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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什么?你说什么?徐吉瞠目结舌,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大人让我去江左,去外地为官?这怎么可能?这怎么能行!说到后来,他咆哮出声,脸上有青筋显露。

    这不是徐吉失态,而是徐盘的说法太过惊悚。

    公侯之子出仕从政,本该是个坦途,前文就提到过,不管是功勋还是世家,其子弟出仕都是选京城中枢,才能快升迁,不少人甚至以去地方为实务官为耻,现在自己的父亲,居然让自己去地方为官!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崩地裂的消息?

    就算我急于再次出仕,也不可能去往地方啊!就因为一个陈止,我就要避往地方?岂有此理!我要去见大人,我要与他理论!

    徐吉状若疯狂,抬脚就要往外冲出去,但徐盘一挥手,有两个早就等在外面的武士过来,将徐吉制。

    少爷,您还是先在家中读书吧,侯爷都是为了你好,并非只为让你避开太乐令。徐盘说着,又给徐皮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苦笑着上前,安抚自家主子。

    徐皮,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给我滚开!徐盘,你这老狗!你欺上瞒下,敢阻止我与大人相见,你等着!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狂暴之中,徐吉哪还顾得上其他,嘴里喷出了诸多污言秽语。

    徐盘摇摇头,只说让他在家养心,随后吩咐了一圈,看着兀自争执的徐吉,叹了口气,又道:少爷,您以后就会知道侯爷的一片苦心了。话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老狗!老货!你给我回来!给我回来!徐吉挣扎着想要往前冲去,但他虽然练过武,但早已荒废多年,哪里是武士的对手,终究难以挣脱,很快劲力也耗的差不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盘朝大门走去,不由嚎叫起来!

    老狗回来!我要见大人!我要见父亲啊!

    在他的叫喊声中,徐府的大门缓缓关闭,门缝中,能见到徐吉那扭曲的面孔,不甘愤怒,以及恐惧!

    咚!

    大门关闭,徐吉的心也沉了下去。

    是么?他连这么一点涵养都没有,连你都辱骂?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听着徐盘的汇报,平阳侯徐辞眉头紧皱,满脸失望之色。

    他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不会轻易干休,就怕今后惹不起陈止,迁怒于你啊,让你受委屈。

    老奴皆为侯爷计,些许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徐辞摇摇头,我会给大子说清楚,以后让他压一压徐吉,这小子太不知轻重了,又自以为是,这次陈止的事才让我看出来,他留在京城,早晚是要出事的,还不如放到地方磨炼磨炼,也算是避祸,毕竟洛阳最近变化太多,几年之内说不定有大变,让他留下,更加危险。

    徐盘在旁边默不作声。

    他还自以为得计,徐辞又看向徐盘,明摆着的事他都看不出来,匈奴此番过来,就是因为他们经不起大仗了,以一洲之力,不,并州一州尚且未被匈奴平定,以不足一州之地,迎战朝廷大军,能胜一场,也是靠着天时地利,加上朝中有人掣肘,侥幸得胜,他们也损伤不小,加上拓跋鲜卑偷袭刘渊新死,群龙无,族内将散,哪里还能妄动刀兵,否则以胡人做派,会派出使节?朝中也是觉得匈奴不足为虑了,冢中枯骨,所以不愿再耗钱粮,想要分化瓦解,兵不血刃的解除威胁,可笑我这儿子,还以为大汉惧怕匈奴,太年轻啊。

    忽的,他收敛表情。

    只是这匈奴一来,后面局势如何着实难料,他忽然笑道:也罢,那诸葛家的老头,已经闭门读书许久,也是时候过去慰问他一下了,正好问问他的看法。

    另一边,匈奴使臣被抓的消息,也传到了百邦馆,那位典客令本来还在等候匈奴使节归来,给他们安排了晚宴和歌舞,结果却得到了匈奴人给送去见廷尉的消息,整个人就愣住了,随后顾不上别的,就朝鸿胪寺冲了过去!

    大鸿胪!大事不好了!

