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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下归元

    景横波屏息等了一会,没等到那惊天动地一砸,惴惴不安抬起头,一眼看见吊在半空那孩子,吁出一口长气,拍拍胸口道:“吓死姐了,再来一次姐就要吓出心脏病了……”又道,“这造型和我刚才好像。”探头仔细看看,看见那少年靴子上镶了一个钢环,钢环上连着金丝,正是这金丝,半空吊起了这孩子,此刻金丝笔直,显然上面有人拎着。

    “谁这么缺德,拿人荡秋千玩?”景横波咕哝,“可千万拿好了,别再来一次……”

    宫胤忽然咳嗽一声。声音颇有些无可奈何。

    景横波一抬头,再次大惊失色。

    ……

    上头锦衣人手一提,吊住了那孩子,忽然又听见尖叫,声音似乎还有些熟悉。

    他目光一闪,兴趣更浓。

    此刻对面追兵,愤极之下再无顾忌,大声下令,“放箭!”

    箭射如雨如乌云,狂扑而至,锦衣人身后再无可躲避之处。

    他轻轻一笑,手一伸,掌心一道金丝。悠悠道:“人其实没死,还吊着,但你们一射,就真的死了。”

    “住手——”对面下令射箭的将领心胆俱裂,狂呼住手,但箭出长弓,哪有挽回的道理。

    “记住是你们自己害死王子的哦!”锦衣人心满意足地微笑,向后一躺。

    “咻。”一声,万箭从他面门擦过,他以躺倒的姿势落入高崖。

    长发同衣衫荡起,清风共白云入怀,似回归大地怀抱,他觉得这姿势无比潇洒。

    山崖上千军却给整成了泥塑木雕。

    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人,抢了王子,什么都不要就扔下崖,扔下崖留了手偏偏不说,逼得众人出手,出手之后再告诉你哎呀其实我人没杀你们一动手才真的害了他。

    分分钟逼人吐血的节奏。

    哪来的疯子?

    ……

    景横波再次头一抬,再次看见一坨黑影落了下来。

    “啊啊啊啊……”景横波的惨叫再次响彻寰宇,“你不能真的再来一次啊……”

    惨叫声里那少年已经砰一声砸了下来,正落在景横波面前,嘎吱一声大响,眼睁睁那矮松就断了。

    下一瞬就是三人一起翻倒。

    宫胤闪电般出手推景横波,景横波闪电般返身抱住他,要落一起落,要死一起死!

    然而两人没能落下去,连那落在松树梢的少年,都没落下去。

    因为忽然唰的一声,三人身下的松树停止了断裂,然后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开始变粗,变宽,生出无数郁郁葱葱松叶,主干侧边甚至向外延伸无数枝桠,枝桠上再生枝叶,蓬蓬松松,托住了那少年将落的身形。

    这一幕宛如神话,连景横波都看直了眼。

    下一瞬她抬起头,怒骂,“蛇精病!就知道是你!”

    下一瞬,金光一闪,一条人影半空中优雅一翻,第三次砸在了岌岌可危的车顶上,半边车身屡遭猛砸,终于支撑不住,轰隆隆向下落去,宫胤闪得快,不然就差点连带也落了下去。

    这一压,松树又嘎吱一声,眼看又要断,但景横波已经不紧张了——有个坑货来了,他虽然各种坑,但不会真的坑出人命的。

    嘎一声,松树断裂,四人落下,景横波落下时,斩断了自己脚踝上的丝索,抱住了宫胤。

    落下过程中,又遇见山崖间探出的树木两次,有锦衣人的生命复苏能力在,他硬生生地把那两棵小树瞬间催成了大树,接住了四人一霎,当树再次断裂之后,四人离地面已经不远。

    这样神奇的落崖体验,对谁都是第一次,在高空无绳蹦极,听着脚下树枝一次次断裂,着实另类刺激。景横波最后没了紧张有了兴致,百忙中还从宫胤怀中探头看了看四面景色,高声唱:“就这样把你征服……”

    宫胤一把捺住她不安分的脑袋——坠落之中唱歌不晓得会岔气吗!

    嚓嚓几声连响,四人先后落地,谷底是柔软的草地,那少年有锦衣人用金丝牵着,不至于受伤,景横波和宫胤则拥抱着,在草地上滚过一大圈,骨碌碌滚到了山坡下。

    一方面减轻冲力,一方面也是躲开锦衣人,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离远点比较好。

    彻底停下之后,景横波就起不来了,从紧张状态中一解脱,伤口就发作。

    她想爬起来,头晕眼花无力,只得哼哼唧唧地道:“我歇一歇,歇一歇……”

    宫胤把了把她的脉,对那头道:“借药!”

