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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柯守

    程昱却没表面上这样开心,而是望着自家主公毫无反应,心中疑惑,不由压低了声音:“此冰冻过河亦为光武旧事,甚是有名主公,快让人照着喊

    “啊……”总督自己也有些意外这样的效果,身体知识并不意味着反应,毕地上对法术的习惯性认识早已根深蒂固,这时才命令宣传下去,顿时引发全军高呼,士气大振:“结冰啦,过河,过河——”

    帅旗在结冰的河面上殿后坚守到最终,这时才在冰面上移向北岸,旗帜高扬,引发曹军将士更高呼声:“天命,天命,天命……”

    三军振奋一扫颓气

    顶尖策士就是这样能在关键时刻扭转局面,又功成而退居于幕后,程昱早已习惯这样,这时跟着自家主公,手却在袖子里捏紧了。

    作曹营仅剩的顶尖策士,程昱明显感觉到……有哪里不对。

    程昱并不担心眼下战局,曹营里一直看清楚叶青底线的只有他一人,很早他就判断出刘使君不可能继续追杀,再追逼得困兽犹斗会使孙吴看笑话,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有损讨董檄文获取大义……

    既成事实便不再多考虑,而是刚才一种奇怪的直觉所挤占。

    哪里不对呢?

    程昱望着自家主公,又望面色矜傲的道士,最后目光转向那一批后来投效外地部属,勾起许多信息,渐渐陷入沉思……

    总督知道难得提升起来士气不可轻耗,就命术师建立防御掩护,大军徐徐退离泗水。

    这九千赤甲兵只是追击,逼得曹军狼狈而去,其间抛下辎重无数,还要听刘备军齐声喊“恭送曹使君”。

    这段小小的插曲就此收尾。

    “终不负承诺。”全军休整,陶谦晚宴后,叶青回到内账,这样想着,吹熄了灯,在黑暗里笑起来。

    芊芊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恩?”

    “陶谦在席间透露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徐州果子成熟了,这得益于自身展现出远超于历史的实力,但要和平摘下它还要一个契机,一个名份……”

    明天就要去洛阳,是取得这一个名份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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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七章 投奔(上)
    苍穹上星斗密布,有数颗星辰各有光华升起,又有不少星辰晦暗不明,很是惨淡,摇摇欲坠

    而在豫州分野处,一颗大星,光华大亮,暗带杀气,其星是金色,却有青气隐在其上。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世界,就是世界,不是游戏。

    只要力量还在变化着,就不会有10掌控,而人性趋利而避害,自在其中,这徐州典农校尉陈登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

    彭城东北角陈氏宅邸,在这时是黑漆漆一片,只有后院里凉亭下挂了盏灯,芝兰芳香飘荡在雨后湿润的空气中,透着暴风雨后的清香。

    陈登就在亭里踱步,眉皱紧了,见着夜空如水,星汉连绵,风吹过千坊万家,似在沉思。

    年仅二十八岁的身姿,脚步有力。

    做事的仆婢路过,见了不敢多说,她们知道家主自拜见刘使君来,这几天来一直这样,而今早刘使君主力离开徐州,年轻家主神色更恍然若失,时而自言自语。

    “天意不绝炎汉……何去何从?”有人就听见家主这样喃喃的声音。

    这时,彭城里没有多少灯火,只有一道道白布在银月下飘着,这是家家带丧,几夜里难眠的人有许多。

    对徐州百姓而言,复仇后剩下只有悲痛,气氛悲切。

    曾安定富庶这片土地虽不至残破,但在战争中折伤元气,人口折损不仅仅体现在数字上,对生活着的人来说,伤痛需要很多年弥补。

    但一切终归是过去了,刘使君击败了曹操,拯救了一州百姓,又在今晨起程上洛,传闻已有十几家响应讨伐董卓,天下或能安宁下来……百姓这样想着,这样企求着。

    不过,同样有很多人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应州下土的质化尚处初级阶段,但每一处下土本质上都由所在州封土积累而成形,应州质量居于中流,并不输于别州多少。

    东汉光武帝开辟出兴旺学风,咬文嚼字古文流派尚没有成为主流,重视实用而的流派盛行,连带民智认识启迪进步,结合地方民气就产生特殊效果,滋养着人文,应运而生大批英杰,天地化生奥妙于此展现无遗。

    气运红色以上的都必有一定凝炼的灵魂,意味着对世界有一定独立认识。

    这些人虽不知世界由阴转阳的晋升在即,但世之晋升必有大劫,这些人本能觉出一种危险感,只往往将这警兆当作上洛前景的悲观预见——曹操撕破脸面先后攻打豫徐,讨董联盟貌合心离不难猜测。

