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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镛
    王氏仰抬玉容,口中兀自喃喃央求:「姐姐…你千万救救筠儿,我……我……」身子摇摇晃晃,突然一歪身,竟昏迷了过去。

    我忙抢上前,扶住了王氏软倒的身子,急叫:「娘!娘!」

    「不必惊慌,」霍氏闪了我一眼,咽气低声道:「三娘是一口气没转过来,闭气晕倒了。」

    我伸手去捏王氏人中,手背滑滑的一凉,却是碰到霍氏腕上的镯子,她伸了皓腕来阻拦,道:「这样也罢,乘着三娘人事不醒,筠儿,你…你们…」

    我心下吃了一惊,抬头向霍氏望去,霍氏却已羞转过脸儿去了,我呐呐道:「这如何使得?」

    「没旁的法子,你们…只当我不知道好了。」霍氏好不容易吐声说完这话,耳根都羞得红透了。

    我心中一动:「你呢…你怎么办?」

    「哎呀!」霍氏跺脚羞道:「你……你就别管我了!」整个身子都背了过去。

    她这副模样,让我心上雀起雀落,痒得身子要飞了起来,此际灵犀相照,心上忽然一片敞亮。

    强忍着上前将她扑倒的冲动,我暗暗转念,当即下了决断,将王氏的身子抱起,四下环视屋内一眼,迳直走向堆满木屑的角落,以脚将高高的木屑堆踢散踏平,把王氏的身躯放落。

    霍氏见我竟然真的抱了王氏去,登时大为紧张,从她有些惊痴的脸上神色,显然她在暗暗留意这边动静。放下王氏后,我走了回来,霍氏的脸上红晕转浓,头面愈垂愈低,胸前起伏不停。

    我却佯装不见,从她身侧走过,抓着木架,将一具棺木拖向窗旁王氏躺着的角落,地面又硬又滑,倒也省了不少力气,以棺木挡住窗外看来的视线后,在屋中辟出了另一番静谧的小天地。

    诸事皆妥后,我大踏步走来,这回毫不迟疑,迳直迎向霍氏。

    「筠儿,你……」霍氏惊呼声中,举目望我,惊羞难言。

    「娘,让你久等了!」我似笑非笑地盯视着她。

    「啊……」霍氏难胜其羞,起身欲避,我双手一探,圈着她的软腰,将她热活匀满的身子拉进胸膛。

    「嗯……唔……」怀中抱着软软的身子,鼻中嗅着妇人的体香,我**呓叹,大口吸气,整个人都似醉了,尘根也在一刹那酥酥而麻,腿儿软抖抖的,脸贴着她火热滑腻的腮边,激情厮磨。

    「不,不可以……唔……」没等她说完,我猛地勾过她的头面,印上了她鲜丽的艳唇,狂吮狂吸,只觉她芳唇又软又烫,美味无穷,接唇片刻,感觉她的身儿在一寸寸地酥软下去。

    我唇口掠过她的琼鼻,袭往她睫毛纷颤的眼儿,她勾头合睫躲闪,我火热的嘴唇沾了沾她闭上的眼脸,又贴上了她光洁的额角,眼底窥见她脑后的发髻虽是散松蓬乱,额际的发脚却犹候得紧密光实,梳过的发际一道道纹丝不乱,绷得额际亮光整俏,韵熟妇人的姿貌气韵登时让我心沸起狂。此时体内腾起的欲念已非贪吻足以挥散,手上摸到她胸前罗衫斜襟开口,使力拉开,露出里边华丽的抹胸,又是一拽,一只酥滑嫩饱的雪白乳儿,跃然而出,红鲜欲滴,颤巍巍地羞抖着,我一低头,大口含入,霍氏惊乱地羞吟一声,胸前推护未及,挣动中身腰软软地向后仰倒。

