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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那斥候话还没说完,泄归泥挥手打断,让对方下去休息,他目光扫过拔陀等勇士,沉默了片刻,将手中那份信函点燃丢在了地上。

    差点步了锁奴后尘汉军快来了,让草原上的勇士们收敛一点,那些掳来的女人都放了,温侯不喜的。对了,从那些金银首饰里挑一些好看的,送到我帐里,明日好送给温侯当做见面礼。

    转身回走,又了看一眼地上燃烧一半的羊皮信函,骞曼去你娘的!这句说的是汉话了。

    营中首先传开的是飞将吕布带领的汉军已不足三十里路程,自去年掠夺西域,向来驰骋草原的鲜卑乌桓匈奴的骑兵,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不管是戈壁还是沙漠,就像蝗虫过境一般,收割视线里能吃能用的所有东西,杀人抢人,血管里的暴虐,都展露无遗。

    近一年以来蒲类国以东,延居国以北,已经是哀鸿遍野,仅仅半年时间,有些散落的西域人被杀的人头滚滚,鲜血都染红了沙尘,没死的,大多都被俘虏,交换给汉人商队,运回北地做苦役,开垦农田挖掘矿山,延居国蒲类国期初也并不在意,当年匈奴强大时也这样洗劫过,但不久之后就自己离开了,然而这一次,过来的鲜卑乌桓匈奴三部骑兵因为有商队的支撑,就想扎根了一般,两国高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已经晚了。

    两国随后出兵讨伐,还在半道就被三万草原骑兵击溃,五千多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两国上到君主大臣,下到平民百姓都吓得胆寒的同时,也弄不明白对方驻留这里既不攻城,只是掠夺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久,他们收到更加庞大的消息,汉人开始西征了。

    建安六年,五月初五,西域也略有耳闻的‘狼王’公孙止携兵进驻张掖属国,就在延居国不足五十里多路程。

    确认了汉人西征的消息持续的扩散开来,通过商队百姓的话语不断的朝西域各个小国传递,而此时出了朔方郡,都是空荡荡的一片荒芜,黄沙被风卷着弥漫人的视野,干枯的草笼从一只只行进的马蹄下滚动而去,这是一支以骑兵为主力的军队,招展的旌旗犹如长龙蔓延自天边,看不到尽头,正沿着地图上的标注路线,一路向西南而去。

    能这般倘若无人的行军,造成的动静,百里之外也能望见他们脚下踏起的尘埃,队伍庞大,但各部分辨明确,每支队伍都有属于自己的旗帜,以不同颜色动作的狼为军旗,最中间的则是一面巨大的‘汉’字大旗,远远望去犹如被狼群拱卫着。

    大旗下方,两匹相同颜色的战马并行,马脖下的铜铃,叮叮当当赤兔马背上,束发金冠的吕布,提着画戟,朝身旁窈窕的身影看了一眼,笑道:你就不该来,现在知道为什么为父不让你随军。

    那日与泄归泥所部会师后,见到大批西域妇女被放出营地,也有被糟蹋死了的尸体被人扔出,浑身**,死状颇为凄惨。对于这件事吕布也有自己的计较,只是抽了泄归泥几鞭,并未做出其他惩罚,毕竟鲜卑人外族军队,责罚厉害了,只会适得其反,另一方面,攻城掠地,奸子向来都会有发生,这种事是难以遏制的。

    视线的对面,卷毛赤兔马上的少女,一身披膊两当铠,肩膀各有两颗玲珑兽头,背后披风在沙尘中翻飞,少女脸上没有好看的脸色,想来也是为之前的事有些生气,另一面,风沙太重,一只手捂着口鼻,不时咳嗽两声,更不想说话了。

    父亲的话说完,过了一阵,少女方才开口:爹爹也没说会遇到这样恶心的事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我派人一队人送你回去。

    哼,偏不!

    跟你娘一样,倔起来拿你们没办法。

    吕玲绮捂着嘴,低头笑了笑,一阵风刮过来,她连忙抓过披风挡在脸上,片刻后,偏头看向父亲,嘴角勾起,笑出了声。吕布抹去脸上的沙砾,作势凶狠:打仗不是儿戏,你看,就连行军途中也颇为恶劣,小心把你脸吹花了。

    爹爹又想唬我回去吕玲绮掀开披风,英姿飒爽的挥动手中那杆月牙戟,才不要,女儿现在可是很厉害了!

