服,承诺永远不削除那是世家门阀的特权吧……
对于他来说,罪己诏那是万万不能下的,这道诏书一下,自己的名声可就真得遗臭万年了!
大禹下诏罪己,是因为有一次看见犯罪之人,就伤心地哭了起来,左右问其故,禹曰:尧舜之时,民皆用尧舜之心为心,而予为君,百姓各以其心为心,是以痛之”。
商汤下诏罪己,是为了安抚民心,“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万夫有罪在余一人”!
周成王下诏罪己,那是“予其惩,而毖后患”。
而自己呢?是被世家大族逼着不得不下诏罪己……
但是退步也绝不可能,那不是他李二陛下的风格!
房俊老神在在:“法子嘛……总归是人想出来的,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哎呀!”
却是被房玄龄狠狠扇了一下后脑勺,老房怒道:“说人话!”
“诺……”房俊揉了揉脑袋,既不敢反驳更不敢还手,只得老老实实说道:“既然总是不下雨,那么以往的皇帝会怎么办?”
“自然是求雨咯!”房玄龄一副“你是不是撒”的眼神,鄙视之……
房俊看向李二陛下:“那陛下为何不求雨呢?”
李二陛下苦笑:“求雨这种事……成功率也不是那么高的……”
以李二陛下的智慧来说,大张旗鼓的所谓求雨,不过是皇帝们给百姓子民演的一出戏,除了那些久远的上古神话,真是史书中哪里有一次求雨得雨的记载?
“不过你这句话说得到不错,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嗯,很符合你的性格,能躺着死,绝不坐着死,果然很懒……”
李二陛下难得心情不错,居然揶揄了一句。
房玄龄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往后给老子勤快一些,明明脑子挺不错,为何总是不肯多多任事?还有,往后说话行事都成熟一点,不要点火就着,两句话不来就挥拳头,简直幼稚!”
对于这个儿子,老房是有欣慰有操心,才华是有的,可就是性格实在是太过离经叛道,为人处事都与旁人格格不入,简直就是妖孽!
房俊被两位级大捞左右夹击,狼狈不堪,只好苦着脸说道:“其实……在下要说的是,求雨这种事,其实是可以提升概率的……”
房玄龄与李二陛下同时一愣,忽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惊问道:“你有法子?”
“法子嘛……总归是人想出来的,所谓车到山前……哎呀!别踹……”
李二陛下怒火冲天,一大脚丫子就把房俊踹翻在地!
房玄龄紧接着扑上去,大骂道:“混蛋玩意,老子今日打死你个不着调的东西……”




天唐锦绣 第二百七十九章 左卫大营
说到唐朝的军队,就不得不提及名扬天下的府兵制。? ??
府兵制,是一种建立在均田制基础上的兵农和一、寓兵于农的制度。
在天下各地设置“军府”若干,“府兵”由各地军府从所在州县的农民中挑选,年二十入役、六十免役,平时在家生产、农闲训练,“府兵”还要到京师“番上”,便是轮番参与京畿的戍卫任务。
但是,“军府”只是管理“府兵”的户籍和日常训练,既不能统领“番上”的“府兵”,更没有战时指挥权。
番上府兵,由十六卫大将军统领;战时指挥权,在皇帝选派的元帅手中。
卫府制,就是以“卫”统“府”。十六卫,既是卫戍京师的禁兵,又是统领天下“府兵”的领导机构。
唐朝“十六卫”遥领天下657个折冲府,居中御外,卫戍京师,是府兵和禁军的合一。但值得强调的是,十六卫大将军对天下军府只是“遥领”,并不具备真正的战时指挥权。战时,由皇帝临时派行军大元帅为最高指挥官。
在唐朝,这个大元帅是个临时职务,就叫做“某某道行军大总管”……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不败的制度。中唐以后,均田制遭到破坏,府兵制土崩瓦解,十六卫丧失战斗力,仅作为仪饰之用,只剩下名号,唐朝廷依恃的是“北衙禁军”。
十六卫之中,左右二卫的地位略高一些,因为这是两支掌宫禁戍卫的部队,是嫡系中的嫡系,精锐中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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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公、左卫大将军侯君集端坐帅堂,面无表情。
房俊站在堂下,心里有些忐忑。
侯君集这人一贯阴沉多智,又狠辣无情,心思深沉,谁也搞不懂他的想法。
与这种人相处,最是费心费神……
可房俊也无奈,左卫是十六卫中的精锐之一,一般朝廷出征都是左右卫、左右武卫中择其一,此次房俊的献计,李二陛下极为重视,自然要抽调最精锐的部队配合。
“需要多少人?”侯君集语气冰冷,一张国字脸又黑又瘦,彷如冰雕一般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最少两千人。”房俊恭恭敬敬的说道。
虽然这家伙自己作死,也蹦跶不了几年了,可单就目前来说,李靖完全放弃军务,李绩坐镇中枢,程咬金年岁渐老,朝中能东征西讨的名将,也就剩下一个侯君集,余者终是差了一点火候。
若是和这人闹出什么龌蹉,绝对没个好儿!
侯君集这才皱了皱眉,有些不悦:“某虽不知你是如何蛊惑陛下,但也不得不警告与你,这左卫大营乃是朝廷精锐之所在,可不是能任你胡闹的地方!”
房俊心里腹诽,当我是官场小白啊?说这么多废话,不过是往后想要拿捏我而已,真有种,你敢不敢说不遵李二陛下的旨意?
不过也只是心里腹诽而已,犯不着跟这个魔头硬杠!
