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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那人捂着额头抬起来,冰冷的剑尖划过空气,发出嗡的轻鸣,直抵他咽喉。

    你们敢去拿吗?曹操俯视着头破血流的身影。

    汝南,晨光里,熙熙攘攘的行人来去。

    张飞牵着一匹黑色的大马挤过人群,走出城门,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枣红马,青色袍,微阖的凤眼似乎察觉到要等的人过来了,睁开眼沉默的看着对方,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替为兄多杀几个大秦人。

    环眼豹头的黑汉点了点头,咧嘴笑起来,上前将对方抱了一下:还以为二兄是过来阻我的。

    豪爽的汉子终究还是犹豫的看了看四周,大兄他

    没事,他并不知晓,等你走了,再告诉他。关羽朝他拱了拱手:如今天下有数几位大诸侯都联合起来,朝廷调令已下,这等大势,已无人能左右,天高路远,我与兄长无法相随,兄弟此去当小心保护自己安危。

    哈哈!二兄操哪门子心,千军万马也休阻得了我张翼德!

    张飞扯开嗓门大笑着,提起蛇矛翻身上马,策马走出两丈,转身忽然拱了拱手:二兄保重,兄弟不在时,多照顾大兄!

    城门那边,关羽无言的重重拱起手。

    走了!马背上,张飞大喝一声,一夹马腹冲了出去,奔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天光里。城门口,关羽又望了一阵,方才回到府衙后院,推开门,晨光照进去,光尘在斑驳里舞动,首位上,面对屏风站立的刘备,微微回过头:三弟他走了?

    已经走了。

    朝廷调令下来,他终于有机会光耀门楣了,为兄为他高兴!刘备笑着转过身来,过去门口拉着关羽坐下喝酒,只是眼眶红了起来。

    今日的酒有些特别的醉人。他轻说。

    庐江。

    涛涛江水波光粼粼的向东流去,带着两千骑兵的孙策在马背上望着渡口的船舶怔怔的出神,初阳照射,光边延绵过来,罩在他身上驱走了凌晨时的寒意。

    西北战事的惨烈在民间扩大,江东世家仿佛在一夜之间窜通好了一般将他架在火上灼烤,若是其他事则罢了,大不了如同陆家那样再洗一遍就是,然而荆州益州加上中原司州,甚至北地边境辽东陡然联合起来,这样大势下,不管不顾,不仅仅是要面临这拨人的怒火,首当其冲的还有江东百姓对他的期望,不去,往昔建立的威望,也将荡然无存。

    江东小霸王之名孙策摇头笑了一下,想不到竟变成累赘了,到底谁他娘想出的诡计,啊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不甘。

    不久,渡船集结过来,准备过江时,后方传来一阵单调的马蹄声,孙策勒马转身,人已至近前了,正是周瑜,而他一身穿着,马背上挎着小包袱,竟是出远门的行头。

    公瑾,你这是何为?

    周瑜促马与他并肩,俊秀的脸上露出笑容,瑜向来伴随兄长左右,如今要去的地方,天高路远,又怎能让兄长一人独去犯险,自然是结伴同行。

    胡闹,我将仲谋托付于你孙策的声音中,周瑜已是骑马上了渡船,朝他挥了挥手:兄长不就是婆婆妈妈的人,赶紧上船吧,仲谋那里自然有张昭等人看护。

    孙策瞪了他一阵,终于还是败在对方温和的笑脸上。

    天云在走。

    你们不敢

    握着倚天剑的身形大吼,这一次没有人上前劝阻,或者替地上的那名官吏说些好话,毕竟他们已经站在相同的利益之下了。

    而你,不配拥有这等荣誉!

    某一刻,曹操猛的挥剑斩下,血线在殿柱上溅出一条弧形,那人瘫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今,大秦人打上门来了,他们在凉州肆虐,如入无人之境,欺我大汉如今内乱无暇他顾,是想要干什么?是想在我们身上割去一块肉!就算当初有人想要舍弃凉州,可那也是我们自己想要丢弃,自己不要的,但现在换做别人用兵锋硬生生的夺去,就是在践踏我大汉威严,汉人脊梁!

