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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游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贪狼

    “爱上他了,小爱,”钝妖的笑意慢慢敛去,他低头把玩自己修长手指上的名贵戒指,声音渐渐温柔,“说,怎可能令如愿。”

    “钝妖,听说……”

    不对,这不是钝妖,这不是她认识的钝妖。

    钝妖应该是……像以前一样,嘴巴坏,心眼儿好,对她温柔,无论她做了什么,闯了什么祸,他都会站她身前替她收摊保护她。

    这一次,不一样了吗……?

    他伸出手,一份鼓鼓的白‘色’信封出现他的指间。

    不详的预感轰击她的大脑,爱芙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腹部软软坐钢琴椅上。

    “里面装有出身起的所有资料,做过的事,杀过的,对奥赛德勒家族做过的调查,将的过去和身份隐瞒的相当好,情报局也难以查到一二,可是小爱,隐瞒的好并不代表没做过。”

    王子殿下将信封搁钢琴上,姿势优雅,声线柔软仿佛情的絮语,“令赫俄西斯放了一份一模一样的他的书桌上,这个时间他应是恰好沐浴完毕回书房休息,奥赛德勒亲王很快就会知道——他养了一只何其恶毒残忍的雌‘性’野兽他的身边。”

    他的字句生生钉入她的脑内,爱芙的脸‘色’渐渐煞白,她下意识扯住他的衣袖,“承认有利用……可那不全是这样的,不要吓,还怀着孩子,钝妖。”

    男将手臂轻轻‘抽’开,如同沾到肮脏的灰尘那般,掸了掸,这个动作使‘女’的脸‘色’彻底苍白,呆呆坐着死灰一般没有生气。

    “可以自己看看,马上就有来敲的‘门’了,小爱。”

    他走到阳台前推开‘门’,身体一瞬消失,始终没有回头。

    爱芙坐‘床’上缩起了身子,她低下头,金发垂耳边,听见了走廊里凌‘乱’的脚步声后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然后,房‘门’叩叩叩被敲响。

    钝妖身为皇族,自然对血腥味尤为敏感。

    即便是横尸遍野的战场,也可以分辨出他所需要的气息然后找到对方。

    所以离清晨还有数个小时的黑夜中,爱芙的血腥味传来时,他睁开了眼睛。

    血腥味,浓浓的血腥味……和奥赛德勒亲王的血味‘混’杂一起。

    ‘女’佣们和管家都沉睡,守夜的男仆趴走廊的窗头打着盹儿,手中的拎灯光芒明灭不清。

    钝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冲到城堡里亲王夫‘妇’的寝宫撞开了双开楠木大‘门’。

    房内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屋内凌‘乱’狼藉。

    奥赛德勒亲王躺‘床’上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珠子几乎要挤出来,而怀孕的‘女’子却赤身**瘫墙角的衣柜前,浑身青紫,额角流血,显然是被他从‘床’上一掌打到墙角的。

    爱芙面‘色’苍白软着身子喘息,她双手无力护住腹部,张开的双‘腿’间鲜血泊泊淌出。

    奥赛德勒指着爱芙,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痉挛着‘抽’搐,钝妖看见他的十指指甲发绿,亲王惊恐地睁大眼睛冲墙角的柔弱‘女’子叫道,面部已经狰狞扭曲:“这贱‘女’——做了什么?!”

    爱芙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声音静静,“喝了毒‘药’,而它靠血液扩散。”

    奥赛德勒如被雷殛,拉响‘床’边的摇铃,‘女’佣和管家赶来的声音响整条走廊上。

    “知道真相后,早已料到会用这种方式折磨……血族做·爱的时候最喜欢血‘交’不是么?”爱芙嘴角都是被咬出来的血痕,她轻轻笑着,抚了抚脖子上的牙‘洞’,“别叫了,喝了的血,这种毒,解不了。”

    亲王以往斯文的脸庞如今出现了枯化的裂纹,他大吼:“敢杀摄政王,生生世世必将受血刑处决!”

