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原小生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常务副县长马文杰和工矿办主任刘子明和副主任吕光辉已经到了。吕光辉刚从下面乡镇调上来,还比较谦和,见了原小生起身笑了笑,把手伸了过来,道:“你就是小原县长吧,久仰久仰,早就听人说你把河湾县湾子乡搞的有声有色,想不到会这么年轻。前途无量啊!”
吕光辉说完看了一下身旁的刘子明,想给刘子明让个位置,也跟原小生握握手。刘子明手里夹着烟,并没有站起来,只是转脸冲原小生皮笑肉不笑地动了一下面皮,道:/-更新最快“小伙子不错。”便再无下文了。
官场就是这个规矩,成绩再大,官大一级也能压死你。刘子明是工矿办主任,正县级干部,位置远在原小生之上,不把原小生一个毛头小子副县长放在眼里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那种做派让原小生觉得很不舒服,再加上心里窝着火,就不客气地回了一句道:“刘主任也不错嘛,老当益壮,龙马精神,温莎堡的那些女服务员对你可是佩服的很哪!”说着话,原小生还故意挑了一下眉毛。
刘子明的脸色马上憋的如猪肝一般,指着原小生的鼻子正想发作,陈立东就走了进来,也只好作罢,急忙跟陈立东打招呼去了。原小生也没有跟过去,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看着刘子明满面恶心的笑容,心里就觉得现在的干部真是比变色龙还要厉害,刚才还怒气冲天,一瞬间就能烟消云散,换一副面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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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会小生翻脸 下
表彰会小生翻脸下
县里的情况没有省里、市里那么复杂,管理也相对比较松散一些,马上旧历的新年就要到了,这应该也是县府召开的最后一次班子会了。陈立东进门后好像就想制造一种融洽快乐的气氛,见里面已经坐的满满当当,大多数人都到了,就抱拳歉意道:“有点事绊住了,让各位就等了。”说着在主席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秘书将一杯茶水放在了陈立东的面前,随转身离开。
陈立东并没有跟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来一句“开会”,翻开笔记本便讲。陈立东今天一直面带着微笑。这微笑是做给大家看的,也是做给自己看的。毕竟快要过年了吗,大家都忙了一年了,不管是顺利也不好,坎坷也罢,最后留下一个好印象,为来年翻开新的篇章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也是不错的。∑∑
陈立东的这种表现,让下面的人马上还有些不大适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陈立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言语,场面反倒比平时更增加了积分尴尬。
“今天把大家叫过来,算是开会,也不算是开会。新年马上就要到了嘛,大家都忙一年了,也该放松放松了。不要总是搞的紧张兮兮的,没有用嘛。大家说是不是?”陈立东有备而来,语气平和而放松。
大家的精神这才放松了一些,不过也是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有几个人端起面前的茶杯,吸溜吸溜喝了两口茶水,脸上表情虽然放松了,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快乐、放松的表现。领导干部混到这个份上,就基本已经炼就了一张“镇定自若”的表情,不会将自己的心思轻易外露,顶多点点头,表示赞同。
陈立东继续道:“今天这个会说不算是个会,却还有点事儿,需要跟大家通通气,给大家通报一下:县委安排让我们对明年‘三干会’表彰情况做个初步的安排。大家都忙了一年了,就没有劳烦大家,让马新华同志初步拟了个文件,一会大家看看,如果没什么异议的话,就这么定了。”
陈立东说的很轻松,在座的各位却没有一个轻松的。本来说好的要商量的事情,竟然被陈立东一言带过,只给大家通报了一下就算了事一桩了。这也就是告诉大家,一年一度的“分羹”活动,就要被陈立东独吞了,而且冠冕堂皇地说怕劳烦大家,更可恨的是连文件都拟定了,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开这个会还有什么意义?大家的心里哪能舒服。会议室的气氛马上就有些不对劲了,先是马文杰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之其他的几个班子成员,也从喉咙里发出了不同声调、不同音量的哼哈声,似乎在一瞬间,条山县府班子成员都患上了咽炎。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敢直面提出来。
陈立东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轻松第笑了笑把目光在会议室扫描一圈,最后也被那一阵阵清嗓子的声音感染了,干咳了两声,依然是一脸的笑容道:“既然……”
