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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柯守
    刘母听了,叹着:“据先夫说,我家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但自先夫祖父起,家境就渐渐衰落。”

    “先夫生前还能在涿县郡当一书吏,有此子降生,以备光大门楣,因此单取一个备字。”

    “到了现在却只得卖鞋,本想他年纪大了,会老成些,不想却……”刘母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哭泣。

    纪才竹叹了口气,说着:“您别急,我看令郎并非夭折之人,我也薄有医术,待我仔细看看。”

    仔细看了看,纪才竹突诚惶诚恐,撩起衣袍,就要行跪拜之礼。

    刘母大惊,问着:“这是何故!”

    纪才竹被拦了,还是坚持一个躬身,暗见侍从使了些手段,有几人在外聆听,这才抬起首来说着:“夫人不要担忧,这是大喜事啊!”

    见着刘母不解,就说着:“先前我经过白兔山,此山通体呈白,弥漫一股白气,内隐有淡青,十分珍贵,又见青烟上升,笔直三尺,这是王侯之气,既能显形,必能速发。”

    “沿着风水脉络而来,寻到了贵家,又见贵家桑树枝叶繁茂,浓荫满地,远望几是贵人座驾的华盖,这必出贵人矣!”

    “到了屋内,就见贵子身长、手长、耳大,手垂过膝,此是贵相,都一一应兆了,您家必兴啊!”

    “可是备儿现在昏迷,这又是何故?”

    “大富大贵,自有天煞来磨,这就是为什么少年贫寒之理,但现在青气已发,自是一路坦途。”

    “至于这昏迷,吾知缘由了,实是魂魄出游。”

    当下端容对着刘备身体说着:“汝神游祖廷,叩拜先祖固是大善,却生死有别,不可久留矣!”

    说罢,也不等回应,仰起首将刘母奉上的一碗水一吸而尽,接着仰天大笑:“不想我寻龙三十年,还能见到此兆,汉室中兴,必依此子之力多矣!”

    接着,就取出十两银子,向着桌上一压:“受贵人一碗水,当以此略表心意!”

    说完,束了束腰间绛红腰带,大步出了门,在院中立定,又仰天大笑:“任重而道远,士不可不弘毅,大丈夫将起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说罢头也不回上了车,风吹得袍子,只见侍从一个鞭打,牛车就滚滚向着远去而去了。

    只留下了一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乡人。

    还没有来得及转念,就见着有二个大汉过来,都背着一袋米,对着门庭就是一磕:“小人愿拜入门径,还请主公收留。”

    连喊了三声,就见着刘备出来了,他就收下了这二人,又吩咐将米背到了里面,再吩咐买些酒菜。

    见了这些,所有乡人更是目瞪口呆,云里雾里,不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暮色渐渐出现,道上的行人多了起来,都是务农回家,但经过刘家院门前,都匆匆走过,不敢多看。

    只是他们也不离开,离着几家之远,暗暗窥探,又是纷纷议论。

    这红日西落,半片火红云彩,红气和远处的林木山峦连成一片,甚带着几分特异,让人不由打量。

    其实这本是很平常,但由于心理作用,却显的不凡了。

    叶青坐着,张方彪和梁四都是站着,刘母虽现在贫贱,但实是有识之人,她忙碌着菜肴,却仔细打量着自己儿子和二个壮汉。

    这两人身体魁梧,面带横肉,显是桀骜,但对着叶青,的确是真心,这点她能分辨出来。

    “吾儿何以折服壮士,莫非真如这异人所说,是祖上恩泽降到我家,吾儿必会发达,青云直上不成?”

    这时叶青在院子里说了会话,就见着虚空之中,细不可辨的气运透了过来,虽这气运和原本叶家溪流不可比,但比起刘备原来,却大了数倍。

    “不过是几个时辰,就有这样多气运,单是这阶段,怕就是有红白之气,要是战而胜之,更可发酵,日后白而红,红而黄,黄而青,都未必不可能。”

    “虽是虚假,只要人心相信,就近于天命所归。”

    这并非是虚假,想当年,刘邦搞了一个“赤帝子斩白帝子”,就拉起了几百人,刘备本是汉室宗室,有着大义的资本,这时异人一惊一诈,表演的砸人眼球,顿时就可以说,名动一乡了,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又立刻有二个壮士投靠,这顿时更是让人震惊。

    刘备要是没有名分没有才能,这会是一个笑话,但有着宗室的名分,以及他自己的才能,再结合着起义军攻城,刘焉出榜招募义兵的时势,这就形成了小小的大势,足可改变刘备的命运。

    “虽是临时义兵,不是正规军官,但领的兵必超过了五十人,或真和小说一样,领五百人都有可能。”

    “并且建功后,区区一个中山国安喜县县尉,怕是不能局限我了,至少得有个县令当当才是。”

    想到这里,心绪平静下来,吐出一口浊气,不再去想可知不可知的未来,并且这时饭香肉香满院。

    当下关了门,与张方彪和梁四,又请母亲坐了,就着月色星光,吃喝谈笑。

    谈笑声在夜中传出甚远,使乡人都听见了,于是怀着各异的心思,乡人之中,许多人难以入眠。

    ( 青帝  p:///1/1503/  )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迷惑
    第三日

    “母亲,我回来了!”叶青进门就说着,背后是又是三条壮汉,挑着米担。

    夕阳照着,刘母自里屋迎出来,见着就怔着:“这是?

