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长的隐私:官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飘扬
“所以你认为我就变了?呵呵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还是我。”
“是,任书记,我知道错了。”
“也谈不上什么错吧,但你记住,有时候人是会变的,但我不会,也许吧,到一定的时候我也会变,但不会变的那么明显,所以我曾经给你们说过的话,依然是有效的。”
任雨泽的话对齐玉玲和罗县长来说,都有了压力,当初任雨泽在她们两个上任的时候,是对他们警告和敲打过得,现在任雨泽旧话重提,她们当然是心有余悸。
现在的任雨泽事情很多,他不可能对下面每一个地方都关注的那么细致,所以作为一个高层领导,他更多的只能用一种潜在的威胁来震慑这些的属下,让他们摸不透自己,看不懂自己,从而在心中有畏惧,就像当初乐世祥说的那样,一个领导,必须要有畏惧,当所有的事情他都不在害怕的时候,那也就到了危险的边缘。
氮肥厂建在峰峡县的南郊,离县城大约两公里,三辆车用不了20分钟就到了,小车直接开进了氮肥厂的大院,看守大门的老大爷看见是前面的那辆是副县长的车,自然就把门打开了。
小车刚在院里停好,早得到消息的氮肥厂厂长宋开明和厂办主任等人都迎了上来,口里连声喊着欢迎县长前来视察。
任雨泽他们下车后,那个副县长对厂长宋开明介绍道:“宋厂长,这是市委的任书记,今天专门到你这氮肥厂来了解情况。”
宋厂长看着也像是任书记,这一听介绍,慌的心里乱跳,赶忙过来握住任雨泽伸出的手,说道:“任书记,欢迎您前来检查工作。”
任雨泽和他握了一下,说道:“宋厂长辛苦了。”
“领导辛苦,我们不辛苦。”厂长笑着说道。
任雨泽看到对方那高高凸起的肚子,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再看到他那油光满面的脸,更是有一种厌烦,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几人进了氮肥厂的会议室,厂办主任立即指挥一个女孩替任雨泽他们泡了茶,然后任雨泽就坐着听这个厂长汇报工厂的情况。
这厂长的汇报,并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只是一味地叫苦,说因为市场的原因,再加上氮肥厂这几年政府没有加大投入,导致产品单一,质量不过硬,最终被市化工公司挤垮,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进行拍卖。
任雨泽听得眉头一皱,问道:“宋厂长,如果拍卖不出去,你认为又应该如何处理?”
听到任雨泽这样问,厂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不只是厂长,就是这个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和罗县长,也没有想过这氮肥厂卖不出去的事。
看到对方无法回答,任雨泽说道:“罗县长,宋厂长,我们做什么事,都要把最坏的结果考虑进去,你们这个氮肥厂,如果不进行技术革新的话,前途并不看好,这样一个亏损的企业,你们说,还会有什么人对它感兴趣。”
“任书记批评得对,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我要向你检讨。”罗县长在一边说道。
“还不是检讨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既要保障职工权益的同时,又要搞好这氮肥厂的改制。”任雨泽不客气地说道。
这罗县长当初也是任雨泽刚到北江市来得时候就投靠过来了,应该算是任雨泽的老班底,所以任雨泽说话也比较严厉。
罗县长头上冒着汗水,正要说话解释一下,只听到大院里传来一阵喧哗,厂长的脸一下子变了起来。
任雨泽皱着眉头问道:“宋厂长,外面是什么事?”