陈立东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坐在后排的原小生突然间打断了陈立东的发言,举了一下手道:“陈县长,我想插一句。”
大家的目光马上就全部落在了原小生的脸上,大家不知道这位刚刚上任的副县长到底要说什么,作为班子里最年轻的干部,压根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儿,而且还要打断陈立东的发言,这种做法多少有些妄自菲薄。
原小生的神情倒是泰然自若,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原则性的错误——不该在班子会上打断陈立东的发言,这可是明白了不给陈立东面子啊。大家拭目以待,迫切地想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虽然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大家早就心知肚明,还是怀着一份期待的心情,毕竟幸灾乐祸也是非常不错精神享受。或者他们更希望看到刚刚还一副平易近人的陈立东,在下一分钟就露出自己霸道的嘴脸,以此证明你陈立东也不过是演戏罢了。
遗憾的是陈立东并没有发火,非但没有发火,就连发火的迹象都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原小生,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像一位长辈一样,用慈祥的声音道:“噢,小原县长啊,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开会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嘛,今天就是要大家畅所欲言。你说,你说!”
说完之后,-+陈立东似乎觉得自己所说的话还没有普遍性,没有涵盖所有的班子成员,又对大家道:“小原县长给大家开了一个好头嘛。小原县长发完言之后,大家都要发,一个也不能逃。我看你们平时给下面人开会的时候都能娓娓而谈,怎么到了班子会上,就都没有话了呢?啊?大家都要谈,每个人都必须谈。”
原小生并没有被陈立东的言辞感染,冷哼了一声道:“陈县长,‘三干会’表彰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先议一议再定呢?”
原小生的语气很稳重,听不出来丝毫情绪,完全是一种就事论事的口气。不过也明显是一种责难。这让陈立东心里烦躁的同时,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从他当上这个县长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县府班子会上给他这样的下马威。这可是对他在条山权力的一次最严重的挑战。
但他又不能这么认为,起码在表面上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他是这么认为的。要是那样的话,就说明,原小生对他这次权力挑战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他要让原小生感到自己威严的同时,又让原小生感觉自己这一拳根本就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丝毫的作用。
“是啊,应该议一议嘛。”陈立东把身体往椅子的靠背上靠了靠,表现出一副非常大度的样子,“我刚才也给大家说了,要大家议一议再定。我陈立东也是班子成员中的一名,不能搞一言堂嘛。”随机抬头看了看会场,接着道:“大家说呢?”
陈立东把话题转移到了大家身上。这是一种非常巧妙的政治手段。我做出的决定,大家都没有提出异议,就你原小生一个人强做出头鸟,站出来反驳,那好啊,我就顺从你的意思,让大家说说,到底是你原小生这个毛头小子对,还是我陈立东对。
工矿办主任刘子明同志再次找到一个绝好的表现机会。按说他跟陈立东同处一个级别,都是正处级干部,没有必要阿谀奉承,可他天生就是一副奴才名,总觉得自己就是陈立东的一条狗,随时应该为陈立东排忧解难。
陈立东的话音刚刚落地,刘子明马上就接过话茬,用反驳的口气道:“陈县长,既然你把话说到这儿,我就要说两句了。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首先‘三干会’表彰事宜,最终决定权在县委手里,我们县府这边也不过是拿个意见,由县府办搞就完全可以了。其次,我觉得像‘三干会’这种细枝末节、需要处理文字的事情,我们在座的各位并不是专家。如果要说是专家的话,县府办秘书科的秀才们才是专家,如果非要商量的话,起码应该把他们叫过来,一块开个会,可那样做,大家不觉得没有必要吗。”
刘子明说完后,自觉说的即风趣同时又讽喻了原小生的,还巴结了陈立东,可以说是一箭三雕,就哈哈哈地看着陈立东自顾自地朗声笑了起来,笑完了,却发现除了陈立东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之外,大家并没有笑。不过也无关紧要了,他要的就是让陈立东满意,其他人当然无关紧要了。
不过原小生随之一句话,马上如重型炸弹一样,扔在了会场。原小生冷冷地看着刘子明,道:“刘主任,照你这么说,既然我们在座的各位什么也干不了,是不是应该让贤于县府办秘书科的秀才了?”