    爱芙还是笑着的,头一歪,缓缓闭上了眼睛。

    钝妖站‘门’口几乎要失去呼吸,爱芙因怀孕而显得浮肿的身体明显是被狂怒的奥赛德勒亲王凌虐过——即便怀有身孕,她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白皙的肌肤,双‘腿’间的鲜血还不停地流淌。

    下即将赶到,亲王房间里痛苦而暴怒地摔砸东西,巨大的声响伴随着他的怒吼响彻整座城堡。

    钝妖身体一瞬拉过‘床’单将她身体一裹抱出‘门’外,奥赛德勒亲王呲牙瞪目而去,眼里淌出血来,贵族血统中蕴含的魔力爆发无数飞刀,撕裂墙壁与地面朝他铺天盖地包抄过来。

    狂暴的凌厉杀气袭来,钝妖回首一个眼神,血光一闪,看不见的屏障拔地而起,凛冽飞刀瞬间如蒸腾烟雾弥散。

    众的视线中,男夜里的身影如矫健而沉默的黑狼,撞碎玻璃窗跳出城堡,一个迅影间消失了踪迹。

    他抱着她森林里飞驰,朝边关的方向靠去。

    爱芙模模糊糊睁开眼睛,耳边尽是风,树叶沙拉沙拉响,视线中男的下巴弧度因为咬牙而硬朗许多。

    她闭了闭眼,咽了喉咙,身后有无数杀气靠近,她轻轻说:“追兵太多,放下罢。”

    钝妖没有说话,迅速动作,极快地穿越了獠牙森林。

    爱芙扯开一丝笑,她想伸手‘摸’他,可没有力气,“不是恨么……可是背叛了呢……”

    “小爱。”

    “嗯……”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想去间么。”

    他的声音那么柔软低沉,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她闭着眼满足地笑起来,“好。”

    爱芙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界。

    她知道,这里是界,空气清新,屋外鸟语‘花’香,啁啾婉转。

    感觉腹部胀胀的有什么蠕动。

    原来孩子还,她想。

    意识再清醒些时她发觉原来身处界的一处森林内,钝妖森林里开出一处僻静之地找到一座废弃的简陋木屋,她就睡木屋的‘床’板上。

    她伸手看看自己,指甲已经变为幽绿‘色’,满满如铜锈。她已经用最大的力气遏制毒素,看来已经蔓延到深处。

    正这时钝妖从另一间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药’,到她‘床’前坐下。

    她看着他那张几分憔悴的脸,忽然觉得他不管怎样都很好看,淡淡笑了:“要死了。”

    钝妖说:“把‘药’喝了。”

    爱芙眨了眨眼,“没用的,‘rnassan’这种毒无‘药’可解,钝妖……”

    “把‘药’喝了。”

    他一只膝盖跪‘床’头,将她脑袋搁他‘腿’上,不由分说朝她嘴里喂‘药’。

    一碗下去,他用袖子擦了擦她嘴角的‘药’汁,又将她放回‘床’上躺好。爱芙脑袋刚挨上枕头,身子一震,胃中绞痛,转身趴‘床’边将刚刚喝下去的‘药’汁全部呕了出来。

    “钝妖,没用的。”

    吐完了,她躺回去,看着脏兮兮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天‘花’板轻轻说,面‘色’呈现出枯黄的颜‘色’。

    他沉默地凝视她,目光没有任何温度。过了好一会儿却突然开口:“为什么那样做?”声音微微嘶哑。

    “奥赛德勒一旦当上摄政王,第一个除去的便是……要是什么都知道了会由着‘乱’来吗……?”

    爱芙扭过目光,看着屋内的阳光,清晨的微光渐渐变幻出灿烂的金‘色’,照进她‘床’边的地板上,随着太阳的升起一寸一寸朝她迁移过来。

    “这样已经腐烂的……怎么可能配得上……”

    她躺暗处,闭上眼睛,“奥赛德勒他对很好……真的很好……如果不是那样做……”

    ‘女’伸出手,他站‘床’边无声握住。她的手很小,干枯如树皮。

    爱芙又躺了一会儿似乎休息,才慢慢睁开眼睛,湛蓝的瞳孔已经涣散,她仿佛看不见一般呆呆说,表情纯粹稚嫩如同幼‘女’:“把的肚子剖开,钝妖。”

    “……”

    “帮帮,想看看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回忆篇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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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chapter 50
    钝妖剖开爱芙肚子的时候,阳光爬上了她一边的手臂。+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她的手臂开始燃烧,枯化。

    钝妖双手将血淋淋的幼婴托起,是个男孩,身子又软又小,热气腾腾散发着血香。

    婴儿五官都是模糊的,巍巍地颤,还活着。

    爱芙伸出另一只尚暗处的手将他抱进怀里,如获至宝,闭上了眼睛。

    金‘色’的光线镀过她干枯的肌肤,所到之处,细小的黑‘色’火焰,他站一边,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从一边开始焦化为一抔黑土。