    锦衣人出现在山坡上,还是那么衣袂翩翩,风神优雅,瞧得气息奄奄的景横波,恨不得把他按在身下一顿暴打。

    他第一句话就是,“哦,你终于要死了?”

    景横波四仰八叉地对他反唇相讥,“头发长出来了吗?”又对宫胤道,“和他借什么借?”手一伸,“拿药来,拿吃的来。”

    “我为什么要给你?”锦衣人很有兴趣地瞧着她。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景横波用鼻音表示对他的鄙视,“否则你就等着没完没了地面对各种不对称、各种脏东西,各种密集的东西,比如蜂窝啊,蚁穴啊,密密麻麻的蠕动着的玩意啊……”

    锦衣人还没听完,就扔了一管药膏在她身上,对宫胤道:“看在我对你有相助之恩的份上,管好你家这位。”

    宫胤觉得后一句听来颇顺耳,也就不和他计较,景横波却警惕地问:“什么相助之恩?你和他有什么秘密交易?嗯?”

    “伤员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宫胤把她按倒,给她重新上药包扎,那少年忽然走过来,看了看伤口,道:“得先洗伤口呢,我去给你们打点水来。”说完瞧瞧锦衣人,见他没反对,便起身去找水。

    景横波笑笑,觉得这是个机灵孩子,刚从险境脱困,就看出她和宫胤和锦衣人之间那种亦敌亦友的关系,这是向他们示好,寻求靠山呢。

    她此时却无心管别人,揪住宫胤衣袖追问,“到底你和他什么交易?”

    她直觉这问题很重要。

    宫胤淡淡道:“来沉铁救你时,遇上阻碍,是他帮了忙。”

    “好端端为什么帮你?”

    “因为他有病。”宫胤道,“你懂的。”

    锦衣人笑吟吟听着。

    “帮了什么忙?”

    “驱退敌人而已。”他答得轻描淡写。

    “扯吧,你哪需要别人帮你驱退敌人,再说他那神经病,驱退敌人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他才懒得去做。”景横波目光灼灼,“说,你们是不是有奸情!”

    两个男人都差点喷了出来,宫胤吸气,道:“他?”

    言下如受莫大侮辱。

    锦衣人叹气,“他?”呵呵一笑。

    “一看他就是不正常的,这么久在外晃荡说明也没个老婆,你可别被他掰弯了……”景横波谆谆善诱。

    宫胤懒得理她的怪话,这女人不是女王时,整天脑子里不知道什么东西。

    “万幸我是喜欢女人的,万幸我喜欢的女人不是你这种,”锦衣人拍拍袍角,淡淡道,“世间女子,唯小蛋……”

    他忽然一顿。

    与此同时景横波“嘶”地一声,伤口布条被宫胤解开了。

    随即她抬起头,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熟悉的字眼,“你刚才说什么?”

    ------题外话------

    ……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票,容易;要,容易。要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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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爱情的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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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女子,唯小丹也。《+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锦衣人回答得很顺溜。

    景横波哼一声,觉得这两个男人都太狡猾。

    那少年找来了水,宫胤动手之前,对两人看看,少年很自觉地转身,锦衣人却笑道:“就她那长相身材,有什么好看的,也就你宝贝着……”懒洋洋走开。

    景横波恨得牙痒,怒道:“我倒不信了,他女朋友有多美?玛丽莲梦露吗?”

    那边锦衣人听见,摸了摸下巴。

    呵呵,她不是玛丽莲梦露,她倒说过你风情如玛丽莲梦露。

    原来玛丽莲梦露这么丑……

    宫胤给景横波处理好伤口,点了她睡穴让她休息,省得她抓狂于美丑问题,喋喋不休。自己则盘坐调息。

    那少年蹲坐在他对面,满脸兴趣地朝他看,锦衣人也不管他,早不知道游荡到哪去了。

    宫胤向来视他人目光如无物,除了景横波天下一切都狗屎。他在少年各种猜测的目光中,运行完一周天,感觉到体内奔腾的真气,已经渐渐有了收拢的迹象,不禁暗暗松一口气。

    这让他更感激景横波,他在极限边缘倒下,可以说每天都在生死边缘挣扎,如果不是景横波精心看护,更不惜伤害吸出了他部分乱窜的真气,他此刻是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他和她,之前还是生死相对的仇人,却彼此都知道,能随时将生死托付。

    他爱怜地摸了摸景横波的手,失血之后冰冷彻骨,他抬起头四下张望,准备给景横波找个相对温暖的地方。

    对面,一直看着他的少年,看他一直不理自己,只得无奈地道:“您可以帮帮我吗?”