这话说的的确有些重了,重的让陈立东也难以接受了。陈立东终于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啪地在桌子上猛拍了一下,站起来对原小生怒目而视道:“原小生同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要是对我这个县长不满意,可以给市委建议,让市委把我这个县长撤下来……”
陈立东几乎要说出原小生作为市委奸细的话了,还是忍着没有说出来。
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就愈发紧张了起来,静的连大家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了。
陈立东到条山之后,还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会议室里如此说话。大家的头低的更低了,如果地上有一道缝隙的话,他们宁愿钻进去,溜之大吉,免得惹祸上身。
原小生并没有因为陈立东的责难而做出丝毫的让步,面孔始终是冷冰冰的,陈立东说完之后,原小生嚯地站起来道:“陈县长多虑了,该说的时候,我会说的。”扭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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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苦难言
柳根所说的,让肖骁误以为是他不愿到美国去和女儿结婚找的借口。
“哼……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舍不下欧阳雪吧!”肖骁腾的站起身,指着柳根:“柳根,你要是个爷们,就该为你干的事承担责任!”
欧阳雪,是啊,还有欧阳雪。
柳根想:我该承担的责任太多嘞!
“对不起,肖教授……”柳根慢悠悠站起身,他感觉头晕乎乎的:“我会向素素解释清楚的。我该走了,欧阳还在大堂等我。”他忘了要和肖骁谈温寒梅的事。
“站住!”肖骁在柳根朝门口走去的时候,大声喝道。
柳根站住脚。
肖骁压了压火气,走上前,放缓语气说:“柳根,请你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我不想让素素为了你而消沉下去,她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柳根回头望着肖骁,摇头无奈的说:“但我……不能按你说的做,真的很抱歉。”
“你先别忙着拒绝,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等你做出正确的选择。”肖骁拍拍柳根的肩膀,做个深呼吸,像是酒醒了:“柳根,刚才我的情绪有些失控,也许真的是喝多了。孩子的事,我也有责任,如果我没把素素带走,让她留在南海,也就不会发生……”
柳根打断肖骁的话:“不,是我的错,当初素素说过,只要我不让她离开,她会留下来,可我却没挽留她……请肖教授别怪罪素素,她没有错,是我辜负了她的一片情意,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没能陪在她身边,是我的错害了孩子……”柳根一想到失去的孩子,忍不住又悲从心头起,刚止住的泪,又挂满眼角,声音哽咽说不下去。
肖骁似乎也被柳根的悲伤所感染:“素素让我不告诉你实情的,可我喝了酒……唉……”他长叹一声:“都过去了,素素她很坚强,对于说让你到美国去,是我的意思,你是个天生学医学的料,我不会看错人,你应该接受最好的医学教育,即使……即使你不愿和素素结婚,我也不强求,但我真心希望你到国外学习最先进的医学技术,国内的教育体制和学术研究,远远落在人家后面,在国内,你将来也许可以超越小李飞刀,但和国外一流的外科医生相比,差距还是会很大,就拿先天性心脏病来说吧,在美国,胎儿在母体里,就能诊断出胎儿是否患先天性心脏病,从而采取介入手术修补方式,把胎儿有问题的心脏瓣膜修补好,让胎儿在母体里健康的成长,那样婴儿出生后,不用再像国内目前采用的手术修补了,大大降低了医疗费用和新生儿的死亡率。”
“谢谢肖教授的好意。”柳根有苦难言:“目前我真的脱不下那身军装。”
“军人不是服役期满,便可以退伍了吗?等你服役期满再出去也行。”肖骁做出让步的说:“或者,等你五年后先拿到学士学位再申请出去读研究生也可以。”
“肖教授,我……”柳根为难的说:“这么说吧,我现在已经不单纯是个现役军人。”
“不单纯是现役军人?啥意思?”肖骁皱眉凝视柳根问。
“我……”柳根在犹豫,该不该说出实情:“我是个特招的特种兵,属于终身职业军人的那种,至死方休。”他觉得最好别让肖骁知道太多,那样对他没什么好处,所以编了这么一个解释出来。
“立了军令状?”肖骁不信,现在哪有逼迫人到这种地步的。
“算是吧。”柳根点头回答。(好小说尽在)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的要在军队干一辈子咯?”
