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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柯守

    “你起来,这不是你的罪,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叶青说着,慢慢踱着,望着外面的雨水,许久才又说着:“你先派人去查看,寻找有没有幸存者,不过现在要维持花家原状,通知县里派人勘验……”

    叶青这样说着,似有些感慨,又沉吟着,字斟句酌说:“花家的血财先不要动,各家都看着呢”

    纪才竹立刻就应着:“臣明白,这正是我家在县中建立隐形秩序之时,人心贵于财宅,我家再缺钱都要作个表率,不失众望。”

    “你这就理解对了,你们先下去吧。”叶青挥退了众臣,只留下吕尚静和江晨、周风。

    却取出另一封密码信,亲自编译出来,叫貂蝉递下去:“都看看,我们总督大人真是好手段……”

    江晨看了自家堂妹一眼,有点说不出的陌生感觉,随着她回到叶青身后,柔顺坐下,这一丝不协又迅速消退。

    吕尚静看了信,凝眉不语。

    信已经传到手里,江晨就没再多想,凝神看信:“各州都出现了大大小的匪团,或以数十,或以数百。”

    “这些匪团流串作案,非常凶残,动不动就破家灭门,里面有着术师的痕迹,疑是北魏所派。”

    “州里调兵遣将防备草原,又令各郡县清剿各地贼团,唯漏掉了平寿县……命主公围剿?”

    “是按察使范善范大人所传,言曾隐晦提醒要有度,总督不听。”叶青平静解释一句。

    江晨精熟兵法,自立刻明白这其中意味,恍惚了下,有些艰难说:“总督会是这样的人?”

    他出身山城,山里生活实际上是挺清苦,没什么油水,官僚有些为民表率作风,这使他对朝廷怀着一种基本认可,这时情感上本能不信,理智告诉他这是真的,只觉有些美好的幻想破碎了,心里空荡荡一片:“我感觉……有些失

    周风第三个看了信,也是变色:“主公领了权观察使的官职,又有着巡骑营二百人在手上,给我家加担子在官场是说的过去。”

    “只是就这点兵,怎么能把一县责任加到主公身上……县里可不止我们一家。”

    他出身公门,不是没见过牺牲小家小户的事,但现在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残酷么?世情是这样……”吕尚静微叹,他熟读史书,才知道这些手段,在乱世比比皆是,所有人主都白骨累累,英雄更一路追求着更大格局不惜一切,承担着一切。

    叶青将众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暗暗松口气,知道都是站在了自己这面,这才才挂上了一丝讥嘲:“总督大人终有了些觉悟,只是这样,格局小了些,还是习惯假借形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主公将欲如何?”吕尚静来了兴致,分析说:“范大人的劝话都不听,总督已不是可劝了,我们更动摇不了,只能从自己本县做起……”

    “现在问题是县令陆大人还会不会配合?听说他有了提前调动的意向,这是积功圆满,走完镀金这步,要抽身而退了。”

    现在只是政治盟友,没到后来生死交情份,陆明不会轻易涉足别人浑水,其实如果陆明硬顶着,由于还不满三年,总督真要换县令还有点难度,但陆明何必硬顶得罪总督?

    叶青这样想着,只是一笑:“没事,现在局势已由不得他了。”

    “子楠去接线县城道法讯盘,把贼人老巢位置传讯告诉陆明,此人肯定不会放弃这份功劳,陆家是应州郡望不说,妻氏更是灵州首屈一指大族,横跨两州的势力不容小看……我要看看上面出不出兵”

    陆明既配合总督想抽身,叶青自也可以拉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说的贼人老巢,实际上配合着前世和不久前从火羽道人获得的情报知道,这是先锋队的老巢。

    除了火羽道人本身是鸟族化形,有飞行之力,这些道人实际上都处于炼气大圆满阶段,并且由于此方天道的限制,道术大半处于封印状态。

    真的出上千大军围剿,或可打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感觉到些,回过看了她一眼,少女目光盈盈似水,有着喜悦,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子楠啊。”叶青明白过来,还真是她了,心里有些宽慰,摸摸她柔顺墨色的秀发:“放心好了,去做事吧。”

    “恩。”江子楠应着。

    叶青看看,已是中午时分,外面还下着雨,就说着:“曹家的心思也不过份,不过不能太急,要看看有无幸存者,要有体面,不能露了急相。”

    说着,叶青站起身来,笑着:“来的是曹八郎吧,虽情况知道了,但不见也不好,中午时,请他一起入宴,叫他进来,我在宴上和他分说一下,岳父大人就自然会理解了。”

    “是”有人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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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三章 拨开迷雾
    誉郡王府

