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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风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刘坤在青林镇工作了几年,进步很明显,现在都当上行政一把手。”

    段英摇头,道:“我和刘坤在一起也生活了两年,对他最清楚不过,他能走到这一步,并不是全*他的本领,朝中有人好作官,这是普遍规律。”

    侯卫东想起刘坤母亲——白煞音容笑貌,道:“以刘坤母亲地作风,他家的儿媳妇肯定难当。”

    这话让段英深有同感,“我坚决与刘坤分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与他母亲合不来,我还没有进门,与她吵架、赌气的次数就不少了,我很尊重老人,可是她在家里过于咄咄逼人,让我受不了。”

    聊着天,侯卫东脑海中禁不住又浮现出与段英的旖旎风光,他咽了咽口水,暗道:“难怪别人都说男人是用下

    考的动物,我怎么总是想着床上的事情。”

    聊天以段英为主角,侯卫东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一次嘴,时间也就不知不觉地流去,两人已经没有初见面时的尴尬。

    在幽暗灯光下,使侯卫东脸部轮廓有些模糊,却更有男子汉的味道,段英眼光渐渐地蒙上一层薄雾,有如露水一般。

    “我经常回忆起离开益杨那一幕,这是我最美好地记忆。”

    段英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侯卫东能够听懂,他抬头之时,目光已与段英胶着在一起,粘得分不开。

    侯卫东费劲地移开目光,抬头看表,道:“十二点了,我们回去吧。”段英眼神闪过一丝幽怨,她低头站起来,欲说却止,就在侯卫东准备开门的一刹那,她从后面紧紧地抱着了侯卫东。

    侯卫东所有的抵抗力就被这一个热烈的拥抱所击败,他转过身,将段英抱在怀中,两人嘴唇贴在一起,互相用力地咬着、吸着、纠缠着。

    等嘴唇分开以后,段英道:“我知道你心思,怕我缠着你,破坏了你的幸福家庭。”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说中了侯卫东的心思,他也没有狡辩,实话实说地道:“结了婚,就对家庭多了一层责任,再说小佳是你的好朋友,我有心理负担。”

    段英一脸忧怨,道:“我是没福之人,我爱地人却是小佳地男人。”说到此,她地眼泪顺着脸颊就往外流。侯卫东并非婆妈之人,事已至此,直截了当地道:“已经十二点了,回你的房间去?。”

    “我不想在宾馆,感觉不好,到你家里去。”

    此时侯卫东反而轻松了下来,道:“我家里有小佳地影子,你没有负担吗?”

    “反正我已经对不起小佳了,到家里又有何妨,这是我和你的最后一次,回到沙州以后,我准备交个男友,再不打扰你。”

    话至此,已是无声胜有声。

    回到了沙州学院的家,刚刚关上门,两人如干柴遇到烈火一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段英腾出一只手,解开了侯卫东的皮带,又拉开了裤子拉链,一把握住了早已昂首直立的小兄弟,道:“今夜我只想疯狂,让你和它永远忘不了我。”

    这一夜,比段英离开益杨之夜还要疯狂,侯卫东强壮,段英丰润,两人能折腾,从卫生间、沙发、床、客厅地板,不停地变化着姿势,当侯卫东第四次将人生精华喷射而出以后,已是凌晨四点,他躺在床上一动亦不想动,一只手放在段英的草原之城上,道:“我累坏了,休息一会。”话音刚落,呼噜声便冲天而起。

    段英同样累得够呛,但是女人天然地比男人更有耐力,她平趟在床上,听着侯卫东很有节奏的呼噜声,一时之间,心里有百般滋味。

    过了一会,段英将压在小腹有大手搬开,下了床,走路之时,只觉下身有些疼痛,她一瘸一拐来到卫生间,冲洗了一遍身子,又在衣柜里找了一条新毛巾,用开水烫热,然后用热毛巾给侯卫东擦拭身体。