    那边,呜咽的风里,陡然锵的一声,紧接着一道剑芒划过两人中间,只听呯的一声,少女捏着月牙戟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差点摔下马来,抱紧马脖时,偏头看到父亲正插剑回鞘。

    很厉害?吕布笑着看她。

    啊爹!

    吕玲绮恼羞的大吼,引得周围并州骑兵侧目望过来,后面的侍卫看到全过程,想笑又不敢笑,憋腮帮鼓胀,而且能看到一向威严的温侯,也有这样的一面,更是难得。

    父女俩又说了一阵,前军队伍快要行至张掖属国,吕玲绮随后问起会师有哪些将领?

    等会儿,玲绮就知道了。

    风沙已停,矗立戈壁上的城池轮廓已经隐隐在目,吕布收回视线,轻声叮嘱她:此次过来各州豪杰,西征更是严肃之事,到时玲绮不可胡闹。

    嗯,女儿知道了,不过要是有人欺负玲绮怎么办?

    吕布猛的一挥手:那就打回去,万事为父担着,你要是打不过,那就我来。

    女儿才不会给父亲丢脸!吕玲绮眨了眨眼睛,对于自己武艺还是颇具自信的,毕竟她可是吕布的女儿啊,一脉相承的豪情壮志,就算是身为女子,也不免难抑。

    不久之后,前军抵达城下,一队兵马已经在城外迎接他们,身边的高大威猛的身形一掀披风下了马背,吕玲绮也跟着下来,走在父亲后面走了过去,此时,其余军中难见到的将领,也俱都过来了。

    银甲白袍的赵云,沉默寡言的阎柔,拖拖踏踏一边走,还一边扶着牛角盔的潘凤,这些各军为首的将领一一来到前方,甚至泄归泥楼班等鲜卑乌桓单于也上前见礼。

    吕布抬起手:见过都督。

    我等拜见主公后方将领一一拱手半跪。

    温侯一路劳顿,也是辛苦了。公孙止领着孙策夏侯渊张飞等一批豪杰将领已经在城下等候多时,他拱着手朝其余赶来汇合的将领转过一圈:诸位将军远来,也都辛苦了。

    近大半年没见,在大汉之外,看到一张张熟悉的脸,不仅公孙止心中感慨,他身后的孙策周瑜张飞夏侯渊等人也免不了澎湃起来,这样的聚首是难言的壮志豪情,相对当初割据内斗,眼下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小孩争夺玩具般幼稚。

    入城公孙止翻身上马。

    视野的对面,无数骑兵几乎统一的翻上马背,刀兵甲胄碰撞,整个城池原野上便是轰的一声齐响。

    夏日猎猎,风沙又起。

    西征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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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劈波斩浪
    灿烂的阳光里,有翱翔的身影飞过天空,传出一阵长长的鹰鸣,凌厉的眸子盯着下方一只猎物窜进了一簇荒芜的芦草里,偶尔风吹过来,枯草在石头缝隙中微微摇曳的同时,些许沙砾也随着这股风扬了起来,一片荒凉之中,有驼铃从远方过来。

    一道白色的人影赶着两头骆驼穿过这片金色的沙尘里,全身包裹,只露出的两只眼不时望向前方辨别方向,很快一座低矮的城墙在他视线中越来越近,微微的土屑随着风沙过来,被剥离出来,飞上天空。

    驱赶骆驼的人走入城门,人音马嘶骆驼声混在一起涌入耳中,与外面恶劣的环境又是不同的世界了。

    拘弥。

    曾是西域诸国之一,处在于阗河南面,精绝国以西,把守昆仑山脚下东西两个方向贸易中转,坐拥丝路南道,兵力上算不得强大,终被于阗尉迟氏所并,然而这一天,整个城中来去的人群,面色惶然,往日卖力吆喝的商人也显得颓丧,许许多多的人聚集起来,或离散,行色匆匆的走远。

