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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邪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狗吃西瓜

    比起乡下乱坟岗里小百姓的墓穴,里面宽敞得多,干燥清爽,遮风避雨,实在是死者休闲的好去处,举起火把细细搜寻,进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些从石壁缝隙伸入的树根,蜿蜒蟠曲,状如游蛇,极为有趣,却没心思欣赏这大自然的杰作,大致搜寻了一番,发现这墓葬有些古怪,既没有棺材,也没有陪葬品,空荡荡的,要说是遭他人先行一步盗了墓,却又不见撬挖翻动的痕迹,仍不死心,将火把靠在石壁上,蹲下来用双手刨土,翻找一阵,刨出许多个小坑来,指甲弄破了,也没挖出个什么名堂来。

    一番折腾,有些累了,靠在石壁上喘喘气,忽然想起村子里的毛贼小鸡公所言:盗墓者都晓得,货越多的古墓,结构越是复杂,伪装和机关也越多。既然这墓穴从断崖处暴露,年代久远,规模又很大,如何会没有东西呢?估计是藏在某个密室里了,于是找了块石头,顺着石壁轻轻敲击,敲到靠里的地方,终于听到几声空洞的回响,稍稍一推,一块巨大的石板缓缓移动开来,原来是一道石门!

    石门背后又是一间石头的密室,比外面的墓室小得多,一定是置放棺材和陪葬品的地方了!站在门口,胸口按捺不住的怦怦直跳,举起火把,确信没有机关暗器,猫腰钻了进去。

    密室里静得可怕,睁大眼睛,大气不出的探视一番后,突然一声尖叫,倒退两步,栽倒在地!原来密室正中,有一座高高的石台,上面一动不动的端坐着一个人,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正死死地对准他不放!转身就逃,钻出外面的墓道口,纵身跳下,重重的落在天坑里,手脚发麻,半天爬不起来!哼哼呀呀好一阵子,转念一想,不突入危险之地,如何能得到重宝?这断崖墓穴历经千百岁月,端坐在石台上的人,也许仅仅是一座塑像而已,若是大惊小怪,错过发财机会岂不可惜?

    定了定神,又点燃一截干松枝,爬上崖壁,钻进墓穴,到了密室内,这回终于看清了,端坐于石台的,既不是人,也不是塑像,而是一具干尸,也不知过了几百上千年,身上的服饰早已风化,而尸身却依然直立不倒!忽然想起古老的民间传说,一些修为高深的僧道,由于内能充足,仙逝后能抵御外界的侵蚀,长期保持尸身的完整,叫做坐化,莫非今夜见证了古代的奇迹?也不怎么害怕了,摸摸遗骸,感觉硬邦邦的,枯树一般,表皮的皱纹还隐约可见,必然是一位高龄的修仙老叟了,其骨骼修长,姿态安详,细细审视,一种莫名的敬畏油然而生,不再敢乱碰这修真奇人。

    手持火把,站在遗骸前沉思片刻,才想到寻找宝藏的事,在密室里探寻很久,每个角落找遍了,却连一只土陶罐子也没找到,心有不甘,又用手乱刨一阵,希望在泥土里翻出点值钱的东西,依然一无所获,不禁暗暗骂道:修仙的人,果然一贫如洗,升天之时,连几个小小的金银器皿也没留下,真让我林乐大爷空欢喜一场啊。