    冬日筹备过年,府中忙上忙下,誉郡王这日,召了新进的心腹楚高进来议事。

    片刻,楚高进来,看去有三十岁上下,腰间系着玉佩,衣着不华丽,却非常于净,纤尘不染,自有一种沉稳静娴的气质,虽进来不过半年,却已经受到了誉郡王信任和重用。

    要是叶青在,必会感慨——君臣风云际会,前世誉郡王核心智囊,现在还是依着前世的缘分来了。

    “楚先生,你来的正好”誉郡王请了楚高坐下后,轻声说着:“今日皇上命六哥监察吏部,这里面的意思实在难明,孤总觉心绪不宁,你是国士,孤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高听了,略一欠身,说:“这又何难,是太子位置不稳了,君臣父子相疑。”

    “相疑根由很远,如果硬是要说的话,十一年前,皇上巡查南海,太子留守监国,半途,突下旨将大臣李涂下罪。”

    “李涂是谁,是太子太傅,为太子奔走最热心的大臣,虽没有杀,但却罢官回乡了,并且半途病死”

    说到病死时,楚高眸光一闪,加重了语气:“当时皇上留着太子颜面,明里并无涉及太子处,但李涂一死,太子党就受到沉重打击,彼此难道没有芥蒂

    “以后太子屡次告罪,又在东宫雌伏,并且还不时置庄园起宅院,以示于皇上,才保得了十年太平。”

    “只是近年来,皇上日渐体衰,而使皇上日忧,现在六皇子信郡王受到宠信,只是与太子打擂台罢了,未必皇上就属于信郡王。”

    过了会,誉郡王才说着:“上次见得太子,太子还和我说过,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你怎么看?”

    楚高听了,就是一笑,似是不胜感慨:“平心而论,太子实算得上是人杰,你看着几次办事,都井井有条,处置老成找不出破绽来。”

    “现在这话,太子实用的是韬晦之计,和光同尘,向皇上表明自家没有野心罢了,这是中正平和之策。”

    “只是太子虽欲树静而风不止,皇上年老体衰,这上下太子党羽,哪个不盼望太子早早登基?”

    “朝中官吏,哪个不想奉承太子,以和未来万里江山之主,结下善缘?”

    “故太子虽甘守清静,而太子党势力日益膨胀,这连太子自己都控制不住,百官人心思太子,太子又有什么办法?”

    听了这话,誉郡王走觉醍醐灌顶,浑身一个寒战,望着楚高,就有些怔怔,突想起了叶青,楚高这些话,叶青也是谈论过。

    “我有几句话,王爷听听就罢”

    “第一句,皇上是明君,在位三十七年,于国家大政,从来是慎独专断。

    “第二句,太子温和有礼,向来谨守本分,可惜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在太子位时间太长了。”

    “第三句,六皇子是贤王,才识宏博,雅量高致,礼贤下士,却贤过了位份了。”

    “第四句,王爷不尚贤,不尚人,却能作事,要是再能孝顺些,这点就是皇上和王爷的福运了。”

    两人都是国士啊,都说的透彻有条理,各有千秋,又有相同之处,只是却用不了叶青这人。

    当下誉郡王牙齿迸着声音:“原来是这样,难道太子就没有办法了?”

    楚高就笑着:“论是平常皇帝,太子这策略还可用得,而当今皇上算的上是明君,太子示弱,而太子党遍于朝野,这样去世,岂不惊心?”

    “只怕更疑太子城府。”

    “要说办法,却还是有,皇上几次把政事给太子,主公想想,这十年来,是不是有着四件大事交给太子?”

    “整肃科场舞弊,这是一。”

    “整顿吏治,核实赋税,这是二。”

    “丈量全国户籍和田亩,这是三。”

    “远离京都去整修河道水运,这是四”

    誉郡王听得心突突跳,说着:“这些太子都办的糊涂,不了了之,莫非就是因此而失爱?”

    楚高突纵声大笑:“哦,主公这样看?这您看错了”

    说着扳着手指说着:“第一件整肃科场舞弊,对朝廷有利,但主事者得罪的就是大批士子,以及涉案官员,不少官员还是太子党——太子怎么样,他整肃不下去,动不了手”

    “第二件事,整顿吏治,核实赋税,这同样对朝廷有利,但这得罪的人就海了去,太子要得罪大半官场”

    “第三件事丈量全国户籍和田亩,这更要得罪全天下官绅——所以太子都弄得一塌糊涂,不了了之”

    “皇上的意思很清晰,就是太子党势力太大,太子如果接下了使命,并且用心去于,那不但有利社稷,还会自削党羽,自堕声望,这自是对皇上没有威胁了”