厂长让厂办主任出去看一下,主任出去不一会,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宋厂长,不好了,覃师傅他们又来了,他们要见任书记。”
听到是覃师傅这个难缠的人来了,厂长再也沉不住气,对任雨泽说道:“任书记,现在外面被工人围住了,他们要见你。”
任雨泽一听这工人要见自己,就笑道:“见就见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罗县长一听,急忙说道:“任书记,这工人喜欢胡搅蛮缠的,你千万不能出去。”
“罗县长,这工人要见我们领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去看一下,让他们选几个代表进来,我正想向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呢。”任雨泽说道。
看到任雨泽的态度十分坚决,罗县长只得出去,过不一会儿,就带着六七个工人进来了。
这些工人看到厂长在会议室里,就互相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雨泽瞟了一眼,心里已经是明白了一些问题,说道:‘宋厂长,我知道你的事多,你去忙吧,我和工人老大哥们谈谈心。”
宋厂长听到任雨泽这样指名道姓的赶自己出去,再也不好呆在会议室里,只是狠狠地盯了那几个工人一眼,走了出去,罗县长和齐玉玲等人,见此状况,也不好在会议室坐了,齐玉玲站起来笑笑说:“任书记,我和罗县长几个到外面车间去转转。”
任雨泽并没有驱赶他们几个的意思,但想想他们不在现场也好,就点点头,没说什么,这几个峰峡县的干部都很识趣的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也就只剩下了任雨泽,文秘书长和市工业局的齐局长三人,任雨泽对这些工人说道:“既然大家来了,说明大家信任我,对此,我表示感谢,请坐吧,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我相信,就算有天大的问题,我们也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这是一个长得十分强壮的中年男子说道:“既然任书记吩咐了,我们大家坐下吧。”
其余的工人点了点头,跟着那个中年男子一起坐下。
“这就对了嘛,你们是氮肥厂的主人,这到了会议室,就像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我们先喝口茶,然后慢慢说。”看到齐局长站起来替这些工人泡了茶,任雨泽笑着说道。
这些工人也没有想到,任书记如此的亲切,随和,他们刚才还有些激动的神情也稍微的平静一点,任雨泽望着那个中年男子道:“这位大哥,你贵姓?”
那个中年男子看到任雨泽首先问他的姓名,就说道:“免贵姓覃,别人都叫我覃师傅。”
“覃师傅,你可以说说今天到这厂里来有什么事要反映吗?”任雨泽示意文秘书长做笔记,亲切地问道。
“任书记,我们几个都是从这氮肥厂建厂那天起,就在厂里上班的,”他指着坐在一边的那个戴眼镜的瘦瘦的中年人说道,“这位就是我们厂里的易工,专门负责工厂的技术问题的,我们这个厂,前几年十分红火,福利待遇很好,是峰峡县最让人羡慕的单位,谁知这个宋开明当上厂长后,我们厂里就越来越糟,到了最后,竟然连工资也发不出年了,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在家里待岗,可是那个狗日的宋开明,还每天开着那辆小车,下馆子,泡女人,整天和一伙狐朋狗友大吃大喝的,最后把好端端的一个工厂,硬生生的吃垮了。听说现在这狗日的又想把厂卖掉,任书记,我们这几百人,就全靠这氮肥厂生活,这厂子没了,你叫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任雨泽暗自摇头,这小子,满嘴的粗话,不过想想也没往心里去了,这或许就是他们的一种交流方式,等到覃师傅说完,任雨泽这才说道:“覃师傅,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换着任何一个人,面对自己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辈子的工厂,说没就没有了,都会像你们一般的难过,不过,据我所知,你们这个工厂早就资不抵债了,这两年全靠财政拨款和贷款过日子,至于你所说的宋厂长大吃大喝,甚至贪污**,这可得要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就不要乱说,如果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可以如实向市里反映,依法查处他的问题。”
“我们当然有证据,这两年,我们厂有几批货物,被他销到了外省,不过最后却是一分钱也没有收回来,据他说是那家公司倒闭了,所以这钱就成了死帐,那可是一百多万的货款啊,我们怀疑是他和人合伙,骗了工厂的货物。”覃师傅大声说道。
“还有这事,”任雨泽不由眉头一皱,“你们知道外省那家公司的名字吗?”