    仅有少数留名青史的人,这些英杰能感觉到会更多……相比地上人,他们只不过缺乏经验,缺乏体系认识,难以把握住真相而已。

    真实世界对个体具有强大感染力,连看过《封神三国演义》的地上人都或久或短迷惑过,不是人人都可突破认识局限。

    下土天道形成的封锁要是能混淆机变,圣人女娲要是能随意撬开地上人的脑壳观看信息,也不会找到抵抗江子楠夺舍的貂蝉,而又费心将她送到地上获取情报。

    但感觉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人有时可以欺骗自己,却不能欺骗感觉……最多在力量作用下扭曲、阻塞、延迟了,而不会完全丧失,这便是许多人最后能清醒,除非这人已彻底被外来力量感召、吞并。

    被夺舍而夭折的英杰无疑是不幸,余下的英杰无疑是幸运。

    世界危机感的认知,足以士许多英杰做出奋起行动,克服障碍,做出一些不同历史上的选择……这一点不分阵营,却是许多地上人都料不到。

    片刻,亭中脚步一停,转向主屋,书房窗内一盏明黄色的琉璃灯亮着——糜家新产品,在徐州甚至南面场州都很流行。

    “吾儿还不睡?”老父陈畦听见开门声后这样问着,搁下毛笔,捧起新纸吹于了墨迹。

    汉末的时风,崇新求变,是因天灾**连绵,寻常天人感应祭祀在灵气淡薄世界不可能成功,试图寻找新的出路……

    古往今来谁都不是傻瓜,只是有些成功的改变历史,更多失败的消失在时间长河中。

    陈登扫一眼洁白似雪的新纸,对于父亲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早已见怪不怪,这时只是屏退仆婢,恭谨一礼,说出在心中酝酿了几天的想法:“孩儿欲追随刘使君上洛。”

    典雅的书房中一片沉默,良久,老人“呵”一笑,似、对儿子决定半点不意外,却问着:“吾儿组织全州屯田有着殊功,典农校尉三年历任既满,陶使君已准备表你为广陵太守,新到刘使君麾下未必就有此二千石秩位,能放得下

    “屯田制度既成,又已过农忙时节,且徐州诸事既定,已无我用武之地。”陈登早有腹稿,坦然说着,他素来文武俱长,胆志过人,却不愿困顿一地错过大舞台的时机:“刘使君今奉献帝遗诏,此去必是龙入大海,赤运激荡,万变系于一时之机,我只担心其在讨董联盟中遇到麻烦,或可为三兴汉室添上微薄助力……”

    他的话声一顿,回想着起前夜的天火流星,昨天的冰封河道,压下心中冲击,斟酌着说:“近年来天地异象颇现,史所罕闻,此诚千古未闻的大变局,我所闻中只有刘使君给出一些成体系的解释,此必应于天命机运……当然陶使君那里,我自往求辞,言明原因当会允之……”

    老人只静静听着,没有多加评述,陈登不由稍有些忐忑。

    曾任汉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的陈畦虽灰心朝政、早早退隐,但是智慧杰出的名士,陈登从小受着熏染,很看重父亲意见,不免担心老人会更重视家族稳定传承,而否决儿子的志向。

    但不论怎么样,陈登缓缓说完自己的理由,目光沉稳,躬身听命。

    、房间里静默一会,陈畦低首和儿子对视片刻,起身取下墙上盔甲和长剑,在手中摩挲一会,浑浊的眸子里微微追忆怀念,交在儿子手里。

    “这是父亲当年用……”

    陈登讶异,顿有明悟。

    老人叹息一声,说着:“我已老了,再上不了疆场,吾儿自去……刘使君当在百里外,良主难寻,事不宜迟,吾儿连夜快马追去,家里自有老父给你守着,陶使君那里我来分说,我再度出仕,处理一下广陵事物便是。”

    “父亲……”

    老人瞪眼:“堂堂丈夫,岂做小儿情态,到了刘使君那里,一定要好生作

    “是”

    黑夜里,一骑带着家兵,策马出城,披甲执剑,映着星光下,绝尘向百里外屯驻的刘军大营追去。

    皎皎星汉下,只见少者几骑,多者百骑,都汇集向着一处而去。

    “流星入营,天命已明”

    “三兴汉室,玄德公就是今日之光武”

    “遇明主,襄大事,此诚百年不遇之大运,不可不去”

    叶青大破二十万曹军,逼得曹操入盟的消息,传递是这样快,石落池水一样,消息所传之处,响应者不计其数。

    大地上有一种丝丝淡红气升腾,翻滚着,甚至超于寻常真人感知,只有芊芊在夫君怀里迷糊咕哝着。

    “族气……”她这样说着,朦胧中又带着莫名怅然。

    冀州·巨鹿

    山谷连绵黄竹精舍,最深处竹楼

    一位老人正参悟天地之机、仙道之运,此时豁然睁目,透着神光,捏紧了九节宝杖:“又有天命要诞生了”

    一个时辰后,竹舍窗帘微动,三个真人现在了室内,银色月华垂下穿透他们的身体,竟似清透,形影中透着一种琉璃灵光,显非真身。

    这时收敛起了阴神灵压,恭敬垂首:“师尊召见弟子,有何吩咐?”