    “rnassan”——中毒者第二天阳光下化为灰烬。

    “他应该已经不了吧……”

    “他”指的是奥赛德勒亲王,钝妖明白。

    爱芙嘴角勾起一分苍白的笑来,抱紧了婴儿,“如果还有下一世,答应过来找的……”

    灿烂温暖的阳光这一刻照耀了她的面庞。

    钝妖靠墙上,‘床’上空‘荡’‘荡’只有一摊散落的黑‘色’灰尘,还有一只血淋淋的婴儿,缩着四肢,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将婴儿的尸体提起来洗干净,婴儿头顶的‘毛’发是金‘色’的,他慢慢拨开了婴儿的眼皮,手指难以察觉地颤抖。

    棕‘色’的眼珠。

    奥赛德勒亲王的眼睛是棕‘色’的。

    那么多谎言中,小爱这一句话却是真的。

    他将婴儿搂进怀里,阳光落满他高挑的身体,他靠着墙慢慢滑了下去,坐地上,将脸埋婴孩冰冷的尸体中。

    不过多时,婴孩也化为黑‘色’焦土哗啦啦从他手指与臂膀间流泻,煤炭一般的尘埃落上了他的‘腿’和地面。

    屋外鸟叫隐隐约约,‘春’日的空气中泛着泥土草木的芳香,风吹过时那些茂密而葱郁的树林泛起墨绿的‘波’涛,细碎地响着。

    破旧的木屋寂静无声,他维持着抱着婴孩的姿势,坐地上埋着头一动不动,仿佛一座沉重灰白的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仿佛是回到了数百年前的梦境再现,咔哒,有谁踩木板上,走进了木屋。

    阿茉推开木‘门’,风吹开她金‘色’的长发。

    她走进木屋,慢慢走到男面前低下头。

    “钝妖。”

    她穿着黑‘色’蕾丝裙——小爱曾经最喜爱的裙子,站他面前。

    男静了半晌,肩膀才隐约地动了动,缓缓抬起头,一双金‘色’的眸子分辨不出情绪,像是隔了层浓浓的雾

    可阿茉分明又能感受到一些沉重哀伤的东西。

    他将目光淡淡落少‘女’白皙的脸上,轻声开口:“阿茉。”

    “这是幻境,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她犹豫了一会儿,似斟酌似笃定地说,“没有必要去自责。”

    这是他的记忆。

    他曾经的过去。

    他接了“鸦”之位,至今都住这座木屋里。

    阿茉至今记得第一次战场雪原他们相遇时,钝妖说,是不是还生的气。

    小爱究竟有没有恨他,阿茉不知道。

    钝妖低头张开手指,黑‘色’的尘土簌簌从指间流泻,阿茉张了张嘴巴,最后只是道:“们回家罢,钝妖。”

    她说得颇为艰难。

    是,他与小爱数百年,她和他之间才一年不到。那个血族‘女’如一株有毒而妖‘艳’的植物,开放美丽的‘花’朵,扭曲生长着,扎根他的心底。

    她的所作所为,阿茉一生无法触及。

    面对那些过去她能做什么呢,那明明已经是发生的事情了。

    “钝妖……”

    她只能重复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至始至终,都没有觉得这是的罪过,所以……”

    她绞起手指。

    “即便觉得恶毒,还是想说,小爱她一直活着的话……就没有了,也不可能……遇见。”

    阿茉他面前慢慢蹲下来,脸也埋了下去,她呆呆注视地面,手却不由自主地‘摸’索着去拉他沾满灰尘的手指——沾满着,小爱孩子尸体灰烬的手指。

    “对不起。”

    少‘女’的声音微微哽咽。

    “不能把她还给……想活下去……”

    把自己祭献来将小爱的灵魂唤回这种圣母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到。

    “对不起,钝妖。”

    钝妖抬眼,小姑娘细瘦的肩膀微微颤抖,身子小小地缩成一团。

    别哭。

    他张了张嘴,苍白的薄‘唇’没有发出声音,却默默伸出手去。

    别哭。

    而这一瞬间,四周烟‘波’流转,华光从她的身后迸‘射’如六十四折骨的金刚伞,折‘射’出动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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