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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眼前的状况虽然持续恶化,每个人都努力都没能挽回局势,而己方的联合力量已经几近崩溃,但绝非是有志之士毫无作为,亦或者是这些有志之士做了错误的事情的缘故,而是在充斥着神秘的世界末日大趋势下,任何举动都会显得轻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反过来说,只要身在战场第一线的人都会感到,如果不是己方真的做对了不少事情,整个局势将会更加糜烂,甚至于世界末日早就已经到来了,而不是现在这般,还有不少人有行动力,还让人觉得有一线希望尚存。

    理性在嘶喊,感性在燃烧,人性在崩溃,物性在扭曲,每个人都必须认知到自己的局限性,而专注于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去做好那些事情,而不是用自己那狭隘的想法和充满了局限的思考回路,去揣测那些自己根本就不擅长的事情。

    魔法少女们中没有一个是优秀的战略决策人,也没有一个称得上“拥有全球性目光”的人才,如果将职位调换为领导者,其管理能力最多也就堪堪管理一个城市而已。在这个跳出地球,直入宇宙,深入不同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广泛到了整个人类集体潜意识层面的战争中,可谓是无比的渺小。

    如此一来,无论他人有怎样的深意,当自己去思考的时候,这种思考本身都会落入对方的圈套中,自己所遵循的世界观、人生观和道德观,乃至于自身被培养出来的思考方法和思维逻辑,都没有逃脱对方捕捉的可能。如此去思考,还不如不去思考魔法少女们是如此确信的,也是如此执行的,如果可以将自己变成纯粹的兵器,在这场战斗中大概会更轻松一些吧,只是,弥漫在这个战场上的神秘,有着“哪怕不愿意思考也不得不去思考,并且不得不沿着某种极为负面的逻辑去发散性思考”的强制力,所以,这可不是自己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的地方。

    “不要对我们说太多,也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们说话。”一个身穿魔法少女制服的老男人严肃地打断了“莎”的话,“既然你已经和网络球确认过了,那么,在我们也和网络球确认后,就会按照条约执行你的计划。”

    “……原来如此,你们的精神也已经受到侵蚀了。”莎在这短短的对话中,就已经穿透魔法少女们的意识态,理解了她们的精神状态和思维逻辑,“你们的确需要休息一会。你们很走运,这次是一次大计划,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能够摧毁纳粹的中继器,而为了更好地达成这一目标,在计划开始前花费一些时间,将你们调整为最佳状态,是最好的选择。这间仓库是你们的了,我已经解除所有的安全管制,你们可以随意使用这个仓库范围内的安全网络,要和网络球联络还是做点别的什么,都随便你们。我只有一点要求,如果没有进一步的会议,那么,接下来的具体行动会在六小时后开始,你们只能以这六小时的时间进行调整。”

    “没问题。”晓美学姐倒是不觉得这是什么苛刻的要求,在配合火炬之光的那段时间里,魔法少女们甚至连“三小时”都没有。

    “你们可以申请自己需要的所有材料,灰雾的使用是无限量的,如果想要进行义体改造,我这边有着最完善的条件和最优秀的流程。”莎如此说到。

    “如果有需要的话……”晓美学姐只是这般客套到,其他魔法少女也是仅仅带着疲倦的面容点头致谢而已,他们不是不清楚义体的优点,也不是放不下现在这具人类的血肉之躯哪怕严格说来,这具血肉之躯虽然还是碳基结构,但从腺体、细胞和神经层面的细节来说,还到底算不算是人类,即便是他们自己也没有信心。

    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类,拥有的是崩坏前兆的人性,这么凄惨的状态在魔法少女们自己看来,也已经是极限了,虽然还没有死掉,还能确认自我,但是,也仅此而已,并不见得比死亡要好多少。至少,死掉的话,就可以休息了,也不会再有如此可怕的精神负担。

    “那么,希望你们在这六小时里可以好好地休息。”这么说完,“莎”的投影就消失在众魔法少女的面前。

    一阵沉默,持续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之后才有某个魔法少女说到:“已经确认了,这里的确是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和统治局空间的样本数据有差异,她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做了伪装,所以我们才没有察觉到。不过,这个临时数据对冲空间和外部空间的连结性很强,就像是一个没有上锁,仅仅是用涂色进行伪装的大门。”

    “是不是可以认为,我们会进入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自身选择的结果,也不是偶然,而是她特意来接我们。”另一个魔法少女说到。