    宫胤回头看了一眼那少年,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然而当他终于看清那少年眉眼,不禁微微一怔。

    “你要帮他逃走就帮,只是从此以后你就别想吃好了,更别想她保证营养。”锦衣人忽然出现在山坡上,拎着一大堆野物,抛在那少年脚下,道,“弄给我们吃,做得好就放你走,做不好就把你烤吃了。去吧,听话。当然,也可以不听话。”

    那少年见他如老鼠见猫,立即拎起野物匆匆走了,宫胤此时才能问一句,“那事怎样了?”

    “我办事,会出问题?”锦衣人眉毛一挑,“不过,那不是你要的人。”

    这在宫胤意料之中,他并无意外之色。

    锦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给他,打开看是一截干枯的血管,还有一根针。

    宫胤打开锦囊的时候,锦衣人紧紧盯着他脸上表情,宫胤的眼神却毫无变化,看了那两样东西一眼,道:“这是什么?”

    锦衣人睨他一眼,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也是。”宫胤道,“我都不知道,你当然更不会懂。”

    锦衣人不受激,笑吟吟将东西拿回,收起,道:“这两样东西,我看出了些名堂,不过这世上没有白干的活,想要知道这名堂呢,拿东西来换。”

    宫胤就好像没听见,抱着景横波走开。

    他也处处不按常理出牌,倒激起了锦衣人不甘之心,原本想和宫胤做个交易就离开,此刻倒跟上了,先是指点这四周位置,又说哪里扎营最好,宫胤也不理他,也不跟他说,锦衣人顿觉无趣,自己搭了个棚子坐着,等着看宫胤满山乱转,结果等他棚子搭好,宫胤抱着景横波来了,一来就说锦衣人搭的这个棚子,左边第二根支柱用料错误,其余都是樟木,这根是桐木,这么一说,锦衣人顿时越看这棚子越不顺眼,终于浑身难受地跑了出去,宫胤顺势就把景横波放在了他刚刚搭好磨平的板床之上。占掉了他的窝。

    锦衣人搭好第二个窝,自己动手做了一套吃喝用具,刚做好,宫胤来了,把所有东西都看了一遍,他走掉之后,锦衣人忽然发现这些用具上面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点,瞧着浑身发瘆,擦也擦不掉,只好扔了。

    他刚把东西扔掉,宫胤转手就捡回去了,洗洗干净,正好给景横波喝水吃东西。

    密密麻麻,他们不嫌。

    锦衣人不甘总被人捡便宜,顺手打了一头虎,剥下虎皮涂了毒,等宫胤来使坏,结果人家不来了。

    锦衣人很无趣,顺着峡谷逛了一圈,发现这里虽然大,但地形不算复杂,走出去不难,只是这两天冷,很多地面结冰,冰又结得不够厚,沼泽和寻常土地区别不大,很容易陷进去,最好是做好准备再走。

    他逛回来,那少年也将野物都烧烤好了,果然手艺不错,皮毛齐齐整整叠在一边,树枝串烤的猎物被烤得金黄发亮滋滋冒油,他居然随身带着盐,正小心翼翼将野兔抹了层盐再烤,冒出的香气连锦衣人眼睛都在发亮。

    他发亮没有用,人家烤好的野兔,直接送去了宫胤那里,连带那些剥下来的兽皮,都搬了过去,那少年讨好地对宫胤道:“这些兽皮缝缝补补,可以给姨姨做件披风。”说着居然掏出根骨针,道:“我给你们把针磨好啦。”

    宫胤素来是个清淡性子,习惯了高高在上,对小王子的讨好也等闲视之,不过淡淡谢了便收了,倒是景横波忽然醒了,躺在板床上,懒洋洋地对他招招手,道:“哇塞,小帅哥,你可真细心,谢谢你啦。”

    她一开口,那孩子就打蛇顺棍上,立即目光发亮扑过去,拎起一只野兔道:“姨姨,这只野兔我用香茅草烤的,特香,你尝尝。”

    景横波一听香茅草,忽然想起认识宫胤之初,也曾和他落崖,在丛林中度过一段别扭又情愫暗生的日子,那时候也用香茅草烤过猎物,那时候她整天和宫胤拌嘴,那时候她背过傲娇无比的大神,那时候大神逼着她学了如何用刀,在以后这一手甚至救过她的命。

    忽然便感慨——这才两年,其间却跌宕风波无数,再回忆起来,恍若前生。

    她在那走神,少年乖巧地并不打扰她,依旧目光发亮地捧着猎物趴在景横波面前,景横波回过神,看见人家那小狗状,歉然地一笑,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哟,谁家的小帅锅,嘴这么甜?不过叫姨姨叫老了哦,你说该叫什么?”

    “姐姐!”那小家伙声音倍儿脆。想了想又有点羞涩地道:“其实姐姐你皮肤这么嫩,比我娘嫩多了,叫姐姐你都亏了,叫妹妹好不好?”

    景横波哈哈一笑,心想这货长大后八成又是个祸害,多少少女得折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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