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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远在船上,就见得岸上铺店堂肆栉比鳞次,甚是热闹。

    叶青缓缓自冥想中清醒过来,感觉到了体内深沉的黑德之气,浮出一丝微笑。

    灵犀返照大衍神术上次不能突破就醒过来,果要花费几倍的力气,过了半个月还没有突破第四层的膜。

    无奈之下,只得又借着川林笔记,对黑德之法进行推演,并且提出了五德合一的想法。

    果不其然,川林笔记演化出三十七种变化,经过实践,却选择了一种只合于自己体质的变化。

    此时体内黑德真水之力,深沉不动,周身百窍张开,滚滚元气精华汇聚,进入自己的**中。

    再摸了摸侧面黑龙旗,经过一段时间炼化,黑龙旗有了很大转化,原本充满了怨气杀气的旗帜,现在却一片深沉。

    黑德者,水也;水者,渊泉也!

    叶青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种对黑德的解释,但在自己的想法中,这就是太阴之水,与地府之气相沟通。

    深沉的黑德之气弥漫,一股慷慨牺牲的军气冲出。

    “只要授旗,就可凝聚军气了。”叶青满意的想着,起身出了静室。

    一出去,江子楠就迎接了上来,露出了笑颜:“公子,终于到应州了,要卸货下船吗?”

    “这个自然,虽有直通到南沧郡的水道,可走到了自己地盘了,难不成还要摆架子,连沿途州郡大人都不拜访?”

    “自是要一路拜访州郡县的父母官,这是基本礼数,不过不可用马车了,这太奢侈显眼,还是多用牛车就走了。”

    “还有,跟着前来的人,要多照顾,不可怠慢了。”叶青吩咐,反正这世界的“牛”,力大善拉车,又平稳,比马车好多了。

    江子楠听了心悦诚服:“是,我这就去安排。”

    这一路,又有不少人投靠,现在门客有着五十人以上,都是叶青指定要的各种各样的人才。

    加上原本誉郡王赠的织女和匠师,简直是一个小社会。

    江子楠就在州城码头上,叫了牛车,这里没有帝都那样好的码头设施,搬运卸货,忙了半天才完成。

    这时是下午,日已偏西,堤上过来第二批公差,来的是周神捕一个弟子,长得浓眉大眼,双眸炯炯,佩着长刀,隐隐有股威煞之气,这是长年淋浴在律法中才有的公门之气,不过对着榜眼公,却很是恭谨,虽是师妹,已不敢多看周铃,只说着:“总督府上已设了宴,还请榜眼公过去。”

    叶青笑了,把鞭子交给周铃,不以为意的吩咐:“我们先过去,不能让上官和长辈久等,子楠你带车队慢慢跟上。”

    “是!”江子楠脆声应了,继续组织队伍——货卸上去,还有人要组织,这样多的人,大多以前都不相识,还有书、蔬粮、龙马,都是非常繁杂的活计。

    幸两个女织官参与帝都大型织衣场,能辅助一些,又有路上招收来的人才中擅长政务,这时临时执事帮忙。

    叶青不管这些,已乘了牛车,去了州城里。

    本州士子中得进士,甚至是榜眼,这是文事上的大荣耀,州督都不能无视,按察使范善甚至亲自迎接,一身便服,见着就笑着:“榜眼公,你可是给我们应州大大争光了!”

    叶青连忙翻滚下了牛车,参礼:“都是范师的栽培,不敢当!”

    范善自不会当真,心里也觉得舒坦,望一眼后面庞大车队,拉着叶青的手进了去,亲热许多:“听说你只受了翰林编修,没有申请在朝廷任职?”

    说着,和叶青一同上了马车,范善很有些期待望来:“翰林编修清贵,却不掌实事,要是有意在州郡中任职,我可以为你分说。”

    这个世界里,虽无座师这种名称,但叶青毕竟是他取的举子,总有些情分,任职自就有着天然派系烙印。

    叶青哪还不知他的意思,心中有些苦笑,想了想,坦承说着:“范师,我出身县中小族,又太年轻,骤得到这样高位,实是根基不稳,这次提前回来,就是想在县乡之中,修养三年。”

    街巷交错,辚辚车马,行人如织,仕女如画,州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叶青还是坚定辞去这盛情邀约。

    突想起了地球往事,这按察使至少是地球上华夏的常委副省长,有一次适逢其会省里大领导视察,甚至被拉着手慰问,因当时太紧张,还让领导亲切开了个玩笑,这种临场真的是的感激盈怀,回家后洗个澡,做了两道好菜,开一瓶黄酒犒劳,看电视上自己有些滑稽模样,好笑之余,却又心中冷静下来。

    心气难改现实,根据叶青实践,就算你修为通玄,要是不能改变**,自就很难避免被所慑。

    原因很简单,这气代表的是社会资源,是生杀予夺的大权,只要一日不能超越社会性,就在罗网。

    孟子自范之齐,望见齐王之子,喟然叹日:“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夫非尽人之子与?”

