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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府君的意思,是用这军功,来请征北将军的实衔?陈梓眉头一皱,提醒道,但庾亮张央二人还觊觎单梢砲与火毬,恐怕人一放走,就会串联朝廷上下,威逼府君啊。

    总不能将人杀了,也不好关一辈子,那就不如利用起来,陈止眼睛眯起,单梢砲固然厉害,但受天气气候影响,而火毬配方旁人不知,这些都是制约,朝廷想要用,那就得拿出钱财来,否则就算是朝廷势大,也不能逼迫咱们白给吧?况且,想要谋取东西,总要给予,有来有回,方能长久,更不要说

    陈止看着面前三人,吐出了一句话来:比单梢砲更有用的器械,咱们代郡也不是没有,能将老旧之物换来真金白银,总归是好的,十本上品书册,就换来几百两引子,你说这单梢砲能否换来几万大军的口粮?如今,我可是负债累累。




第七百四十三章 留与传
    陈止的这句话,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实话,别看他现在坐稳了代郡太守的位子,又是统领兵马,又是镇压诸家,还拿出很多利益果实出去,让众人分享,一副带头大哥的样子。

    但实际上,接连征战,以及操练兵马,还有建造陈庄工坊,进行矿藏勘探等等,早就将他的积蓄掏空了,甚至于陈止还从彭城下邳的陈家赊账,当然,他老泰山那边的杨家也给了不少的钱财支持。

    这些都是记账的,也有几出几归的利息计算。

    按照陈止的正常归化,等矿场和纸坊生意走上正轨,陶窑那边也建设完毕之后,就可以迅速积攒财富了,再加上他从郑家刘家手上得到的诸多产业土地,不光能维持代郡陈氏的建立和壮大,还能反过来反哺陈止的基业,令他的势力进一步稳固下来。

    不过,如果能额外的赚一些钱,又何乐而不为呢?

    关于这一点,其实陈止事先都与陈梓通过气了,这时再说一遍,也有告知束交张亢的意思。

    另一方面,单梢的思路,其实与后世的火器发展有着一定的分叉,在陈止看来,就有一点是点错了天赋点的意思,拿出去反而能够迷惑他人。

    毕竟火器发展这个事,陈止是颇为谨慎的,真要是彻底失控,那整个历史走向,就真的是一片混沌了。

    现在,几句话将大概的心思交代了之后,解除了三个下属的心中困惑,顺势就说了一下中心思想,让他们开始动笔书写,这请实衔的文书很快就搭了一个框架出来。

    紧跟着,陈止便就整理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顺势就寝。

    随后,他需要准备的,就是微服出巡所需之物了,但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第二日中午,几名道士就如约而至。

    随后,陈止驱散众仆,与几位道人在屋中交谈,至于其中内容,外人却是无从得知,毕竟连陈止最为亲近的书童陈物,也不得近身,只是在外等候。

    不过,事后据那陈物所说,几位道人出来的时候,各自感慨,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尤其是那太虚子道人,更是一阵摇头,而后径直离开。

    自那日以后,便无人在代县,再见到过这位道人了。

    相比之下,那位随着车队前来的张玄道人,倒是依旧还在城中,只是随后的两天里,都闷在屋子里,没有见外人,连护持他同来的那些护卫,都难以面见此人。

    这里面,当然就包括了那位蜀地霸主的兄长,李始。

    李始为了隐瞒身份,一直将自己伪装成护卫首领虽然张玄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他,说陈止已经看出了自家来历,但即便是为了迷惑他人,减少麻烦,李始依旧如故,但私底下,张玄依旧还是对他以礼相待。

    不过自从那一日,与陈止在屋中交谈之后,张玄甚至连李始都没怎么见,每日的餐食都是被送到里面。

    不知小道长与陈止谈了什么,以至于这两日足不出户。李始在门外踌躇,有心让人进去提醒,但想到张玄的本事,又有些犹豫。

    小道长素有主见,不是我可置喙,只是我在来时,兄弟曾有交代,要与那石勒王浚皆有联系,现在人都派出去联络了,两边虽然态度暧昧,模棱两可,但显然也各有其意,正该要亲自登门,以示诚意,虽有凶险,但我为弟兄,也是该做,若无风险,如何能够成事?但道长这边