    曹操提着滴血的倚天剑,一步一步走向殿门:打上门了,我们怎么办?难道还向当初汉武之前那样,卑微屈膝送一个女人去讨饶?

    自然不能!刘协猛的站了起来,握起了拳头。周围文武也俱都拱手:不能

    既然不能,那我们就让大秦人看看,就算衰弱之极的大汉也是何等威猛。曹操在门口站定,望着升上天空的太阳,眯起眼睛: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臣妾。这才是大汉之所以为大汉,这才是华夏之所以为华夏!

    他的声音在天光里停顿了一下,缓缓举起剑锋:烧我城池,屠我百姓,这笔账,我们找他们皇帝要!不管有多远,路有多难走,前面的敌人有多强大,也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天地间最强的民族。

    剑锋举上天空,映着阳光绽放夺人的光芒,然后斩下,高亢的声音在此刻怒吼而出:大汉万岁

    大汉万岁

    无数的声音冲上宫宇,冲上云霄,震响天云。

    荆州长沙,斑驳的老将领再一次替儿子的灵位擦拭一遍,背上挂在墙上的一张大弓走出门外,对着依在门口的老妻拱了拱手,等征战回来,不知是否还能再相见。

    不久,他在襄阳与兵马汇合,一起踏上去往中原的路途。

    益州成都,刘璋被众人死谏方才打消了亲讨大秦人的念头,派遣张任严颜领兵五千借到汉中去往长安。

    北方幽州,流窜逃走的袁尚袁谭被赵云所领的白狼骑击溃,不久,他望向西面,冷漠的眸子扫过捆缚面前的二人,挥手让人拖下去砍了,随后翻身上马:回上谷郡,准备西征!

    沮阳,潘凤看着襁褓中的女儿,脸上笑开了花,金莲,看爹爹如何把大秦人打的如同满地找牙。

    城中一处小院内,吕玲绮坐在木栏上荡着小脚,看着父亲在庭院中挥舞着画戟,满身大汗某一刻,吕布停下来,飘落而下的枯叶从他视线滑落。

    稚叔,我会兑现承诺,你在下面好生看着,布是如何替你报仇。

    整个汉朝的天空下,无数的人在奔走,一切的一切也都在奔走中汇聚,汇聚在每个人的心头上,然后在某一天彻底的完全的爆发出来。




第五百六十六章 喧嚣热闹
    建安五年快要过去了,北地已下过两场大雪,断断续续飘零落下的雪花,覆盖在地上厚厚一层,加了毛绒的靴子一脚插下去,都漫过人的脚踝,雪稍停了些许,贴有新符的人家早早起来,清扫自家门前的积雪,小孩穿着厚厚的羊皮袄子,与邻家伙伴打起雪仗,偶尔有丢远的雪球砸在路过的牛车上,被车夫呵斥一声,嬉笑着跑远了。

    溅了几团雪印的牛车撵出长长的辕痕穿过街道,在府衙停下后,王烈披着狐裘哈了一口白气,走入后院,同样穿着厚实披着一件白狐裘衣的李儒笑呵呵的将他迎进屋里,彦方今日来的早了点,儒才起床不久。

    说着,他斟了一爵温酒递过去,后者伸手接过,走去对面坐了下来,烈这性子改不过来了,一想到西征之事能在你我手中完成,消息回传时,就难以入眠,早就想过来长史府上商议各中细节,不计较下来,心中难免不踏实。

    嗯,明年开春就要动身,三军补给还是一个摆在眼前的难题。温热的酒水入口,李儒皱着眉头放下铜爵,指尖轻轻捻在胡须。

    主公去往西凉途中来过一封信函,上面是西征的名单和各部兵马,几乎全是骑兵,想来主公是想要快速行军击破西域诸国,重立西域都护府,得到辎重作为后勤供给,以此为中心向更西进行持续作战。

