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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穿越时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老老王

    随着米字旗在新加坡的升起,他在东方海洋上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新加坡就是帝国光辉能够再次照耀到的终点。至于更加遥远的东方,那片地球上最广袤的太平洋,早已不再是属于大英帝国的战场。眼下伦敦白厅能够侥幸捡漏收回新加坡,就已经是走了极好的运道,再要贪婪无度的话,只会把最后一点本钱赔光。

    正当弗雷泽上将仰起脖子,将又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的时候,另一位陆军上将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弗雷泽将军,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不过去跟那些太太小姐们跳几支舞吗?”

    弗雷泽上将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跟着船队一起来新加坡受降的奥德温盖特陆军上将。

    这是英国陆军之中一位特立独行的另类名人,也是一位令官僚机构无比头痛的争议人物,他的名字在中东、非洲和亚洲都是一个传奇,号称与一战时代那位“阿拉伯的劳伦斯”齐名。

    温盖特陆军上将是远距离特种作战的先驱,一位非正规作战的天才指挥官,狂热地爱好个人冒险。他曾经参加过诸多殖民地的平叛战斗,并且在太平洋战争的一系列大溃败之中逆势奋发,大量征召土著兵员,组建了大名鼎鼎的“钦迪特”特种部队,在缅甸的热带丛林之中与日军多次厮杀,取得了可观的战绩。

    然而,区区一支特种部队的奋战,终究改变不了战略上全线崩溃的败局。随着印度大起义的全面爆发,“钦迪特”特种部队的战场也不得不一再后退,最终在恒河流域的泥潭中消耗殆尽。而仅以身免的温盖特上将,也被打发到了东非,跟弗雷泽上将这个非洲提督作伴,为大英帝国训练一支黑人土著特种兵。眼下因为他在东南亚征战多年,熟悉环境,所以又把温盖特上将给重新调动到了亚洲,负责新加坡的接收事宜。

    与此同时,弗雷泽上将又斜眼看了看灯火辉煌、乐声悠扬的大厅内,发现果然是一片裙钗纷飞、莺歌燕语:很显然,刚刚上任的英国殖民地文武官员,都还没来得及带上自己的家眷,所以参加舞会的女性,主要是本地华侨富商和马来人豪族的妻女,还有一部分白人女性,则是刚刚才从日本慰安所里放出来的交际花……虽然她们在被迫卖肉求生之前,很可能还是四年前投降的那批英国殖民地官吏的夫人或小姐。

    对此,弗雷泽上将只能耸肩表示无奈,毕竟在这个战火连天的时代,家破人亡的倒霉蛋实在是太多了,本土都有不少军人遗属被迫卖身,虽然他自己是没心情寻欢作乐,但也没打算让其他人去当禁欲的苦行僧。

    “……抱歉,我的头脑还是很混乱,感觉也很迷茫,实在是没有找姑娘跳舞的心情……”

    弗雷泽上将对温盖特上将举杯示意,“……说起来,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呢?一直到现在,我都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仿佛是突然之间,我们就从失败的深渊里飞了出来,然后坐在了胜利者的宝座上,看着从来不曾被自己打倒过的凶残敌人,莫名其妙地被抽掉了骨头,跪在自己的脚边阿谀奉承……说真的,这种感觉并不舒服,更不愉快,反倒是让人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似乎非常的不踏实……”

    “……谁知道呢?或许命运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东西?”温盖特上将无所谓地耸耸肩,“……弗雷泽将军,至少在东方,属于您的战争已经结束,可以好好休息了,但属于我的战争却才刚刚开始!

    您大概也是知道的,伦敦那边又丢给我了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从叛乱分子手中收复整个缅甸和马来亚!还要伺机攻入荷属东印度群岛,给流亡伦敦的威廉明娜女王打下一块立足之地!见鬼!陆军部只给了我三个旅,其中一个还是非洲黑人旅,却要我去打一场哪怕投入三个集团军都赢不了的战争!真是疯了!”

    “……就我所知,伦敦那边似乎是给了你一个建议,让你可以利用投降日军上缴的枪械弹药,从四年前投降的我军战俘之中招募兵员,再次把他们武装起来,用于弥补兵力方面的缺口嘛!”

    弗雷泽上将皱眉问道,“……虽然在日本人的战俘营里被折磨了四年,估计有些人的身体已经不太行了。但只要让他们充分休息,并且再适当补充营养,想要挑出几千名可用的士兵,应该还是能够办得到的吧?”