    人群之中,大多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外来的人很少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此时夹杂在晦涩难懂的语句里的还有关于‘汉朝’的字眼。

    东面精绝城传来的消息,汉朝军队来这边了,会不会打过来

    商队的人也是这样说,汉朝有许多年没来了,这次突然过来,鄯善城那边可能要打仗了。

    不会的车师前国难靡王一向亲善汉朝。

    你愿意头上坐一个人?听说汉朝内乱,就算派人过来,难靡王恐怕也不会就这么胆小。

    车师国在天山交河城那边,要到鄯善还很远,这事我看难靡王丢城是丢定了,这一次西域都护府是要重建了。

    这确实有这个可能拘弥是不能待了,往西走,再看看局势。

    于阗王可能也会出兵

    人们细细碎碎的言语之中,有人付诸了行动,带着家中老小拖着装满粮食的辕车开始往皮山过去,城外附近散居的拘弥城百姓惶然不安的听到消息,随着时间推移也在跟着西迁躲避战乱。

    于阗王尉迟立安像一只苍鹰收拢羽翅般,站在皮山土楼上,眯起眼睛看着城外东来的百姓,然而脑海中又是另一幅情景,正努力的判断传言中重新踏入西域的汉人,到底抱有什么目的,而于阗国又将如何选择。

    事实无常,这是父亲尉迟安国去世前告诉他的话,当年强盛的汉朝一直羁縻西域,同样也让他们明白东方那个庞大帝国,不仅仅只是疆域广阔,甚至也让他们明白什么是赫赫兵威,眼下又要再次面对汉朝时,曾经对于汉人的形象再一次浮现出来。

    打还是不打?尉迟立安须髯微抖,紧抿着双唇望着灼热的天光,随后唤来左右:下我王命,传达和田洛浦墨玉渠勒戎卢扜弥诸城集合兵

    说话声中,身后的楼梯有人急匆匆上来,递交一封远来的书信,上面的内容让人一阵头皮发麻。

    五月十二,汉军出玉门关,以突袭的姿态呈一条直线杀了过来。

    十七,公孙止下令让休整数日的十万余人军队西进,犹如大火烧林般蔓延,半日直接攻破做出抵抗的鄯善,清洗车师前国的官员家眷,于城门前全部斩首示众。

    二十,后队步卒汉骑汇合,休整一日后,五月二十一这天朝且末杀去。同时,且末两千士卒出城迎敌,走到半途听到鄯善失陷的消息,匆匆返回城中坚守。

    五月底,十万军队趋势鄯善降兵已到城池三十里,直扑而来。

    当于阗国尉迟立安收到这份消息时,且末整座城池已经陷入短暂的厮杀当中,夯土累实的城墙被错落的刀锋看的泥屑四溅,带着火焰的箭矢钉在城头上延烧开来,整段城墙上,一张张木梯斜挂,箭矢不断的在上空来回对射,口中含刀的人影犹如蚁群密密麻麻的攀登上去,一名浓眉深眼的且末城士兵与同伴想要将梯子推下,嘶喊中,陡然一支不知哪儿来的箭矢,钉在胸腔,尸体翻过墙垛坠了下去,墙下,汉卒还在疯狂的往上冲刺。

    远处的战鼓声不曾停歇。

    白色的狼旗立在无数人影组成的方阵中猎猎作响,为首一骑,披风招展,白色狼绒抚动摇曳,促马出阵几步,他‘吁’了一声,望着低矮的土墙竖起手指,低沉的声音自喉间响起。

    给你们两个时辰,拿下它。

    是

    不久,号角吹响声。

    加强攻势的命令由远方吹响,杀做一团的城墙上,严颜跨出一步手中大刀挥开,呯的一声,连人带甲将一名且末城守兵劈成两半,温热的血浆四溅,洒在墙垛上。他回头看来一眼军阵,回过头来再一刀劈斩。

    歇斯底里中,惨叫的人影洒出一条血线倒飞

    夺下城墙!