    我一手搂着她软腰,一头埋在她胸前上,肆意啃咬。

    「该死,该死!不行的…」霍氏羞极而吟,在我贪婪的大嚼下,推拒无力,身儿颤抖,如风中弱柳,左右摇摆。她身儿后倾愈低,直至须揪住我脑后发髻,才能维持不倒。

    两人跌跌撞撞片刻,立不住身,我一把揽过她腿儿,将她身子高高抱起,不由分说,快步走向王氏躺着的角落。

    「筠儿,筠儿…」霍氏已说不出旁的话,只连唤我的名,腿脚勾踢,羞声作拒。

    她的身子比王氏沉了不少,我没了内力,将至角落,已坚持不住,不及将她放落,两人一道跌于木屑堆上。

    我扑在霍氏软绵绵身上,暴硬的尘根重重戳在她腴美的腹间,说不出的舒快。

    顺着她推揉的手,我抬起上半身,见霍氏喘着气,一对美眸直直盯着我瞧,我心中略慌,不堪承受这样的直视,一低头,便欲吻她的艳唇。

    霍氏左推右挡,柔荑吃力将我身子高高推离,就势撑拒着,喘道:「筠儿你…你先醒一醒!咱们…咱们走了这一步,就再难回头了,你知道不知道?」

    「娘,」扑倒于身下的霍氏,样子愈发艳媚动人,我似乎嗅到娇柔软绵的女体肉香,心下阵阵激动,吐气粗喘,语无伦次:「你也说了,没旁的法子了,我…我也是承你之意!」

    「什么承我之意!」霍氏瞠斥道,侧目闪了一旁躺着的王氏一眼:「我是让你与三娘…」羞赧之下,底下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嘴了。

    我喘了口气,赏着霍氏的羞态,心上浮动的欲念虽炽,但猎物就在身底,从下方递上阵阵叠压的盈动快美,她是断难逃脱了,而自己身上那鼓胀、浴满全身的感觉,紧绷绷的似拉满的弓弦,强大而炽热,很是让人迷醉享受,一时倒没那般猴急了,悄声戏道:「说实话,其实我心里想着娘,也不止一日了。」

    霍氏臂上一颤,颊面飞晕,瞥了我一眼,咬牙侧过颈去,微声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我戏谑。

    霍氏脸上又一红:「你……你就不是好货。」

    我惩罚似压下,压软她的双臂,封住了她的艳唇,霍氏「唔唔」作声,身儿扭动挣扎中,眼儿睁大一瞬,就掩睫闭上了,只馀无尽的娇羞悄然升上脸庞。

    终于,我的舌尖顶开了她的贝齿,尝到了她美味无穷的热活香舌,吸了口中不足片刻,她就缩了回去,我追进去她里边,舌尖四处扬扫,她却躲避一旁,直至舌根发软,轻轻搭下,双舌触接,轻甜凉滑,至味入髓,我脑中轰然,再也不肯轻易放开。

    霍氏被我吻得喘不过气,摆头一躲,我的唇落在她薄透的耳廓,就势叼咬舌舔不止,这时,霍氏却一阵极力挣扎,惊声羞呼:「三娘…啊呀,三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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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章 灭门漳气
    那边岔道上传来众人的一阵欢呼,我与霍王两人往岔路口回行,此时两妇裙衣早已落垂遮体,只是身衣头面均被风吹得凌乱,一时也难以收拾整洁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少主!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领头的宋恣兴冲冲地从岔路口兜转马头迎来,满面欢容,一边下马伴行,一边絮问我逃脱敌手的经过。

    我含糊作答,急步前行,抬头见众人已候在路口,除了东府的几人外,雀使门下众多高手,也全都赶来了。

    我又是惊喜又感诧异,难怪白衣僧跑得比兔子还快,如此阵容,足以对怨憎会杀个回马枪了!当下与众人见过,匆匆互叙了几句,便上马与众人驰往怨憎会巢,欲赶在怨憎会转移藏身处前,集众之力,一举将敌歼灭!

    霍王二氏,因「受了惊吓」,我命人将她俩连同胡九一道护送回府。两妇一去,我算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了两妇在场,怨憎会即便指面道出逼行之事,也不过形同泼污造谣。

    骑行中,我见霍锦儿夹在数骑后,故意勒缰甩旁,让过旁骑,随后纵马一冲,与她并行。她乌亮的眼波扫了过来,虽未出言问候,但唇角抿动的笑意,眉梢飞扬的欣慰之色,却让她朝前而望的面庞容光焕发,那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含蓄之韵,分外动人。

