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穿越时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老老王
当然,即使以临高元老院目前现有的实力,也还远远不能复制二十一世纪日常生活中的一切,很多东西都只能搞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仿制品,比如用牙粉代替牙膏之类,还有味道古怪的糖果之类。但对张伟来说,有这些就已经是非常的令人愉快了。尤其是他的卧室洗手间里那一座白瓷抽水马桶,更是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感动:任何一个没有经历过十七世纪那种恶劣卫生环境的人,恐怕都是很难理解他的这种感动的。
哎,也罢,纵然是穿越者主角,也并非各个都能称帝称王啊!毕竟皇帝老儿的宝座只有一张。记得那些都市或者官场小说里面,主角能当上个什么大公司老总、著名导演,或者县委书记,就已经算是龙傲天式的人生赢家了。自己如今好歹也是澎湖一地的诸侯,放到后世起码也是县委书记一级的领导人物,这样的人生怎么看都已经算是很成功了,更别提以后还有继续往上爬的机会……张伟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说。
仔仔细细地刷完牙,又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略微整理了一下仪表,张伟才施施然地走下楼梯,前往餐厅享用早餐。铺着白色桌布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精致的餐具和丰盛的食物:皮蛋瘦肉粥、豆沙粽子、还有香喷喷的烤咸鱼,以及佐餐的胡椒粉小瓶。无论盘子、饭碗还是勺子,都是临高元老院的瓷窑烧制出来的骨瓷,上面统一烧制着元老院的“国徽”:金色双头鹰羽翼下的齿轮麦穗和“圣船”图样。
跟张伟同住在这座总督府里的施琅,已经开始吃饭好一会儿了,旁边正在由他的勤务兵——其实是一位侍奉了施家好几代的亲信老家人,给他收拾武装带和作战靴。只见那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坐在小板凳上,仔细的给施琅的小靴子涂油,还用碎瓦片碾成的粉末来打磨武装带上的金属件,努力使之看上去闪闪发亮。
——今年的施琅才不过十岁,虽然人生际遇迭遭变故,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很天真的小少年,很喜欢各种新鲜和精美的器物:在收到临高元老院特意给他订做的“将官版”童子军服之后,施琅就被这套考究威武的奢华制服给迷住了,每天都要穿着这身堪称耀眼的行头,在澎湖的街道和码头招摇过市。
张伟很随意地跟施琅打了个招呼,正要坐下来用餐,却听得施琅开口问道,“……张叔叔,再过两天你就要跟着舰队远航到辽东去,跟着那个黄大帅去东江镇收容流民吗?”
“……是啊!怎么?你也想跟着去看看北方的风景?”张伟一边喝着皮蛋瘦肉粥,一边随意地问道。
“……不去!听说辽东那边眼下冷得很,能把人冻掉鼻子呢!”胖嘟嘟的小正太施琅赶紧连连摇头,“……只是觉得这样不划算啦!福建那边的流民也不少,为啥要千里迢迢地到辽东去弄人口呢?路费就好贵啦!”
——之前张伟在台湾搞垦荒的时候,计算各种收入开销都没避着施琅,有空的时候还指导他一点儿算术,耳濡目染之下,这个小胖墩目前多少也明白了一些这方面的粗浅道理。
“……没办法,那些人都是黄大帅的老相识啊!路费贵一点也就贵一点了,反正又不是咱们出钱!”