    “我们既夺舍黄巾,挑拨农民起事,自身根本却按着不动,以培根基”

    “这些年来,已窃得了大股气数,成军在望,只要洛阳一落,就有我们成气候的机会。”

    “你们此时既在洛阳,先暂助董卓而窃龙气之事,速向东去劾杀一人……”老人顿了顿九节宝杖,说着。

    “是”三人都是应命,一股杀气就透了上去,正要离开,却又听着:“慢”

    三个真人停住了身影,又躬身听令。

    只见过了良久,这老人才慢慢说着:“地上人虽是我们大敌,但是他们内部却有着分歧。”

    “刘备曹操孙坚非是土著我们早就知道,也知道渐渐水火不融,并且早有针对性安插内细。”

    “不过这刘备发展速度的确超乎我们的预料,原本并不受天命眷顾,但却以白兔冒烟伪造天命,一路晋升。”

    “现在拥兵十万,虎视群雄,又以九千破曹,流星入营,丝丝气运凝聚不散,现在几有化真之势”

    “我们着急,曹操孙坚岂不急?”

    “或可利用之,一举杀得此子,不能让他坏了我们大业。”

    这话说的有条不紊,三位真人心服口服,都躬身应着:“是”

    又停了片刻,见着老人再也无话,这才渐渐消去,化成了三道流光,迅速穿过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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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八章 投奔(下)
    第二天清晨,大军拔营起行,车马络绎,旗帜鲜明。

    “主公,典农校尉陈登求见。”

    叶青回首望见这风尘仆仆的青年士人,笑了起来。

    前几夜有意畅谈,这时果被自己勾出来,这样想着,就扬手招呼:“今晨听见鹊叫,果是有喜,元龙你辛苦大老远跑来,想要何职?”

    “非为官来。”陈登一口否定。

    虽是开玩笑,但见陈登神态凝重,叶青稍有些意外,收敛了笑,正容问:“敢问君来何意?”

    陈登正容躬身,毫不掩饰,大声说:“玄德公能扶助汉室,威加四海,臣这次来,是从龙立功,以求名垂青史”

    听了这话,一时间人人侧目,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公开场合这样说。

    叶青听了,只是笑一声,不置可否加鞭继续前行着,颔首说:“跟上。”

    “是主公”陈登按着欣喜,策马融入了队伍中。

    叶青行速极快,一路向西,这时已过徐州到兖豫两州交界,兖豫两州的交接线是东北到西南,自叶青开春夺回豫东以来,兖州济阴郡和豫州沛郡之间交接处就有点两不管的意思,变成了曹军劫掠之地。

    但刘军沿交接线一直西去,所过一路上秋毫无犯,哪怕偶尔顺路越过兖州,视“敌境”为汉民。

    有些济阴郡的边界小镇小村,没有官吏,却许多百姓自发聚集起来,在乡间三老的带领下携牛马粮酒“迎接王师”。

    这还罢了,一路上,或有数骑,或有数十骑,或有百骑,不断加入,只是许多没有陈登这样身份,但叶青吩咐,凡是有这样的事,都亲自接见。

    才加入队伍半日,就有十几起,见数骑数十骑而来投奔,上前问着,这些人都郎声回答:“玄德公能三兴汉室,是当世光武,我等都是投奔而来”

    说的比陈登还**裸,不过这些人由于身份低,却是无妨。

    而主公一一亲自接见,并且手挽起这些人,赐下水酒,说着:“有壮士加入,汉室有望矣”

    短短几分钟的接见,抚慰,这些人就感激涕零,叩拜说着:“主公如此恩遇,敢不效死?”

    见此,陈登目光越是敬重,并且欣慰。

    这才是我陈元龙的主公……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陈登见之感叹不已:“孟子之言,诚亦然也,玄德公此行壮哉”

    臣是奴隶时代的男性奴隶演化而来,春秋时既指官吏,也指百姓,这里延续孟子的风格是说君王和百姓间的待遇相对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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