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钟恍然大悟,他没有发笑,反而叹了口气说道:“我在书上看到,性也是人的五项基本生理需要之一,所以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义务,也是违反人性的!”
秦子矜嘴巴喔了起来,瞪大明亮的眼睛说:“没看出来吖,小弟弟,懂得挺多的吗!”
秦钟指了指胯下说:“姐姐是在叫它还是叫我?”
“噗嗤”,秦子矜眯着眼睛危险地说道:“现在是叫你,一会就叫它!”
二人对视一会,突然大笑起来。
这时,服务员端着两大碗牛肉拉面放到桌上说:“两位,我们的面拉的很细,你们赶紧吃,要是泡弄了就不好吃了。”
二人依言迅速拿起筷子开动,牛肉拉面里有薄如纸的牛肉片、萝卜片,还有粉丝,用牛骨熬的面汤,味道还真是不错。一碗面吃下去,秦钟已经有些超饱,他受师傅的熏陶,非常注重养生,以往都是七分饱,今天却吃到了十分。
但是,秦子矜吃得有滋有味,一碗面也吃下去了,秦钟当然不能示弱,只不过要多消化一会。
这个地方离秦子矜住的地方已经不远了,秦钟在这一带也算是轻车熟路,居然主动做起了向导。
为了活跃气氛,他说:“子衿,给你说个笑话呗,虽然有些恶心,但是可以娱乐一下。”
“你说!”秦子矜一蹦一跳地拉着他的膀子走在一边。
秦钟思索了半天,说:“这是一个关于拉面的故事!”
秦子矜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那好像是个老掉牙的蹩脚笑话,你难道能讲出什么新意?”
秦钟笑笑说:“有一个人到拉面摊要吃拉面,老板似乎要收摊打烊了。这个人有点操,嚷道:你拉不拉?老板问:你吃不吃?这个人说:你拉我就吃!老板说:你吃我就拉!”秦钟拿眼睛余光看着秦子矜的表情,发现她只是淡淡地笑着,他又说:“老板也有些不耐烦了说:你吃多少?客人暴跳如雷:你拉多少我就吃多少!”
秦子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你真够恶心的,幸亏我免疫力强,否则不是要把刚才吃的都吐出来!”
秦钟继续道:“还没有完!老板终于妥协用征询地语气说:那我就拉了!客人大马金刀地坐下说:我等着。没过一会,老板端上面来说:我现拉的,趁热吃!”
“格格”秦子矜掐着秦钟的腰,笑得前合后仰,“要死啊,恶心死了,呵呵,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秦钟扶着秦子矜的肩头,深情地说:“子衿,你笑的时候最美!”
秦子矜双眼弯成两弯月牙,朱唇轻启,露出可以代言牙膏广告的洁白贝齿,绽放出最最甜美的笑容。秦钟微微低下头,就要来一个当众ss。
夕阳正散发着一天中最最强烈炙热的光芒,它的轮廓正巧从二人面前穿过。夕阳西下,一对恋人卿卿我我,多么壮丽而又唯美的画面。
只是,秦子矜显然不满足唇齿之间的感觉,她拉着秦钟的手说:“走,到家里办正事去!”
秦钟当然不会扭捏,而是十二分地欣然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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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结识
3s 从子衿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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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s 天空中一轮明月,跟着秦钟缓缓前行。初夏的夜风轻轻吹过,还带着些许凉意。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喃喃自语:“这就是城里的月亮?跟村子里看到是一样圆吗!”
此刻,他还回味着同秦子衿的数个小时的疯狂肉搏,子衿依旧沿袭着她一贯的风格,一唱三叹、进二退一,将战线拉得很长。就好比一波又一波的洪峰来时,她总能适时的加高堤坝,将洪水挡住,直到无数次的洪峰厚积薄发出无与伦比的巨大能量时,她才会允许开闸放水。
那种巨大压差造成的一泄千里,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有这么一个论断,男人越是持久,最后爆发的一刻就会越亢奋有力。秦钟在秦子矜的身上已经反复证实了这一点。
不过,二人虽然最后都是心满意足,但也累的够呛,秦钟还能下床,秦子矜却是头发凌乱、满脸绯红、大开着双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她有一半是在回味,有一半是因为被秦钟耕耘的太深太透,身心皆酥。
大战完毕,秦钟亲自下厨,将她家已经半年没有点过火的灶头开了一次灶。
秦钟熬了三小碗稀饭,蒸了一屉花卷,炒了两盘清淡的小菜,一个蘑菇青菜,一个西红柿炒蛋,端到床上陪着秦子衿吃完收拾了之后,他才出来。
皎皎明月之下,习习微风之中,秦钟孤身徜徉在陌生的县城街道上。
“子衿的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秦钟摇头晃脑想着心思,向招待所走去。
……
到了宿舍,大家看书的看书,游戏的游戏,都在各忙各的。因为第二天才报名上课,这一晚是自由的。
这个宿舍有四张单人床,中间有一个长条书桌,还配了四把木质靠背椅子。洗澡和大小便都要到楼层的公共区域去解决。
秦钟进门时,大家几乎没怎么抬头看他,还是在自顾自的耍着。一个乡就出来这么几个人,他们三个都是干部子弟,都知道他们宿舍有这么一个小村长。几个人都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主,心中暗忖:一个穷乡僻壤、闭塞山区的小村长得瑟个什么劲?