    “孩儿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娘只管放心。”叶青笑着,命这三人卸下担子,将小米倾倒了缸里:“这是陈亭,这是黄偃,都是新来的人。”

    陈亭在二十岁左右,人很精悍,动作十分敏捷,而黄偃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体壮,面色黝黑,这时都忙不迭过来,冲着刘母拜下,口中说:“小人陈亭(黄偃),拜见老夫人!”

    刘母连忙扶起:“老身不敢,壮士快起!”

    叶青说了几句话,就移步到正屋,正屋里铺上了草席,这不需要钱,家里本来就有,这时屋里已有了十四个人,分左右而跪坐。

    见着叶青进去,抵达主位,十七人都伏身跪拜,整齐的说着:“拜见主公!”

    叶青视线自众人面上转过,见着周风和张方彪两人在左首右首,梁四、余涛、江鹏在后面,就点点头:“人点过了,有几人?”

    张方彪看一眼周风,江晨不在,就以周风最高,因此一时并不说话。

    周风有些恍惚,这时醒了过来:“今天又召回了四个,现在一共有十八个,只是纪先生现在不宜露面,他在市集上守着……江晨、吕先生都没有找到!”

    叶青听着,问着:“二位夫人,江子楠和铃铃,都没找到?”

    周风神情一黯:“二位夫人,江子楠和舍妹,都未曾见着。”

    叶青皱眉,里世界未成,梦境时她都能始终相随,这次进来生生弄丢了,现在势力微弱,道法未复,简直有着两眼一抹黑的落差感。

    叶青就说着:“以她们的武功,没有多少为难,或在找找就是了……”

    话到这里,却突不说,向门口望了过去,就见着一个中年人穿着黑色襦袍进来了,神色激动,脸色潮红。

    这正是刘元起,叶青连忙起身迎接行礼,而十七人都一起见礼。

    刘元起不及和叶青说话,就看了上去,只见屋里聚集了十七个人,这时没有人能披甲,个个衣裳破旧,却举动有着章法、眼神透出丝丝杀气,还是不信,问着:“备儿,这就是这几天投靠的人?”

    “是,还请叔父受礼!”说着手一挥,在场的人都连忙行礼。

    “高祖出身农家,豁达大度,不事生产,任沛县泗水亭长时,结交萧何、曹参,又以樊哙为爪牙。”

    “今备儿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

    刘邦是游侠出身,刘备其实少年时也差不多,故说有高祖之风。

    “本以或十年二十年后才可兴,不想备儿年才二十三,就显出了异相,而壮士纷纷来投,此天授也!’

    不过,又有些担忧,问着:“你有这样多人投靠,自是祖佑,只是你又如何生计?这样吧,我回去再出三十两银子

    叶青心里暗叹,刘元起家里也不富裕,但经常接济刘备。时间一长,元起的妻子就有点不乐意,并且刘备不事生产,不爱读书,喜声色,犬马,美衣服。

    刘元起很有压力,但这时却还是毅然出银三十两。

    话说,这十七人,将能拿出的资金都拿出了,一下就贡献了五十两银子,不过承担着十七个不事生产的男人,还要管饭管肉,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

    不过一个月绰绰有余了,乱世有这样的一股力量,许多事大有作为,当下也不推辞,说着:“叔父所赠,备受了。

    又令人摊开一张简单的地图,指着一处山凹:“叔父你看,这处是一处流寇,是积年山贼攻破大户席卷而成,有消息称,正欲投南面而来的贼军程远志……”

    说到这里,叶青冷冷一笑:“祸害乡族,我岂能容,当灭之,以缴其货——叔父赠银,正好购得些长刀。”

    刘元起听了一惊,说着:“这是不是太过险了?”

    叶青一笑,踱了几步,许久才说着:“叔父,这是没有办法了,我本是破落贫贱,乡人都轻视之。”

    “现在祖上庇护,坟上青烟,请问叔父,难道没有小人妒恨?”

    “一时震撼后,说不定就有小人心里妒恨难忍,到县里举报图谋不轨!”