    这李始在门外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屋子里盘坐在床上的张玄,却猛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边地上的几盏油灯。

    这油灯有七盏,成北斗形摆放,其中五盏已经熄灭,唯首位两盏还有灯火。

    只是天色大亮,灯火之光丝毫难显。

    但张玄看着这两盏灯,却是脸色凝重,他掐指一算,最后摇摇头,走下床,来到桌旁,铺纸研墨,然后就落笔书写起来。

    其人书隶,行云流水,转眼之间就写成一篇,然后细细检查,最后点头封存起来。

    师父曾言,胡当有运,北地生霸主,然于华夏无益,唯蜀地潜龙锁困之地,可保得几分元气,所以有心出山辅佐李氏,又说北地真运在胡,王浚等人不过为王前驱,是替胡人开道的,虽有陈氏崛起这个变数,但也觉得乃是前驱之一,或许就是替拓跋氏铺平道路,时候一到,就要退位,可我观那陈陈止气象,已成气候,再看其行事,更有章法,恐怕不是简单的为龙前驱,大概要多注意一下才是,只是蜀地距离燕地甚远,老师未必会重视。

    这么想着,他已将那封信封好,然后就拿着起身,推开房门,一走出去,正好就见着在外面犹豫等待的李始,见了其人表情,马上就看出端倪,于是笑道:李君不用焦急,如今代县事了,贫道在这里宣道,李君若有事,自可前去。

    小道长不走了,要留在代县?李始本来听着前面,还松了一口气,等听完之后,却又满脸不解,代县之事既了,何不前往蓟县?

    张玄笑言:贫道此来,本就是为了代郡,那蓟县却不在行程里面了,此处民风淳朴,又有诸多人口加入,还与边疆诸胡有着关联,贫道留在这里宣扬道门之法,也是为了能广大门楣,此事来前,也曾与老师提及。

    听着这话,李始就已明张玄决心,点点头,不复再劝,而是拱拱手道:那我自蓟县归来,再来请小道长,咱们同回蜀地。

    未料张玄却摇头道:这就不必了,李君还有些事要做,贫道帮不上忙,无需相随了,感谢一路护送。

    李始听着一愣,然后叹息道:道长是打算在这里开坛立观么?

    也不全是,还是要看时局的。张玄微微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还望李君能将此信转交给贫道的师父。

    李始接过信来,也不过问,就点头答应下来,跟着又关心起张玄的打算,正好在这时,门外有小厮进来传城中大事。

    那位老法师在城外择了一处,要建一庙,宣扬佛教!r



第七百四十四章 一人之志可以拓天下!
    人之一生,不过几十载,修身养性,也不过八十,生前钱财带不走,但其名却可以传世,我师传佛几人,诸师兄弟居士各得其理,各有阐述,贫僧所得不多,却也知道要让中土也入轮回,就得名传天下,乃得其正,我等可死,但若佛名流传,这便是其位!

    城中一酒馆中,人头攒动,皆听一老僧。

    那僧人正是竺法伟。

    他端坐于上,见众人听闻,不由点头。

    这已经是他在代县的第二天了,来往的多为代郡世家之人,这些人衣食无忧,又经历了战火威胁,一听说有佛家讲述,立刻就聚集过来,争相了解。

    今日的宣讲结束之后,老僧又道:贫僧昨日就说了,要在此地讲学,而今既有居士提议,又有顾家公子支持,那便在那城外起一座寺院,传扬我佛之理,以开启众生智慧。

    众人一听,纷纷叫好,又有几家的士人公子出言说要相助,可以提供土地与人口,他们也是知道的,但凡起佛院,少不了钱财相助,而且占地皆广,又有仆从佃农相随,无意于一个小的田庄。

