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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公孙止曾说过,当年他被主公围困冀州,原本家眷难逃,还是文将军放了一马,末将在军中也听到过一些言论,说文将军颇为钦佩公孙止在北地杀胡的壮举,而上个月,唯独张蒋两位将军败亡,到了文丑面前,赵云吕布却不再继续前行,等到公孙止来后,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的败阵,先是韩荣韩琼一死一失踪,后又丢了本阵,如此严密的军寨说破就破,而文丑却是一身无损的逃过一劫退回易县韩猛屈膝跪在地上,眼眶湿红,末将接到消息赶去,半道就被伏击,对方哪里是厮杀一夜的军队,一个个比我麾下兵马还要精神抖擞,这前因后果联系起来,难道就没有半点猫腻?可怜我部下士卒被屠杀犹如羊羔

    头颅重重的磕在地面,声音悲戚:还请主公主持公道!

    一派胡言!沮授须发怒张,站起身说道:启禀主公,授以为不过离间之计,公孙止总该耍弄各种花招,置之不理还好,一旦接下,便会闹的人心神不宁,这也是对方暗藏离间之下的攻心计谋,切莫中计才好。

    见到老人说出这番话,韩猛双目通红,呲牙欲裂:老贼!难道我麾下将士为我而死也能作假不成!!

    韩猛!你敢辱骂我父武人席上,沮鹄猛的跨了出来,锵的一声拔剑在手,怒目而视:休怪我一剑杀了你!

    你找死!韩猛怒骂,起身也拔出佩剑。

    怒火点燃的瞬间,帐中气氛都凝固了起来,许攸连忙过来帮劝,朝两人挥手:都住手空气中,轰的一声,兵器架陡然摔倒在地上,袁绍站在凌乱的几柄刀剑之间,目光冷厉到了极点。

    此乃我帅帐,岂是尔等打架斗殴的地方,都给我滚出去

    两人怒目对视一眼,愤然收起兵器齐齐朝主公拱了拱手,转身大步走出了帅帐,袁绍怒气未消时,许攸上前道:沮监军说的不无道理,但韩将军之言,也句句肺腑,不像作假。

    子远怎么想的?袁绍望着抚动的帐帘,一挥袍袖,转身回去坐了下来,被之前的事一搅合,有些难以拿定主意了。

    许攸思虑片刻,抚须说道:公孙止向来狡诈,此事不得不防,以韩将军之前所讲,若是文丑都能生出异心,那主公此刻军中说不得也有他的人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顿时大变,连忙起身要表忠心,被袁绍摆了摆手:都坐下,我还没到那般猜忌的心胸!这边,许攸点头继续讲道:攸并不是怀疑在座各位将军,但难免你们当中麾下部将没有公孙止的人渗透,所以此事暂且按下,暗中提防就是,等到公孙止一来,这些人肯定会有作乱嫌疑,到时候一举擒获便是。

    话语顿了顿,当然,若是没有则更好,到时,主公只需腾出一只手来,随时将那头狼摁死就好。

    侧位上的沮授也赞同这样做法。随后,袁绍点点头:子远思虑周详,此事就这么做,我也不信文丑会做背我之事,但两军交战,任何事都不可疏忽,诸位将军回去后严加监视麾下部将,若有异动,立即抓捕看押起来,不过与曹操的战事也不可放松,只要击溃曹军,就算那公孙止有天大的阴谋,也难以撼动这场胜负了。

    他站了起来,前方诸人也俱都起身。

    那么,待天亮,再攻曹军,早日拿下白马

    众人齐齐拱手领命。

    是!

    声音响亮震动大帐。

    众将离开军帐后,袁绍皱着眉头坐下来望着摇曳的灯火,心中对于此事其实是耿耿于怀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出这处计谋的人,此刻,跟随在那位狼王的身边,正望着天空星辰,盘算下一步动作。

    兵力不及之下,当以计策辅之

    李儒望着夜空闪烁的一颗星辰,在公孙止背后轻声的起了一个头。




第四百六十四章 由浅入深的计谋(二)
    黄河南岸。

    水浪扑在礁石的声响传来,一堆堆篝火在夜风里燃烧,错落有致的帐篷在风里抚动,战马系在不远,挤在一起甩尾交颈休息,营地延展去河岸,微风拂过那边站立的两道身形,话语持续的响起。