    做完这一切,她再上床,头*着侯卫东的胳膊,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十点,侯卫东这才醒了过来,段英正在厨房里坐着早餐,屋里飘满了稀饭的清香。

    段英满脸幸福,温柔如水一般,道:“醒了,我煮了稀饭和盐蛋,你将就着吃了。”侯卫东开玩笑道:“你的皮肤真好。”

    段英守着侯卫东吃完早餐,又将碗洗了,从厨房出来之时,她神情又显得有些落寞,她道:“卫东,我要回沙州,你不要送我,让我一个人走。”侯卫东也没有挽留,抱了抱段英,只道:“你要多爱惜自己。”

    侯卫东到组织部综合干部科办公室的时候,已是下午二点半,有了祝书记的交待,他就成了组织部中最超脱之人,进门刚坐下,老詹就端着茶转了过来,道:“听说庆达集团的老总和副总都走了,祝书记和马县长很生气。”

    尽管老詹说此时即客观又平静,侯卫东还是从其话语、表情中体会到一丝幸灾乐祸,道:“座谈才开始,结果还早。”

    老詹扯了几句闲话,又溜了出去,郭兰聚精会神地对着电脑,键盘噼啪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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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如愿(四)
    副检察长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突然之间就成了公安局长一些程序未办完,可是县委书记出面谈了话,此事也就板上订了钉子。《+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与祝焱握手告别,他心事重重,脸上并没有喜悦之色。

    侯卫东送他出了门,道:“商局,季常委在办公室等你,他还有一些具体的事情要同你交换意见。”

    商光化原本想解释两句上一次在检察院的不愉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伸出手,使劲与侯卫东握了握,然后客气地道:“侯秘书,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他在益杨政法系统多年,深知公安局里面水即深又浑,要搞好工作,必须得到县里主要领导的支持,侯卫东作为祝书记的秘书,官位不高,位置却很重要,自然是有心结交。

    至于曾经的不愉快,只有以后想办法弥补。

    侯卫东在检察院被打了一顿,当时十分生气,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他痛快地接过了商光化抛来的绣球,道:“商局客气了,以要多多关照。”

    相逢一笑珉恩仇,此事也是有的。

    领着商光化走进了季海洋的办公室,心道:“公安局长在县里也是有份量的人物,却向我这个小秘书示好,狐假虎威这个成语,用在我这种履书身上最合适不过。”

    他回想起,以前为了碎石场的炸药,他在青林派出所面前总是一幅笑脸,暗地里给青林派出所提供了不少方便。汽油以吨计算,过年过节红包也颇为丰厚,现在有了商局长这位公安局一把手作为朋友,许多事情也就不怕了。

    这也是权力带来的副产品。虽然这个权力还是依附于县委书记,却也能产生不小地力量,正因为此,人一旦享受了权力带来的快感,就不愿轻易放弃,失去之后又会异常失落。

    办完了商光化的差事,侯卫东回到了秘书科办公室,他到县委办上班很仓促,基本上是季海洋一声招呼,就开始跟在了祝焱身后。手续没有办,办公室的东西也没有搬上来,其他东西倒无所谓,最关键地是一罐益杨极品新茶和水杯还放在下面。

    此时他手中暂时无事,便飞快到下楼。

    老詹是三脚猫,在办公室里坐不了一个小时,便借着尿遁、水遁、报纸遁等各种遁法,到大楼里的各个办公室串门,和往常一样,办公室只有郭兰一人。

    “郭科长。我现在已经在县委办上班了。”

    自从那天听了床呻,郭兰面对着侯卫东多少有些心里发虚,表情也不自然。“老詹昨天就发布了这个消息,部里的人都知道了。”侯卫东想多说两句什么,见郭兰很平淡,反而无话可说,“我先上去了,改天来办手续。”