    正要转身走出石门,又想起小鸡公所言,说是某些墓葬,宝藏不在明处,就在死者尸骨的底下,于是折回去,围绕石台,用一块小石头敲敲打打,却听不出有什么空洞之声,转到遗骸正面,突然见到此老人双手合十,好像握住个啥宝贝似的,凑近一看,不禁暗自称奇,原来他握住的东西,不是别的,却是一柄男人的大家伙!经过千百年风化,却依然完整,并且异常粗大,孩童的手臂一般,算得上世间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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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得罪死人惹来祸事
    见此情景,不禁哑然失笑,一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死到临头,还双手紧握家什,或许是生前跟妇人玩多了,有些不舍嘛,而他坐姿怪异,和寻常修炼者略微不同,身躯并不挺直,略呈半月形,弓腰收臀,正是血脉喷张之时,努力朝前朝上操的架势!如此诡异的老叟,模样实在有点猥琐,也不知习练的什么功法!看在眼里,忘了身处绝境,忍不住要模仿模仿,就在石台边盘腿坐下,也是弓腰收臀,掏出自家的那根家什来,双手握住,微闭双目,过电影一般,让亲密无间的相好们一一从眼前掠过,意念着胖瘦不同的身段,型号不均、形态各异的巢穴入口,以及各自妙不可言的体味,细细回味曾经的酣战时光,并依照目前所知的那点修真入门常识,意存丹田,缓慢吐纳,精心调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知不觉,由天地间以及自身的元气烘焙着,肚腹里燥热涌动,一股股暖流,自丹田处窜至泥丸子内,说不出的舒爽受用,使得那大家什慢慢升级,几乎成了一柄真正的仙界长矛!其乐融融,学着老叟的样,犀利的长矛直指虚空,微微往复耸动,将那些个熟悉不熟悉的、存在虚拟的妇人们操了个遍!遐思无尽间,长矛无限伸展,达到前所未有的尺度,仿佛要抵近下巴了!不禁暗自叹息,唉,要是这糟老头留得一本什么采花真经,依样画葫芦的习练,就算是一知半解的,能达到四五成修为,俘获村上的妇人,恐怕是想要谁就要谁,手到擒拿,就像皇上在后宫里照本子点名一样,一个不漏!

    杂念纷纷间,火把即将燃尽,也不再修什么真了,心有不甘的敲打石壁,还想找到采花秘籍及宝藏之类,依然一无所获,顿时来了气,对这位得道高人也不那么敬畏了,你坐化千年,还抱住造孽兮兮的大家伙干啥,莫非是留恋凡间风情万种的美妇人么?手心痒痒,想惹点祸事出来,握住那柄枯枝一般的神器,轻轻摇晃,觉得有些松动,再稍稍用力一扳,这一扳不打紧,只听咔嚓一声,神器从根部碎裂,与尸身脱离,滚落到了石台下!不禁嘻嘻一笑,心里骂道:在密室里坐了几百上千年,还抱住自家的至爱不放,少却一桩凡间的心事,这下你可以了无牵挂的驾鹤西去喽!

    没寻着宝物,拔掉顽根,有些解气了,手持仅剩的小半截松枝,正要转身出石门,忽听得接连不断的咔嚓之声,回头一望,石台上的干尸仿佛活了一样,慢慢的动了!不禁吓得魂魄出窍,后退几步,站立不稳,倒在石门边,莫非是抄了别人老窝,冒犯神鬼,找自家报仇索命来了?没来得及逃出,只听得噼里啪啦的,爆豆子一般,同时头骨一点点地爆裂开来,碎块还没掉落下去,紧接着脖颈开始爆裂,然后从上到下,整段尸身,一段一段的依次爆完,成了无数的碎片,哗啦啦地朝下掉落!

    林乐忘了害怕,等到没有声音了,却见爆裂之后,一团尘雾缓缓升起,在密室里回旋缭绕,而尸身垮塌之后,碎片全落在了石台上,聚集成小小的一团!

    莫非那柄干枯神器是一道开关,一经拔掉,尸身便即刻碎裂?目睹这闻所未闻的怪事,正百思不得其解,仰头一望,半空中,回旋的尘雾越聚越拢,乍一看成了一具人形,密室里明明没有一丝风,却不断变形,拉得老长老长,慢慢越过他头顶,向石门外逃逸,飘过外面的墓室,钻出墓道口,很快消逝不见!