张伟打了个哈哈就应付了过去,而施琅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飞快地吃完了最后几口早饭,就哼着军舰进行曲溜下了桌子,奔跑到窗台旁边的猫窝前,逗弄起了昨天刚搞到的一只小花猫。
其实,在张伟的心中,对于此次黄石一力坚持的派船北上收容东江镇军民之事,也是很不以为然的。主要倒不是什么航运距离遥远,成本太高的问题——在这个人口就是战争潜力的时代,能够一次性获得数以十万的人口,多花些成本倒也算不上什么,反正不过是往闽粤和江浙地方多卖些“澳洲货”的事情。
但问题在于,在东江镇的背后,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山东登州镇,这伙同样由穿越者拉起来的北方武装集团,对待他们这些南方势力的态度似乎不甚友好。很难说黄石在东江镇招募难民的时候,会不会遭到登州镇水营的背后袭击——虽然肯定不是元老院舰队的对手,但多少也是一个麻烦。
况且,虽然黄石曾经在辽东声威赫赫、诸将归心,但那毕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正所谓人走茶凉,如今的黄石再在辽东竖起旗帜,未必还有昔日里那么非同凡响的号召力……当然,既然黄石黄大帅坚持要到辽东去走一遭,而且得到了元老院的集体表决通过,他张伟自然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再说就算事情不怎么顺利,至少也不会很危险——无论是登州镇、后金军还是朝鲜人,都不可能击败临高元老院的蒸汽战舰。
如此思索着,张伟草草吃完了早饭,抹了抹嘴巴之后,就开始习惯性地抽起了“饭后一支烟”——临高元老院那边出产的卷烟分成好几个牌子,最高档的叫做“圣船牌”,中档是“百仞滩”,接着是“高山岭”,最便宜的低档烟是“大生产”……但不管是高档烟还是低档烟,张伟抽起来的感觉都是一个样儿:窸窸窣窣的烟丝老往下掉,几口就要把手指烫着了!为了避免在烟卷即将燃尽的时候烫伤嘴唇。他非得用一个空心的竹、木或者硬纸制成的管子,也就是烟嘴,接在烟卷上吸烟才行。但不管这些粗制滥造的卷烟怎么令人不适,至少也比这个时代的旱烟袋要稍微强一点儿,张伟也只能勉强将就着抽了。
不过,最近的张伟又多了一个新的选择:来自那个神秘的山东登州镇的“文登香”……张伟神情复杂地从“文登香”的硬纸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跟临高的卷烟相比,山东的“文登香”已经有了一截过滤嘴,还号称是加了十多种草药浸泡,甚至包括海狗鞭这种壮阳的春药!所以,张伟迟疑良久,最终还是把这盒“文登香”收了起来没敢抽:对于“文登香”的成分,他毕竟不如临高的卷烟那么知根知底,天晓得这滤嘴里究竟添了些什么东西,万一山东那边的人节操很低,为了让买主上瘾还用了鸦片,那可该怎么办?
然而,就在张伟从另一个硬纸盒子里取出一支“圣船烟”,准备点上的时候,传令兵却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打扰了他吞云吐雾的雅兴,“……报告总督,有中央的特急电报!”
张伟皱着眉头接过电报一看,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幻莫测,过了好久之后,才对好奇地凑过来的施琅小胖墩解释说道,“……前往辽东的计划被紧急取消了,张叔叔这回不用去北方的冰天雪地里挨冻啦!”
“……哦?是这样啊?听着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可这又是为什么呢?”施琅好奇地问道。
“……因为有澳洲人要来琼州,咱们都得准备迎接啊!”不知为什么,张伟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囧。
“……澳洲人?张叔叔,你跟黄大帅,还有琼州那些叔叔阿姨,不都是澳洲人么?”施琅更加不解了。
——为了给本时空明朝土著解释自己的来历身份,琼州临高的那一群穿越众,对外一律以“澳洲人”自称,还鼓捣出了一套“大宋遗民于亡国后浮海四散,于澳洲筚路蓝缕,再建邦国”的说法。同为穿越者的张伟在入伙临高众之后,自然也只好捏着鼻子改称自己是“澳洲人”:虽然在他穿越的那会儿,澳大利亚那边估计还只有袋鼠、考拉和拿着石器的土著人……但现在的澳洲,情况却已经有所不同了……
想起去年年末,临高那边第一次收到来自澳洲的无线电信号之时,整个元老院上下的惊骇、惶恐与震动……张伟就忍不住想要咧嘴大笑:这到底应该说是李鬼遇上李逵?还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虽然此刻盘踞在澳洲的那帮穿越者,恐怕也没法理直气壮地声称自己是什么“澳洲人”……
“……不是我们这些早就派到外边的家伙,是澳洲本国那边的大官儿要来啦!还要开着一艘很大很大的大铁船过来呢!”张伟想了想,尽量用施琅能理解的话语说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热闹好不好?”
“……大铁船?有临高的那艘什么‘圣船’一样大吗?”施琅眨巴着眼睛继续问道。
“……应该比临高的那艘铁船还要大一圈儿吧!说不定还会带上几只袋鼠给咱们开开眼界——就是叔叔之前跟你说过的,那种站着比人还高,拳击和摔跤都很厉害的特大老鼠……”张伟一边随口胡诌着,一边却在心中默默哀叹:这穿越以来的日子,真是好像心跳游戏一样,热闹喧嚣得让人有点儿受不了啊!
——如果说连张伟这个在沙滩阳光下悠闲度日的家伙,都觉得这日子像是心跳游戏的话。那么在遥远的辽西战场上,某位原本的时代宠儿,天命之主,更是已经快要被各种心跳游戏给刺激到心脏病突发了。
“……什么?宁古塔的城寨,被一群大铁鸟降下天火给烧掉了?你这厮到底是在说的什么鬼话?”