    酒馆角落,却有几人坐着,其中一人满面虬须,身子也不低矮,看起来该是个勇猛之士,偏偏他的皮肤显得白皙,又不同于一般的北地大汉。

    在这汉子的身边,坐着一名人,也是满脸虬须,模样有诸多诡异违和之处。

    只不过,众人都讲注意力集中在那的老僧身上,以至于无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的人来。

    与此同时,两人的身边,还有几人不动声色的坐着,隐隐将二人围在中间,把其他人排斥出去,让他们和其他人隔绝开来,于是他们低声说的话,旁人也听不清楚。

    此时,那第一人就在低语道:但凡寺院,多数都是依山傍水,更有僧众护持,那中原腹地之处,还有些许寺庙聚成村落,有武僧护卫,有农人生产,以供僧人学法念经,寺中无事,便如安宁之乡,寺外有波折,则立刻就能组建一支兵马,外出征讨。

    那中年人便点头说道:既然府君这般清楚这些人的伎俩,何以还放任佛寺起来?我听说,连道门之人都有心在这里开设道观,这些人是只注重己利的,留着早晚都是祸患,若是有变,他们不仅难以为助力,恐怕还会有阻碍。

    原来,这两人一个是陈止,另外一个居然是鲍敬言。

    二人都是乔装打扮,微服于此听僧讲佛,只不过说的旁人心神震动的佛法,在他们二人听来,却难以触动内心,更为关注的,反而是寺庙建立的问题。

    陈止听了鲍敬言之言,笑道:这群人有其谋划,但也有其之力,这力我若不用,就是退给别人,北地多势,除了我这代郡,东边有王浚,西边有匈奴,北边是鲜卑诸部,南边也多了个石勒,还有那江都王,僧众道徒或许不可信,但其力却是实实在在的,与其推出去,让旁人加以利用,不如留下来,让我就近监督。

    就近监督?鲍敬言读出了一点味道。

    陈止点头道:不错,以我当下的势力,根本无法根除佛道对人心的影响,与其将之驱逐,眼不见为净,倒不如拉到面前,就近了解,反过去加以影响,让这佛道两边的变化,变得可控,至少不是瞎子,否则的话,说不定我这边闷头种地,改天就忽然被人砸开了代郡大门,以无边民力,强行扭转此地之信了。

    哪里会有这么夸张的事。鲍敬言只是觉得危言耸听,但话中的意思却懂了,府君的担心也是正常,也很有道理,不过这些僧道两家的言论,鲍某却是不会赞同,当然,他们的论著,我是看的。

    听着面前这人的话,陈止无声笑了起来,心里也生出了敬佩之意。

    与道人交谈之后,两天以来,陈止微服而行,以眼观气,见了很多景象,发现了不少人才,也都派人过去接触了,但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其实是这位鲍敬言先生。

    因为他在这位先生的头上,几乎看不到代表着气运的气柱。

    这当然不是意味着,鲍敬言没有未来。

    事实上,在原本的历史中,虽然他的著作没有流传下来多少,但名声却流传后世,其主张的思想,也保留了一部分下去。

    这样一个能留名青史的人物,在生前就算不是有大气运,至少会有所表现这就是陈止两天以来研究和观察得到的结果。

    那为什么,连陈物的头上都有不小的气运,而鲍敬言却没有呢?

    信则有,不信则无。看着面前那人,陈止心中感叹着,在这样一个世界中,还有鲍敬言这样的人物,也着实让人意外,更让人敬佩。

    这么想着,他的表情却逐渐凝重起来,目光转而落到了那正在的老僧身上,心中签筒一动,名望金液蜂拥而出,凝聚双眼。

    下一刻,便见一道道金色气息,从在场众人的头上飞出来,聚集在老僧头上,凝聚成一朵金色的云朵,飘荡补休。

    隐约之间,陈止甚至在那云朵的上面,看到了重重人影,听到了阵阵低吟,好像有诸多佛主坐于其上,正在呼喊佛号。

    事在人为,势为人聚,众志方能成城,这一个国家也好,一个教派也罢,都要有群众基础,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一来一回,交相辉映,才能构建气运,稳固跟脚,所以这金色的气运,其实代表着的,不是教派学说,而是天下根本,乃是人心!