    将近四年之前的1942年2月,愚蠢软弱的帕西瓦尔将军在新加坡升起白旗,率领八万英国殖民地军队向日军投降。丘吉尔当时曾悲痛地宣布:“英国历史上最沉痛的浩劫,规模最大的投降,就在新加坡。”而这八万战俘之中,有一半是英国人和澳大利亚人,其余是印度人和马来人,还有少数华人。

    鉴于目前各处战线上可用兵力捉襟见肘,国内青壮年男性也已经征发到极限的窘迫现状,伦敦的陆军部居然脑洞大开,把主意打到了这些吃尽了苦头的战俘头上,让温盖特上将从他们中间征兵,所需的军械弹药则从投降的日军手中收缴,正好可以节省运力……然而,且不说这个主意是如何的缺德,最关键的一点在于,那八万名英军战俘,四年前确实是在新加坡投降的没错,可是有谁规定过他们如今依然还在这地方?

    “……很遗憾,按照寺内寿一那个老猴子的说法,在那场战役结束后,只有三百名澳大利亚战俘被留在新加坡扫马路。其他人都被运到了别处的战俘营,根本就不在新加坡,至少我现在是没办法把他们弄过来。”

    温盖特上将抱怨说道,“……除非您的舰队愿意帮这个忙,把他们从战俘营运回新加坡……”

    “……需要海军帮忙?莫非战俘营是在曼谷或者仰光吗?”

    弗雷泽上将仰头往喉咙里灌下了瓶底的最后一点儿威士忌,有点儿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说道。

    “……不,还要稍微更远一些,但同样是在海边……就在中国的海南岛,香港的南面!”

    温盖特上将眼神热切地答道,“……阁下,您一定愿意帮陆军这个忙的,对吧?”

    弗雷泽上将闻言,顿时愣住了。只见他先是转了转眼珠,似乎是在思索这个地名的方位,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招来端着大托盘的侍者,取下两杯白兰地,将其中一只高脚玻璃杯塞到了不明所以的温盖特上将手中,“……那个……呃,先不提这些烦心的事,我们还是继续喝酒吧!”

    温盖特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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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热闹喧嚣的东方海洋(中)
    第三十章、热闹喧嚣的东方海洋(中)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下旬,海南岛,崖县(三亚),三亚港

    此刻,三亚港外的海平面上一片桅杆如林,船舰蔽海,但岸上的建筑中却是人去楼空,寂静无声。

    当日历翻到公历一九四五年的岁末之时,距离海南岛沦陷于日军之手,已经过去了六年之久。不过,比较特殊的是,发起海南岛攻略的幕后推手,并非侵略成性的日本陆军,而是貌似理智的日本海军。

    在战争初期,日本帝国的铁矿石供应基本上来自朝鲜和中国东北,但这两个地方都是陆军的控制地区,就是说铁矿石被捏在陆军手上。当时日本的陆海军是生死仇人,同样生产军需品的工厂车间绝对不会在同一个车间里为海军和陆军同时生产,而是盖上两个车间,一个门口挂上“陆军大臣指定生产场所”,另一个门口挂上“海军大臣指定生产场所”的牌子进行生产。日本海军若是要钢铁,只能看陆军的眼色。

    这种铁矿石分配的事情,在和平时代能够通过文官内阁进行协调,海军尚可勉强容忍。到了战争时期,陆军部一家独大,死死霸住铁矿不给海军分润。而海军又是吃铁大户,随便哪一艘战舰的钢铁用量,就能顶陆军的一个战车旅团。结果很快连几艘造了一半的主力舰都开始材料短缺、频频告急,眼看着几乎就要停工。

    因此,在中日战争全面爆发的两年之后,日本海军就琢磨着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从中国想办法自己找铁。然后军令部的一群海军参谋对着地图看来看去,发现海南岛这地方既有稻米又有铁矿,还是个海岛,似乎很适合拿下来作为资源产地,于是就提出了一个雄心勃勃的口号,要把海南岛变成“海军的满洲国”!

    接下来,1939年2月,日本帝国海军大举出动,气势汹汹地直扑海南岛:当时因为广州陷落,后勤补给线断绝,岛上的国民党正规军已经基本全部撤走,国民政府的那点儿海军也早已在长江和珠江上沉的沉,降的降,整个海南岛只剩下几个保安团和五指山根据地的琼崖红军游击队(著名的红色娘子军就在这里面)。

    面对联合舰队的大舰巨炮,岛上如此薄弱的抗日力量,自然抵挡不了日军的脚步。在很短的时间内,除了位于内陆,远离海岸的白沙县,整个海南岛的重要港湾和城镇全部被日军占领,插上了太阳旗。一座座碉堡、码头、港口也被日军迅速建设起来。他们拓宽公路,架设铁桥,以加速对海南岛自然资源的掠夺。