秦钟不以为意,径自从箱子里拿出四坛子青梅酒,一坛估计有二斤,一整条玉溪烟,还有一瓶子泡山椒,一瓶子醋泡竹蒜。
将这几样东西“啪啪啪”全都往桌上一搁,待几人都抬起诧异的眼睛,他才用标准的青羊口音说:“几位哥哥,咱们缘分不浅,这都是市面上买不来的土特产,让大家尝尝,也不枉相识一场!”
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看小村长都这样了,他们也不好拿乔,立刻围着桌子坐过来,其中一个年龄最长喊道:“忠少,赶紧下去弄了点卤菜,咱哥几个好好唠唠!”
不一会,被称作忠少的矮胖青年用塑料袋提了一堆卤菜上了,有猪头肉、凤爪、鸭脖、鸭肠、花生、海带、豆腐丝。这么多东西满满摆了一桌,好不丰盛。
几个人拿饭盒将酒一分,那三个何曾喝过这样的果酒,酒色清亮,味道芳香,闻一闻都沁人心脾。
秦钟提议道:“来,先走一个!”
大家都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然不甘示弱,全都干了。这酒喝着自然顺口,但后劲也要慢慢体会。
秦钟给几个又倒上,然后说:“我最小,先做自我介绍,我叫秦钟,18岁,桃树坪村的,小村长一个!”
对面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手一挥:“什么小不小的,我年龄最长,我先来。何江龙,24岁,乡政府大院的。”
左手那个白净瘦弱带着一副深度近视镜的说:“张耀辉,23岁,乡政府大院的!”
右侧的矮矮胖胖,动作很麻利,他笑道:“这下我不是最小了,俺叫季永忠,22岁,跟他们是一搭的。”
秦钟端起酒:“这么说,三位都是哥哥,来,以后还要多多照应着小弟。”
季永忠夹过一个山椒撂到嘴里,刚嚼了一口,就“呸”的吐了出来,赶紧喝一口酒说:“哎呦,辣死我了!”说着,眼泪还真下来了。他一边哈着舌头,一边说:“你一个小村长,居然还配了车,跟秦记者还有一腿,混得不错啊,中腿挺粗,后台挺硬,还要我们照顾?”
何江龙一摆手:“忠少,少说两句,听秦钟把话说完!”
秦钟呵呵一笑:“就凭我,也能跟貌美如花、高雅不俗的秦记者有一腿,可能吗?我们只是认识而已,她把我当个小弟弟。至于那车,也是一个病人送的,我们村可是很穷的。”
戴眼镜的张耀辉轻易不开口,一开口就经典,他轻飘飘地说:“干姐干弟,床上甜似蜜!你们是不是?”
“哈哈,我也想啊!”秦钟一脸向往神情,可以迷惑很多人。
季永忠突然开口道:“你是个医生?中医还是西医?”
秦钟嘴里“嘎子嘎子”嚼着一整根鸭肠说:“我师傅是个道士,我自然是个中医。”
“医术怎么样?不是个唬人的蒙古大夫吧!”张耀辉冷不丁问了一句。
提到自己的专业,小道医非常自傲,他呷了口酒说:“本人主攻骨科,其他男科、妇科疑难杂症也是来者不拒,有时候也帮人家接个生什么的。”
“老弟还真是个全才!”何江龙捏了几个花生扔进嘴里,然后问道:“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小老弟你看看我们几个有没有什么问题!”
秦钟将三人仔细看了一遍说:“龙少、忠少没什么,只是肝火旺了些,年轻小伙子都是这个症状。但是辉少,你脸色灰暗,目带血丝,说话时中气不足,应该是有陈年旧疴!”
张耀辉慢慢挪到秦钟的脸上,正好秦钟的眼睛也看过来,二人对视片刻,张耀辉站起来握住秦钟的手说:“真有你的,龙少、忠少是我的发小,他们都知道,我从小就有羊角风,能活到现在都是赚了的,本来这次我不想来学习,可是省城的爷爷非逼着我来,还好,有龙少和忠少,不然打死我也不来的。”
何江龙也站起来一把抓住秦钟的手,目光热切地说:“秦钟,你既然能看出来,一定能治吧,要是你治好了辉少,我们几个以后就喊你大哥!”