    “我觉得就是这样。”先前的魔法少女说:“我们执行最后一次行动的地点距离火炬之光的移动营地只有三百公里,莎能够直接锁定我们,就意味着,火炬之光也在使用莎提供的安全网络,并进行了这个安全网络范围的扩大,也许我们之前所执行的计划中,就包括有这方面的事情,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而已。”

    “听说火炬之光和网络球意见相左,但现在看来,和原住民的关系却很好。”另一个魔法少女说。

    “毕竟在统治局里,能够重启安全网络的原住民是毫无争议的主角,无论火炬之光想要做什么,不和原住民合作的话,很多计划都无法有效率得进行。”晓美学姐说:“现在我怀疑,火炬之光的‘偏差’也是这些原住民希望看到的用走火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不择手段了,哪怕是饮鸠止渴的手段,也不得不使用。”

    “看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不会更加轻松。”一个魔法少女疲惫又戏谑地说到。

    “原住民和网络球的合作,当然不会是小事,既然是以摧毁纳粹中继器为目标,那这个任务的难度就肯定超乎想象。”另一个魔法少女不太介意地笑了笑,“这样也好,虽然我不打算自杀,但是,如果死在那样的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停止你的思考,方泽君!”在一旁抽着半截雪茄,肌肉粗壮的魔法少女低声喝到,“你的意识变得混乱了。”

    “他说得没错,你已经是我们这些人中,精神状态最差的一个了,再思考下去,你就真的要完蛋了!”另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魔法少女也担忧地说到。

    叫做方泽君的魔法少女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他只能面带苦笑地辩解到:“你们也知道,这可不是自觉就能做到的事情。我也知道自己的状况在恶化,但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无法停止思考。”

    “看来上帝一直在嘲笑你。”另一个看起来脸色虔诚的男性魔法少女在胸口划着十字说:“但是,上帝会原谅你的,因为,愚昧就是你我的本质,上帝将我们塑造成这个模样,所以,它一定会一边嘲笑你,一边为自己的杰作感到自豪。”

    “是的,上帝不会因为人的愚蠢而抛弃人类,因为,这就是它所期望的人类的样子。”另一个同样虔诚于自身宗教信仰的女性魔法少女也如此劝解到。

    没有人会对这两人的说法指手画脚,最初在魔法少女十字军中也有过此类矛盾,但是,战争、死亡、痛苦和悲剧很快就让他们没有做这种事情的气力了。无论精神上,还是**上,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逼近极限,与其说活着,不如说是“还没有死掉”。

    环视着各个同伴,晓美学姐的心中也充斥着复杂而软弱的情绪。

    “……愿神保佑我等。”她只能如此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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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 战争、瘟疫、饥荒和死亡
    机械传动,履带翻滚,灰雾从一个管道进入另一个管道,被不同颜色的光束激发,在其从灰色变得光彩的时候,也仿佛有许许多多的生命在其中孕育、跃动、变幻,数不清的现象在一秒内发生又结束,产生的效果激活了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感应设备。在齿轮和转轴的撕咬声中,坚硬的外壳从巨大的输出管喷出,掉入浅黄色的湖泊中,又在沉淀的同时附着上一层致密的膜,于是,拥有坚硬原色的构造体开始软化,被无形的力场塑造出新的形状,又在之后的多条输送带中,经由一种恒定在半空的漩涡状现象的洗礼,被拼接成各式各样的肢体和躯壳。

    每一秒,新型安全卫士的数量都在壮大。每一分钟,就有成百上千的安全卫士走下生产线,集结成队伍,汇入并非特别明显的轨道中,被输送到区域的另一端,那里有着更庞大的载具正被建设机器完成,哪怕是规模最小的载具也相当于正常人类社会中的摩天大楼。原本就显得庞大的建设机器在这些更加巨大的载具面前,就显得不那么突兀了。而在这些载具的尽头,亦或者说,在从某种功能性构图的角度出发,位于发射核心位置的地方,除了三仙岛之外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正被用更多的构造体覆盖、穿插、联结,那些原本仍旧拥有正常人类造物风格的外表,全都因为这些换装和改造变成了更附和统治局的风格。

    坚硬而庞大的身躯,线条角度完全不遵循正常意义上的动力学,也谈不上流线型,取而代之的是不规整的多边形和错综复杂的弧度,于立体上切割出多个面,让人一眼望去,能够观测到的面数只占据不到总面数的十分之一。而那些看不清又能感觉到其存在的轮廓,则进一步给人带来一种神秘又诡异的感觉。

