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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下归元

    一个护卫背着钢钉下去,在井底地面上,将钢钉插上,尖端朝上,只要有人落下来,必定被戳烂。

    景横波很担心有人在井底下做手脚,不过现在锦衣人的八个侍卫,都在地面上。

    这锦衣人活着,就是整天琢磨怎么害人吗?

    院子里有一口井,是干井,估计以前死过人,井口已经堵上,有护卫将井盖挪开,背着一大袋钢钉下去。那钢钉每根足有尺长,尖端泛着蓝幽幽的光,一看就是有毒。那惨惨的颜色和光亮,看得景横波心底发冷。

    锦衣人挥挥手,护卫们就搬过来一个柜子样的东西,圆形,三面板隔住,可以站下三个人,上下都有轮盘,可以转动,也就是锦衣人自己设计的死亡轮盘了。

    无论如何先把人弄到手,再揍不迟。

    “行。”景横波看他终于痛快了,也答得很痛快。

    对上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他非得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不可,玩也要有个限度不是?

    因此他直接道:“还有一题,你解决了,我就放人,三个人都放。不过前提是,你一个人解决。”

    他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下半身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僵冷僵冷的,他有点怀疑刚才那冰不是普通的冰,可不要破坏了某些重要机能。得速战速决,赶紧疗伤。

    现在,还是先前那格局,只是多了一地废墟,还有锦衣人看起来终究没了先前的清爽,脸上一大块乌青挺亮。

    当然,另外也会有些制约手段,锦衣人这种人,并不会轻易相信谁。他身边护卫,分为好几种,眼前这一批,还未必就算最重要的。

    出手大气,行事通透,如此护卫怎能不卖命。

    当然,如果她知道锦衣人虽然折腾人,但对属下待遇之厚也是天下少有,大概也就能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锦衣人并不要求护卫如何聪明,他自己就是天下少有聪明人,不稀罕智慧,他只选耐心、脾气、韧性、细致度都极好的人,一旦做了他的护卫,立即在东堂寸土寸金的帝都有了自己的房子,可以将家里老少一起接来,每年年薪超过一品大员,自己及家人享受帝都生活无数便利,连科举考试三殿下都可以帮你光宗耀祖,最出名的一件事儿,就是他一个护卫的弟弟得了痈疮,他愣是把只给皇帝看病的太医院判从床上拉起来,去给他护卫弟弟瞧病,为此被皇帝罚了一年俸。

    景横波看看那些护卫,叹口气,人真的贱啊,锦衣人多能折腾人啊,这些护卫还忠心耿耿,刚才那凝雪阁被锦衣人毁了个一塌糊涂,这些人一边躲闪着砖头瓦块,一边拖走自己那些宝贵包袱,一边还要紧紧看守着人质,手中刀剑无论如何都不离人质咽喉三寸。有次景横波看见一片瓦要砸破一个护卫的头,算准这货只要一躲,她就有机会救裴枢,结果那家伙愣是生生挨个头破血流,也一步不移,让两大高手,硬是没能找到救人的机会。

    看他转眼就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的速度,估计这种突发状况很多,而每次都要换,护卫们也习惯了,随时备好全套装备。

    景横波目瞪口呆……这也行?

    秃驴锦衣人不理她,摸摸自己的光头,手一伸,护卫变戏法般掏出一顶假发给他戴上,瞬间又是尊贵清华贵公子一枚。

    “阿弥陀佛。”景横波笑得抱住肚子,“秃驴你好,秃驴你凉快吗?”

    锦衣人自己摸摸,也觉得无法适应,扎又扎不起来,干脆刀光一闪,把自己满头乌发都剃了。

    景横波哈哈大笑,“好一个童花头!”

    “是。”锦衣人居然承认,然后从护卫手中接过一把匕首,三两下就把长长短短的焦发断去,断的时候依旧拿尺子比比,这边断一点,那边断一点,好容易比齐了,头发也短得只能齐肩了。

    景横波只好跟着回到那半边凝雪阁,锦衣人已经换好了衣服,这么要紧的时刻,他不先去挟持人质扳回败局,倒赶紧把自己打理整齐,景横波对他呵呵一笑,指了指头发,道:“你头发半边长短,是不是很难受?”