    那兵马都有多少?王烈看着他,手指点了点案几:这边我总要做些准备,至少五六天的口粮也要备上,若这是机密,就当烈多嘴了。

    李儒摆摆手,沉吟了片刻:你我一军一政,相辅相成,怎的是多嘴。他竖起手指,一根根弯曲下来,新征汉籍乌桓骑兵五千,一人双马,鲜卑一万骑兵,由各方部落自给,匈奴五千,同样也是自己部落供给。算上之前往西域掠夺的三万异族骑兵,折去死伤的,眼下就有四万六千多骑,丁零人也征调四千为步卒。

    最后一根手指曲下来:赵将军的五千白狼骑以及阎柔所领的那部黑山骑两千人,潘将军的五千步骑部曲,温侯高顺的并州兵马五千人,以及华将军麾下的三千弓骑,共计两万有余之数。

    七万余人?王烈瞪大了眼睛。

    李儒点头认同了这个数字,若是途中还有战俘,这个数字说不得还要往上翻数倍不止。

    房间显得温暖,中间摆放的火盆摇曳着火焰,偶尔燃烧的木头噼啪几声,弹起几枚火星,两人说完这两句话,陡然陷入了安静。

    过的一阵,王烈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虽说有七万数量而且大部分还是消耗巨大的骑兵,但好在有一大半是他们自己部落供给,而上谷郡这边只需要负责白狼黑山并州等几支军队数日口粮,沿途到朔方,中途还得到几座郡县的临时补充和休整。

    还是烈想的太旧了。想通一点,王烈笑了起来,从未有过像主公这般将世家一起捆绑,带去打仗的,到时有他们随军提供粮秣工匠,而将士们也可与他们交换得来的财物,这样一来,各州各郡,乃至朝廷都减轻不少负担。

    彦方忘记一样东西。

    李儒微微眯了眯眼睛,金银财帛都是小头,他们真正看重的,还是西域的土地,虽然不及肥沃,却是可通往更西的商路,那是比种粮食更加大的利益。

    如此一来,往后还有许多弊端在里面。

    但那也是往后之事,至少也要等到这剂猛药,看能否把分裂的天下重新整合起来,眼下看来已有起色了

    房间里,俩人围着火盆一言一语的说了许多,大抵是围绕西征准备的事上来说,如今中原荆州益州都相继表态,江东孙策也在十一月底,已经率兵入豫州,至于西北那场‘大秦’入境的戏码,也差不多该是在明年收尾。

    该是祸水东引了这罪就让西羌来承受吧。李儒望着摇晃的火焰,捻着胡须微微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王烈也跟着笑起来:这帮羌人快要被长史算计死了。

    俩人笑了稍许,李儒摆了摆手停下,如今主公身在西凉,这边马上要动身了,不如请温侯过来商议出兵之事。

    如此也好,你我并不擅长兵事,还是要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来安排妥当一些。

    不久之后,接了命令的差役,连忙飞奔出府衙,上马在街道上奔驰起来,朝城中某处过去。而此时的那间小院,小脸红扑扑的吕震推开院门,跑了进去,身上还残留着打雪仗后的片片雪花。

    贪玩严氏在屋檐下帮小人儿抖下雪花,却是笑着脸数落:你手脚力气大,要是把人家孩子打伤了,让人跑到家门口来理论,要坠你爹爹威名的。

    才不怕。小人儿撇了撇头,看向另一边的厢房,爹爹要看兵书,我只能去外面玩了,阿姐也不知道干什么,也不陪震儿。

    严氏捏捏他小脸,你爹爹快要出远门打仗了,需要多看兵书,才能打胜仗,你呀也该懂事了,多学学你阿姐。

    外面陡然传来一声马嘶,随即,一道红色的人影拖着白毛领红披风快步走了进来,见到屋檐下的妇人,顿时连忙将腰间那张精致的短弓藏到身后,那边的吕震偏了偏头:娘,你是让震儿学阿姐

    吕玲绮急的朝他不停眨眼睛。

    学骑马射箭吗?的话说完,严氏皱着细眉望着庭院中挤眼睛的女儿,叹口气:刚还让震儿学你真是说不得唉娘不管你们了,找你们父亲去。

    刚刚好像有谁叫某家?