    “太子虽自削党羽,自堕声望,得罪了大批官员士子,可当太子几十年,只要皇上不废他,谁也废不了,这就是太子的唯一生路。”

    “只是太子爱惜羽翼,不肯自杀,这才是真正失去皇上宠爱的关键之处,今年皇上听闻河道有些失修,问太子愿意不愿意离开京都去整修河道水运,这实际上是给太子最后机会,不想太子怕离京给六皇子趁虚而入,又拒绝了。”

    “自这点来说,本来就不信任,这不是雪上加霜?臣在此就说一句——太子气数已尽了。”

    “至于六皇子信郡王,现在皇上又故技再施,命着管吏部,又把整顿吏治,核实赋税的旧事重提。”

    “说句罅漏天机的话,六皇子虽是皇上拉出来和太子打擂台,但他的贤王之名,是朝野都知,难道真的就没有机会?”

    “主公,他的机会,他的圣眷,比您大多了。”

    “这机会就在于,已拥有庞大六皇子党的信郡王,是和太子一样,对这得罪人的事弄得一塌糊涂,不了了之,还是为了社稷宁可自削党羽自堕声望?”

    “只是,六皇子信郡王能成气候,全在于贤,这贤就是得人望,他为了社稷宁可自削人望的可能性,比太子都低上许多。”

    “信郡王不肯自削人望的话,六皇子党势力日益膨胀,对皇上来说,这岂不是又来了一条饿狼?”

    “主公,太子和信郡王都排除了,余下皇子,都是庸碌,谁又有您这样会于事,不传位给您,难道传位给庸碌之君,坏了这大蔡的天下?”

    听着楚高侃侃而言,本来迷雾一样的天机,顿时就一清二楚,仿佛天机国运都由他一手拨弄,誉郡王陡生出一种恐惧,顿时原本悬在心里的一个问题,就有了解答,当下看了楚高一眼,拭了一把冷汗,许久,才叹着:“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说着就转移了话题:“榜眼叶青来信,向我求救,你怎么看?”

    “叶青”楚高一怔,不知为什么,楚高很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这时就点点头,说着:“主公,这事我也听闻了,似是下土世界起的争端,臣在想,应州总督虽有私心,但过几年总会退下去,这应侯给了总督,或对朝廷日后处置更是顺利些,这是臣的一点浅见。”

    誉郡王听了,站起身来,在地下慢慢踱着,至门口望着外面的蒙蒙细雨,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接着,又淡淡说着:“楚先生说的是,只是一场情分,现在他遇到了困难了,我怎么能就这样不理呢?”

    楚高一笑,说着:“主公念及旧情,自是仁厚,只是人主要作大事,似不必这样。”

    誉郡王一笑,又敛住了,怔怔看着外面的雨,良久,点头叹着:“你说的是有道理,只是我还是与心不忍啊”

    楚高这时听了,本想继续说,突一怔,仰了一下身子,不安搓了搓手,觉得和誉郡王说得太直太深了,突有警觉,就闭口不说。

    见他不说,誉郡王略一思忖,就令着:“来人”

    须臾,听一阵脚步橐橐,一个官员进来,刚要行礼,就被誉郡王摆了摆手,只见着他神色看不清,声音却非常清晰:“传我的令,上奏给皇上,着叶青晋正五品翰林侍读”

    叶青现在是正七品,一下子晋到正五品翰林侍读,就连跳二品四级。

    要是实官,就算是誉郡王也未必办到,或者就算办到,也要消耗不少能量,用掉一些人情。

    但这只是清贵翰林,并且早就许给了天人,现在提前几年,就并无大碍。

    以誉郡王的能量,办到这点,自是绰绰有余。

    并且就算是清贵翰林,正五品还是正五品,七品县令见要行廷参礼,想拿弄叶青就不可能了。

    别说是县令,就算是总督,想随意拿弄一个正五品官员,还是榜眼公,天人,也有些难度了。

    而这官员应了一声,当场草拟,郡王府内自有文才,不消多时,一篇奏折就写了出来。

    誉郡王一字字读了,才满意点了点首,取了郡王玺印,盖了。

    一丝丝青紫气掠过虚空,楚高见了,心里莫名其妙就是一沉,似有几分不祥的感觉,当下就咽了一口唾沫。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充满了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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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四章 锅炉
    白天,雨还没有停,灵气随风飘过,田里刚种下不久冬小麦生长旺盛,可是再这样下去,就有涝害的危机。

    “啪——”

    一道雪白电光没入叶家庄里,风雨旋转四散,见着这情况,人人都不由侧目,接着又回首去做自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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