    大鸿胪赵珉本在品茶。

    他面前坐着几人,乃是鸿胪从属官吏和太常府的明堂令嵇法,几人谈笑风生,似乎正说到什么趣事。

    见了典客令的样子,立刻停下话头,赵珉更是眉头皱起,猜到了什么。

    怎么?可是匈奴人那边出了事?

    正是!典客令看着堂中众人,踌躇起来,不知在这里将事情说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万一动摇人心可就不好了。

    赵珉摆摆手,吩咐道:没有什么可忌讳的,把事情说清楚吧。

    诺,事情是这样的典客令也不敢耽误,得了命令,就把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正是复述在太乐署生的事。

    果然,赵珉听过之后,脸色连变,最后眉头紧皱,抱怨起来:陈止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夸他会办事,将祭祀和接待诸邦使臣的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转眼就给我闹出这么一出事来。

    他颇为无奈的摇摇头道:去,把陈止给我叫来,我得好好说道说道他,再给邓太常那边说一声,就说陈止闯了这么大的祸,这事得让他来平息,未来这几个月,陈止就在我鸿胪寺当差,他邓蒙可不能再用什么文评什么之类的理由,从我这里强行拉人回去了。

    诺!我定会斥责他典客令气呼呼的说着,忽然觉得不对,品味赵珉之言,总觉得味道不对。




第三百六十九章 君乃能人,吾当大用,咦?
    这话中之意,仿佛对那陈止,不仅没什么不满,反而有要亲近拉拢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陈止初来之时,大鸿胪不是对他颇有成见,时常训斥么?这才一个月的时间,态度就变了,还变得这么剧烈?在我忙碌的这段时间里,鸿胪寺发生了什么?

    典客令的前身,是东汉的大行令,享六百石,为七品官品,过去在新汉未统之时,曾一度为五品之位,后逐步降低。

    秦汉之初,典客近九卿,后被单独列出,直属于大鸿胪卿,现在也如太乐令一样,是属于那种品阶不高,但享有更高职权的位置,因在中枢,接触番邦之交,所以也是个熬资历的好地方。

    不过,比起太乐令来,典客令的权属就比较单一了,负责的是百邦馆,也就是俗称的客馆,用以接待南来北往的外邦之人,多为使节,按着朝廷最初的说法,典客令就是掌四方宾客。

    除此之外,这还是个遍布全国的机构中枢,从典客令的属官就能看得出来典客令的属官,没有太乐令那么繁杂,但结构却更为庞大,触角遍及州郡,除了两名在洛阳给予典客令辅助的京师萨甫之外,下面的每一个州都有一名州萨甫,用于接待和管理在各个州中的外邦之人,州萨甫下还有佐吏。

    这样的一个位子,工作繁重也是可想而知的,但凡想要做出一点成绩的人,都闲不下来。

    现任典客令名为沈谢,为下品世家出身,和陈止不同,他坐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年龄已到了壮年的尾声,是在地方上熬了很久,才得以来到中枢,然后苦熬多年,才得以担任典客令,因此对这个职位相当重视,平日行事,称得上是兢兢业业。

    匈奴派出使节的事一传来,又说要有鲜卑各部的人接连来洛阳觐见,沈谢得了消息后,始终在统筹安排,每日里很是劳累,很多时候吃住都在客馆里,乃至对鸿胪寺里面的变化,都没怎么关注,更不知道最近大鸿胪对某些人的好恶。

    不过,关于陈止的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这洛阳城中,最近的新闻都与陈止有关,旁人也绕不过去,但他更知道,在陈止没来之前,自己的上司对陈止就有成见,等陈止以太常府从属官的身份,和鸿胪寺接触的时候,那大鸿胪赵珉也没给其人多少好脸。

    怎么这一段时间没见,口径口风就都转变了?

    摸不透上司的心思,沈谢不敢轻易表态,他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上卿,那我现在就去叫上一两名差役,将陈止强行带来?

