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苏鲁被叫进父母的毡帐中,不知什么原因,就听到里面吵起来了。阿克勒喝斥女儿的声音传了出来,萧艳儿立刻走进去劝解。
哪知道阿克勒对她的态度,也极为冷漠,阿克勒叫萧艳儿回去,马上带着这些人离开。
萧艳儿百思不得其解,可阿克勒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将她轰出了毡帐。
张一凡几个都站在外面,听到阿克勒莫名其妙发火,一个个都不知所然。阿依苏鲁在埋怨父亲,她老妈也在旁边劝解。阿克勒火气反而大了。
萧艳儿就道:“行了,阿克勒,用不着这么打我的脸,我走,马上就走。”
看到萧艳儿出来,张一凡还没开口,萧艳儿就道:“张书记,我们走吧!人家不欢迎我们,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张一凡有些奇怪,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今天这气氛明显不对。阿克勒一直没有出来,既不跟张一凡等人见面,也不说话。
想必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张一凡看到这架势,知道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暂且离开。
等两辆汽开离开,阿克勒这才走出毡帐。
看着那两辆车子,狠狠地跺了跺脚,对阿依苏鲁道:“以后你就给我乖乖地呆在草原,哪里也别想去!”
阿依苏鲁咬咬牙,“爸,你太过份了!”
说完,她就扭头跑回了毡帐。
阿依苏鲁老妈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走进了毡帐。阿依苏鲁哭了,“妈,爸这是怎么啦?”
老妈拍拍女儿的肩膀,“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阿依苏鲁扬起泪眼,“妈,你也跟爸一样,不讲道理吗?”
老妈叹了口气,变得沉默起来。
张一凡等人赶在回去的路上,对阿克勒的态度十分不解。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在一夜之间突然改变了态度。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得太诡异了,谁也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艳儿坐上了张一凡的那辆车,她说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阿克勒什么都不肯跟自己说,只是叫她带着人离开。而且从阿克勒的反应来看,这家伙很激励,昨天晚上估计一夜没睡,两眼腥红。
在萧艳儿的印象中,阿克勒并不是这样的人。
做为哈萨克族人的族长,他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绝对不是一个很容易冲动的人,可这次为了什么?连萧艳儿也百思不得其解。
萧艳儿看着张一凡问道:“你们说,会不会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几个人在心里琢磨着,这事真是透着古怪之极。看到大家都没有答案,萧艳儿道:“别猜来猜去了,抽个时间我去问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谁也不可能去*问阿克勒原因。
车子开到新源的时候,张一凡说,“腾飞,通知新源市委一下,我们进市区休息。”
其实根本不用腾飞通知,新源班子就早派人在背后,及时了解张一凡一行人的情况。当他们从草原离开的时候,有人已经通知了新源领导班子。
昨天的事情,让陶书记耿耿于怀,一直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毕竟谁都知道,发生这种情事,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因此,陶书记早早率新源班子在路口等,张一凡他们的车子赶到新源,看到这炎炎烈日之下的新源班子,众人心里就明白了。新源班子应该是早有准备,而且在这里等候有些时间了吧!
“张书记!张书记。”
陶书记来到张一凡的车跟前,陪着小心喊道。
张一凡没有吭声,陶书记就试探着道:“太阳这么大,进城休息一下吧!新源班子全班人马都在这里,等着张书记您给指导工作。”
众人心里明白,他这不是要张一凡去指导工作,而是要借这个机会好好赔罪。
张一凡本来就有心去新源,因此跟张雪峰说了句,车子拐进了新源市区的公路。
看到张一凡的车子进入新源路,陶书记就松了口气。
由于张一凡是微服出访,新源领导班子并没有做太多的准备。
车队进入市区,在市委宾馆门口停下。
张一凡直接进了他们安排的房间。
其他人都在大厅里候着,陶书记上楼请示张一凡。碰到腾飞正在门口打电话,他就凑上去,“腾秘书,我们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腾飞挂了电话,两人移步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
陶书记突然塞给腾飞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腾秘书,张书记那里,还得请你多多帮忙。我有事情汇报!”
腾飞吓了一跳,忙摆摆手,推开了这个小盒子。
“陶书记,您这是什么意思?”