    这是他的压箱底杀手锏吧?保不准以前都没使过。

    景横波自己,也是到了大荒,学习明月心法,并进行针对性训练之后,异能才有了突飞猛进的效果。她的控物异能,也是属于精神力的一种,但是像锦衣人这种催生生命体,她也做不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意念异能属于精神力范畴,而古人的修炼,很多时候也是走的精神修炼的路子,很多心法非常澄明,对于异能者的能力开发,有着现代科技无法达到的效果。

    景横波摇摇头,无法解释。这是异能的一种,非常少见且高端,可以以意念瞬间催生生命体,她们研究所没这种异能,但她听说过有人能以意念指挥小麦种子发芽。但那也是几分钟甚至几小时的事,没听过一瞬间就能让柳枝逢春的。

    “什么?”穆先生没听懂。

    “意念催生。”她喃喃道。

    景横波转头看看岸边,岸边有柳树,这种天气自然都已经枯干,和地上的枝条一模一样。

    给人的感觉,像是这枝条曾被人瞬间灌注或者催发生命力,然后又被抽走了一样。

    景横波眼看着那粗壮枝条,一截截地枯萎衰败,最后完全成了一截枯枝。连那几枚绿叶,也瞬间枯萎,掉下枝头。

    但那枝条极其粗壮,近乎小儿手臂,枝条前端还是青绿色,生着几枚绿叶,但后端是灰褐色,而且那灰褐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前端蔓延。

    那东西半绿半灰褐,长长软软,竟然是一截树枝的枝条!

    景横波耐不住,上前一脚踢过,触感不对,仔细一看,不禁“咦”了一声。

    然而那东西软软地毫无动静,似乎还在缩小,两人对望一眼,心想这东西又没出手,怎么就拉了一把,把锦衣人弹了出去,就这样了。

    景横波和穆先生都认为,想必是黑螭之类的黑水泽异兽,被锦衣人驯化,出手相助来着,因此都小心地逼近。

    岸边有一道东西,软软地趴伏在地面,似乎是刚才关键时刻拉起锦衣人的那东西。

    她明明感觉到锦衣人在湖上已经被困住,是什么东西救走他的?

    功亏一篑,景横波大骂:“我要杀了救人的混账!”

    等她到了岸边,就看见锦衣人如弹丸飞掷,越过她头顶,落到了凝雪阁没毁坏的那半边。

    锦衣人的身子飞弹在半空,碎冰落如雨,贴在冰面上的景横波只得先闭眼,滑出湖面。

    景横波的身子,从锦衣人脚下滑了过去,只差一点就抓到了他的脚踝,还被他脚底的大粪臭险些熏沉到湖底。

    湖面上碎冰漫天,穆先生的剑穿入碎冰雪雾空处,发出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岸边忽然闪电般探过来一道细长的影子,卷住了锦衣人的腰,他拽着那影子,嘿地一声,拔冰而出。

    但都迟了一步。

    说起来复杂,但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她不再管冰上是否能承载你重量,闪身而出。

    倒像是那种终于遇见对手,打得痛快,但是还藏着小秘密可以反手一击,又为这秘密终于有人能逼他使出来,因此满足而兴奋的感觉。

    这家伙的神情,可不像将要沦为人质的神情。

    在岸上的景横波,隐约看见这丝笑意,心中一跳。

    往日虽美,却显得有些空有些倦的笑意,此刻满满兴奋,还有丝淡淡讥嘲。

    锦衣人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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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真爱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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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呵暴龙没死了啦。

    ……

    ------题外话------

    ……

    无论如何,哪怕全城上阵,也要把景横波,阻挡在上元城墙之外!

    一旦让她占据上元宫,锦衣人又没能驱逐她,自己岂不是彻底失败?

    怎能令她鹊巢鸠占?怎么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毫无利害关系的外人身上?

    明晏安悻悻跨出门槛,想了想,终究摇了摇头。

    唉,谁叫他这么善良,看不得有缘无分你猜我猜的苦情戏呢……

    他唇角一勾,几分感兴趣的笑容,心想那几个人确实有意思,玩够了也可以送份礼补偿补偿。

    “看她有没有本事再进来再说吧,不然你现在也不甘心呐。”锦衣人舒舒服服抱着他的嫩黄枕头躺了下去,“她倒是真的引起我兴趣呢……”

    明晏安心中一动,忍不住转身,“先生的意思,将来您还会……”

    明晏安怒极,转身就走,正想着如何将这个厚脸皮赶走,便听他淡淡道:“要我说,她来让她来,清风过山岗。来不来是一回事,来了之后,能不能站稳,又是一回事。”

    “我有答应你要拿下他们么?”锦衣人施施然道,“我只说,我感兴趣会出手而已。”他指指门外,毫无客人自觉地道,“我要补觉,快点走路。另外提醒你一下,你现在还有点机会,再不去,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明晏安脸色红了又白,怒道:“小王为先生提供了无数便利,又信了先生,昨夜令所有卫士都不许靠近凝雪阁附近,连凝雪阁被毁,都无人前来干扰。结果先生却没能拿下他们!”