    看着老僧头上的金云,陈止就知道,想要彻底驱逐佛家,其实并不现实,倒不如留下来,好好研究和学习其手法,伺机加以改造,方是可行方案。

    这老僧刚才的话,其实已经破位露骨了,对于他们这些教众来说,一个人的生死荣辱,其实无关紧要,所求的是佛教本身生生不息,在中土扎根,让他们的思想传承下去,从而永恒!会腐朽,功业会消散,但思想再怎么扭曲,依旧能活下去,就像是一种修行后的永生,当一个人思想成熟成型,然后传入天下,就等于将自己的意志复制成无数份,覆盖了他人的头脑,如此一来,其他人所为,就是在践行此人的言行,这岂不就是永生位格?8)



第七百四十五章 江都使姓桓,七品一万二
    翌日,风和日丽,陈止又在城中微服,只是这次却没有那般顺利了,只是游览到了一半,就碰到了代郡的世家子,将他给认了出来。

    顿时,便是一阵围观问候和请教,陈止见状索性也不隐瞒,撤去了伪装,与众人交谈起来。

    因城中聚集的多为求学之人,说到后来就不免扯到经义之说,陈止便又发表了一番见论,又与人解惑,最后又是一番勉励。

    等这一圈折腾下来,已是日头西沉,这才与众人拜别。

    等他回到家中,却忽然得到一个消息,却是彭城陈家又有人来,这带头的还是与他关系甚好的陈罗。

    说起陈罗,也有一番折腾,其人先前秉承家中老父之命,已经来到代郡,却因战乱关系,被陈止派出去联络,后来又接到一连串的消息,索性就留在了外面,最后归于彭城,前后又来了代郡几次,前后奔波。

    这次再来,隔着老远,陈止就看到其人身形瘦了不少。

    七哥,唉,七哥,总算是见到你了。陈罗见了陈止,立刻就从马车上翻落下来,一路小跑的过来,我这次来,一路上可是得了沿途之人的关照,但那冀州着实凶险,若不是你派去的武丁厉害,怕是咱们车队都要陷落在流民之中了,那我可就是咱们陈家的大罪人了。

    陈止刚想问,何以这般言罪的时候,就看到了远方,那被人搀扶着蹒跚下马的身影,以及那已然隆起的腹部,不由楞在原地了。

    下一刻,一股奇特的联系,从那妇人的腹中传来,让陈止的心灵一阵悸动,仿佛心弦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拨动。

    陈罗在旁笑道:这次是家中听闻北地战兵消弭,便让我护送着嫂嫂过来,虽有波折,但好在都是有惊无险,如今嫂嫂已然安然送来,咱老八也得好好享享福了,听说七哥你已署理代郡,上下之人皆拜服,那我可要在这里好好逛逛了!

    陈止却已无心听此人谈论,却是迈开步子迎了上去,对面,杨悠丰腴的面孔上,已经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当晚,郡守夫人抵达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当时就是一阵鸡飞狗跳,而等到了第二天,各大世家便都纷纷行动起来,好不热闹。

    随后的几日,代县也都在纷乱中度过,先是唐家窑开张,开始烧煅,随后又是矿场立起,已然出矿,随后又有纸坊扩产,几家分销。

    在这片纷乱之中,段部鲜卑的段匹磾被解除了软禁,庾亮张央被遣送回去等等消息,就好像是大河之中的水滴一样,似乎毫不起眼,却还是逃不过有新人的注意,尤其是张景生等人,都就此向家中寄出信件。

    于是,代郡便在这一派热闹腾腾的气氛中,逐步步入了正轨,只是其下暗流,却也越发汹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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