    袁绍四世三公之后,论名望,主公与曹操都有不及,论地盘他坐拥四州,论兵力多达数十万,若非并州有徐荣牵制,青州有曹营于禁抵挡,恐怕真正要面对下来的已不是这眼下二十万之数。

    公孙止沉默的点了点头。

    正面与之相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从前线过来的消息,袁绍有些急功近利,有了颜良前车之鉴仍不自省,儒之计便是要落在他这上面,想要破其二十万兵马,士气军心是第一道坎,如此庞大的人数,粮秣是至关重要的一环,第二便是将领与部曲之间的信任,儒这计就是要藏而露形,让人一眼看透,实则苦头还在后面

    李儒脸色阴沉,却是带着一抹微笑,如今他年岁也上来了,能如此心怀坦荡的与眼下这位主公谈笑,已经是多年培养出的默契,与当初在董公麾下时的颤颤兢兢又是许多不同的。

    外为离间,实则内里却是为了攻心?公孙止沉默了片刻,微微皱起眉头:袁绍麾下沮授郭图等人也俱有智慧之人,未必瞒的过他们,若是置之不理,文优这计策怕是没用了。

    李儒捻着须尖,抬着头望着夜空,河岸草丛里传来一声夜鸟啼鸣时,他笑着摇了下头:沮授乃正人君子,心里没有太多弯弯道道,教书育人之才。郭图逢纪争利小人,与他们无关,并非事事过问,当一小吏不能再多。至于那许攸才是真正的踮脚之石,此人乃袁本初旧友,又是才名之士,若在军中岂能不说上几句?

    看来文优这计策是要应验在许子远身上。

    河水荡漾传来声响,公孙止低声说着,与李儒并肩走在河岸,河风吹过来,卷起了披风袍摆,公孙止表情换上了肃杀威严,这人也是贪名利之辈,又是从北到南见证一场场战事的人,那袁绍帅帐中,也只有他最有说话的权利,只是文优如何让他促成这事?

    主公可还记得,送给他三辆马车的财物?李儒笑了笑,望着旁边高大的身形,那就是引子,不管许攸出不出事,与主公暗通款曲的罪责是逃不了的后果,相信主公已经大致清楚了。

    与他说完的时候,公孙止也露出笑容:这就是身边有谋士的好处啊然后,他朝李儒拱了拱手,以前我带着一帮兄弟从北杀到南,然后又杀回北方,从来都是以命相搏,就算想要动一动脑袋,却还是选择用手里的刀说话。

    他笑容逐渐收敛下来,郑重的躬身一揖,声音低沉:袁绍的檄文说我长于匈奴马棚也没错,这样的身份,哪里有人看的上,你看那华雄,是被我绑来的,阎柔是我从奴隶中救出来的,赵云一干幽州将领是继我父的遗泽,潘凤牵招这些人哪一个是慕名投靠我公孙止的?更何况有智谋之士来投?文优能全心为我出谋划策,当受一拜!

    主公见外了。李儒连忙伸手将躬下身的公孙止搀扶住,眼睛有些失神:儒当初也是走投无路之人,西面有郭汜李傕把持西凉军,东有群雄虎视眈眈,就连那中间,长安城里的王允也会置我于死地,做下杀皇帝的事,天下能有容我的,也只有主公,儒如何不死心塌地以报此恩!

    随后,他收回手,盯着公孙止的眼睛,长须轻摇间,深吸了口气说道:主公也莫要妄自菲薄,纵然麾下将领都无一慕名来投,可却俱是愿与主公一条道走下去的,阎柔被救于奴隶,自身感恩,华雄能长此任劳任怨,又如何会有二心,那潘凤更是福将,在韩馥麾下又做出过何等壮举?牵招当初也不过袁绍麾下一名小校,若非主公又如何有今日这般成就?赵云等幽州将领,虽是继白马将军得来,但这些人俱都是忠贞血勇之辈,易县一战也未见他们临阵投敌

    河岸的风声越来越大,哔哔啵啵的水浪轻响。

    站在黑色的文士左右挥开袍袖,拱起手,神色肃穆的朝面前的高大身形,恭敬的鞠了一躬,主公为众多将士安身立命,才该是受儒一拜!