    严氏还未走进堂屋,那边檐下的厢房门扇打开,吕布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笑着走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吕震的头顶,豪迈的身形犹如山岳,小孩爱玩也属正常,夫人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为夫年少时,像震儿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学会骑马射箭。

    夫君就溺着这姐弟俩吧,尤其玲绮是大姑娘了,成天骑马射箭,城中来说亲的一个都没有,你这做父亲的不急,可我这做母亲的快愁死了。

    我吕布的女儿,何愁没人娶?吕布挥手,不过要先过为夫这一关降降条件也行,就让对方一只手。

    妇人自然知道这些年夫君的改变,军中家中已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一边是凶猛无敌的沙场将军,一边是父亲丈夫,严氏倒也并不觉得不妥。

    那就惯着吧,看夫君怎么收拾。

    吕布哈哈大笑起来,揽过妻子腰身,玲绮不过正是女孩子性情时候,还能有什么事?看把夫人愁的,走了,进去吃饭!

    爹!

    庭院里,脆生生的女声陡然响起,吕玲绮咬了咬下唇,看到父亲转过头来,她犹豫了一会儿,蹭着鞋尖小声说道:听外面说要西征了,玲绮想跟爹一起上战场。

    好嗯?

    吕布怔了一下,看了看女儿,又转头看向妻子,严氏白了他一眼,抿嘴笑起来:说什么来什么,夫君还是自己解决吧。

    便是留下怔在原地的吕布,转身去了堂屋。8)



第五百六十七章 天地风雪
    星星零零的雪花落在房顶,挂满积雪枯枝的庭院中间,吕布皱着眉头,沉默的重新站到屋檐下,吕震哈口白气,搓了搓手,看向阿姐。

    那边,少女微低着头偷瞄了一眼父亲,白皙的手指捏在衣角,显得有些紧张,转念一想,反正之前已经把话说出口了,咬咬牙,这才抬起头来。

    爹你说好不好?她再次脆生生的开口。

    胡闹!吕布摆了摆手,战场何其凶险,枪来箭往,要是有个闪失,为父如何向你母亲交代,如何向自己交代?!

    可可是父亲很厉害的呀玲绮就待在父亲身旁哪儿也不去,而且西面那些国家说不定都是土鸡瓦狗呢?

    吕布嘴角抽了抽,随即正起脸色走出屋檐,为父一生戎马,败绩也不少,战场之事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常胜,一直赢下去,若是打了败仗,为父也能万军之中杀出来,若是你在旁,到时四处混乱,为父如何能护你周全。

    谁说没有一直打胜仗的,玲绮就知道三个!

    哦?吕布被她说的怔了一下,笑道:哪三个,说给为父听听。

    吕玲绮仰起俏脸,想了片刻,竖起三根手指:汉武时期的卫大将军和霍骠骑,这就是两个小脸一本正经,最近的嘛,这里的公孙都督也算一个。

    卫大将军用兵稳重果断,自然当得,霍骠骑虽然英年早逝,但迂回闪击匈奴王庭,胆略和见识也是天下少有,也算。至于公孙止嘛,他也有过败绩,只是被漂亮的修缮过了,嗯,听说叫从容转进。

    吕布伸手帮她抖了抖毛领披风上的雪花,好了,战场之上就不要想着去了,你那点武艺还是好好在家待着,学习一些女红,让母亲高兴高兴。

    就不要玲绮微微眯起眼睛,像是一只生气的小猫,两腮微鼓:父亲不相信女儿的武艺!

    总之,太过凶险之事,就是不能让你去!

    哼!那女儿就证明给父亲看。吕玲绮扭头看向那边的吕震,阿弟,你回屋拿个箭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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