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叶苒
楼月卿蹙了蹙眉,垂眸看着景恒递过来的药瓶子,没接,也没说话。
景恒见她不接受,蹙了蹙眉,有些僵硬的开口:“无忧……”
楼月卿忽然转头过来,凌厉的目光看着他,冷声打断他的声音:“不许你叫我这个名字!”
景恒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楼月卿别过头去,看着前方,闭了闭眼,才淡声道:“我的哥哥……在我心里,他早就已经死了,而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看到你!”
她不怪他,端木斓曦的死,怪不到他头上,她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可是,她始终不想面对他。
有些心结,始终不是三言两语是非黑白能够解得开的。
“还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需要,我的丈夫,我自然是会救的,但是,我就算是用我的命来换他活着,也绝对不接受你们的任何施舍!”
说完,她不再看景恒一眼,直接大步离开。
景恒看着她毫不犹豫坚决离去的身影,目光渐渐黯淡下来……
握着药瓶子的手,微微收紧,握成一团,隐隐颤抖。
竹帘撩起,不远处的一个屋子走出一个黑衣女人,缓缓走过来,站在景恒旁边。
花无心望着楼月卿身影消失的地方,幽幽一叹:“她的这个性子,和你娘亲很像,一样的倔啊,一样宁折不弯!”
景恒回神,微微颔首:“师父……”
花无心伸手,覆在景恒的肩头,眼中带着一丝丝愧疚,沉声道:“恒儿,是师父对不住你,倘若早些告诉你那些事情,你和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们兄妹也能相认了,可如今……”
如今他们兄妹两之间,横着端木斓曦的一条命啊……
景恒闻言,蹙了蹙眉,抿唇不语。
花无心缓缓上前几步,站在亭边,抬眸看着湛蓝的天际,眸色微凝,低声呢喃道:“若阿媃知道这些,不知道该有多难受啊……”
景恒走到她身后,拧眉沉声问道:“师父,如今该怎么办?看她的样子,是不打算接受这颗解药了,可……”
花无心淡淡的道:“她和容郅夫妻情深,自然不会让容郅出事,如今既然放着现成的解药不要,必然是已经有了化解蛊毒的法子,她既然已有办法,便随她去吧!”
解蛊的法子本就不止一个,只是,灵狐之血至纯,可解世间任何奇毒,可这也是其中一个法子。
景恒颔首:“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花无心转过身,看着景恒,郑重道:“还有,我明日就离开楚京,你先留在楚京一段时日,看着容郅的情况,务必要等他真的解了毒才能离开,如若必要,不管她愿不愿意,你都要帮她一把,绝对不可让容郅死了,也不能让她胡来!”
方才楼月卿临走时的话,她听见了,所以,不得不担心。
其实,还有一个解蛊之法,甚是残忍血腥,便是内力深厚之人,甘愿把自己当做一件容器,将蛊虫从原体引入自己的体内,但是……
这个法子绝对不能用。
闻言,景恒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问:“师父要回岛了?可是岛上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我母……”
他们收到楚京的消息之后便从岛上离开赶来楚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三日,今日才抵达楚京,花无心这个时候就离开,这也太急了。
原本他自己来送药就足够了,花无心要来,不过是来看楼月卿的,可如今,她还没见楼月卿,就刚刚在屋子里听了他们的话,这个时候就要走,想来必是真的有急事,而能让她这般上心的事情,只有一件!
花无心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岛上一切如常,没什么可担心的,是我要去一趟璃国办些急事,所以,明日就走!”
景恒拧眉,一阵狐疑:“师父这个时候去璃国做什么?”