    刘元起被叶青提醒,顿时一惊,这非常可能,当然刘备是宗室,单凭这个不会莫须有处死,但就算被呵斥,被监狱几天,都大丢了脸面,这刚才形成的声势,就化为乌有,想到这里,立时涨红了脸,说:“这却是可能,那怎么办才好?”

    “办法有,那就是杀之以立威!”叶青平静的说:“这杀人就有章程,不能随意胡乱,还是这话,这些山贼祸害乡族,人神共愤,当灭之,以缴其货。”

    “有了这些山货,这些跟随我的壮士,就有了给养,并且有了这些贼人头颅,就下可威慑乡人,上可威慑县令,使之不起异心。”

    “要是没有这些头颅,纵有祖先庇佑,怕想平安也难。

    这话说的有条有理,刘元起站起身来,盯着叶青许久,才咽了一口唾沫,说:“备儿果是不同了,可就算杀得贼人,县令还是不甘休呢?”

    叶青一怔,就格格一笑:“擒杀山贼,钱货到手,自有孝敬,要是别人,或还有祸端,可我是宗室之后,县令和我无缘无仇,怎能拼了死命要与我作对?”

    刘元起怔了一下,突失声大笑:“备儿思略至此,吾无忧矣,你擒杀山贼成功之日,就是我倾家相助之时。”

    这倾家相助,就不是资助一二了,是整个身家性命都压上去。

    见着叔父远去,叶青带着笑,又扫一眼,他们都是原本模样,面色腊黄一些,身份多半是社会底层。

    叶青清楚,虽继承了原本在主世界的影响力,但趁热打铁,保持凝聚力和编制是很有必要。

    “论凝聚,还有什么比得一场战斗的胜利,更能凝聚军心?”

    一群人都上来看图,他们是叶家军的基层士官,都几经沙场老兵,组织有序不说,战斗意识锻炼的不错,叶青一向不吝啬对他们的培养。

    见这地图寥寥几笔,还比较粗糙,就纷纷结合各自过来路上所见,相互交流印证,修改添加些局部。

    热烈的讨论气氛中,洋溢着一种对战功、战利品的渴望,没有一个人害怕,草原军都干过,区区乱民根本不在话下……当这也是他们还没真正见过漫山遍野的流寇潮流冲击。

    很快,一个行军路线计划,就被确定下来,递交到叶青面前。

    可能还不是很完善,可现在第一个月是争分夺秒之时,叶青看了下,就慷然说着:“就按照这个计划来,三日之后,请得关羽,张飞同行,无论来不来,都是我们袭杀此山贼时。”

    关羽张飞要是来,一旦胜利,就是同袍战友,那时提出桃园三结义,就可水到渠成了。

    盱眙县

    俞帆震了一下精神,起身更衣,不一时就听程普在外笑着:“主公亲巡县里辛苦了,令我惭愧!”

    说着进来,见俞帆面色严肃,一怔忙又一揖。

    程普这时担任官吏,虽官位不及孙坚,却也不是孙家的下人,一揖后坐着左侧,心中也是暗自诧异,斜视一眼俞帆,一时也没有说话。

    俞帆就问着:“你有什么事?”

    程普就正容说着:“主公,这个月的献银已到了,您查实一下。”

    坚历佐三县,所在有称,吏民亲附,乡里知旧,好事少年,往来者常数百人,坚接抚待养,有若子弟焉!

    这是历史上的评价,但是这吏民亲附往来者常数百人,关键是背后的财富,孙坚是怎么样养起的?

    单是县丞的俸禄?

    那养个十人都养不起罢。

    孙家原本也不是大户,所谓孙氏世代在吴地作官都是扯谈,只是地主罢了,要供养这样多人,形成势力,自是有不少灰黑的收入。

    但这些,本是孙坚所注意,这时俞帆却有些心不在焉,用目光扫了程普一眼,说:“甚好,甚好!”

    说罢一笑,俞帆说着起身:“你下去吧!”

    程普有些怔住,他在这时跟着孙坚不久,知虽冷峻威严,却并不敷衍了事,今天有些太过异常,程普就说着:“是!”

    “不送了。”俞帆步出门,立在檐下,看着程普辞出,心里若有所思,又是一团迷糊。

    孙家的底子这几天也知道了,除程普,还有着黄盖、韩当、朱治、徐琨,而族里还有着还有孙静、孙贲、孙河几人

    由于暗里早早就培养心腹,乡里和宗族子弟有五六百人可用,这已不逊色主世界的俞家了。

    可是俞帆却没有欢喜,只是在想:“这怎么可能,我开始时觉得熟悉,只不敢确定,现在想起,这怕是封神三国演义内的世界,为什么我在这里?难道这只是一场大梦?”

    “或是这叶青使的诡计,使我陷入了幻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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