    锦衣人瞥他一眼,“别说得好像你是我情人一样。”

    不出片刻,明晏安匆匆赶来,神情颇有些气急败坏。未及寒暄开口就问:“先生何以负我!”

    锦衣人让人把裴枢送去休息,自己在前厅喝茶休息,这里是靠近凝雪阁的另一座空着的宫殿,他既然住在凝雪阁,那肯定第一时间内,将凝雪阁每块土地都翻过,一条暗道什么的,转眼就掌握了。

    上元王宫。

    ……

    “别赌了,一赔十,没人买她赢!”

    “也是,那咱们就赌她能不能完整出来?”

    “得了吧,能自己安安全全出来,我就要五体投地了,救人?当三十万军民是死人吗?当明晏安是死人吗?”

    “你们说,女王能把人救出来吗?”

    人群也在窃窃私语。

    所以百姓忍着寒冷,下了雪也在城外等,与其说等着女王,还不如说等着见证奇迹,等待一个希望。

    身后,百姓越聚越多,人人都有一份好奇。上元号称铁城,多少年来统治三县的人物换了一批又一批,也没谁能顺利公然进入上元,甚至还把人质完完整整救出来的。百姓们一开始得了通知的时候,都不大相信,一不信女王真的为一个女官,便孤身亲自入敌营救人;二不信女王孤身入上元,真能在三十万军民之中,在明晏安的滔天敌意和阻碍里,把人救出。

    “哼。”瞿缇给他一个老大白眼。

    “上次你赌输了,就随我来了玳瑁,这次再输了,不仅要赔钱,以后也别离开女王了。”

    明晏安若让她就这么大摇大摆进出一趟,岂不是不战而败?

    “赌就赌,不信这次还输了。”瞿缇看看对面雄城,实在不敢相信女王这种身份,能公然孤身进出。

    “出得来的,”常方只捋须微笑,“要不要咱们再赌一场?”

    “真不知道你对女王哪来这么大的信心!”瞿缇跌足,“罢,罢,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你老人家招呼都不打一个,便让人去通知百姓,现在人越来越多,这要人万一出不来,看你怎么收场!”

    “老夫关于女王的判断,什么时候错过?老夫要是错了一次,你瞿缇现会在这玳瑁?”

    常方捋着胡须,斜睨他一眼。

    “老常,你这样做真的合适么?你的想法是好的,可以让百姓亲眼见证女王的勇毅和爱民,可这么劳师动众,万一女王没能救出人来,甚至自己搞得很狼狈,那便再也下不了台了!”大贤者瞿缇,此刻依旧在担忧。

    人群最前头,几个老头子也在窃窃私议。

    很多人眼中闪着期待和兴奋,更多的人却是犹疑和不确定。

    上元城外,原本和三县有一道互不干扰的隔离带,从昨晚开始,那里开始慢慢聚集了很多人,在寒风中瑟瑟颤抖,翘首望着前方雄城。

    ……

    这回真气晕过去了。

    裴枢眼一翻。

    裴枢给这一踢,微微睁开眼睛。正看见他把手递到眼前,仔仔细细看先前那个牙印,当时裴枢下口很用力,现在手背上一个血印子暂时消不掉,他看看右手牙印,再看看光洁的左手手背,表情很不好看地道:“不对称……要不你再咬一口?”

    大高手一点也不以背后偷袭为耻,随意踢踢裴枢道:“虽然你也有点道理,差点让我感动。但是,我要做的事,不喜欢被破坏。”他随意地笑笑,“我想看看女王陛下到底爱谁,你敢不成全我?”

    锦衣人才不扶,任他砰然倒在自己脚下。

    裴枢不可思议地半转身,瞪着他,嘎声道:“你偷袭……”话音未落,软软倒下。

    因为锦衣人掠过来,从后面给了他后脑勺一记。

    他还是没能跨过那门槛。

    裴枢哼一声,抬腿就走,他才不要和这个没心没肺的怪物多说话。

    “我承认我看走眼了。”他笑道。裴枢正得意地扬眉,就听见锦衣人接道,“原来你还是个情圣。”

    锦衣人扬起眉毛,像不认识一般看了他许久,眼神微微闪动,半晌笑了。

    “还是那句话。我宁可她恨我一生,也不要她难过一瞬。”裴枢轻蔑地瞥他一眼,“我脑子没问题,是你的心有问题。”

    “世上每件事都有利弊,但如果每件事都按利弊来做,那么每个人都会很冷酷,这世道也就不成世道。”裴枢转头教训他,“我知道你说的对,但那是我喜欢的女人,就算我不能娶她、睡她,一辈子宠她,但只要我在,就有责任爱她、护她,不让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伤她。”

    “你脑子原来有问题……”

    锦衣人的笑容,不完美地僵住。

    “但是,我还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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