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女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席祯
“是吗?”她秀眉轻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耳根的红晕越泛越大,“那么说,是我自作多情咯?我以为你是为我才这么做的”
“当然不是”他猛地回头,怕她误会。却撞上她含笑的眼眸,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激将成功了,不由无奈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地道:“逗我就这么好玩吗?嗯?”
凤七笑而不语。
能让人前冷峻淡漠的男子,在自己面前流露手足无措的狼狈。确实让她得到了难于言表的满足。只不过,眼下的话题可不是这个。
“说真的,范姜。地下商路即使要发展,截止到内陆就行了。国外势力不要去碰。难道你想让我人在外面,还得为你的事提心吊胆吗?”凤七怕普通的劝谏他不听,索性搬出了自己的担忧。
果不其然,这个男人马上举手投降。“好,我答应你。到此为止,不会再进一步了。你别挂心我,免得分心伤到自己。”
那还差不多。凤七满意一笑,随即瞟到腕表上的时间,想要收回手,时间差不多了,该进去了。
哪知,被他反手一搂,整个人都落入了他的怀抱。还没反应过来,他炙热的双唇就贴了上来。
离情难断啊。
她心下一叹,索性闭眼,仰头,承接他难舍的眷恋。
直到两人喘息急促,再不停下,他怕会欲火焚身,不能自己,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略有些红肿的唇瓣,把她搂在胸口,额头抵着她的发顶,低哑地笑道:“我以为你换了张脸,我会吻不下去。”
“然后?”
“然后,我发现根本和脸无关,那一刹,我只知道我想吻你,只因你是你”
凤七反手捶了他一记,嘴角却噙着笑,“这么说,脸被毁容也没关系咯?”
“那怎么成!”他微微扬高了语调,“不许给我带伤回来!”
“是!”她俏皮地举手行了个军礼。
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压制住内心强烈的不舍,面上却带着平静的笑,松开她,“进去吧。快到点了。”
他也知道快到点了?她笑睨了他一眼,随即不再多说,怕离情别绪没完没了,“我走了,你保重!”
“嗯。别忘了这个。”范姜洄指指自己的耳垂。
凤七了然一笑,“知道了。我不会忘。”她摸摸自己的左耳垂,上面,戴着一枚钻石耳坠。
这不是普通的耳坠,是范姜洄花高价托人从德**工厂特别定制的。
耳坠有卫星定位功能。一旦遇到危险,手上又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时,只需按压这粒耳坠,开启传输键钮,那么,她的行踪就会传输到他的手机。方便他前来解救。
当然,这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法子。他并不希望她动用到这枚耳坠。那代表她陷入了连卓绝古武也无法解决的困境
十月中旬的日国东京,适逢秋雨连绵,一下机,一阵凉意袭来,凤七紧了紧身上的风衣,眯眼打量眼前这个可说是第一次踏上的陌生国度。
过去两年间,她去美利坚执行任务,也曾在东京机场转机过。不过像眼下这样,踏出机场大厅,走上东京街头,却是第一次。
翻出范姜洄给她订的酒店名片,把地址报给出租车司机。随着出租车驶离机场,逐渐融入东京繁忙的街头车流,她透过车窗,心里盘旋起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蓦地,她的视线被街头某处场景所吸引。
“麻烦你停车!”凤七用所学不久的生硬日国语对司机说。
“这里不是停车的点。”司机虽然听懂了,却没打算停。拉到她要下榻的酒店。可比在这里停下赚得多多了。
凤七也不再多说,从皮夹里抽出几张范姜洄事先帮她兑换的日元,往司机身上一塞,而后车门一开,提着简便的旅行袋就跃下了车,几步就隐没在人流中。
整串动作迅捷流畅,而出租车却还在缓缓前行中。
前后左右的私家车车主见状,都纷纷从车厢里探出头来:
“嗨!这是在拍戏吗?好俊的功夫!”
“是啊!是动作片吧?”
出租车司机傻眼,半晌才回过神。
拾起凤七随手塞来的几张纸钞一看,憋出一句:“靠!这点钱!起步价都不够!没钱打什么车!!!”