    为何要强行带来?赵珉的眉头一皱,万一陈止误会了,以为我要与他不利,那解释起来还要白费唇舌,反为不美,就让人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官请他过来,商谈后续的事宜,毕竟匈奴人抓也抓了,总该有个说法。

    是,下官明白了。沈谢满心疑惑,但听到这里,也知道要以什么态度面对陈止了,只是他心中难免嘀咕,当初陈止斩杀匈奴小王子的时候,消息传到京城,赵珉在朝堂上还因此和他人起了冲突,坚决反对陈止的作为,结果现在要将陈止叫过来,都要考虑对方的心情。

    仿佛是看出了下属疑惑,赵珉笑道:你不用多想,匈奴使节而已,不算什么大事,既然是他们主动挑衅,在京城嚣张,受点责罚是应该的,我反对和匈奴开战,不是畏惧匈奴,而是考虑大汉本身的情况,至于陈止,这是有才之人,我当然敬重了。

    说着,他目光一转,看了一眼在场的明堂令嵇法,笑道:两位以外司的身份过来相助,这些日子以来,对鸿胪寺有诸多建树,这是摒弃门户之见一心为公的表现。

    嵇法赶紧起身道:这都是陈太乐的功劳,下官岂敢居功,下官不过是在旁边敲敲边鼓,连查漏补缺都算不上,但能与陈太乐共事,确实是生平一大乐事,受益良多。说话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笑起来,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他的样子,却让沈谢越发疑惑起来。

    连这嵇法也是如此话语?口气变得不小!我记得最初来时,此人还曾寻到我等大鸿胪属官,暗示他与陈止并非同路人,还说过陈止所为,皆与他无关,一副要划清界限的样子,现在却是这般说辞了,也不似作伪,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了解情况的合适场合,沈谢按下心中好奇,拱手领命,就说下去安排了。

    他这边走了,赵珉手边一人起身,躬身道:上卿,沈典客最近忙于政务,对情况还不甚了解,骤然安排,就怕有疏漏,不如下官过去,与他查漏补缺。

    赵珉循声看去,见是司仪令梅敬,就点头道:也好,去跟他说一下,省得和陈止生出了误会。

    诺!梅敬点点头,拜别众人后,就快步追了出去。

    前面,沈谢正低头前行,还在思虑着心中疑惑,准备找一二吏胥询问清楚,省得所知不明,以生偏差。

    想着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乃是好友梅敬。

    司仪令掌管的司仪署,是新汉所置,掌凶礼丧葬之事,其职权多有辅助之意,时常跟随在大鸿胪的身边。

    这梅敬与沈谢乃是同乡,关系不错,这时赶过来,是真心想要提醒,因此也不客套,直入主题道:大鸿胪让你与陈止交涉,也有让你和他先熟悉一下的意思,现在匈奴人被抓捕,旁人免不了非议陈止,最怕诸族使节误会,他们都住在百邦馆中,所言所行皆为你察,若有什么不对的苗头,千万不要擅作主张,可以在通报大鸿胪的同时,再遣一人告知陈止,以作提醒。

    这是为何?面对好友,沈谢终于问出了疑惑,告知大鸿胪也就罢了,本是应有之意,为何还要遣人告知陈止?这有些不合规矩了,还有,自大鸿胪以降,似乎都对着陈止颇为推崇,我记得最初可不是这般局面。

    因为你这阵子忙于接待四夷之人,不知道这陈止作为联络之人,却让鸿胪寺上下有了不小的变化,连大鸿胪自上任以来最为深恶痛绝的典籍混乱,都被他一一理顺了?

    难道这个陈止,将卷藏馆加以整理了?沈谢一怔,皱眉询问,他整理了多少册?

    岂止是整理了多少册,他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将卷宗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更列了一张年表,将历届的来使之事都写了个提纲,方便藏馆的看守人存放拿取。

    全部?沈谢眼睛一瞪,满脸意外,你是说全部的卷宗?这怎么可能?