    「霍姨,你们怎地这么迟才赶到?我差点没命了呢!」

    我压低声音,带着受难后的撒娇,半真半假地埋怨。

    「离得太远,系魂术失效!走了好些岔道,只得倾府全出,分路探寻,所幸摸上这边后,感应增强,愈发分明,方传召他路人马一道赶来。」

    霍锦儿微含嗔意地瞟来一眼,略叙了众人寻到此处的经过。她迎风转首说话,脸儿被大风吹红扑扑的,耳旁发丝不住后飘,随着夹鞍身跃的骑行,柔软的腰肢下,丰满的臀胯在马背一升一坐,我心上竟然幻起她于床第间起坐的娇姿,一时不由得大硬。

    对我的暗窥,霍锦儿显然有所察觉,偏又不能指明道破,那份羞恼便也隐隐约约的,摆不到脸上,过得一会,只听她娇叱一声,微拧着眉,扬鞭一挥,马蹄扬起一阵烟尘,将我远远甩在后边。

    我正欲策骑跟上,忽地,左侧另一条道上蹄声隆隆,烟尘滚滚,又有大部人马赶来,瞧骑行方向,正与此道于前方不远处交汇,我心下一警,想起白衣僧曾派人联络「湖州众友」,疑是怨憎会的援军,正要提醒众人戒备拦截。

    却听那边有人扬臂遥呼:「十妹,可是有少主的消息了?」

    喊话间,两条道上的人马策驰不停,离得愈近,只见那边领头的正是关西魔,辕门兽,身后紧随着百来骑,大约是留守东府的人马。

    关西魔一眼瞥见我正在人群中,当下大喜,大叫:「少主无恙,真是太好了!」

    我问身旁的京东人语:「他们怎地也来了?」

    京东人语微笑道:「不仅他们,临安西城外的这片地界,各条道上都有咱们东府的搜查人手。昨夜遇吴刚阻扰,失去怨憎会踪迹,我们心急如焚,当即传召东府倾府皆出,分路探查,临安城内各铺坊行会的旧属先后听到消息,顿时炸开了锅,一传十,十传百,也都纷纷出动,目前,这西郊遍地都是我东府人马,人数只怕不下千人!」

    乌鸦嬉笑道:「嘿嘿,怨憎会这回捅了个大马蜂窝,把你们东府这些虾兵蟹将、徒子徒孙全招引出来了。」

    小狂蜂道:「人多没用,人多没用!」

    宋恣未理会小狂蜂的「杂声」,愤容道:「少主不慎被擒,实乃我东府的奇耻大辱!咱们东府好歹也是地头蛇,此番不将怨憎会巢捣个稀巴烂,雪此大辱,咱们东府从此也难以抬起头做人了!」

    这时两方人马已于道上汇合,关西魔远远听见,他历来语无遮挡,也不管当作霍王二氏及霍锦儿、纪红书等女流之面,当即嚷道:「不错!他奶奶的,这回非要把怨憎会龟孙们的全都挤出来,一一捏破不可!」

    乌鸦道:「怨憎会也有不少女流,只怕没有可供你下手!」

    关西魔一怔,当作纪红书等女流,不便回嘴,口中却嘿嘿怪笑起来。

    众人中也有会意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亵笑。

    小狂蜂嚷道:「咦,你们笑什么?不明白,不理解!」

    蝙蝠于马上倾身,「啪」的一声,敲了他脑门一记,道:「疼不疼?」

    小狂蜂莫名其妙,怒道:「当然疼!」

    蝙蝠道:「给我们雀使门下男子丢脸,这是略示小惩!」

    小狂蜂抗声直叫,众人也不理会他。

    临安郊外这片农田,正处于官道附近,有许多条小道都由此穿行,通向官道,各条道上不断有东府人马汇来,有骑马的,有驾车的,有赶驴的,也有徒步的,短短一段路程,身后的行列已聚起四五百人,众声鼎沸,群情激昂。

    我自小于青阳山修炼,讲究心平气和,与世无争,不怒不躁,何曾见过这等前拥后继、赶赴大打群架的场面?只觉头脑发热,冲动不可抑制,修道者所谓的「沉静之气」早被我抛向九霄云外。