    郭兰站起来。

    在郭兰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在沙州学院的小舞厅遇到了侯卫东。也是这次偶遇,让郭兰下决心扔掉了过去的恋情。因为这个原因,她对于侯卫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对侯卫东反而有若隐若无的距离。

    侯卫东拿了益杨新茶,道:“郭科长,东西我暂时不搬,行不行?”他与郭兰短暂地在一个办公室,终究没有发生什么,甚至反而生分了,说话也客客气气。

    郭兰轻轻甩了甩短发,道:“组织部是干部之家,欢迎你经常回来。”看着侯卫东背影,她暗自有些沮丧,当年舞厅里的秘密,长发女孩的往事,随着侯卫东地离去,这个秘密也将变成永远的秘密。

    侯卫东刚把新茶放在桌上,季海洋就走进来安排工作,简短了说了一句,“过十分钟,你跟着祝书记去沙州。”季海洋还在考察侯卫东的能力,没有给他过多交待,转身就走了。

    季海洋刚走,任林渡就回到办公室,他的办公桌与侯卫东正好面对面,“老侯,中午如果没有事情,我请郭兰和老詹吃饭。”

    侯卫东摇头道:“你要追求郭兰,别总是让我和老詹去当电灯泡,我今天也没有时间,马上要跟着祝书记到沙州。”

    任林渡到团委已有一段时间,对机关很熟悉,早与秘书科、综合科混得很熟,来到了秘书科,如鱼得水,他明白,在县委办,秘书的地位与服务对象是连在一起的,侯卫东是祝焱的秘书,其地位在各位秘书中是最高的,只是侯卫东来的时间太短,还没有明白这一点。

    他主动建议道:“刘涛那里有沙州市委、市政府内部电话本,你最好去要一本,这样到了沙州,联络起来方便,否则只有抓瞎。”

    侯卫东道:“我马上要出发,你有没有,先借给我用一用。”

    任林渡从包里取出两个本子,一个是沙州市政府的,一个是沙州市委地,道:“你先用,我等一会帮你领出来。”

    两人正说着,任林渡桌前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道:“赵书记的。”接了电话,说了一叠声地“好、好、好。”

    看着任林渡匆匆而去的背影,侯卫东心道:“任何事情都有得有失,给领导当秘书有许多好处,却必须二十四小时为其服务,在某种程度上失去了人生自由。”

    据季海洋交待,祝焱要在十分钟以后出发,侯卫东看着时间,约莫过了七分钟,来到了祝焱的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进来,便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

    “祝书记,什么时候出发。”

    祝焱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就走。”他又问了一句,“你酒量如何?那天

    达集团,看你也能喝几杯。”

    侯卫东老老实实地道:“一斤酒不会醉。”

    祝焱笑了起来。“看你的样子也能喝,刘市长是军人出身,酒量大得很,每次和他见面。我们都要大战一场,今天你要放开喝,给刘市长留下深刻印象。”

    “行。”经过了上青林高度酒地考验,侯卫东对自己的酒量也很有信心,至少在目前为止,单对单地较量,他还没有吃过亏。

    提着祝焱地包,侯卫东紧跟着祝焱身后。

    祝焱就如会施定身法一样,迎面而来地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身体微微前倾。脸上一律带着谦恭微笑,少数自觉有身份地人还主动地打招呼。

    侯卫东到机关时间也不长,认识的人不多,他脸色平静,见人就挂着浅浅地微笑。

    —

    在副驾驶位置坐着,侯卫东将沙州市府办的通讯录取出来,查到了刘达传副市长的秘书电话,他将赵秘书的姓名电话都输到了手机上,这样联络起来更方便。

    祝焱一路无语,闭着眼睛想事情。快到沙州城郊的时候,他吩咐道:“给赵秘书联系,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办公室。”

    侯卫东迅速拨通了赵秘书的电话。自我介绍道:“我是益杨县委秘书科小侯,县委祝书记已经到了沙州,还有几分钟就到市政府。”他并不知道祝书记与刘达传是如何联系的,只能含糊地说了一句。