“瞧您这话说的,正因为陈国公您将左卫调教的各个强悍、各个精锐,所以陛下才会调用左卫的士卒,办事放心不是?至于胡闹,那就更是说不上,小侄就是再胡闹,也不敢闹到您面前来,是不是?”
房俊笑得见牙不见眼,态度极其恭顺。
别说只是一点软话,一点低姿态,就是给您拜上几拜也没心力压力啊,全当实在拜死人……
可是他这番姿态,却让侯君集眉毛下意识的挑了挑。
满长安城都在传言此子就是个棒槌,逮谁锤谁,难道老侯我就真的王霸之气四溢,能震得这小子纳头便拜?
心里狐疑,便轻轻点头:“那你说说,要这些军卒做什么?”
“这个……”房俊略一迟钝,“陈国公还是自己去问陛下吧,此事极度机密,请恕小侄不敢泄露分毫。”
“哦?”侯君集眉头越皱越紧。
这眼瞅着西征在即,正是左卫厉兵秣马整肃军纪的当口,为何偏偏要抽调走一千士卒?
这房俊语焉不详,虽然拿着陛下的亲笔敕书,也让侯君集心里不太安稳。
莫非……陛下是对我有何不满,此举是敲打一番?亦或是陛下终于对东宫不满,想要有所动作?
嘶……侯君集越想越乱,越想越害怕。
不怪侯君集疑神疑鬼,要说起来,这满朝文武之中,谁对太子殿下最忠诚,侯君集若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而太子殿下对于侯君集的信任,就连太子殿下的亲舅舅长孙无忌也得靠边站!
因为长孙无忌那个老狐狸可不止太子李承乾这一个亲外甥!
李二陛下今年对太子多有失望,想要易储的打算依旧不算什么秘密,现如今抽调左卫兵卒,也难怪侯君集会多想……
可不管怎么想,这兵卒依然还是得抽调!
“段瓒!”侯君集低声喝了一声。
堂外立即有人大声应答:“某将在!”一个英气勃勃的年青武将走了进来。
“去点齐两千军卒,由你统领,自今日起,一切听从新乡侯指挥,不得违逆军令,不得贻误战机,否则定然军法从事休怪老夫无情!”
侯君集大马金刀的坐着,阴着脸下令。
“诺!”
段瓒单膝跪地,大声应诺。
侯君集抬了下眼皮,瞅了房俊一眼,挥挥手说道:“本帅军务繁多,就不留新乡侯了。左卫兵卒,个个都是精锐勇猛之士,新乡侯好自为之吧!”
这算是在敲打房俊,不要整什么幺蛾子,要善待某的部下……
房俊自无不可,告辞侯君集,除了左卫大营的帅堂,那段瓒也均随其后出来。
“呼……”房俊长长的嘘出口气,瞅了瞅身后冷着脸的段瓒,不由嘴角一抽,果然什么将带什么兵,这位还真是侯君集的手下,连脸上神情都一模一样……
“还未请教将军名讳?”房俊客气的说道。
段瓒微微一愣,赶紧说道:“武夫一个,何谈忌讳?末将段瓒。”除此之外,家世背景却是提也不提。
可房俊清楚,像是左右卫这样戍卫宫禁的部队,高级军官必是勋贵之后,那样才能保证足够的忠诚,一般的平民想都不要想。
姓段的大官可不多,房俊脑子里挨个一过,便问道:“褒国公可是令尊?”
褒国公段志玄,现任为右卫大将军,跟侯君集正好一左一右,都是跟随李二陛下东征西讨的名将,极得信任。
似乎对于房俊这种言必提及家世的做派有所不满,段瓒只是应了一声:“这是家父。”便再不说话。
还挺有性格!
房俊笑笑,并不在意:“令弟段珪,跟某交情不错!”
他这么一说,房俊便知这是段志玄的长子,将来的下一任褒国公!
他本以为套套近乎,能让段瓒这张扑克脸缓和一些,谁知却适得其反。
段瓒瞅了房俊一眼,直接闭上嘴不说话了……
房俊眨眨眼:“……”
这什么情况?难不成那段珪跟段瓒不是一个妈生的亲兄弟,又或者牵扯到什么豪门秘辛?
每个人的心理都有一个八卦,房俊也不例外,不由奇道:“段大哥好似不太喜欢在下谈及令弟?”
段瓒冷着脸,哼了一声:“若是新乡侯能少于舍弟来往,在下会感激不尽!时辰不早,咱们还是赶紧去校场击鼓点兵吧,若是误了将军的军令,在下可吃不消!”
说完,面无表情的大步走在前头……
郁闷个天的!
房俊差点破口大骂,你那兄弟最不是个东西,嫖完妓不给钱,好几回都是老子给负的嫖资呢,和着还是我拐带的咯?
娘咧!你小子不是跟我耍酷么?行!
给我等着!
老子非得把你捏在手里不可,敢跟我甩脸子?
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被人家归结为“损友”一类的房俊,心里忿忿不平的跟着段瓒,来到左卫大营的校场。
鼓声隆隆,脚步匆匆,能站满几千人的大校场人头攒动,除却脚步和衣袂摩擦的声响,再无一丝杂音!
这侯君集果然是名将,左卫上下,俱是精锐!




天唐锦绣 第二百八十章 太子的变化(上)
房俊走后,侯君集在帅堂里如坐针毡。? ?
京中出左右卫之外,尚有十五卫大军,总数不在五十万之下,为何单单要在我这左卫之中挑选兵卒?还一次就调走两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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