花无心望向一边,眸色渐深,若有所思:“去查一些事情……”
如今虽然确定了楼月卿就是景媃的女儿,却有太多的事情让她想不通,明明那个孩子……
她苦苦寻觅这么多年,如今却是这样一个局面,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可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月卿回府后,直接去了容郅身边,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莫离见她一直面色凝重焦躁不安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她,问道:“主子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楼月卿回神,抬眸看着莫离,想了想,将景恒的来意告诉莫离,方才的事情也简单说了一下。
说完之后,楼月卿低声问道:“莫离,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若是刚才我接受了景恒赠与的解药,也许容郅现在就没事了!”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110:
其实,她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接受景恒给的药,特别是看到容郅平静沉睡的面庞,她更是自责后悔。
她不该拒绝的,虽然穆轲已经找到,很快就会赶来救容郅,只要他赶来,容郅就有救了,可是,只要穆轲人还没到,就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若是拿了景恒给的那颗灵狐之血炼制而成解药,直接给容郅服下,便可直接解了他的蛊毒,可她却任性的拒绝了。
如今,她后悔了,再怎么不想面对景恒,再如何心结难消,也抵不过容郅的性命啊……
莫离想了想,道:“主子对……他有心结,不接受他的馈赠也是正常的!”
依照楼月卿的性子,接受了景恒的赠药那才是奇怪。
楼月卿蹙了蹙眉:“可是容郅……”
她不应该这样的,容郅这个状况,
莫离轻声道:“主子,你别胡思乱想了,冥夙已经带着穆老前辈赶回楚京了,摄政王定会没事的,您若是……那也可以派个人去一趟,景恒公子应该不会不给的!”
若她没有猜错,景恒暂时不会离开楚京,而且,只要楼月卿真的想要那颗解药,景恒必然不会拒绝。
而且,楼月卿或许自己都未曾发现,她之所以这般计较过往难以放下,不过是因为和景恒之间的这一层关系,她的任性,从来只在在意的人面前展现,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血缘关系,是这个世上最难以割舍的,又岂会是她说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的?
“我……”楼月卿面色有些为难,不过,想了想,还是低声开口:“我还是……”
然而,她刚开口,李逵疾步走进密室:“王妃,宁国公来了!”
楼月卿一愣:“大哥?”
李逵道:“宁国公说出了些急事,需要与您商量,让您即刻过去!”
楼月卿闻言,便晓得怕是出事了。
现在朝中事情都由楼奕琛和慎王等人看着,以他们的魏王和实权,稳固朝堂还是能做到的,他们都知道,现在她担心容郅,根本没心思管朝中的事情,所以,不是什么大事,是不回来烦她的。
她即刻站起来,离开了密室。
到了前厅,就看到了坐在那里一脸凝重的楼奕琛。
她一进来,当即问:“大哥,出什么事了?”
楼奕琛见她进来,忙站起来,沉声道:“一个时辰前,质子府闯入一群黑衣人,意图劫走住在质子府的魏王世子和郡主!”
如今魏国已经俯首称臣摒弃国号,魏帝为王,他的儿女自然不是太子公主,而是世子郡主。
楼月卿一愣,随即忙问:“那现在呢?被劫走了?”
楼奕琛摇摇头,道:“没有,守卫及时发现,人还在质子府,不过,西宁王传来消息,说魏王与一众魏国旧臣听闻摄政王生死不明,加上如今楚国因为摄政王的事如今人心惶惶,他们有意调兵反楚,所以才派人前来打算救出在楚为质的世子和郡主,是想救出他们后,调兵反楚恢复独立!”
闻言,楼月卿眯了眯眼,冷声道:“反楚?好大的胆子!”
才称臣不到两个月,便这般不知死活,竟敢趁着容郅倒下就想独立,失望了之前的教训了?
楼奕琛想了想,继续道:“这倒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楚国内部,摄政王的情况外面都不知道,各种猜测层出不穷,朝堂上有我们压着还算平静,可……”
见楼奕琛欲言又止,楼月卿忙问:“还有什么?”
楼奕琛面色凝重的沉声道:“如今民间流言矢起,都说摄政王怕是已经……死了,而且是你谋害了摄政王,还软禁了皇上,意图谋夺楚国江山,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民心大乱,各地皆有起义军打着清君侧正朝纲的名义揭竿而起,总人数不下三十万,若是再继续闹下去,怕是后果难料!”