    也有楼兰语在喊:守住!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经历过内斗的精锐,蹬上城头的先锋也俱都是武艺高强凶猛之辈,沸腾的厮杀声从城墙两端蔓延而来,严颜高顺张飞三将朝着城楼最中心的位置发起最为猛烈的攻势,推进过去。

    啊啊啊

    豹头环眼的身形双手持着丈八蛇矛扎进一名于阗都尉胸腔,怒吼声中,将对方推进人堆,双臂肌肉鼓胀,猛的一挑,将人甩上半空,粗长的蛇矛挥舞,将对面结阵的枪林砸的东倒西歪,数人被直接打下城墙,或硬生生的砸死,身后的士卒窥准空隙,杀了进去。

    哈哈哈

    痛快!!张飞喘息了片刻,大声笑起来。

    他视野前方,敌人不断被冲击,缩小了空间,内城墙的士兵也被杀的不敢再上来,战鼓声中,不久,紧缩城楼下的且末城士兵,有人丢掉了兵器,选择了投降,而兵锋蔓延过城墙,朝着城池中发起第二波凶猛的杀戮。

    两个时辰不到,且末失守。

    铺天盖地的军阵中,作为都督西征军的公孙止并未拿下且末城,脸上有何欣喜的表情,也没有打算进城的意思,勒过缰绳,他抬起手:传令匈奴阿浑牙乌桓楼班鲜卑泄归泥三部,立即兵进拘弥。

    他望着城墙上被砍倒的车师国大纛,升一面汉旗:另外,派人送信给于阗莎车疏勒,就一句话

    打开城门挂上汉旗!

    六月初四,汉朝西征军队遣匈奴乌桓鲜卑,分成三路骑兵,呈辐射左中右进攻于阗国拘弥,一路摧枯拉朽的展开扫荡,五日后,近五万草原骑兵将战火推至皮山城地界不足二十里。

    六月十一,拘弥失守,逃回皮山的士卒将这支汉人的恐怖凶残宣扬的更加彻底,整个人口只有八万多人,兵力三万的于阗王收到汉人送来的书信,那十余万军队的数量,以及凶残的战斗力,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这一次,站上西域的汉军与昔日是不一样的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干脆的于阗国
    灼人的天光下,城门缓缓打开,代表于阗国的旗帜还在城楼上猎猎作响。

    四门大开,脚步声齐响,皮山城中听到动静的百姓涌上街头,呼啸的风里,举着长矛兵戈的士兵如长龙般穿行过集市街道,给人一种誓死捍卫国家的印象,尉迟立安走上城头,披风在风沙里抚动。

    世事无常他轻声念叨父亲去世说的话,望着开拔出城门的军队,没人预料到汉人竟来的如此快速,才收到第二封信的时候,对方的斥候都已经杀进皮山城境内,当然他也无法预料这一生尽然会直面汉军。

    原本他可以不打这场仗的,但于阗国作为丝绸南路有数的强国之一,若是连直面兵锋的勇气都没有,往后汉军一退,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在这两天里,从其他城池调集而来的军队已有两万,这是于阗国的极限了,而城池不比汉朝,所以守城也没有什么必要了,但无论如何他要证明自己或于阗国的价值。

    望着灼热的天光,风沙吹袭的沙漠,远方的绿洲,这片祥和的西域景色里,他感到的却只有战栗

    莎车和疏勒两国要是没打仗就好了。

    他再次轻声开口,转身走下低矮的城墙,一掀披风翻身上马,微黄的胡须抖动,暴喝:走,我们去见识汉朝人的兵锋,就算要败,也要堂堂正正被打败,否则汉朝人凭什么让我于阗国臣服。

    出城迎敌的军队,无数的目光望过来。

    有人附和大喊:是

    然而响应的声音多少是不安的,从和田洛浦墨玉各城赶来的士卒在听到他们的敌人将是汉朝铁骑时许多人心里觉得这是开玩笑的吧,然而战事在东面爆发,鄯善且末拘弥一条直线,由东往西,半月之内汉人连扫数城直逼于阗皮山。

    这真的不是开玩笑了,两万余人的军队在国王的振奋话语声中,颤颤巍巍的走出皮山,在原野上严阵以待,他们望去的东面,风沙弥漫的天际线上,一条黑线正在缓缓移动,尉迟立安骑马来到前方,拔出一柄弧形的长刀,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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