    占领了海南岛之后,跟在满洲和华北的情况差不多,日本人在这座中国最南端的热带海岛上也没做什么好事,主要就是强行征发劳工,没日没夜地开发石碌铁矿、田独铁矿和莺歌海盐场,大肆掠夺当地丰富的自然资源。其中,田独铁矿可以直通港区,但石碌铁矿却并不靠海,也不靠河,矿石外运十分困难。

    日军为此专门从石碌修建了一条通往八所港的铁路,再从八所港运矿石出海。为了铺设这条55公里的铁路线,日军前后征发中国、朝鲜和台湾劳工数万人,历时五个月才完工。然后,八所港本是一座小渔村,根本没有现代化的港口设备。为了容纳万吨级以上的矿石船进港装卸货物,还必须扩建为人工港口。整个石碌开发包括矿山、铁路、港口和发电厂,一共动用劳工十四万人之多,死伤工人数以万计。

    等到两大矿区完工之后,劳工们的厄运也没有结束,他们被强迫投入矿井充当苦役,规定每人每天必须拣矿石八吨,完不成任务不给饭吃,还遭毒打。劳工吃的是数量不足的红薯、玉米、南瓜汤;住的是简陋的茅棚;睡的是竹片架成的上下两层大通铺;穿的是破麻袋或洋灰纸袋。许多中国劳工被活活累死或虐待致死。

    不过,随着太平洋战争的全面爆发,海南岛的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一批批美英战俘从菲律宾、马来亚和澳洲被相继拉过来投入矿场,而原来的华人劳工则被相继弄去了澳洲,仿佛是互相交换了工作岗位。

    与此同时,随着更优质的澳洲铁矿和南太平洋镍矿相继被日军控制,海南岛上的这两处铁矿和莺歌海盐场,东京战时大本营眼中的重要性大为下降。面对琼崖抗日游击队的骚扰,守岛日军的反应也越来越迟钝,起初还不时组织下乡清剿,后来就只是守着沿海的几个县城,放弃了广大的乡村地区和陆上交通线。

    再后来,日本人的“海南警备府”从海口搬到了崖县,继续收缩兵力,把海口等几座城镇都丢给了伪军管理,即使这些小城小镇陆续被抗日武装攻陷了,仿佛也浑不在意,只是死守住两座铁矿场不放。

    到了去年的时候,为了进一步从海南岛抽调兵力,减少无谓的消耗,日本人的“海南警备府”甚至把之前花费偌大人力物力兴建的石碌铁矿和八所港,还有更南边的莺歌海盐场,也都给相继废弃了因为石碌铁矿深处内陆,在矿山铁路的沿线地区,红军抗日游击队的破坏骚扰活动十分频繁,譬如扒铁轨,割电线,打伏击之类,不断给日本人造成各种人力物力的损失。相对于澳洲西部品质更高、治安环境更好的铁矿(四周都是无人区),继续维持海南岛石碌这边的采矿生产,已经得不偿失,犹如鸡肋。

    而三亚的田独铁矿因为邻近海岸,矿石可以很方便地直运港口,运输和开采成本都比较低,防御游击队的骚扰破坏也比较容易,所以依靠大批美英战俘的免费劳动力,一直到四五年底还在继续维持运转。

    总之,随着游击队的顽强奋战和日军的大踏步撤退,在今年十月的东京核爆前夕,除了最南端的崖县和最北端的海口,整个海南岛80%以上的地区都已经被冯白驹司令员领导的琼崖抗日民主政府所控制。

    至于海南岛上残留的“党国敌后力量”,也就是当初那几个保安团的残部和之后一些偷渡过来的“空降特派员”,则早已在国共双方第二次撕破脸之后,被琼崖纵队在屡次激战之后彻底扫荡一空了。

    等到东京核爆和蒋委员长“还都南京”的消息传来,冯白驹司令员更是利用海南岛上的伪军思想混乱、士气低落、人心惶惶,而国府“受降”援军尚未抵达的机会,集中全部兵力对海口发动了反攻,一举光复了这座海南岛上最大的城市。岛上残余的最后一股伪军不是缴械投降,就是乘坐渔船逃向了香港和广州。

    至此,冯白驹司令员领导的琼崖红军,自从在1927年打起红旗以来,艰苦鏖战十余年,硬是在强敌环伺、孤岛作战、四面环海、远离中央、外援困难、武器落后的艰难困境之下,先后顶住了各路反动敌人的一次次围剿,在中国的最南端屡败屡战、不屈不挠,成功建立了这样一块规模不小的红色根据地。

    在1945年底,整个琼崖红色根据地已经从抗战初期的区区三百余兵力,逐步发展到了地跨十余县,拥有群众人口两百万,武装民兵一万余人,脱产正规红军战士五千人以上的可观规模,在中国南方各省的敌后红军游击队之中,堪称首屈一指。除了最南端的崖县沿海地区之外,几乎整个海南岛均已被红色武装光复。