    如此看来,真是亵渎神灵了,要降罪下来,给点灾祸什么的,逃也逃不掉,如何得了?于是收拢石台上的尸身碎片,手捧泥土掩埋完毕,诚惶诚恐的拜倒下去,口里念念有词:老神仙,小儿遭人谋杀,身处绝境,要找个避风的洞穴睡上一觉,没想到弄坏尸身,惊动了您老人家,还望原谅小儿的无知,莫要降罪,以后逢年过节,一定给烧点香什么的,助您老在九泉之下继续习练采花神功,将那些个漂亮女鬼一网打尽!

    祭拜完毕,松枝也慢慢燃尽了,密室里顿时一片漆黑,如此出生入死,折腾大半夜,啥样的磨难也经历了,反倒有些坦然,爬出石门,到了外面的墓室,靠在石壁上,搜搜衣袋里还有半截断烟,点燃了,嘘嘘嘘的狠命抽了几口,想要提一提神,清醒清醒头脑,思索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却熬不住千百个瞌睡虫的骚扰,瘫倒在泥土上,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一缕缕清晨的阳光从墓穴口透射而入,揉了揉眼睛,四下一看,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地方?莫不是昨夜跟哪个妇人在野地里搞了几盘啊?细细回忆,恍然大悟之后,不禁悲从中来,想到操起自以为是的顽根子,毫无顾忌地扫荡村里众多妇人,终究找来杀身之祸,悔恨之余,掉了几滴眼泪,暗自发誓,以后就算憋得再慌,宁可在茅厕里自家撸一撸自家解决临时问题,也要痛改前非,放弃职业闹倌的梦想,好好的做一回老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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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爬出石窟,有些尿急,于是剥了裤子,正要撒野,忽觉身下有个什么怪怪的东西碍着,不太对劲!伸手一摸,暗道一声苦也!原来在这鬼地方睡了一夜过后,竟然莫名其妙的在顽根子底部、泥丸子中间生出一个扁扁的包块来!于是提了裤子,惊跳而起,跃下断崖,坐在天坑里,蜷缩身子,埋头细看,包块呈半透明状,形如琥珀,不软不硬的,跟肌体差不多,看起来光滑,摸起来却有些粗糙,不属于自家身上的东西,紧贴在上面怎么也不太自在,于是用指甲狠命抠挖,弄了好一阵,才明白这怪异之物早已和肉身连接为一体,无论如何用力也剥离不开,除非将命根子连根割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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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逃出生天
    自小学一年级起,不该摸的要摸,不该碰的要碰,捅篓子站办公室的总少不了他,这下可好,惊扰了神仙,遭受恶报,恐怕连神医也没法诊治了!

    昨夜从家乡到天坑,遭人蒙眼,据大致时间和车速来看,起码跑了两百里以上,要是几个杀手重返现场,见他没死,如何再能逃得了魔爪?此时最要紧的还是尽快逃离现场,于是提起裤子,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地形之后,却又大失所望,原来这巨大的天坑呈椭圆型,陡直的崖壁高约两三百米,根本无从攀沿,而唯一的缺口,也正对着外面一道更高的崖壁,要想靠一己之力逃出生天,谈何容易?

    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绕天坑底部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日上中天,突然饿得心慌,自幼生活在山村里,晓得如何野外求生,从一种叫锯齿镰的荆棘上摘下大把的红山果,暂时填饱肚子,口干舌燥,又找到一股山泉,咕嘟咕嘟喝了个够。

    吃饱喝足,无法突出重围,就地坐下,又关心起那命根子来,拔一颗木刺朝包块刺了几下,却发现刺得越深,痛得越厉害,几小时以后,这凭空飞来的麻烦早已和顽根融为一体,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如何能下重手自虐啊,万般无奈之下,仰面叹道:“嗷嗷,莫不是神仙要收我的大家什喽!”