    哈哈哈

    篝火的光芒照过来,微长的胡须在风里抖动,公孙止在河岸边哈哈笑了出来。

    经文优这么一说袁绍当真不如我了,至少我一帮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兄弟,从不是一个人在征伐。

    随后,他望去官渡的方向,天空繁星如长河,声音很轻:真想看看,惊弓之鸟的袁绍是何等表情。

    阿嚏

    陡然一声异响从附近的芦苇丛中发出,公孙止下意识的按住刀柄瞬间,数道身影从草间站了起来,前面一道膀大腰圆的人影被后面的推搡了一把,跌跌撞撞的走出,脑袋上还裹着一圈芦苇。

    主公潘凤揉了揉还有些痒的鼻子,颇为尴尬的站在那里,他身后,阎柔牵招邹丹夏侯兰等数名军中将领俱都带着难堪从芦苇丛里走出,牵招狠狠瞪过去:早不打,晚不打,偏偏正听的起劲时候,来一个喷嚏!

    自从军队朝官渡逼近后,这几人见公孙止神色有异,本想来宽慰的,可见到还有李儒在旁,便想先附近溜达一阵再来,大概潘凤是受了妻子香莲的影响,竟临时提议听墙根的建议,众人也罕见的没有反对

    公孙止松开手,脸上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失笑的摆了摆手,大战在即,你们一个个还没个正形,明日拔营后,便是要直面袁绍二十万军队,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休息,简直在胡闹。

    那那没事了?潘凤连忙摘下草帽,朝众人挥了挥手:散了散了赶紧回去休息。

    众人正准备离开,公孙止走了过去,与他们一起并肩回走:既然都在,我也省的通知你们来议事,刚好我与文优商议过接下来的战事,前方官渡,曹操与袁绍打了几场,损失肯定很大,还能不能坚持住也未可知,但眼下,如果曹操退了,就等于我们也输了,而且还输不起

    一旦曹操败亡,他日袁绍回过头来直取北地,我们凭借这点兵马能否挡下?公孙止顿了顿,目光看向诸将:明日先过去,先拔掉袁绍后方的斥候,一面再派一支小队去乌巢探探路。

    火焰噼啪在火堆上轻弹了下。

    昏暗的火光里,披着披风的身形威严的走入光芒,随后止步,猛的抬起手:拔掉袁绍后方的斥候,试探发起进攻一次,同时也告诉曹操,我公孙止没有食言

    手掌在半空握成拳:带兵过来了!

    是!

    一众声音拔高,震动四野。待将领们离开,火光的另一头,吕布的身形走了过来,站到公孙止旁边看着他们远去:你有一帮好兄弟。

    你也有。公孙止说了一句,片刻,身旁的吕布笑了起来,点头。



第四百六十五章 混乱交织的洪流
    风从原野之间吹来,哗啦啦的沿着大地刮过,白云如絮卷动,阳光从云间绽放下来,官渡北面道路,马蹄疾驰飞奔,车辕在崎岖路面上起伏,,外围四名女子中,一名浅红衣裙的窈窕人影戴着斗笠,看了看天色,挥手让马车停下,原地休息。随后另外三名女子围拢过来,坐在地上车撵上就着凉水吃进干粮,不忘给车厢里的人递一些进去。

    车帘里一只手伸出接过,客气的道了一声后又缩回去,车上的任红昌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休息吃饭当中,车帘里传来细雨交谈的声。

    帘子抚动,人影坐回来,将手中发硬的饼子掰成两半。

    公孙都督让你假扮成我妻子,是为了杀我父亲的吧?可是你也该知道,一旦我入了军营,你基本没有可能得逞,又何必为完不成的事丧命?!袁熙在近两月的接触里,一开始有些惧怕和抵触,但时日一长,终究还是会和对方说上两句。

    他侧面,近在咫尺的距离,一名相貌身材称得上百里挑一的少女,脸色冷漠,只是素白娇弱的手,还是接过袁熙递来的干粮,微微张开嘴咬了一口,捋过垂在额前的一缕青丝,笑了笑:二公子不要怀疑都督的主意,妾身并不是要刺杀袁冀州的,

    那你有何目的?

    干粮上细碎的粉末洒在腿上,少女轻轻将渣滓拂开,语气亦如平常的说道:反正不会与你袁家有关系,当然二公子想要杀妾身,也只需要一句话的事,可惜,真的甄宓尚在上谷郡,你

    有些发干的双唇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嚅动:若真的这般做了,好好一个美人儿就香消玉殒了。

    你们敢!对面,袁熙死死捏住对方手腕,声音低沉的从牙缝挤出来。

    妾身连死都不怕,会怕二公子言语上的威胁?那少女转过脸来吐气如兰,原本清冷的双眸变得多情妩媚,而且妾身如今可是二公子的妻子,你想怎样都是可以的

    不知羞耻为何物!

