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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面船
    朱隶亲手将燕王身上旧的软牛甲脱下来,换上新的,正好合身。燕王抚摸着精细的手工,夸奖道:“小芸的女红当得起一流。”

    另一件软牛甲朱隶送给了朱能,朱能受宠若惊,贪婪地看了半天,还是交还朱隶:“俺老朱一个大老粗,那配穿这样精细的东西,还是老四你自己穿吧。”

    “给你你就穿吧,这场仗你是前锋,少不了要打硬仗。”朱隶笑着动手要脱朱能的外衣,吓得朱能死命地按住,好像掩藏什么。

    这一躲引起了朱隶的兴趣,对付朱能太小意思了,朱隶使了两招小擒拿手,已把朱能的外衣脱下,朱能里面竟然是了一身的通红。

    众人轰然大笑,朱能红着脸瞪了朱隶一眼,争辩道:“俺婆娘说红色能避邪。”

    朱能夫人的女红也很不错了,但跟小芸相比,就差的太远了。

    帮朱能将软牛甲穿上,稍微有些紧,朱隶拿在手里左右看看,忽然双手拽着边缘,暗暗运起了内功。

    片刻,再重新穿在朱能身上,一点也不小了。

    众人皆赞叹不已。牛皮虽然有弹性,但将衣服撑开却不伤及牛皮,这份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大家都知道朱隶这次回来武功高了不止一筹,却没想到已高到这种程度。

    “这件旧的…”朱隶话还没说完,马三宝一把拿过来:“还是送给小弟吧。”说着小心的叠了起来,贴身收好。

    三日后,建文二年四月初五,燕王率领二十万大军南下,初七到达武清,此时南军的前锋在都督平安的带领下已抵达白沟河,郭英、吴杰的部队已越过保定,正向白沟河进发。

    燕军进驻固安,此处距离白沟河尚有近百里。

    在固安,燕王重新调配了将领,拨出一万人做后备,交给朱高煦带领,将前锋增加是四万人。

    即将到来的大战,将是燕王起兵以来最艰苦的一仗,白沟河两岸都是平原,这场大战只能硬碰硬,没有任何技巧可取。

    战前动员中,燕王特意强调李景隆的大军政令不一,急功好进,虽然人数数倍与我们,但只要我们抱有必胜的信心,定然能战胜南军。

    朱隶和燕飞已经去敌前查看过,南军的前锋平安果如燕王所说,治军严谨,十万大军士气高涨,营盘扎得有守有攻,远非当日李景隆所能比。

    让朱隶郁闷的是竟然看到了瞿能父子,父子二人从北平带领部分人马溃逃后,竟然被平安收编,如今正窝着一股火,想找燕军复仇。

    想到不久将拉开的一场血战,朱隶的情绪很低落,尸横遍野诚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却也是无法避免的,而且在这些亡故的将士中,将有很多人会死在他的手中,瞿能父子也许就将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与瞿能父子会成为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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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白沟河之战之暗藏火器
    京城皇宫内的谨身殿,朱允炆坐在当年朱元璋坐过的龙椅上,面前站着魏国公徐辉祖。

    “朕本有意封你为北伐的统帅。”

    “微臣能力微薄,难当大任。”徐妙锦推荐自己做元帅的事徐辉祖知道,黄子澄以自己是燕王妃的大哥为理由坚决反对的事,徐辉祖也知道。

    朱允炆走下龙椅:“魏国公,你该明白,朕没让你当征北大元帅,不是因为黄爱卿所说的原因。”

    徐辉祖心中微微一怔,他虽然很看不上黄子澄,对黄子澄提出的理由根本不屑于争辩,但黄子澄一心为了朝廷,并无一点私心,徐辉祖是很清楚的,换了自己在黄子澄的位置上,可能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朕相信你绝不会因为燕王妃和朱隶的关系阵前徇私,手下留情,正是因为相信你不会这样做,朕才不想让你为难。”

    徐辉祖心中无比震撼,双膝跪下,声音有些颤抖:“陛下……”

    “爱卿起来。”朱允炆双手扶起徐辉祖。

    “朕实在不愿与小四舅为敌。”朱允炆缓缓走上龙椅,论感情,朱允炆与朱隶的感情最深,其次是燕王妃。燕王虽然是他的亲叔叔,但燕王常年驻守北平,即使来京,也很少见面,谈不上有多少感情,反倒因为太子与徐府关系,朱允炆与燕王妃见面的次数还多一些,燕王妃为人善良,朱允炆儿时,在徐府曾得到燕王妃的照顾,印象很深。

    朱隶在京城的半年,正是朱允炆迅速成长的阶段,特别是太子去世前后,朱允炆已将朱隶视为亲人。

    “陛下,朱隶也是身不由己。”徐辉祖言不由衷地宽慰道,老皇上杀朱隶的一道密旨,已把朱隶彻底推向了燕王。

    朱允炆苦笑一下,不管什么原因,朱隶是不是回来帮自己了:“魏国公,李爱卿已率大军北上,征讨燕军。但是朕担心李爱卿临战经验不足,轻敌冒进,故而朕给你三万兵马,命你连夜北上,如果李爱卿击败燕军,你们不用做什么,原路撤回;如果李爱卿不敌,朕要你断后,不要让朕的几十万大军败的一个不剩。这几十万大军是朕家底,这场仗可以败,但不能惨败,你明白吗?”