    连孟子都这样,何况修炼者,只有真正掌握力量,才能分庭抗礼,甚至超越之!

    而现在,叶青中了进士,又修得神通法力,无需特意锤炼,自然而然就有一种分庭抗礼的气度。

    范善有些讶异,上下打量这少年,以前这少年,再怎么样文才风流,总露出一丝寒酸,这是心力难以挽回。

    这时叶青面带微笑,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思索,显是在思考,长袖雪白里子翻着,双手扶膝正坐,悠悠畅谈,一丝黑幽的贵气让范善在心中暗叹。这样人物,却进了天庭进士!不由就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难为你看的这样清楚,不受富贵迷惑,我就不多劝了,总督大人问起时,我自会为你分说。”

    “多谢范师!”叶青微微喜悦。

    夜宴还是在倾楼上,悦耳的丝竹宴乐声里,侍女在前面引路。

    裙衣飘洒,露出了衣角上的繁复玄纹,这是总督府培养秘藏的印记,巧合的是,她还是上回倾楼宴的那个,这时却只认真给叶青带路,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榜眼公的名声,越在民间就越吓人,这是注定天藉的天人。

    叶青也没有了上回戏弄心思,他心里清楚,随着自己地位越来越上升,越是要谨言慎行。

    自己举人时,开开这种玩笑,人家说是少年风流。

    现在走进士,开这种玩笑,不但被人认为有失官统,还会对眼前的少女产生颠覆性的影响。

    要不就是索取了她,带回去,要不就可能使她跌入尘埃!

    上楼最后一层,整理了下衣冠,进了门。

    灯火辉煌,高朋满座,总督一身便服,亲自上前欢迎,拉着叶青的手,回首对着众僚属玩笑说着:“榜眼公来了,还不赶紧巴结,说不定以后我这总督位置,就要换此人来做了!”

    “总督这样说,真是折杀下官了,万万当不得。”叶青做出惶恐姿态,迎着一众官员或平板、或微酸的面孔,心中只轻轻一叹,不过现在却也不惧这点似是无意,又似有意的风浪了。

    “当得!我做官到现在,别的不敢说,这双老眼还是自信!”总督哈哈笑着:“来,接风洗尘,再说说帝都有什么变化,我可是六七年没见过白玉城了……”

    叶青跟着步入,在总督左侧的客位坐了。

    叶青能坐这个位置,因是两榜进士,榜眼公,天人!

    这区区正八品翰林编修,其实不在序列中,要真的走进入官场,就算日后前途广大,不到十几年就可能位至青紫,还是没有这待遇——上下级最重官品,这时就要行庭参礼,一丝不苟。

    总督举觞劝酒,大家都饮了,叶青就把殿试一些情况说了,在座的有一大半没有经过殿试,都听得津津有味。

    叶青又随意说了些帝都的情况,杂着就说了些六皇子和十一皇子的事。

    总督深邃目光凝视着叶青,此人还不到十八岁,英俊风流已是掩盖不住了,本以为此人会投入六皇子门下,以后祸不可测。

    但不想此人已投到了十一皇子誉郡王门下,还受到了隆重礼遇。

    誉郡王母族外祖父已去世,但长舅先是任着工部侍郎,现在又调至到直隶内当太守,虽在品级上说是平调,但实权来说却大大涨了。

    这些都罢了,关键是只要不涉及六皇子,此子年才十七岁,可以说前途就一片坦途,无论是任职朝廷,还是潜修道业。

    这几句话一说,人人都知道这少年进士并非是不识时世的书呆子,还有几人愿意和他为敌?

    叶青被总督的目光看着,有些奇怪,又笑叹着:“这几年科举,真是耗尽了我的心血,必要回到县乡里好生修养三年了。”

    范善听了抚掌一笑:“的确,榜眼公十七岁到了这步,自极是不易,现在也该缓口气了。”

    副手的面子还是要给,总督就笑:“这个自然,本督本想请着你出山,但细想的确有些不近人情了。”

    “下官多谢总督大人!”叶青笑着接上话,站起身来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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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七品观百察使
    下面的气氛越是轻松,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又上来一批少女,翩翩起舞,都是丽色,在叶青眼中没有几个眼熟,显是区区半年里又换了一批新人。

    酒酣耳热之余,叶青就指着她们,似醉非醉:“以色论,有譬喻女人是衣服者,这便是旧不如新,但以情份论,却是人不如故……我在帝都,常怀思乡,今天见此,又物是人非,不知故乡怎么看我这半新不旧的游子。”

    这话说的是两世为人,总督自是不知,握着酒杯,目光落在酒中倒影上,两鬓已生出白发,忆着往事,微微恍惚。

    又摇摇首,听着议论,不知怎么,说到了北魏上去,就听着叶青说着:“北魏问题是大难题,一次性解决不了,但说穿了,无非是粮和兵。”

    “这些年风调雨顺,粮食是绰绰有余,主力方面是朝廷的事,我们不必议论,但单是应州方面,实际上就是几个路口的事。”

    “几个路口都天险,别说增兵,就是不增兵,只要肯用心,肯放权,还是没有问题的!”