“……启禀大汗!奴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看着暴怒的皇太极,某位女真将领颤巍巍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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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崇祯四年的二十七个瞬间(四)
第四章、崇祯四年的二十七个瞬间(四)
第四个瞬间:时代宠儿的噩梦
崇祯四年十一月,辽西,大凌河,后金与明朝的交战前沿
凛冽的寒风在旷野间无比凄厉地呼啸着,犹如锋利的剃刀般横扫过这片荒凉的苦寒之地。+乡+村+小+说+网手*机*annas.r天空是铅灰色的,呈现着一种混沌沌的气象。太阳也好象成了穷人,吝啬地把光和热收敛起来。
就在这万物萧条,本应该是人迹罕见的时候,大凌河畔却是喧嚣异常——成群结队的女真和蒙古哨骑在距离城墙两百步开外呼啸往来,耀武扬威的挑衅着守城的大明关宁军,不时引来几声火炮的轰鸣。
而距离城墙三里之外的地方,更有无数的旌旗和营帐如同斑斓的地毯般覆盖着大地,蚂蚁般的包衣奴隶在营垒之间忙碌着,不是被监工鞭打得扑倒在地。至于后金军的东方,通往辽阳、沈阳方向的大道上,还有连绵不绝的辎重车辆在源源而来。在后金军大营前方的旗杆上,更是高高飘扬着皇太极大汗的御旗。
所有的一切迹象,都充分显示出,这又是一场关系到国运成败的浩大战役。
——在通敌叛国的袁崇焕下狱论死之后,经过被吓破了胆子的内阁大臣们一通踢皮球,昔年老帅孙承宗再次接任蓟辽督师。孙承宗上任以后,首先收复了后金在内地占领的几个据点,在表面上重新恢复了长城防线,并且设法劝说一度叛变的祖大寿重回大明阵营,可以说是功绩卓著。
但再接下来,对于至关紧要的辽东战事,孙承宗却又老调重弹,不顾国内民变迭起,财力、物力和人力全都极度疲蔽的困境,又开始斥巨资大兴土木,试图将他最热衷的堡垒战进行到底——这位明末名臣虽然有些才能,但却实在是过于信任堡垒战,认为只要躲在城堡里,当个忍者神龟,敌人就不能把他怎么样。可事实上,在后金拥有足够粮草和红衣大炮的情况下,躲在城堡里的明军已不是忍者神龟,而是瓮中之鳖!
无论如何,随着后方的局势稍为稳定,孙承宗就命令祖大寿在大凌河筑城,以堡垒战术反击后金。
——大凌河城位于大凌河西岸,离锦州三十余里,离广宁右屯卫同样三十余里,大凌河与锦州之间有大片丘陵山地。此城初建于宣德三年,城周三里十二步,阔一丈。嘉靖四十二年重修,筑高二丈五尺,自辽东兴兵以来曾两次被毁,宁锦之战被后金兵拆毁后,未再重修,但是城基仍在。祖大寿率领精锐关宁军此次修城,是在原来的城基上筑墙,被后金军拆毁的石料等都在近处,速度远比修新城更快。
这样一来,尽管皇太极在得知情报之后就倾尽举国之力,动员了七万军队,对大凌河城发起攻击。但还是一直拖到了明军把大凌河城修筑完毕,军械粮秣也被抢运入城之后,后金军主力才抵达前线。
开战前夕的大凌河城内,有祖大寿、何可纲、祖可法的关宁军精锐战兵约五千上下,另有从山东及河南抽调的辅兵约一万三千人,外加随军的商人民夫约万人。大凌河城中囤积了粮食数万石,火药、箭矢、刀剑无数,足以经得起长期消耗。面对这样一块硬骨头,即使以女真八旗的战斗力,一时也难以啃下来。
所以,失了先手的皇太极就摆出了一副围困姿态,下令沿着大凌河城的外围挖掘土壕,绵延数十里,几乎等于是围着大凌河修了一个外城,而且前后皆有壕沟,壕沟之后设营盘,预备做持久之战。
到了十一月,大凌河城外的荒芜郊野,与战前相比已经完全变样,一道规模宏伟的土城拔地而起,土城前方是三道壕沟,前两道略小,深和宽都不足八尺,这两条小壕沟之后便是十余座后金军营盘,以此作为围困大凌河的第一层屏障,由各旗固山额真领军困守。第一层之后,便是深度和宽度超过一丈的主壕,壕沟中挖出的土都垒在主壕沟之后,形成了环城三十里,高一丈二尺的土城,土城上筑垛口处,高度达到一丈五尺,土城之后便是各旗旗主所在大营,大营外同样挖掘防马小壕,形成围城的第二道屏障,各旗护军大多由旗主率领,随时准备支援第一层防线。土城上飘动着各种蓝色的旗帜,许多士兵和包衣在弯弯曲曲的壕沟间走动,如果再加上一些铁丝网,就简直能让人以为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西线某处战场!