    作为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核心,三仙岛被“莎”当作第二核心,独立安置在瓦尔普吉斯之夜的某一处,和整个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系统进行安全连接,组成了相对独立运作的结构。无论是三仙岛优先被摧毁,还是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结构首先有损,都不会影响到另一个核心的运转,从而让瓦尔普吉斯之夜在受损实质上拥有更强的耐久性。

    “莎”其实并不清楚,已经变成瓦尔普吉斯之夜的自己,在这被称为瓦尔普吉斯之夜的特殊临时数据对冲空间损毁后,自身的意识是否也会跟着毁灭,但是,为了增强生存能力,她已经利用上了自己可以找到的一切东西,尽情地发掘自身的技术。瓦尔普吉斯之夜是一种特殊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从这个角度出发,“莎”对“数据对冲”这种神秘又激烈的状态有了更深刻的体会,要说了解还不尽然,但她现在可以做到其他时候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了。

    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能感受到自己正变得更加强大,只是,伴随这种强大而来的并非安心感,从统治局被摧毁到眼下,她都未曾真正感到过安全。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十分奇怪,让人觉得到处都是漏洞,但却又从神秘的角度来说,任何漏洞都是可以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弥补的,因而也根本不能肯定那些漏洞真的是漏洞,而不是陷阱。

    不仅仅在统治局区域,哪怕是在外面的世界,也已经没有一处安全地方。哪怕是自己的思维、意志和自我认知的深处,也都隐藏着不知何时就会爆发的炸弹。中继器行驶于人类集体潜意识,怪物同样隐藏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之中,只要还是人类,还在思考,意识尚存,无论自己身在何处,哪怕是宇宙深处,都无法避免来自于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冲击,因为,这很可能是一种从“没有空间结构”的高度发生的冲击。

    “莎”其实并不能理解其本质,甚至连解析其现象都无法做到,当自己开始的思考的时候,就必须怀疑自己的思考本身是不是已经受到了影响这正是最可怕的地方,当思考继续深入,陷入这个循环的时候,就无法断定自己的思考究竟还是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只属于自己的思考了。

    让人恐惧的力量在干涉一切,它就像是一直存在那样,之前没有意识到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没有产生影响,反而,正因为它一直存在,一直影响,所以才让人习以为常,变成了观测和理解上的死角。

    对“莎”而言,敌人既明确又模糊。明确的敌人来自于纳粹、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而不明确的敌人则隐藏在这些明确的敌人的背后,指引着这些明确的敌人的行动。

    深入挖掘真相的话,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抗拒的心理,就像是一旦更深入地钻进去,就会发现真相是超乎想象的绝望和意外,足以让自己崩溃。而自身的本能和潜意识已经察觉到了这个真相的可怕,所以才阻止主体主观去认知到这个真相,从而将真相始终安置于观测的死角中。

    以上的想法始终在“莎”的脑海间徘徊,哪怕是如此忙碌的时候,也仍旧从那些必要而繁忙的工作中抢占了“莎”的一部分思考运作。

    在魔法少女们试图破解、连接和重构仓库内部的安全系统时,“莎”就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取样研究,而它从中看到的结果,更是让它确信了,一种精神上的瘟疫正在所有人或者说所有能够思考的东西之中感染传递。即便是它转化成了瓦尔普吉斯之夜,也无法避免在思维过程中感染上这种瘟疫,除非自己放弃包括表层意识和潜意识的所有意识活动,否则,也无法避免自身症状在之后的时间中恶化。

    这些魔法少女身上正在发生的情况,迟早也会在所有思考的非人者之中发生,而这一切,在明白其到底是怎样的瘟疫,到底是如何运作的原理前,根本没有办法解决。

    然而,无论是认知、理解还是行动,都是需要过程和时间的。“莎”不肯定,自己是否有那样的时间,它已经尽力去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但真正的解决办法是否可以及时出现根本就无法确定。一切都是那么的危险,又那么的难以预测。

    以人类作为柴薪,是三仙岛驱动力的重要环节,“莎”正在研究这部分的技术,但她很快就注意到,并没有足够智慧生命人口的自己,最终能够依靠的,就只有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中保存的那些数量的人类而已如今人类也已经是无法补充的了。

    尽管肯定有其他人设想过通过神秘和技术去批量制造人类,但从“莎”的角度来说,并不赞成这种做法,因为,“批量生产人,再将之当作原料使用”这种做法,统治局已经用自身经验证明了其有效性和可怕后果。灰雾和灰雾所涉及的一切,都是可以用这种做法去加速推动的,但反过来说,这种做法也会让和灰雾有关的一切产物陷入一个行为和意识层面的死循环中,从而导致整体上的崩溃。