“那家公司叫红丰农资公司,不过去年这家公司就倒闭了,那个经理也不见了。”一个工人说道。
“哦,”刘思宇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我们下来再谈,今天难得大家都来了,本来,我还准备专门找你们聊聊的,这下好了,你们自己来了,你们可能也听说了,我到峰峡县来的目的,你们这个氮肥厂,已被市里定为首批改制的企业,你们觉得这氮肥厂应该如何改才好。”
易工和这谭师傅等人听到任雨泽说氮肥厂已被定为改制试点企业,都相互看看,那个易工就说道:“任书记,我认为这氮肥厂如果有资金注入,应该能活过来的。”
“你有把握?”任雨泽盯着他问道。
“有把握,我仔细调查过,我们厂虽然现在被市化工厂挤占了市场,但我们生产的复合肥还是有竞争力的,只要更换一批设备,我们产品的质量就会上去,再抓好销售渠道,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易工肯定地说道。
“那这批设备,需要多少资金?”任雨泽听到这易工有办法救活这个厂,就感兴趣地问道。
“我打听过,也仔细的研究过,这套设备,大约需要一千万左右。”易工说道。
任雨泽想了想,说道:“各位,你们这个氮肥厂进行改制是肯定的,中央有明确的规定,对国有企业要抓大放小,也就是说,对像你们这种小企业,国家不再注资,所以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有两条路,一条是对企业进行改制,另一条就是让资不抵债的企业破产。而根据你们氮肥厂的实际情况,县里决定进行公开拍卖,我想,既然易工有把握救活这个工厂,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把它变成一个股份制企业,优先内部职工购买。”
听到任雨泽让他们这些职工买下这个厂,覃师傅就泄了气,他望着任雨泽说道:“任书记,你也知道,我们在座的,都是工人,哪里有钱来购买这个工厂哟。我看只有宋开明那狗日的,捞足了钱,才有能力买下这个厂的。”
任雨泽想了想,说道:“覃工,易工,我知道你们对这个厂子有感情,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商量一下,如果觉得有信心把这个厂搞好,愿意接手这个工厂,你们直接来找我,当然有好的建议也可以来找我的。在这里,我要明确告诉大家,你们这个氮肥厂进行改制,是一定要进行的,这一点,市委,市府已下了决心,当然,我们在改制的过程中,一定会考虑你们的合法利益的。”
“那任书记的意思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直接到市里去找你?”
“是啊,我会给市委接待室打招呼,只要是你们峰峡县氮肥厂的工人代表,可以安排进去见我,怎么样?”
这些工人心里都是暖洋洋的,一个市委书记能说这样的话,不管真假,都是很不容易了,自己这些人有时候去见一见县长,都被挡在门外,但任书记却这样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还能再闹吗?
送走这些人后,任雨泽拒绝了宋厂长等人挽留,带着大家,直接回到峰峡县政府的招待所。
罗县长和齐玉玲刚才也被任雨泽批评了几句,现在的饭也不敢弄的过于奢侈,三几个荤菜,四五个素菜,酒也不敢多上,就是两瓶。
任雨泽心里想着事情,慢慢的吃着,其他人也都不敢随便的乱说话。
好一会,任雨泽才担忧地说道:“文秘书长,你觉得如果这氮肥厂进行拍卖的话,有人会来购买吗?”
文秘书长看了一眼罗县长和齐玉玲,想了想,小心的说:“这个问题难说啊,要知道这个氮肥厂,现在还欠着银行六百多万的贷款,还有全厂工人近一年的生活费,这两笔帐加起来,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另外,购买这氮肥厂的人,还要把这些工人全都接过去,这样苛刻的条件,恐怕没有人愿意来买的。”
任雨泽点点头,转过去看看罗县长:“对了,如果这厂子卖掉后,这宋厂长你们准备如何处理?”想到那大腹便便的样子,任雨泽就浑身不舒服,你说你才多大个官啊,也敢养这么一个市长,省长的肚子来,真是过分。
罗县长赶忙回答:“至于这个人,现在还没有具体的安排,任书记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呢?我一个市委书记总不能手长的伸到这个级别吧,不过他把一个好好的厂子搞成这样,我看应该先清查一下吧?当然,我说了不算,都是酒话,哈哈哈。”
但罗县长和齐玉玲对望一眼,都微微的点点头,任雨泽已经把调子定下来了,必须按这个想法执行。
任雨泽放下了筷子,又说:“氮肥厂的改制,你们递上来的方案,我也看了,过于简单,我建议你找哪些工人谈谈,多听听他们的想法,如果这些工人对这个工厂有信心,我觉得可以把这个工厂改制成股份制企业,由这些工人持股,自己去经营管理。”
“股份制企业?”罗县长和那个分管工业的副县长没有明白任雨泽的意思,“难道不进行公开拍卖了?”