    不过,虽然琼崖纵队的形势发展如此喜人,但对于崖县这块海南岛上最后的硬骨头,冯白驹暂时还没有去啃的打算。毕竟,崖县这股正牌日军的武器装备和战斗力,可不是海口那些杂牌伪军可以相比的。

    而且,日军在侵占崖县之后一直在大兴土木,在三亚港设立了华南海军第四基地,在崖县西部的黄流设立了华南第十三航空基地,整个崖县都被建设成了日本海军的军事要塞,常备驻扎一个驱逐舰战队和一个鱼雷艇战队,外加作战飞机五十多架,还有运输船、补给舰和其余小型舰艇近百艘。对于极度缺乏重炮和技术兵器,火力极为单薄的琼崖纵队来说,想要从陆地上攻克这样海陆空兵力俱全的要塞化港口,基本就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事实上,如果不是三亚港的日本海军陆战队近年来作战态度异常消极,基本不再出动扫荡乡村,只是坐守县城、田独铁矿和港口要塞的话,琼崖纵队想要纵横全岛,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与此同时,还得防着国民党的军队从北面渡海来犯:广州、钦州和雷州半岛的伪军,如今也都已经陆续“换皮”了。虽然那些空降过来的“国府大员”如今正忙着“接收敌产”,但同样也没人说得准,那位刚刚被再次赶出南京的蒋委员长,会在什么时候想起海南岛上的这群红脑壳,然后命人组织一场新的进剿。

    所以,即使是在光复海口之后,冯白驹司令员也并没有被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冒冒失失地把刚拉起来的队伍往日本人的坚固要塞上硬碰,而是做好了跟三亚港日本海军这个恶邻,继续长期对峙的心理准备。

    然而,就在这一年公历的最后几天,冯白驹司令员却发现自己突然收到了一份天降大礼包。

    “……你说什么?崖县的日本鬼子都走光了?就连三亚湾的鬼子海军也在撤退?你确定没看错?”

    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刚刚从海口那边凯旋回到根据地的冯白驹,对前来汇报情况的侦察员问道。

    在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回答,并且被告知前线的侦察哨兵已经接管了崖县的县城,缴获大量器械物资和许多完好无损的工厂作坊之后,冯白驹顿时再也按捺不住,仓促拉了一个连外加警卫班,就往三亚赶过来。

    虽然日军入侵海南岛以来的所作所为,堪称是极端的残忍暴虐,让海南岛上的各族人民流尽了血泪。但同样也不得不承认的是,正是日本人的入侵和开发,才让长期落后的海南岛有了一点儿工业基础。

    如今海南岛抗日政府的根据地兵工厂,就是依靠日军放弃石碌铁矿和八所港之后没来得及破坏的工业设备,还有几个投诚的台湾工程师,想办法拼拼凑凑、修修补补给鼓捣起来的。就这样,还是让渡海潜来的新四军交通员羡慕不已:琼崖纵队兵工厂的厂区里居然有电网,有铁路!全国有几个根据地能办得到?

    因此,一听说在崖县又有了“捡洋落”的机会,冯白驹不由得一蹦三尺高,脚下跑得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那感情真是跟如今国府那些“接收大员”的心情差不多,唯恐去接收的游击队员不知轻重,弄坏了东西。

    一路紧赶慢赶跑到了崖县一看,驻扎在县城的日军果然溜得无影无踪,连日本侨民开设的店铺和日语学校,也都已经统统人去楼空。当地的伪警察不是老老实实地缴械等待处置,就是脱了制服躲到了家里。只有当地维持会的几个缺牙漏风的老头子,颤巍巍地守在城门口,“热烈欢迎”琼崖纵队的首长进城……

    然而,冯白驹司令员前脚刚刚走进崖县的伪县政府,还没来得及清点游击队员们缴获的战利品,就又收到了一个天大的喜讯:三亚军港的日本鬼子也走光了!而且丢下的各种物资设备堆积如山!于是,冯白驹只来得及嘱咐游击队员,严禁破坏任何弄不明白的东西之前在海口,就有笨手笨脚的战士砸坏了缴获的远程电台和备用电子元器件,让根据地的几个知识分子心疼了很久,就匆匆再次启程赶往三亚。

    结果,三亚要塞的情况,果然如侦察员所说的那样,已经被日军彻底放弃。原本驻扎的日军和随军日本人统统都已经上船离开,本地人则被遣散回家。只有一千多名不愿撤离的台湾军夫、翻译、劳工、商贩、妓♀女和工程师,以及三百名征发台湾原住民组成的“高砂义勇队”,依然待在军港的要塞里等着受降和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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