    「就在前边了!」

    众骑过了田间夹道,踏上荒坡,我抬首一望,指着前方大叫。

    这段回程,众人疾驰足有一刻才赶到,可见我方才我逃命时有多慌急,跑得有多快了,果然是人也是要用鞭子驱赶的啊。

    策马赶来的众人,陆续于院前坡下聚齐,阵容气势不凡。

    那白衣僧见机先行赶回,即便不及转移,定然有所防备了!对付怨憎会这等江湖高手,大部分武艺寻常的人,确如小狂蜂所言,其实并无大用,为免徒增死伤,当下众人略作分派,留下大部人马在外将院子团团围住,拦截逃敌,其余高手则强行攻入院内。

    我受困多时,此际功力尽复,身边又无羁绊,正要出口鸟气,当下越过众人,一骑当先,冲向院门,欲待头阵破关。

    「少主!」

    宋恣在后唤止,拍马赶来,伸臂略拦,低声道:「小心中了敌人伏击!正门定有高手把持要津,咱们只在前边佯功,却从两翼包抄进去,如何?」

    「哧」的一声笑,却是硬挤上前来爹蝠听见了宋恣的话,冷笑道:「宋三郎,你莫是行军对阵多了?还」两翼包抄「呢,耍那些鬼祟有什么屁用?嘿。且看我雀使天军的霹雳手段!」语尤未了,身影从马背跃下,足不略停,一径掠向院墙,口中「先声夺人」地叫道:「怨憎会小贼,你爷爷蝙蝠来也……」

    嚷叫未毕,只听他惨叫一声,众人吃了一惊,抬头望去时,却是小狂蜂趁他喊话之际,先行跃过墙头,进了院中。

    蝙蝠戳指怒骂:「小狂蜂,你爷爷的……你竟敢抢我的头汤!」就像被踩了尾巴的怒犬,蝙蝠忿怒地登上墙头,也窜入院内。

    众人正待入援,忽见蝙蝠与小狂蜂同时又回跃墙头。

    蝙蝠摇头道:「院内没人。」

    小狂蜂则道:「连个鬼影子也不见。」

    我吃了一惊,怨憎会众人闻风逃离倒也罢了,那么师姐与青袍人呢,以两人的身手功力,怨憎会理应没这么快击败两人,将张宁救出而逃逸,当下喝问:「里头一个人也没有?」

    蝙蝠与小狂蜂齐齐摇头,小狂蜂又跃上更高的门头,转首张望,寻觅逃敌去向,蝙蝠也飞身跃上,肩侧向小狂蜂一挤:「喂,闪开点!」

    小狂蜂受蝙蝠轻轻一碰,竟然守不住身子,身子一倾,仰跌于地!

    蝙蝠大笑:「太弱了你,哈哈……」笑音未歇,脖颈一梗,眼白一翻,身子软歪歪载倒,与小狂蜂跌作一堆,两人一动也不动。

    众人大吃一惊,辕门兽奔在前头,忙抢上前,翻过蝙蝠的身子,一探鼻息,面色倏变:「糟啦!他竟然……死了?」

    蝙蝠眼白上翻,苍白的面上尤僵停着笑意,小狂蜂则双目紧闭,两个活宝冤家,适才还闹腾得欢,眨眼便躯体僵硬,死得莫名其妙。

    雀使门下惊悲不已,纷纷挤上前,霍锦儿警觉地朝院中疑望一瞬,忽转身喝道:「灭门瘴!大家小心!所有人都退后!不可碰触两人身子,两人恐是受染疫毒而亡!」

    乌鸦顿足急道:「怎么可能!才进去短短一会儿!」

    众人将雀使门下诸人劝离,退往坡下。纪红书神色惨然,一言不发,解后披风,将手一扬,披风缓缓飞去,将蝙蝠与小狂蜂两人脸面遮住。

    众人默然举哀,坡下一片寂静。

    白鸽哭得两眼通红,不住抹泪,泣道:「蝙蝠大哥,小狂蜂大哥!怎会如此?呜呜……」

    众人也是满腹狐疑,霍锦儿指着院内挨着院墙的一颗大树,道:「你们瞧……那叶片!还有……院内飘着的白气!」

    那是临安常见的冬青树,院外荒地上也有许多株一样的树,叶片舒展,虽入秋叶色尤为青绿,但院内那株冬青,此际便如有数万只春蚕爬在上头,大口吞吃叶片一般,满树叶片瑟瑟微动,眼见着叶片不断打卷收缩,并且色泽变得枯黄,情形可怖之极。而院内半空,漂浮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白气,彷佛凝聚在空,风吹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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