    电话里的声音不冷不热,室。”侯卫东赶紧回头报告道:“已经联系好了。刘市长在办公室。”

    祝焱座驾有着进入沙州政府大院地通行证。进门也就没有受到阻拦。稍稍减了速,平稳地停在了政府大院内。

    沙州市政府占地不小。主楼是一幢四平八稳的火柴盒房子,正中挂着一个大国徽,房子正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四周种着些大树,格局很简单,却有着益杨县政府所没有的气质。

    刘市长的办公室在九楼,进了大院,然后再坐电梯上九楼,电梯里陆续上来六七个人,这些人多数都面无表情,各想各的心事,没有人理睬祝焱。

    而祝焱面带着微笑,如普通人一样站在了电梯里,侯卫东紧站在他旁边,用余光看了一眼县委书记祝焱,发现祝焱居然带着些书卷气,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的。

    刘市长是身板硬郎的大汉,见到了祝焱,笑着从办公室站了起来,道:“祝老弟,上次老兄可是醉惨了。”他对赵秘书道:“把下午的会议取消了,祝书记来了,我可要大开酒戒。”他看着站在身后的侯卫东,道:“这是新来的秘书,小伙子很精神嘛。”

    开了几句玩笑,祝焱话锋一转就进入了正题,道:“刘市长,马县长昨天下午跟着市里地代表团到山东去了,就由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就由我向您作庆达集团投资事宜的专题汇报。”刘达传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他一直关注着五十吨水泥项目,说了此话,神情也严肃起来,道:“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刘传达坐回到自己地椅子上,祝焱就在其办公桌对面坐着,这样一坐下,汇报工作的格局也就形成了。

    等到祝焱汇报结束,刘传达道:“昨天你给我打了电话,我专门询问了计委的同志,今天上午他们送来了庆达集团的资料,我看了看,这个张木山不简单,十几年的时间搞了这么大规模,而且他的投资项目都很成功,没有不良新闻传出来,按计委同志地说法,庆达集团属于a级投资伙伴。”

    “我们国家现在最缺乏是信用体制,这包括企业和个人地,所以,假冒伪劣、坑蒙拐骗才层出不穷,前一段时间,我让计委搞了一个企业信用等级,将岭西省排名前二百强地企业都梳理了一遍,凡是官司缠身、纠纷不断的企业,信用等级就要降低,到沙州投资也就要受到限制,或者说我们就要更加警惕,庆达集团信用等级是a级,这种企业我们沙州举双手欢迎。”

    刘传达地这一套信用等级,不少沙州市级领导并不以为然,最普遍的观点是:“如今是僧多粥少,能够引来企业就是成绩,如果挑三捡四,别说干饭,恐怕稀粥也喝不上。”好在市委书记昌全同志表态支持了刘传达的作法,信用等级这才搞了起来。

    祝焱了解这事的前因后果,也知道这一套信用等级,他向刘传达汇报庆达集团的事情,也正想利用这一套信用等级,为庆达集团提供更好服务,这也是吸引庆达集团投资益杨县的重要手段。

    “我们与庆达集团进行了一次谈判,前一次没有结果,我准备启动下一轮谈判,从我的分析,张木山应该有投资**。”

    “张木山这人我是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见过面。”

    刘传达同意祝焱的分析,又道:“我们准备在八月中旬召开一次小型的投资项目推介会,邀请所有b级企业参加,青林水泥厂项目可以纳入重点推介项目,到时与张木山的座谈,我也可以参加。”

    谈完正事,笑容又重新回到刘传达脸上,“小赵,你去安排拿生活,不用去大馆子,到新月楼的水陆空订一个小间,酒到我家里去取台湾高梁酒。”他对祝焱道:“酒去年一位台商送给我的,六十度,很有劲,又不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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