    有人就蹙额问着:“肯用心我们都理解,肯放权,不怕违了法度?”

    “岸缇不动,清水长流!”叶青笑的说着:“这就是治牧的要旨。”

    “约束将兵的岸缇是什么,无非是朝廷积威、粮草供应,将士家属,监督机制等等这些。”

    “几个路口的将兵加起来都不过二三万,这时临着北魏战事,给些前锋自主权,哪能危急着法度?”

    “这肯用心和肯放权是一样,只要把持中枢要政之处,就可坐镇如山,再加以赏罚就走了。”

    总督听了,心中有些惊讶,思量着,总督突一笑,说:“你这办法不错,可以考虑,你既想出这办法,也不能在事外!”

    见着叶青要开口,摆了摆手:“进士就职向来自愿,本督不会也不敢坏了规矩,但你可以加个临时的监督官——这本是符合进士的定位,你就不要辞了。”

    范善就笑说了:“总督,您给他临时监督是可以,不过不能没有定位和职司,要不就是空得罪人了!”

    总督笑容可掬,说着:“这当然,临时差遣么,有例可按,就七品观察使的职权定,现在北魏还没有开战,平寿县偏僻荒凉,有些老百姓亦匪亦农,你也可围剿些就走了。”

    “围剿土匪这是当然,只是总得有兵吧!”

    总督早有准备,就笑着:“给你一营巡骑,再给你州内行动自由之权,够了罢?”

    一营就是一百骑,围剿些土匪应是勉强足够了,叶青心中一动:“分派任务,行动自由,这不就是前世江晨的待遇么……是要换我作长矛?”

    又暗想着:“这就走进士待遇?先给一块鲜肉吃,等品得了权力滋味,欲罢不能时,就可从容拉拢,并且套上笼子了——想必这不是临时想着,是朝廷历来对待进士的伎俩了

    “下官多谢总督大人了!”叶青自作不知,就厚着脸皮问:“虽是临时差遣,但既委派了任务,有功可赏么?”

    “赏?自是有,罚也有。”总督哼一声:“丑话说在前面,你是两榜进士,小错还罢了,出了大错,你得回来给我任职赎罪!”

    叶青暗忖果然,下面僚属却是面面相觑——回来做官,这是哪门子罚,这就走进士待遇?

    人人望着叶青的目光都一变再变,满满的羡慕妒忌恨。

    “那俸禄能不能再涨一级?”

    “滚!”

    说笑过,宴就差不多散了,范善和叶青出楼下阶,开始时并不言语,待得下了楼,附近无人,范善才笑着:“你别在意,总督秉性严肃深沉,觉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得了朝廷官身和俸禄,总得作事,所以才有这一出。”

    叶青听了,不回话,只是笑笑。

    范善又似不胜感慨:“我知道你是两榜进士,是天人,是天庭之臣,不能以这个尺度来衡量,但读书中秀才中举,朝廷抬举你们,总得些回报,这临时差遣七品观察使,也没有约束你们的意思,只是给你,也给郡州些机会。”

    叶青就笑着:“这是自然,学生反躬自省,的确没有寸功回报,别的不敢说,这平寿县的匪徒我还能剿得,这些山寨匪徒,平时抢些财物还罢了,怕战时被北魏收买,成了带路党,自是要先作些准备!”

    带路党,范善还是第一次听见,但一想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当下嘉许的说着:“我本想说些,但你既全部清楚含义,我就不多说了,这些匪情原本不算什么,在这时却是大祸端,你能围剿他们,这就不是以民事刑律之功来计,是以军功来计,都办成了,朝廷必有嘉奖。”

    “至于这巡骑,你到了南沧郡调一营就走了,想必会提前有着公文下达。”叶青自是应了。出了总督衙门,见着有些夜雨,酒意就是一清,见着周铃上来迎着,就笑着:“你回去见了周巡检了不?”

    周铃满脸满足,说着:“带了公子给的礼物,去拜师傅了,师傅很是开心,叫我以后多认真在你这里办差。”

    叶青听了就笑,这周神捕是明白人,这就是将周风周铃彻底归给了叶青,周风想必是明白,只是周铃还半懂不懂。

    叶青自不会和她讲明白,心比言语更珍贵,就听着周铃又说:“四月了,下起雨来还是很冷,公子快上车吧!”

    叶青怔了一下,上车坐了,说着:“今夜我们就不走了,明天一早走,先回旅馆就走了!”

    牛车动了,这时夜深,街衙巷陌几乎没有行人了,只听牛蹄踏在水中的声音,细雨击打着牛篷,时紧时慢,叶青就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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