    徐辉祖心中一叹,朱允炆对李景隆这样没有信心,仍然让他担当元帅,看来真是朝廷无人了,可就算在无人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把自己推到前沿,皇上对自己的这份恩情,粉身难报!

    “微臣明白,请陛下放心,微臣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住大军。”

    朱允炆看着徐辉祖,心中暗道:你不用粉身碎骨,朱隶看到你殿后,自然不会打你。

    “你若是有机会见到朱隶,把这个交给他。”朱允炆将一个锦囊递给徐辉祖。

    十多天后,徐辉祖带领三万军队,到了距离白沟河还有一百多里的沧州与白沟河之间一小镇,徐辉祖命令部队原地待命,派了探子去白沟河打探情况。

    一路北上,徐辉祖不停地收集情报,越是收集,心中越是震惊,在京城时,虽然也收到李景隆战败的消息,却很不详细,如今详细了解,愈发看出李景隆在用兵上有多错误,据探子回报,燕王的军队只有二十余万人,南军是燕军的三倍,这场大战,李景隆胜在人多,如果用相同的人数与燕王对决,李景隆必败无疑。

    但即使兵力数倍于燕军,皇上的顾虑也不是多余的,李景隆仍然可能吃败仗。

    不是徐辉祖看着李景隆失败,对于六十万大军来说,多三万人少三万人根本不影响战局最后的结果,朱允炆也明白这个道理,用三万人增援六十万大军,无疑是个笑话,断后就不一样了,兵败之后,六十万大军很快就会变成一群乌合之众,战斗力下降为零,而这三万生力军断后,将阻止燕军的追杀,让日后重新集结大军成为可能。

    ***

    白沟河北岸的燕军营盘里。

    中军帐中,燕王俯首看着地形图,朱隶端杯茶,默默地坐在一旁堆放在地上的兵器上。

    “小四,想什么?”看到朱隶端着茶出神,燕王问道。

    “我想将一万人的骑兵队交给燕飞,我跟在四爷身边。”

    “不可,不是本王不相信燕飞,在战场上,他缺乏你这种判断力。”

    朱隶知道燕王说得对,燕飞是个很好的杀手,却不是个很好的统帅,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不知道怎样指挥别人做什么。

    “让燕飞带一百名骑兵跟着四爷。”

    “不必,燕飞还是留在骑兵队,他和你在一起,才能发挥出他的优势。”

    几年的相处,朱隶和燕飞已形成了很深的默契,即使是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两个人通过简单的手势和眼神,也能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这种默契也确实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

    “小四,你是不是对这场大战没有信心?”燕王也端杯茶,坐在朱隶的对面。

    与其说燕王在问朱隶,不如说燕王在问自己。如果只是李景隆,确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眼前的劲敌是平安,一个跟自己出征几次的勇将,平安熟知燕王用兵之道,本身对兵法也颇有心得,难得的是平安一向身先士卒,敢打敢拼,且武艺高强。展望燕军,能与他一搏的人实在不多,如果朱隶与之对阵当然最好,可是朱隶有更重要的任务,他要以一万人的骑兵抵挡郭英、吴杰十万人的大军,避免燕军腹背受敌。

    朱隶摇摇头,信心他是有,虽然会是一场苦战,但李景隆的大军没有主心骨,将士们都不服李景隆,打的顺风顺水了,主帅的命令还有人听,一旦出现败迹,主帅的命令就没有人听了,败军会一发不可收拾。这就是军队主帅的威信在军队中的重要作用。

    “四爷,仗打得即使残酷些,也肯定会打赢的,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你认为这一场仗一定会赢?”燕王看着朱隶,他需要从朱隶那里得到信心。

    朱隶肯定地点点头:“只要统帅是李景隆,我们一定会赢,李景隆没有号召力,不能在逆境中凝聚大军,南军只要遇到逆境,必败无疑。”

    燕王心中释然,这一点燕王不是想不到,之前是有一些紧张了,燕王同朱隶不一样,如果兵败,别说朱允炆舍不得杀朱隶,就是下得了杀手,朱隶也不会做在那里等着朱允炆杀他。

    燕王不同,兵败只有一条死路。

    正是因为顾虑太多,燕王反而没有朱隶对战局看的那么清。

    “本王身边有三宝、房宽,还有软牛甲,小四不必担心。”燕王心中有了信心,脸上轻松地笑了。

    ***

    一河之隔的南岸。

    平安的营帐内,平安、瞿能父子,以及平安手下的将领团团围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画的地理位置同燕王手中的一样,但绝不是同样形式的,地图虽然早已不是稀罕的东西,但各将领手中的地图,都是属下们自己画的,所以有些细节也不尽相同。

    平安手中的这份地图,在白沟河南岸西北处,有一处缓滩,河水流经这里的时候,虽然河道很宽,但水浅且流速缓慢,非常适合涉水渡河。而这一处,在燕王手中的地图里,并没有标出来。

    “侯爷嘱咐小的,侯爷会派人在这里埋下‘揣马蹄’和‘一窝蜂’,请都督逼迫燕军从这里过河。”说话的是武定侯郭英帐下的一名百户,名叫周小光,为人很是机灵。

    平安凝视着地图,半晌才道:“侯爷什么时候能布置好这些火药?”