    平白无故给身上多添了个器官,不自在倒没多大关系,要是丢失了基本功能,则比丢了小命还可怕!于是不紧不慢的撸了又撸,那淘气的至爱还算争气,很快就窜得老高,无比昂扬了,身处绝境,哪有心思把玩自己,本想试过之后,就此罢休,然而停下后,那至爱却不听使唤,继续暴涨,血脉快要胀破,胀大到了难以置信的尺度!并且通杆子滚烫滚烫的,真要成一柄红烙铁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自语道:“啊啊,到底是咋回事呢!”情急之下,脱光衣裤,跳进汇聚山泉的小水潭里,由冰凉的泉水浸泡着,好歹让它回缩到了正常的尺度。

    泡了一会,冷得发颤,爬起来揩干水迹,晒了晒太阳,看看身下,家什倒没啥,腹沟周围却平白无故的泛起了由一点点小粒组成的团团红斑,麻疹一般,触目惊心!更要命的是,凸起的小粒正在朝其它部位慢慢扩散开来,又慌忙跳入水中,浸泡很久,直到打起冷摆子来,爬起来一看,红色的小粒已经爬到胸膛了。

    孤身一人,听天由命的躺在天坑里,红斑弥漫至全身的每个角落,又麻又痒,引起高烧,脑壳里有些昏昏然了,身边并没美妇人陪着,那家什竟莫名其妙的昂扬起来,长时间不倒,肿胀得比平日长了一截,大了一圈,形如真正的仙界神器,却透亮透亮、生疼生疼的,呈现出一种病态,轻轻抚摸,麻木得像一根木棍子,再没过去的那种舒爽之感!不由得呜呜呜地哭开来,自语道:“天哪!得罪了老神仙,报应也太凶了点,若是以后成了一条废物,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困在天坑里,时间长了,就算没病死,也得饿死,再次巡视一番,发现天坑形如水桶,三面绝壁,只有从那一面豁口才逃得出去,而豁口之外,也是陡崖,见天坑底部蔓生着许多粗大的青藤,忽然计上心来,要是弄断藤蔓,连接成一根长绳子,岂不生还有望?

    毕竟是乡下的娃,没有割藤的刀子,找一片页岩慢慢打磨,成了一把石刀,费了好大力气,砍断两根藤,打成死结,连在一起,用了半天时间,终于结成一根绳子,站在豁口边沿抛下去一试,距离地面还不到一半。

    白天造绳子,夜里点燃火把继续干,饿了吃些野果,口渴了喝些山泉,不停的砍藤打结,直到手上起泡,到第二天上午,抛下绳子试试,够得着地面了,将一端死缠在一棵树上,抓紧了,胆战心惊的向下滑,几分钟后,双脚踏地,心里也踏实了。

    半小时后,走出荒山野岭后,见到一个路人,问问家乡所在方向,找到一个小镇的汽车站,还好,手机没了,衣袋里还有几十块钱作路费。

    几经辗转,傍晚时分回到了家乡。

    存心害死他的妇人家属,一定以为他死了,于是暗下决心,暂时不在村里现身,暗中调查一下这心存歹毒的家属到底是谁,没能力去报复,也得和此妇人断绝来往,以免再招来杀身之祸,于是避开大道,在羊肠小道上迂回穿插,路上没遇见一个人,悄悄的进入小山村。

    回家的感觉真好。

    哑巴嫂子总是这样,没法过问,也不愿过问小叔子在外面干了些啥,见他回来,微微一笑,捆起围腰进厨房做饭去。

    很香的红苕稀饭,很香的油炒泡青菜。

    入夜,躺在床上,慢慢琢磨,遭人暗算,不知到底在哪个妇人身上出了问题。

    最先引他下水的聋子大嫂,男人柳大哥曾听信傻子二娃之言,让他挨了一拳,此人年过三十才娶到老婆,醋意特浓,一旦察觉到俩个来往的蛛丝马迹,极有可能狠下杀手。

    赖老师的男人是个软骨头,样子文弱,低声下气的,本事不行,时时有意让出床位,一味的纵容她随便乱来,但这种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蒋碧秋那老男人五十来岁了,在林场干了很多年,有的是钱,也不排除嫌疑。