    袁熙松开她,咬紧牙关终究拿对方无可奈何,愤然起身钻出车厢,到外面走一走,正在休息的四道身影,任红昌偏了偏头,其中两名女子点头挎刀跟上,尾随在后监视袁熙的一举一动,防止逃跑。

    车撵上,任红昌喝了一口水,看向车厢一阵,随后取下斗笠钻了进去。将七星刀放到旁边,在少女对面坐下来,目光望过去:我很好奇,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惊慌过看来甄家出来的人倒是比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要镇静许多。

    姐姐也是不寻常人呐。

    灿烂的阳光正从帘子缝隙照进来,落在少女侧脸上,那侧脸带着熙和的微笑,让人打心眼里升不起敌意来。任红昌经历之事自然非比寻常,此时皱了皱细眉,甄家小姐看来,不喜我这种人,那就不打扰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站在车撵上正好阳光照在脸上,重新戴上斗笠后,回头望了一眼车厢,凭女人的直觉,总觉的里面那位少女身上有问题阳光里,马车再次起程,任红昌望着官渡的方向,嘴角突然勾勒一丝冷笑,只要不妨碍我的事就好,否则,便先杀了。

    她几乎已经猜出了大半可能。

    不久,有奔马从前方过来,不止一骑,那是一支三四人组成的斥候,风尘仆仆的飞驰过周围,见到这边行驶的马车,然后拔刀朝这边扑了上来。

    太阳升上高空,示警的狼烟升上了官渡土城上方。

    天光蔓延过城头,厮杀呐喊的声音覆盖了一切,人海汹涌的朝城墙飞奔,一架架云梯自数人手中推了上去,弓手压上前在附近挽弓,一片片黑影朝城头飞上去,压制上方盾牌墙垛后方的敌人,给攻城的士兵争取更多的时间。

    土城中,曹操披着破烂的披风,站在城中高处观察着整段城墙的战局,不时发下命令,做出及时的调整,几乎将手中能用的力量做到最大化,左面城墙分出一点人来,朝中间靠拢,传令盾手护住弓手,无论如何都不能撤下去!

    坚定的话语在上方回荡,传令兵飞快持着命令往城墙那边跑,挥舞令旗将信息层层传达过去,相应的,城墙上接受到旗号的士卒急忙告知指挥的将军,随后做出调动举措。而有些士兵得到消息在城头飞奔,下一秒,被不知哪儿飞来的流矢钉死在地上。

    为什么这里没有命令过来,传令兵呢?!让他们询问调防命令什么时候过来,其他人赶紧回到位置上,把袁兵推下去

    没了!传令的士兵刚刚被人射死!有身影浑身是血的在人潮中大喊。

    城墙下方,袁兵捏着刀柄攀爬上来,探出半个身子的同时,墙垛后方,夏侯渊直接一刀削去对方半个脑袋,下一秒,翻出长弓,搭箭照着云梯上还在攀爬而上的人影就是一箭下去。

    半边脑袋的尸体从上面摔下来时,攀爬云梯上的一名袁兵看也不看从旁掉下去的尸体,吼叫着爬动几步,之后,伸出的手臂无力的垂下,脖子上还插着半截羽箭,剧痛和模糊的视野之间,城墙变得越来越小,轰的一下,重重的砸在地上,尚残留的一丝意识,双双脚步从他模糊的视线里踩过去,更多嘶吼拼命的身影攀爬上去,然后又惨叫的落下。

    夏侯渊朝下方吐了一口血沫,放弓取刀时,箭矢的声响呼啸而来,挥刀猛的斩断,然而还有另一支箭矢紧跟而至,只听甲胄传出呯的声音,手臂上箭羽还带着余力微微的颤抖,下一秒,几名刀盾兵亲卫迅速上前将缺口抵住,有人上来拔箭止血

    清晨陡然发起的战事,在一刻都未曾停息下来过,二十军队分出五万呈前中后席卷孤伶伶的土城,犹如疯狂的蚁群蜂涌攀爬上并不算高的墙面,呐喊厮杀的声音成为了这片天地唯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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