比起外患,如今最令他担心的,当属内乱。
魏王的那边的小心思,不过是想挣脱楚国的控制独立,只要他的儿女还在这里,他就不敢乱来,而且,楚国仍有大军镇压在邕都,他们想搞事情可不容易,可是内乱却不一样,一旦真的打起来,不管谁胜谁败,都是楚国的损失,民不聊生是必然的。
楼月卿脸色微变,面色愈发沉重起来:“可查到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楼奕琛摇了摇头,拧眉道:“如今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很快就会有消息,不过既然他们敢反,是什么人也不重要了!”
不管他们打着什么旗号,都必死无疑,都是叛军。
楼月卿冷笑:“谁说不重要?容郅的事情暂且不说,就说皇帝,他确实是被软禁在宣文殿,可是御林军常年驻守宣文殿,连文武百官都不知道皇帝是被软禁的,一直以来也无人知道,为何这个时候皇帝被我软禁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
因为御林军常年驻守在宣文殿,皇帝又一直是这样随心所欲不怎么管事,所以,一直以来,除了知情人,其他人是不知道皇帝被软禁的,可就在容郅倒下生死不明的时候,各地纷纷流传着她谋害容郅软禁皇帝的谣言,还有那么多人打着皇帝的名义揭竿起义……
定然是有人刻意散播的流言,而那些起义军队,是有人控制的。
闻言,楼奕琛有些惊诧:“你还说……是皇上?”
楼月卿点头:“应该是他,不过我很好奇,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三十万人啊……
楚国的军队除了容郅手里的一部分,还有慎王府和宁国公府也掌握着大半之外,剩下的就是朝中一些武将掌握着的,还有各地零零散散的驻军和驻边军队,但是这些实际上也大部分都掌握在容郅手里,怎么会有三十万人那么多……
凤还巢之悍妃有毒 111:未雨绸缪(一更)
三十万人,不是三千,也不是三万,而是三十万……
一旦真的打起来,又是一场血流成河……
楼奕琛拧眉道:“不应该啊,皇上被困在宣文殿这么久,根本没有可能做得到……”
是啊,皇帝自从去年年底开始,就一直被软禁在宣文殿,特别是最近几个月,宣文殿的守卫愈加严格,几乎杜绝了他与外界所有的联系,这种事情,若是提前安排好倒也说得过去,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容郅什么时候会出事?
要知道,那些叛军在容郅倒下第三天就开始蠢蠢欲动,原本那三十万人是驻守在在东境边境和东林郡一带驻扎的各路散军,却在容郅出事后第三天开始就齐齐调动,短短三天就已经聚在一起,就在两日前,聚集起来的三十万大军在东林那一带揭竿起义,显然是有人安排好的,而容阑再怎么深谋远虑,也不可能能够在容郅出事的第一时间就作出安排吧,除非是他早就预料到容郅会这个时候出事,可也不太可能啊。
再者,他又是如何掌握得到那么多兵马的?楚国的兵力大多数都在容郅和他还有慎王手里,西境那一带的边境驻军三十万,加上西境一带各地驻军,总驻兵多达五十万人,除了他的十万大军,慎王府的十万,剩下的三十万有二十万是先帝在世时安排的驻军,还有十万是容郅五年前新增的,如今看来,这三十万兵马,都被容阑掌控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容阑之前虽然也参与朝政,可很少,军中事务就更不会插手,这三十万人要么是先帝所安排的,要么是容郅安排的,是握在容郅手里的,怎么会……
楼月卿嘴角微勾,淡淡一笑:“大哥,咱们这个皇上的城府,可比你所知道的要深的多!”
他能悄无声息的在容郅身边安插自己的人,那在军中安插几个自己人有什么难的?
何况,这些年来容郅对他,从未有过防备,容郅原本就没有独揽大权不还的心思,便让他想做什么做什么,加上容郅一向不近人情不懂得收服人心,对他不满的人大有人在,朝中如此,军中亦是如此,相比之下,容阑就更懂得人情世故收买人心,所以容阑能够暗中掌控得到兵权也不奇怪,毕竟他总要为自己留有后路才行,只是让她觉得惊讶的是,容阑藏得那么好。
想来他一直以来任由他们软禁控制,一副坐以待毙的样子,不过是等待时机,他知道容郅的状况,也知道容郅大概什么时候就会有倒下,所以,他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可,如今容郅倒下,对他来说,就是好机会,只要趁着容郅出事的档口动手,除掉容郅,夺回大权,就算他死了,也没关系,因为江山会是他儿子的,他想要守住的,都能够如愿以偿。
楼奕琛剑眉拧成一团,沉思片刻,沉声问:“那如今该如何是好?若真打起来,楚国必然又是一场动荡不安的局面,届时摄政王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真的付诸一炬了!”