    花脸依然单身,跟村长暗通来往在先,要说有钱有势,村里就算他了,并且跟道上的朋友渊源深厚,然而为了外面的相好冒险杀人,似乎说不过去。

    汤美芝男人是个醋坛子,在外包小工程,有点钱,虽是个纯粹的生意人,也不排除可能。

    杨玉蝶男人贺二哥常年在外,不晓得干些啥名堂,对他所知最少,近来没见他回家,要说报复杀人,可能很小。

    相好众多,慢慢回忆曾经的过往,实在理不出个头绪来,在天坑里困了两天,疲惫不堪,合上双眼,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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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病人治医生之一
    睡了一觉,很快恢复过来,内能无比充足,可找不出那个凶手,哪里敢随便去碰几个相好的?何况包块还在,红斑没褪去,还不知以后能否恢复过来呢,于是第二天玩了一把人间蒸发,呆在家里没出门,到傍晚,眼看锄把子越肿越高,粗胀得吓人,不得已,偷偷找村上的赤脚医生曹老头看了看,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开了几块钱褪虚火的冲剂以及阿莫西林,吃下去依然不见效果。

    闷在家里两天,红斑终于散去,那大家伙已能伸缩自如,而包块却依然不变,稳稳的生在底部,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撩开裤裆,还闻到一股幽幽的檀香气味,好生奇怪!更奇怪的是,肿胀消退过后,大家伙无缘无故增长一截,增大一圈,定型之后,再也变不回去,成为一柄货真价实的仙界长矛了!再不去医院里诊治诊治,时间拖长了,弄出个啥毛病来,以后咋能跟妇人们惬意玩耍啊?于是向大嫂要了些钱,趁着天麻麻黑,避开要道,步行十几里到了镇上。

    镇卫生院紧靠镇政府坐落在山崖背后,前面是一座三层的门诊楼,住院部设在靠山的半坡上,全镇人都晓得这医院信誉极差,医术平平,服务态度反倒恶劣,平日收治的是跌打损伤、伤风感冒之类的寻常患者,除非家里太穷或不便乘车,生大病的多半去了县医院。

    此时已是九点过,门诊大厅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连喊几声,收费室门开了,一个正在玩电脑游戏的年轻人走出来,很不耐烦地问道:“看病么?”

    “是啊。”进医院本来就看病嘛,然而医生是病人的上帝,林乐不敢发作。

    “刘医生待会儿才来,你在这底楼等一等。”那年轻人为他挂了个号,估计没病人再来,竟关门走人,去镇上茶馆里打麻将了。

    在底楼过道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等到将近十点,值夜班的刘凤来医生终于来了,“刘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想请你看看。”当地人都这样尊称病人的上帝,林乐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说道。

    “过来,”一阵高跟鞋响,刘医生疾步穿过走道,进了左边一间门诊室,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板起脸,“啥问题,说。”

    “我,我,哦哦,不好说。”见来了个女医生,吞吞吐吐的有点难为情。

    “你这娃儿,既然来看病,有啥不好说的,”要在白天,刘凤来早就不耐烦了,遇上值夜班,来的又是个英俊少年,于是稍稍客气一点,勾了勾手,让他伸出手腕,把脉一试。

    “老师,我的,下面,有点不舒服。”尽管好事连连,见惯了妇人百态,毕竟对方是医生,林乐脸上有点发烧了。

    “哪个下面,是肚子还是其它地方?”刘医生三十几岁,是镇上一个啥子干部的老婆,晚上有人请男人吃饭,也跟着去喝了点革命小酒,脸上红扑扑的。

    “就这下面。”林乐迟疑一下,指了指自家的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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