凤七自然没听到出租车司机的咒骂。
本来嘛。如果司机肯配合停车,开口要个价,她都会爽快地给了。可司机偏不睬她。她又对东京的消费情况没什么概念,就随便抽了几张,爱收不收咯。
衔接主街的巷子口,一伙约莫十来个在绵绵秋雨的十月间还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纹青男,正慢慢地朝一名肤色偏白、行动似乎有些不便的年轻男子围拢。
“你们抓了我没用。”面色白皙得有些不正常的年轻男子。背倚着巷口的墙柱,轻喘着气,用标准的日国语对为首的纹青男说。他身上狼狈,面上又几乎不带一丝血色,可透过漆黑的眼眸,坚定有力。
只是。拖着病腿,跑了大半个城市,打斗了数场。饶是他体力再好,眼下也实在撑不住了。
“有没有用我说了不算。”为首的纹青男不耐烦地抹了把脸,挥去脸上的细密雨珠,朝手下一抬手,示意他们赶紧抓了人走人。免得被巡逻警看到。惹出麻烦。
被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子攥着拳无力地闭了闭眼,心知这次自己是栽到家了。眼下的体力。无论如何也敌不过这么多人。
然而,倚着墙柱闭眼多时,也没见人任何人欺上身来,不禁纳闷地睁开了眼。
这一看,饶是他平素再镇定,也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那伙纹青男都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立在远处,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走吗?”凤七解决了正欲逃出巷口的为首纹青男,提着行李返回到年轻男子身边,淡淡地问。
“你定住了他们?”年轻男子愕然地瞪着凤七看了好半晌,讷讷地问。
“嗯。还是说,我其实不该插手?”凤七瞥了他一眼,然后在他身边蹲下,单手探上他的膝盖。
“嘶!”年轻男子忍不住痛呼出声。
“不错嘛!膝盖骨骨折了还能撑这么久?”
凤七微微一笑,将行李袋塞到男子手里,“替我拿着。”
然后,趁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双手按在有伤的膝盖上,微一用力,只听膝盖处传来一道细微的“咔嚓”声,裂骨的膝盖似是被她以手按了回去。
凤七往里输入几丝真气,查探后,头也不抬地伸出手,“随便撕条布片给我。”
“”年轻男子从惊愕中回神,明白了凤七的意思,忙把湿漉漉的衬衫从裤腰里拉出来,“撕拉”扯了块布条给她。
凤七绕着骨折的膝盖绷了几圈,最后打了个结,直起身,拍拍手道:“应该能再撑上一阵子。”而后接回行李袋,四下一扫,朝年轻男子勾勾手,示意他跟上:“走吧!如果你不想被警察发现的话。”
“你是谁?”年轻男子跟着凤七,穿街走巷,一直绕出原先那个巷口老远,这才忍不住出声问。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裴西先生似乎应该先回答我:垮台了吗?怎么把你逼成这样?”凤七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回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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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 这条命是你救的
“你到底是谁?”年轻男子脸色一凝,同时,用一口流利的日国语问道。
他自忖这趟日国之行,并未招揽过多目光。
除却今天的遭遇,他此前几天的行程都很顺利,顺利到让他几乎掉以轻心。
现下看来,此行日国,怕是早就落在有心人眼里了。
特别是日青社,怕是早就盯上他了吧
思及此,男子眼神一黯,抬头睇向凤七,补充问:“你,又是代表哪方阵营?”
“如果说,我只是路过的。你信不信?”凤七偏着头,扬唇浅笑,出口的却是一口还算流利的美利坚语。
年轻男子神色一顿,不过大部分心神集中在她所说的内容上。路过的?怎么可能!男子轻嗤一声。仅路过就能识别他的身份?
“你有好去处吗?”眼见着雨丝越来越密,凤七拉着他避到某间民居的屋檐下,转头问。
她有内力护体,雨下再大,也能抵挡。可他不行。刚刚接触他的膝盖时,察觉他体温异常高,想必已经发烧了。再不找个地方避雨治疗,铁打的人怕是也扛不住。
年轻男子垂着眼睑略一沉思,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抬眼吐出一串标准的美语:“跟我来吧。”
凤七知道他必定有安全的落脚处。也不多问,迅速跟上。
很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越来越浓厚的雨幕中
“先生?!”
一幢相对隐蔽的日式民居前,一名年约四十、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应声拉开了移门,看到自家主子如此狼狈地回来,不禁又惊又痛,忙不迭扶着年轻男子进屋,“怎么会这样?乔恩和罗迪呢?”