容郅执政以来,一直勤政爱民,注重于民生,费了那么多年的心血和精力,好不容易让楚国有了今日的盛况,让楚国的百姓都过得好一些,这段时日的那场暴乱和两边交战虽然惨烈,可并未伤及楚国的根基,也没有损害百姓,可这次和以往不同,容郅倒下,百姓因此惶恐不安,各地不满容郅的人蠢蠢欲动,一旦内战,必伤楚国根基,届时,这番盛况恐再难保住。
楼月卿拧眉凝神片刻,随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轻声道:“打……是一定要打的,总要给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一些教训,让他们知道反叛的下场,不过大哥不必担心,你所担心的那一幕不会出现,容郅的心血,也不会付诸一炬!”
只要策划这一切的人死了,自然不会再有动荡!
看着楼月卿那一抹诡异的笑意,楼奕琛微微一愣,随即眯了眯眼:“你是打算……”
楼月卿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这事儿大哥就别管了,你和舅舅只管派兵平息内乱便可,剩下的,我来处理!”
楼奕琛看着楼月卿的神态,显然是猜出了楼月卿的打算,静静地看着楼月卿片刻,叹了口气,无奈道:“卿儿,如今摄政王情况不明,坊间对你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我不想你再做出什么事情对你更加不利,所以……”
“大哥!”楼月卿打断他的话。
楼奕琛抿唇看着她。
楼月卿转过头去,目光悠远的望着前方,缓声道:“我受得起多大的尊重,就承受得住多大的诋毁,说来说去不过是无关之人的几句无关紧要的谴责和谩骂,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楼奕琛剑眉紧拧,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楼月卿,轻声道:“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卿儿,原本这些事情都应该我们来做,这些朝堂争斗和战场厮杀的事情,本不该让你去承担和面对的,之前让你奔赴战场面对那些杀戮和血腥已然是我们对不住你,你只是一个女人,虽然你聪慧坚强不输男儿,可有些事情有我们去做就可以了,你其实没有必要蹚浑水,让自己置身风口浪尖!”
特别是现在,所有人都说她野心勃勃,谋害容郅软禁容阑意图谋夺江山,对她的质疑和谴责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一次,这个时候她安心待在府中什么都不管是最好的,至于如今的这些事情,他们会尽力去处理。
楼月卿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笑了,淡淡一笑,随即目露苦涩,无奈道:“大哥,你想多了,原本这些所谓的朝堂权谋和战场厮杀就是我生来注定要面对的事情,不管我人在哪里,都是逃不掉的,如今我是容郅的王妃,为楚国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我该做的,我不能坐视不理,更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独享安宁,我也……做不到!”
她也知道这次的情况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的事情比先前的要严峻得多,容郅还没好起来之前,她只有什么都不做,才能打破那些质疑,否则,便是引起楚国的民愤,会出大乱子的。
可是,有些人,留不得了。
他们一忍再忍,已经算得上是以德报怨了,不管这么长时间以来,皇帝做了什么,他们都留有一丝余地,可是如今已经忍无可忍了。
“可是……”
楼月卿转头看着楼奕琛,淡淡的笑着道:“有些事情,我做总比大哥去做好一些,楼家刚从通敌叛国的污名中脱身,不能再背负任何骂名了,虽然如今很多人误解楼家,可只要大哥这次好好守护楚国平息内乱,不做任何有违本分的事情,谣言不攻自破,楼家对楚国的忠诚便可人人皆知,而我……不管我做什么,我都有法子让楼家置身事外,哪怕……我不是楼家的女儿,也没关系!”