“你认为拍卖的钱,够还银行的贷款和支付工人的养老保险金之类?”任雨泽反问道。
“这倒也是,这氮肥厂可欠着银行好几百万呢,再加上养老保险金这一块,至少要八百万,拿八百万来买这个氮肥厂,还真的没有人愿意的,在知道我们县里准备把这个工厂卖掉的时候,有几个老板透漏了买的意思,不过,最多只能出三百万。”罗县长有点苦恼地说道。
任雨泽就思考着,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拉开了窗上的玻璃,罗县长赶忙递过来一只烟,给任雨泽点上,任雨泽抽了几口,才若有所思的说:“所以啊,我们与其去找人来买这个工厂,还不如干脆让这些职工持股,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对这个工厂很有感情,而且也有信心,反正这个企业是一直亏损。全厂有几百号工人,平摊下来,一个工人有两三万元左右,如果我们把这部分折换成股本,让每个员工分别持有,这样,工人的身份就有职工变成了股东,随着角色的转变,工作积极性肯定会提高不少的。至于银行贷款,可以先挂在企业的帐上,让他们逐年归还。”
齐玉玲也觉得方法不错,但齐玉玲还是担忧的说:“只怕有的工人两三万也拿不出来怎么办?”
“那就是你们县上要想办法和银行,信用社多做沟通,确实拿不出钱来的,可以小额贷款解决一下,但我想只要他们对厂子有信心了,自己也会想办法入股的,有了这个钱,就可以适当的添置一些设备,让工厂运转起来。”
罗县长连连点头,说道:“任书记这个办法好,这样一来,政府就彻底从这个氮肥厂里脱身了,而且这些工人成了股东后,自然不会再来找政府的麻烦。”
“罗县长,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问题,你这个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还是过去在市政府的那个脑筋,我们心里要有他们。”任雨泽的口气是有点凌厉的,说的罗县长满脸通红。
任雨泽停顿了一下,缓和了语气,说;”不过,,如果真的确定要这样改制后,你还要注意一下问题,那就是管理层股份,当然也可以引入其他企业参股什么的,只要你去想办法,我相信你一定会搞出一个完整的方案出来。”
“是是,我们好好研究,一定根据书记你这个思路,把氮肥厂的问题解决掉。”罗县长擦着额头的汗水说。
看到峰峡县领导都是如此的表态,任雨泽也不再好深说了,这很多事情啊,都是一个悟性和认真程度,自己也不能面面俱到,该说的话说了,后面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任雨泽到下面的区县看了一圈,一周的时间,也就过去了,这一周的时间里,任雨泽每天还是要遥控的督促特种钢厂的各种工作进度,不要看任雨泽在那个筹建钢厂的指挥部里什么官职都没有,但谁敢小视他的权威呢?就连翟清尘也每天晚上一个电话的给任雨泽汇报一次,所以任雨泽这出来一周,家里并没有耽误特种钢厂的工作。
仲菲依也到了钢厂筹建指挥部就任为副指挥长了,任雨泽回来之后,过去看了看指挥部的同志,也明确的给仲菲依划定了一个工作范围,那就是绝不让她动钱,起初仲菲依还没有觉察到什么,后来等任雨泽走了,她才有点明白了任雨泽的想法,原来任雨泽是防着自己的。
仲菲依越想越气,就一个电话打到了任雨泽的手机上:“嗨,任书记,你是什么意思啊,我一个副指挥长,怎么不能动钱?你在防着我是吧?我可是你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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