——很显然,后金军要在大凌河围城打援,这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战略战术,关宁军从上到下也是懂的,皇太极就是要引得明军精锐去送死。蓟辽督师孙承宗同样是懂的,而且还知道多半又要有大败……
但在朝堂上那些御史言官和内阁重臣的一再施压,以及兵部一干书生的各种瞎指挥之下,孙承宗只得非常不情愿地拼凑兵马,屡次出击大凌河城解围。但这些援军本身就多为拖欠了几年饷银的杂牌,带兵的将领也毫无敢战的锐气,尽是些“见敌而逃为上勇,闻风而逃为中勇,误听消息而逃”的货色,结果不管出击多少次,次次都是很快就被女真铁骑给赶了回去,而且每次都是被后金军一路追到了锦州城下。
屡屡战败之下,不仅锦州、宁远的明军士气颓丧,甚至就连北京城内都是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然而,皇太极对大凌河城发动的进攻,也同样是屡屡撞得头破血流——祖大寿虽然在后世以逃跑将军而闻名,满身污点多得简直没法洗,但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痞,一旦被逼得拿出真本事来,同样不可小看:此人守城绝不死守,每日都要出城折腾一番,而且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短短一个月就杀死后金副将两人,游击三人,还有牛录额真数人,杀伤后金兵五百以上,八旗全军都被他搞得精神高度紧张。加上大凌河城中粮食尚多,军心也很稳固,守城的关宁军又都是老兵,在走投无路下拼死一战,其战力非常可观,围城后的几次激战,关宁军都只是稍落下风,建奴同样损失不小,整个大凌河城迄今依然斗志昂扬。
幸好,皇太极在今年不惜工本铸造的红衣大炮,很快就隆重出场,逐一敲掉了大凌河城的外围堡垒,然后开始跟城中的明军火炮对射,总算是再一次扳回了局面。可惜城中的祖大寿依然困兽犹斗,后金军几次大举攻城,都被他率领家丁打了回去。而在炮战对射之中,后金军也同样没占多少上风。
眼看着军事行动陷入僵持,前线兵马每一天都在消耗着巨额的粮秣和物资,以后金此时的贫乏国力,还有辽东旱灾剧烈、赤地千里的现状,实在是难以支撑这样一场旷日持久的总动员作战。于是,进退两难的皇太极只得改用政治手段,不断向大凌河城射书或派遣俘获的明将过去劝降,可惜迄今依然毫无进展。
大凌河城外,后金军的汗王大帐内一片鸦雀无声,两侧坐满八旗旗主,以及各旗固山额真和总兵官以上的将领,这些人大多虎背熊腰,光溜溜的头顶后面挂着金钱鼠尾,脸上只留了上唇的一些胡须,他们脸上很多人都有伤疤,偶尔抬头之时,目光中总是透露着凶残,让整个大帐中充满一种令人发冷的野蛮气息。
帐内的上首中间自然是坐着皇太极,左右是莽古尔泰和代善。皇太极的脸色颇为阴沉,莽古尔泰胖胖的宽脸上带着一种桀骜不驯的神色,另一侧的代善则是低头拨弄他的扳指,貌似一副沉思的模样。
大帐中央的一张凳子上,摆着祖大寿拒绝投降的回信……祖大寿拒绝投降本身倒也没什么,皇太极其实非常清楚,从利益的角度出发,后金给不了祖大寿什么好处。现在的关宁军有辽饷有土地,祖大寿自己在宁远一带有大量的田地,上万的佃户,祖大寿便是辽东的太上皇,连孙承宗也不敢逼迫他。
而关宁军若是投降的话,无论皇太极嘴上说得多么慷慨,但实际上肯定是被后金军押归辽东,最多能分到一些田地,然后就必须依附于各旗,完全沦为八旗的附庸,哪有现在的日子舒服?
所以,只要还有一线希望的话,祖大寿就绝对不愿意投降后金……但比较特殊的是,祖大寿的这封回绝书信居然是写在一张狐狸皮上的,而且这张狐狸皮还被刻意缝上了九条尾巴——看到这张九条尾巴的狐狸皮之时,莽古尔泰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古怪,嘴角抽搐个不停,一副既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模样。而代善则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但从皇太极的角度,明显可以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抖动。至于帐下诸将,更是已经有好些人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赶紧用双手捂住嘴,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看着帐内的这副众生相,皇太极的脸色自然是一阵青一阵白,但又不好发作,只得恨恨地憋在心里。
唉,遥想当年父汗努尔哈赤以十三副铠甲起兵,宣布“七大恨”伐明之时,是何等的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横扫辽东如卷席,畅快淋漓——抚顺之战、萨尔浒大战、伐铁岭、破沈阳、夺辽阳、下广宁……杀得明军闻风丧胆,赢得了一连串的辉煌胜利,并且自信地喊出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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