    “黎明之前。”

    “如果逼迫燕军从这里过河,虽然会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但大军始发,士气高涨,很快会就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换个地方重新过河,造成的伤亡也不会很大。”平安缓缓地说。

    “都督的意见?”瞿能看着地图问道。

    “逼迫他们从这里撤离。”

    众人心中皆是一禀。

    撤离,不管是鸣金收兵,还是败退而撤,经过一天的惨烈战斗,大军必然伤痛疲惫,届时自然会反映迟钝,且后面大军会推着前面的大军走,即使想换条路,都换不了。

    从此路撤离,伤亡必然是从此路进攻的数倍。

    但要达到这个效果,平安的大军需要经过一天的苦战,且要死守大营,因为大营一旦失守,燕军很可能不再撤回北岸。

    平安锐利的双目扫视众人,众人都坚毅地点点头。这个头点下去,明天,他们就要拼死与燕军厮杀,不能后退半步,否则,隐瞒了燕军两个多月的火器,将派不上用场。

    “你回去将这个决定告诉侯爷,还有一个人你让侯爷一定小心,这个人叫朱隶,据我们探子回报,朱隶此次并未担当任何军职,越是这样,越让人不放心。”平安神情凝重地说。

    “朱隶这个人,反应敏捷,诡计多端,善于用兵,少数的兵力在他手上,能发挥极大的做用。”瞿能回忆着北平惨败,心有余悸地补充道。

    “谢谢都督提醒,我们侯爷早知道此人。带兵支援大同的王洪将军是侯爷的老友,回来后曾与侯爷仔细说过朱隶的情况。”

    大同援军的遭遇,平安等都知道,朱隶在那“一战”中,让所有人都胆寒。

    南军损失三万多人,燕军不仅一人未伤,还凭空多出来了万余人,几员老将自问,也没有这份本领。

    “各位珍重,小的告退了。”周小光四周一抱拳,退出帐外。

    明天这一场大战之后,是否还能见到这些人,只有天知道了,有些人恐怕是最后一面,也许,自己也是他们见到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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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白沟河之战之新兵的命运
    蔡忻州今年十六岁,是李景隆六十万大军中的一员,最普通的一员。

    蔡忻州军户出身,一生下来注定就是要打仗的,无奈他从小体质就弱,根本不是块当兵的料。但既然是军户,是不是那块料都要从军。

    在家里连新年都没过上,蔡忻州就被征集到了山东的德州,在那里训练了三个月,蔡忻州终于能舞动那杆重约二十五、六斤的长枪。

    听说明天燕军就会杀过来,蔡忻州很害怕,他从来没有打过仗,十户说只要战鼓一响就往前冲,看见穿跟自己不一样衣服的人就杀,蔡忻州看看自己的手,杀人,太可怕了。

    这一夜,蔡忻州紧张得一直睡不着。

    相信白沟河两岸近百万人中,睡不着的人很多。

    次日,蔡忻州在浩浩荡荡数十万人摆成的长阵中,双手握枪,站在第三排。

    在他前面的两排人,右手拿刀,左手拿着盾牌,盾牌是藤甲做成的,非常结实。

    距离他们百米远的燕军,站在最前方的是骑兵,而后是藤甲兵和像自己一样的手持长枪或大刀的步兵。

    马儿不耐烦地用蹄子刨着地,打着响鼻,很俱声势,蔡忻州倒是不害怕,都督平安早就告诉过他们,燕军善用骑兵,如果用骑兵冲阵,前三排人放他们进来,后面的军士用斩马刀,专斩马腿,骑兵掉下马后,在乱枪杀死。

    两军对峙了一会,燕军果然派出了骑兵冲阵,蔡忻州紧张的手都冒汗了,看到己方大旗一动,迅速跟大家向旁退,耳朵里充满了马蹄刨地轰鸣声和燕军的冲杀声,身旁的人刚开始还很有秩序,但慢慢地开始乱了,看不出队形,眼前全是人,耳内马蹄声小了,多了刀枪相撞的金戈和叫喊声,蔡忻州听不出那声音在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是跟着人群,别人他也跑,别人停他也停。

    穿着不一样衣服的人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眼前,终于,一个人拿着一把大刀劈向他,蔡忻州吓得呆住了,傻傻地看着迎面劈来的大刀,就在那把大刀劈到眼前时,蔡忻州觉得自己猛地被人拽了一下,拿大刀的人连人带刀,轰然到底,蔡忻州这才看到那个人的胸口被一把枪从后面刺出了一个洞。

    “笨蛋!别不动!杀啊!”那人的身后出现一个人,对着蔡忻州怒吼着,又挥舞着枪杀向别人。

    蔡忻州认识他,他是带着他们训练的十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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