他说的是年轻男子的保镖兼助手。
年轻男子摇摇头。“跟丢了。”
其实心里清明:是被日青社那伙人兵分三路引走的。怕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刚进屋,年轻男子想起身后的人,忙转头唤道:“进来呀。”
中年男子这才注意到主子身后还有一个人,且还是个女人。
不禁有些傻眼。主子带女人回家,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遭啊。
“先去冲个澡。魁伯,给我们煮锅姜汤。”
“哦哦,我这就去。”中年男子下意识地应声而去,很快又掉转头,怎么把主子给忘了呢。忙扶着年轻男子进到内室:“我先送先生去泡澡。”
“不必。先给这位小姐准备吧。我还好。”
他这叫还好?
凤七意有所指地打量了一番被淋得浑身湿透的年轻男子。
反观自己,因为施罩了内力结界。别说后续的大雨都没机会落在她身上,即使一开始略有些沾湿,也在这一路上被内力烘干了。
“我不打紧。你还是伺候你家主子吧。我看他不仅骨折。还发烧了。”
“骨折?发烧?”魁伯一探主子的额,果真烫得烙人。又见他膝盖上扎着衬衫布料,忙暗责自己的粗心,搀扶着年轻男子在榻榻米上躺下后,翻箱倒柜地找来医药箱。
一看他那个架势。凤七就知道他根本不懂如何照顾病人,轻叹了一声,走到榻榻米前盘腿坐下,“我来吧。你去倒盆酒精来。”
“酒精?”魁伯愣了愣,没明白凤七的意思。
“没有吗?那清酒也行。”
“有是有,可是这个时候还打算给先生喝酒吗?”
魁伯见主子闭眼躺着。并未出声反对眼前这名女子的碰触,也就起身让到一边,可是酒精。这玩意儿是用来干嘛的?
“他发烧了。没有针剂的情况下,只好借助酒精擦身来降温。”
凤七瞥了魁伯一眼,尽量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同时,解开年轻男子的衣扣,拿过魁伯刚刚取来的大浴巾。给他擦起身上的雨水。
她做得坦然,他却躺得极不自然。只觉得浑身上下越发烫了。思绪也开始紊乱。
魁伯这才会过意,立即冲进厨房翻出了食用酒精。倒了半盆,端到凤七身边。
“那个,还是我来给先生擦吧?”魁伯不确定凤七的身份,怕她冒犯主子,遂提议。
魁伯这话倒是提醒了凤七。
也对!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在病患面前,她从不计较这些。
“尽量擦遍全身。一遍不行,就擦两遍。直到烧退下。”
凤七嘱咐了一句后,检查起魁伯翻出来的医药箱,找了几包消炎药,应该适合眼下的他服用。
于是来到厨房,洗净双手后,倒了杯温开水,返回内室,连同药递给年轻男子,一一服下。
“我以为你会拒绝。”凤七收回空杯,在对方重新躺下之前,悠悠地说了一句。
年轻男子被烧得有些混浊的头绪立马清醒几分。不由噎了噎。是啊。万一她给的药有问题呢?他怎么连这么常识的警惕心都没了?
只是因为她救了自己?
“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他合上眼,轻轻答道。
言外之意,她若是想取回,他没有二话。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先生怎么会”
听他这么说,正埋头给主子酒精擦身的魁伯抢先接过了话:“是谁那么不长眼,竟敢”
话语一顿,想到现场还有个不是他们门内的人,只得把后半截话如数吞回肚里。
“我以前见过你?”蓦地,年轻男子低哑地开口,语气里透着些许肯定的意味。
凤七此刻倚在窗前,眺着窗外朦胧的雨景,闻言,侧过身,轻挑了挑秀眉,不答反问:“此话怎讲?”
“如果”年轻男子舔了舔因发烧而干得近乎起皮的唇瓣,喑哑地道:“不去看你的脸。我会以为你是另一人。”
点穴的手法、利落的动作、身高、体型、以及行走雨中却能不沾雨水,这和他印象里的那个人有太多相似。只是,两人的容貌相差得实在太远,这让他既肯定又犹豫。
如此一比较,脑袋越发闷热。
“是吗?”凤七心下偷笑。看来,这副面具做得的确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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