    梅敬笑道:我初听之时也很意外,但亲眼见过之后,却不得不相信,当然,一些边角杂章,还是无法归类,但陈止当真是博闻强记,从许多断章的细节中,找到了些许语句,标注出来,推算出了几个可能的来历,倒也省去了不少功夫,后面只要卷藏馆的人用水磨工夫,一点一点比对,相信就能找出出处。

    鸿胪寺的卷藏馆,其实就是存放来往使节卷宗的地方,内里涉及到双方的国书副本,以及来访之人的纪录。

    新汉作为中原王朝,富有四海,诸国来朝是常有的事,往来的文书更是数目众多,而鸿胪寺作为对外机构和接待机关,自然要担负起责任。

    不过,由于过去的管理混乱,以至于作为核心之地的卷藏馆,一直都混乱无比,若是朝廷上有需要,需要查找什么,往往要动用大量人手,连续多日翻找,才能找到相关之事,最长的时候,甚至有连续翻找近一个月的纪录,当然了,找不到相关记载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这次诸国来使,其中有刚刚大胜的匈奴,还有朝廷有心扶持和拉拢的鲜卑各部,鸿胪寺免不了又是一番查找,按照过去的规矩,这大鸿胪卿麾下的其他司衙,都要派出人手过来帮衬,人手都被这边占用了,其他事项就要进展缓慢,影响整个衙门的运转。

    但这次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有太常府派人过来相助,其中就有陈止。

    当陈止提出来,要帮助整理卷藏馆的时候,鸿胪寺上下都很意外,但也没有人觉得他能办成什么事,而心存成见的大鸿胪赵珉,更是有意要敲打一下陈止,就给他定了一个七天的期限,让他找到相应的觐见记载,否则就如何如何。

    这在旁人看来,这是一个颇为苛刻的条件了。

    但陈止给出的答卷,却让他们震惊无比。

    我清楚的记得,大鸿胪在看到整理过后的卷藏馆时,那种震惊的表情,梅敬摇头笑着,在那之后,陈止又在礼仪之人的挑选和管理上,给出了部分建议,让相应的司衙省却了很多繁琐功夫,让大鸿胪对他改观,有心重用,但偏偏这个时候,那太常邓蒙,却来了一个召令,让陈止去准备文评事宜。



第三百七十章 诸卿,跑题了!
    你是不知道啊,当时一接到消息,上卿那个恼怒的啊,一个劲说是太常算计他欺他,差点就将过来通报的人直接叉出去了,好在没有失去理智。回忆前事,梅敬不由摇头,陈止到底是太常府的从属官,邓太常让人来召他,那也是应有之意,大鸿胪阻止不了,结果这一去,陈止就一直在忙着文评的事。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沈谢觉得理解了一些,难怪消息一传来,大鸿胪也不恼怒,先想到的就是把陈太乐请过来,但大鸿胪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匈奴人因此而兴兵?

    兴兵?匈奴拿什么兴兵?梅敬嗤笑起来,你不要听坊间的传闻,什么大鸿胪畏惧匈奴势大,所以主和,大鸿胪之前提议时,是大军败退的时候,朝廷的官兵去匈奴的地盘攻杀,那并州说好听点还是咱们大汉的州郡,但稍微知道点内情的,都知道,那地方早就被匈奴窃取了,若是还要攻伐大军在对方地盘,危险难测,所以要有退让,但此一时彼一时也。

    就算大鸿胪不担心,匈奴使节也不敢变脸,但使节团出了事,我这个典客令可脱不了关系,不知道要如何善后。沈谢说话间,朝梅敬拱拱手:梅兄,多谢提醒了,我此去见陈太乐,定会有所留意的。

    你知道就好,我就先回去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门前,沈谢致谢之后,就离开了衙门,直往陈止所在之处而去。

    随着他这一去,之后几日,大鸿胪与太常之间又有了口水声,却是关于陈止的去留问题又激起了一轮口水仗,一边是大鸿胪赵珉,想用这件事作为借口,将陈止讨要过去,说是要在正式的大典之前,都让陈止在那边否则。

    另一边,太常邓蒙也不愿意松口,因为文评的终评就要展开,再过半个月,还有丹青评要召开,丹青之后就是音律,现在这品评一事,已经被太常府上下看做大事,郑重对待。

    现在的太常府,上到太常,下到普通的吏胥,都现了,随着文评的进行,各个司衙也好,那诸多书院也罢,对太常府对太乐署都越来越客气了,从朝廷其他司衙传来的消息,也看得出来,书院之间私下里的赌斗减少了许多,近乎绝迹,那些书院的学子,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等待着在文评上一鸣惊人,根本就看不上平时争执的那点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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