柳根犹豫了一下,再次点头:“是的。”
“你走吧!是我看错了人!”肖骁挥挥手,转过身不再看柳根。
“肖教授……”柳根喉头滑动一下,吞了口唾液:“你早点歇着,我走了。”甩开大步,拉开门跨出房间。
欧阳雪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杂志,不时抬头朝电梯方向瞅一眼,当看到柳根走出电梯时,她把杂志放下,迎了上去。
“柳根……咦……你怎么啦?”欧阳雪见柳根眼圈红红的:“你哭过?”
“哪有啊。”柳根挤出一丝微笑,躲闪着欧阳雪那双美目:“走吧,不早嘞。”
两人并肩朝酒店门口走去,欧阳雪歪着头看柳根的脸,试探的问:“肖教授给你说什么啦?是有关肖素白……”
“没说什么,不过是叙叙旧罢了。”柳根打断欧阳雪的话头。
“那你怎么……”欧阳雪越看越觉得柳根哪里不对劲。
“我说了,没什么!”柳根提高声音,面带恼怒,瞪了欧阳雪一眼。
“干嘛凶巴巴的!”欧阳雪嘟起小嘴,挽住柳根胳膊:“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我看出来似地。”
“对不起,欧阳,我有些头疼,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柳根意识到不该把气撒在欧阳雪身上。
“真的没什么事吗?”欧阳雪太了解柳根了:“你说实话,刚才是不是哭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无缘无故的哭啥嘞。”柳根裂开嘴笑着说:“是肖教授要我脱下军装,到国外去学习医学,我当面拒绝他,惹恼了咱们这位肖大侠,被他痛骂了一顿。”
走出酒店,到车边,上车前,欧阳雪说:“我认为你可以考虑肖教授的建议,即使再次被学校开除你学籍,只要能朝着你的理想去奋斗,国内和国外没什么区别。”
柳根拉开车门,望着欧阳雪娇美的面容:“欧阳,你真这么认为?”
欧阳雪笑了一个,坐进车里。
柳根也坐进来,欧阳雪发动车子说:“只要能实现你的理想,我都支持。”
“我不会到美国去的,我的家在中国。”柳根目视挡风玻琉外的夜色,坚毅的说。
“你这话要是被我爸听到,肯定给你加分。”欧阳雪开着车:“在我读高中的时候,我妈要我读国际班,将来申请国外的大学,可我爸却说,干嘛非得读国外的大学,别忘了,咱们可是中国人!”
“欧阳,暑假就要到了,回家好好陪陪你爸妈吧,寒假你就没回去。”柳根把话题扯开。
“嗯,现在有基地的车接送你,我是该回家陪妈妈去度假了。”欧阳雪说。
提到基地,让柳根稍微平静下来的心又揪了起来,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也想到了欧阳雪也许也被人家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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