    在“莎”的研究中,外来者的“以人类为柴薪”的技术,虽然和统治局的技术有不少区别,但又在一些脉络上隐隐呈现出走上统治局老路的影子就像是在预示着,统治局在这方面的技术已经足够完美和正确,所有与之相似的技术想要完备,最终都会变成统治局早已经拥有的技术。

    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统治局技术直接而完整地保留下来,那么,外来者的研究就变得没必要了,因为他们只不过是重复着早有人验证走不通的道路而已。然而,哪怕是“莎”也没有完整的统治局技术,许多方面她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所以,根本就没有证据去让外来者们相信,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却仍旧走在一条早被验证过的死胡同中。换个角度来说,包括她和外来者在内,所有人都已经没有选择,要取得胜利,就必须走这条路,因为,只有这条如同饮鸠止渴的路线,才有可能赶上不断缩短的毁灭倒计时。

    越是知道得更多,就越是能够明白前方到底是怎样深邃的绝望,哪怕是“莎”也只是相信希望存在而已,并没有切实找到希望的曙光。

    越是研究,越是奋战,越是去理解自身的处境,越是去尝试了解这个世界的变化,就越是感受到末日的必然性以及渐渐逼近的终结的钟声。

    “自己为了抵抗毁灭所做的一切,都在引导着毁灭的到来。”来自外来者的想法,如今也是“莎”的想法了。

    “莎”反而庆幸自己变成了瓦尔普吉斯之夜,因为,如果还是人类的话,自己一定会被这巨大的绝望击垮吧。

    这一次行动,会不会又是一次推动末日的反作用呢?“莎”不止一次这么想到,但是,它没有其他的选择。

    力量在沉默中积累,军队在绝望中增加,越来越多的志同道合之士就像是预感到大难临头般,从无法直接观测到的地方钻出来了,而在亲眼见到这一幕前,从未有人可以想象,幸存下来仍旧拥有一战之力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多,就连桃乐丝和系色也从“病院现实”的角度感到惊诧哪怕是她们从不同的角度去观测这个世界,也未能捕捉到这些人存活的迹象,这也意味着,她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又出现了新的空洞。

    说到底,被称为“末日幻境”的世界从逻辑的角度看起来,是如此的不严谨,充满了重复性,而局限性似乎就从“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人格意识”这个基石上体现出来了。但是,当自认为已经大概解析了这个世界的构成后,又有更多自己所不知道的情况发生,这就不禁让人深思,自己所知道的,到底占据着全部秘密的多少呢?

    就在桃乐丝和系色苦恼的时候,近江只是静静地微笑着。

    “世界是很大的啊,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们的经历已经足以证明,你们所认为的封闭系统是不存在的,所有在封闭系统中才能成立的理论,在实际不封闭的系统面前,一定会出现偏差。当世界不是一个封闭的系统时,未知永远在增加,永无止尽。”她仿佛是在对她们说着,也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量子理论只是一个应急用的理论,其基础的量子本身是不存在的,基于量子存在而进行的所有假设哪怕解释了许多现象,也绝对无法解释所有的现象,在越来越多的未知面前,它自身存在的错误就会愈加体现出来。所有基于全知全能而产生的大一统理论思维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在神秘的未知中,大一统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世界宏观无限大,微观上则无限小,宏观上的概念会不断延伸,微观上的分解则可以不断进行下去,会将原本看似两个分层次的世界紧密地联系成一个世界,所有曾经存在的矛盾,无论是绝对的对立,还是对立统一,都会在不断延伸的宏观和微观中,表现出惊人的连续性和统一性,而让‘矛盾’本身失去其原本的意义。所有基于一个‘底线’的思想和理论,也都终将因为这条‘底线’实际不存在而面临崩溃。”

    近江无声地对桃乐丝和系色说着,就如同预言一样说着:“在世界这个足以不断膨胀的东西面前,你们都太渺小了。你们的视野局限性,不会超过一只蚂蚁,这样渺小又局限性的你们,又怎么可能真的战胜未知的飞虫呢?从一开始,你们所做的,不过是一个甘美而堕落的梦而已,而唯有阿川才发自真心地理解到了这一点,在没有足够解决问题的时间而又面对着不可解的未知时,如何才能够让自身生存下去,如何才有可能解决问题,他早就用自己为你们演示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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