哪怕有一日,她真的受尽唾弃沦为楚国的罪人,那也没关系,只要她不是楼家的女儿,楼家就不会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听到楼月卿最后一句话,楼奕琛面色一沉,有些不悦:“卿儿,你这是什么话?”
楼月卿目光定定的看着楼奕琛,一脸认真,缓声道:“大哥,我是说认真的,其实我一直在想,我的出现对于楼家而言到底是福还是祸,我仿佛从来都没有为楼家做过什么,却让楼家因我背负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如果……我可以不做楼家的女儿,这样,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牵扯到楼家了!”
她是怕楼家因为她再背负那些污名,永远被人唾弃,葬送了楼家历代先祖拼死守护楚国江山,楼家军浴血奋战换来的荣光和名望。
一直以来,不管她如何受人非议名声如何不好,楼家都没有因此受到波及,可是,上次通敌叛国的污名让楼家差点背负千古骂名,这种罪名非同小可,可不是之前那些无伤大雅的流言蜚语可以相比的,如今若是再加上一个弑君谋朝的污名,那么,楼家的污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以前不管如何我行我素,不管行事如何雷厉风行让人畏惧忌惮,那也只是对她的一些议论和不满,可是,却从未波及到楼家的名望,甚至因为楼家一直以来受臣民尊重拥戴,她不管如何都极受别人的尊重,无人敢冒犯她,可如今,楼家先前被污蔑通敌叛国源起于她,现在容郅出事,皇帝被软禁,慎王府和宁国公府控制了朝堂稳住了军心,楼家被指意图谋取楚国江山,若是楼奕琛再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管其中原委如何,楼家历代先祖的心血算是毁了,而楼家的忠臣之名必然蒙上永远洗不清的污点。
她不想再这样连累楼家了。
楼奕琛闻言,面色凝重,上前一步,手搭在楼月卿肩头,看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地道:“卿儿,大哥跟你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楼家的女儿,是我楼奕琛的妹妹,所以,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幸亏是我听见,若是让母亲听到了不知道多难受呢,况且,你根本不必担心这些,楼家的人行事,从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只需要问心无愧便可,其余的,都不重要!”
即便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奸臣,说他们心怀不轨,那也没关系,他们对得起楼家祖训,对得起楚国万民,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就行了,何况,楼家想要废一个皇帝,不是什么难事!
楼月卿莞尔,点了点头:“我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更不愿让楼家再因为她而遭受骂名。
楼奕琛这才眉眼带笑,温声道:“既然知道了,以后断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不然大哥会生气的!”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喜欢这个女儿,他也喜爱这个妹妹,这便足够了。
楼月卿浅浅一笑:“好!”
半个时辰之后,楼奕琛便离开了摄政王府,然后,离开摄政王府一个时辰后,他就离开了楚京,领兵前往东林郡平乱,而朝中的事情,就交给了慎王等人。
楼奕琛走后,楼月卿离开了大厅回了后园,打算去容郅那里,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拧眉沉思。
莫离见她站着不动,便上前来问:“主子怎么了?”
楼月卿沉思片刻,随即道:“让李逵派人去找薛痕回来见我!”
如今城中局势不稳,虽然慎王和楼奕琛极力压着,可是容郅的倒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是存在,所以,薛痕每天都带着人巡视京中状况,以免出现状况,他是容郅手下第一大将,有他在,那些想要搞事情的人自然忌惮三分,避免了不少麻烦。
莫离一愣,随即点头:“是!”
约莫半柱香之后,薛痕就回来了。
行礼之后,他有些不解的问:“王妃这么急着找属下回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楼月卿不答,反问:“你对京中驻军的情况可有了解?”
薛痕一愣,随即颔首:“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其实就是很清楚。
“说说看!”
薛痕简单概括道:“城外驻守着八万驻军,四个城门分别有两万人,都驻扎在城外不到十里的军营中,守护着楚京的安宁,而四个城门和京中的治安是城防营在管,城防营人数有两万人,皇城的守军是禁卫军,共有三万人,而御林军是前几代皇帝新增的殿前守卫,总数两千,这些人只守在宫内,便是如今守着宣文殿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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