陶书记道:“没什么,我听说你夫人来了,这只是一件小首饰而己,值不了几个钱,拿不出手。”
他看到腾飞拒绝,就打开了盒子,盒子中是一对玉镯。
这是西部产的和田玉,和田玉在全国都很有名,腾飞虽然不知道这对玉镯的价格,但他估摸着,太便宜的东西,陶书记拿得出手?
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
万一陶书记送自己的是一对价值不菲的真家伙,那简直就是在自己身边埋下一个定时炸弹。很多混在官场上的人,有时无缘无故就触了雷。
这种雷一旦爆炸,不但毁了他的前程,也可能毁了自己的性命。
腾飞哪敢犯这种错?
陶书记以为腾飞嫌弃,这才拒绝,所以他打开给腾飞看了。可没想到腾飞看了之后,更加不敢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万使不得。
陶书记就要一个劲地给腾飞塞,腾飞正色道:“陶书记,如果你真有急事,我这就去汇报。你要是为了这个而来,我可不敢接受。张书记为人正直,很反感和讨厌这种作风,你这么做,那可不是帮我,而是害我!”
腾飞说这么直了,陶书记自然不再好坚持。
于是他就讪讪地道:“那好,我在这里等。”
等腾飞离开,陶书记也抹了把汗。
今天他这是冒着很大风险行贿腾飞,没想到腾飞还算是好说话,也没怎么为难自己。看到腾飞出去,他把东西收好。没一会,腾飞就回来了,跟陶书记说可以了,张书记正在等他。时间不要太久,尽量长话短说。今天张书记心情不是太好。
听到腾飞的关照,陶书记不禁在心里暗道,腾秘书这人还真不错,换了一般的人,他不跟你提,让你去碰钉子。
腾飞这个提示,不可谓不重要。
陶书记进去之后,张一凡果然坐在那里,脸色不好。
陶书记就小心翼翼地,先是问了好,这才道:“张书记,牟富贵事件我们市委做出了如下处理。责令其立刻停职调查,同时赔偿受害人一切损失……”
张一凡挥挥手,“我已经知道了。我看你们有必要开展一次整风运动,肃清这种官僚主义作风。以后不论是谁,再发生同类事件,仗势欺人的话,一律开除公职,依法处理。”
陶书记抹了把汗,看来自己还真是幸运,张书记的处罚果然严励。
张一凡的目光扫了一眼,“必须加强干部思想道德教育,身为一个国家干部,人民赋予的权力,不是用来欺凌群众,而且应该多做事,做实事。以后这种事情,坚决杜绝!”
陶书记连连应道:“是,是,是!”
张一凡也不跟他继续纠缠,而是问了他另一个问道,“哈萨克族的阿克勒,你了解吗?跟我说说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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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9章 西部雄鹰
第1989章西部雄鹰
陶书记当然知道张一凡等人去了草原的事情,自从张一凡昨天负气离开,他就暗中派人了解领导的动向。听到张一凡突然提起阿克勒,他立刻组织了一下语言。
可他还是在心里把捏不准,张书记对这个阿克勒的态度。
一般情况下,如果能感觉出领导对这个人不满意,这话就应该顺着领导的意思,做死的踩对方,说对方不好的话。当然,谁也不会傻到,明明看见领导对此人不满意的时候,还去说好话。
要是能感觉出,领导对此人的态度很好,那么,说话的时候,尽量中肯。哪怕你打心里不愿意抬举此人,也不要在这个时候说他的坏话。官场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有着它十分重要的作用。
陶忠诚深知官场三味,此刻他也在心里琢磨着张一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从张一凡一行大清早怏怏而回的情神来看,应该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于是道:“阿克勒这人别的还行,就是性格比较孤傲,不太合群。”
他这也是试探性的话,先这么点两下,看看领导的反应。如果领导喜欢听,感兴趣,他就做死的往里咬。如果领导不满意了,他得马上话峰一转,说点好听的。
对于这种官场艺术,陶忠诚一向运用得不错。
果然,张一凡眉头动了下,“你介绍一下他的大致情况吧!”
陶忠诚忙点点头,“阿克勒一家三代,都是哈萨克族的首领,也就是族长。哈萨克族人大都生活在这片草原上,当然,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以及民族大融合之后,他们中也有少数脱离了草原,在大都市中定居下来。这一类大都是改革开放之后的年轻人,他们具有高学历,或在政府等机关单位任职的人群。但更大多数哈萨克人,依然留居草原。阿克勒就是他们的首领,我们曾经试图让阿克勒等人迁进城区,然后将大草原实行霉国模样的农场化作业,但他们都不同意。”
张一凡问道:“你说他们一家三代都是哈萨克族人的首领?”
陶忠诚道:“嗯,他爷爷在解放前就是哈萨克人的首领了。后来因为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挑拨,嗦使,从中做梗,在大军挺进西北地区之际,他们参与了暴动。结果,一些人在这次暴动中,被大军剿灭。而阿克勒的爷爷被捕,据说后来判了死刑。其后,阿克勒的父亲接任了这个首领,但是新任的首领在几年之后也突然病逝了。我听说阿克勒当初年仅二十来岁,就接下了这个职务。从此一直带着他们的族人,在草原上自力更生。不过从这些年的形势来看,他对祖国的政策还是都能接受,平时的工作也算是很配合。草原上也一直没出过什么乱子。只是有两次,一些偷猎的家伙进入草原,猎杀羊群,被哈萨克族人给打死了,引起了一些风波。”
张一凡听了这些话,就在心里琢磨着今天这事,实在有些古怪。
哈萨克族在西部也算是一个大民族了,必须加强对他们的团结,把稳定工作抓好。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阿克勒为什么突然翻脸,这情况也太不正常了。
萧艳儿在另一个房间,她的心里也不太舒服。阿克勒的反常,让她十分不解。以前的阿克勒也算是一个讲理道的人,他怎么就能说翻脸就翻脸?
萧艳儿徘徊在房间里,左思右想,依然没有头绪。
腾飞过来喊她,张书记叫她过去一趟。
萧艳儿便匆匆而来,进门之后,发现张一凡坐在那里发呆。她就喊了句,张一凡这才点点头,“坐!”
萧艳儿美丽的眸子,宛如两潭秋水般妩媚多情,目光抚过张一凡凝重的面容,她不由想起了两人在草原上那场意外。可惜了……
萧艳儿暗自叹息,如果阿依苏鲁能晚一些来,说不定还能发生点什么?
张一凡不是有反应了吗?
想着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禁飞起两片红霞。
张一凡古怪地打量了她一眼,他根本没想起昨天两人不小心坠马的事,却问道:“阿克勒的爷爷,是死在政府手里?这事你听说过吗?”
萧艳儿缓过神来,“哦,好象有这回事。”
她想了下,“那还是解放前的事了,张书记,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说完,她就明白了,难道阿克勒是因为这个才翻脸的?可仔细想想也不对。阿克勒又不是不知道张一凡的身份,在去草原之前,自己就跟他说了,省委里领导要去草原了解情况。他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神经?
萧艳儿道:“这件事情有些古怪,我会想办法去打听一下,张书记,您就不要再费神了,一有消息我马上跟您汇报。”
张一凡看着她,“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萧艳儿妩媚的眼神瞟过,“那我先走了?”
看着萧艳儿那性感得发嗲的水蛇腰,还有比较夸张的翘臀,张一凡这才想起,自己也该正常处理一下生理问题了,否则这样下去,还真说不定哪天就控制不住,被这个狐狸精得逞了。
在眼下这种情况,张一凡实在不想惹太多的女人,更何况萧艳儿这女人身份可疑,处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
此刻,他才想起,应该给艾米打个电话的事情。
草原上,阿克勒心情极度不爽,自从他得知,张一凡的爷爷就是当年那个率大军入境,平定西部之乱的那位大将,他的心情怎么也无法平息。
没错,当年的他虽然很小,但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他的爷爷是被政府军判了死刑的,阿克勒还亲自到刑场去了。所以他的心情,整整一个晚上都无法平息,及到张一凡等人离开这么久,他依然咆哮如雷。
又有几辆车子开过来了,嘀嘀的喇叭声,响得他好不烦燥,正准备发火,却见车上下来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的中年男子。
“热西提?”
阿克勒站起来,朝戴着墨镜,留着长发的热西提走过去。
热西提哈哈地笑着,两人一个拥抱。
“阿克勒老弟,好久不见了。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热西提带了六名保镖,两位美女,一行人共四辆汽车。他的排场,比张一凡还大。
这次,他给阿克勒带来了很多和礼品,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材,这些药材,都是给阿依苏鲁治病用的。除此之外,他还给阿依苏鲁带来了一台价值过万的笔记本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