季永忠也站起来,认真的说道:“秦钟,龙少说得没错,自家兄弟受苦,我们心里跟刀割似的,龙少说得没错,你只要能治好辉少,我们几个就跟你歃血为盟拜把子,以后你就是大哥!”
秦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情,郑重其事地说:“三位哥哥的感情让我羡慕,更让我感动!辉少的病情我还要做进一步诊断,不过让他放开心扉,以平和的心态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对他病情的恢复有莫大的好处。”
秦钟顿了顿,再次举杯说:“三位哥哥都是性情中人,秦钟有幸认识各位,今晚咱们放开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须尽欢!干了。”
四个人干了饭盒里的青梅酒,都感觉有些飘忽,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张耀辉幽幽地说:“我从三岁开始,就被这病折磨,上海北京去过多少次我已经记不得了,正规医院和民间神医也不知看过多少,香港和美国我也去过,钱花了不计其数,可是这病还跟着我,而且发作的频度越来越高。”
张耀辉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酒说:“要不是龙少和忠少一直陪着我、鼓励我,说不定我早就找个山头跳下去重新投胎了。”
何江龙拍了拍张耀辉的肩膀说:“辉少不容易,他在省军区的爷爷费了老鼻子劲了,也没治好他的病,见了我的都是长吁短叹。我和忠少的爷爷都在市里,一个是组织部,一个是卫生局,也托人想了很多办法,找了无数偏方。这些年辉吃进去的药材恐怕能拉一大车,可是这病……”
“哥,别说了!”张耀辉拉着何江龙的手,两个兄弟执手相望,无语凝咽。
季永忠也红了眼圈,他强行挤出笑容说:“看你们,都是二十出头,叉开腿端鸟撒尿的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算什么事?秦钟刚都说了,要放开胸怀,要高兴,这样对病情有好处!”
秦钟点点头:“你们不要悲观,咱们先喝酒,现在我才知道,几位哥哥后台才叫个硬,咱们吃好喝好了,我替辉少好好切切脉!”
这一次,似乎大家都吐露了心思,酒喝得更加畅快,气氛也份外融洽。秦钟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自己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发展,跟眼前几个人搞好关系非常重要。
张耀辉背过身去擦了一把眼泪,然后笑着说:“秦钟说道不错,敞开心扉,今日有酒今朝休,明日愁来明日愁!该死球朝天,不死好过年!喝……”
秦钟说:“我这是青梅酒,古有青梅煮酒论英雄,今天,能喝这酒的都是英雄,来再喝,不醉不休。”
……
不知不觉三坛子青梅酒喝完,三个衙内基本已经不省人事,秦钟将一个个说着胡话的弄上床之后,一个人又独自喝了小半坛。
望着躺在床上三个睡姿各异的衙内,秦钟神情肃穆,最后幽幽一叹,走过去坐在张耀辉的床边,右手搭上他的左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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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救治
3s 羊角风,又叫羊癫疯,学名癫痫,分原发性和继发性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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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s 此类病症的难处就在于它不发病的时候与常人无异,就算最先进的医疗器械,也难以发现病灶。
就如同这一刻,秦钟紧皱眉头在张耀辉平、滑、尺脉间来回把着,却依然无所得。
他翻出师傅留下的一些医学典籍,通过翻查了解到癫痫的发作跟大脑皮下组织的活动有关,现代医学也证明,有癫痫症状的病人,脑电图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为什么不一样,专家学者众说纷纭,其实也难怪,每个个案情形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同。
秦钟又翻开一本师傅的笔记,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灵枢海论云:“脑为髓之海,其输上于其盖,下在风府。”督脉入属于脑……贯心,所以督脉及其相关穴位与人体气血、脑亦有密切关系。难经二十九难说:“督之为病,脊强而厥。
也就是说,在颈项部及督脉相关枢纽穴位施治,可实现调神通络,抗痫止痉的作用。秦钟一下子合上了所有典籍,和衣上床睡觉。
朦朦胧胧间,他好像看到桃树坪所有的女人都在挽留他,不想让他走,所有的男人眼中却放射着怨毒的光芒,还有一帮蹒跚学步的孩子围着自己在叫“爸爸”!
以二宝和三锤为首的男人开始向他围攻,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是往他身上招呼,有人已经掐着他的脖子,他想喊却喊不出声。
突然,听见“哼哧”一声,秦钟被惊醒了,他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时,发现张耀辉蜷缩在地上,人如同一只麻虾,正在无意识地剧烈抽搐着,口中还发出“呃呃”的怪声。
“辉少,耀辉!”秦钟两声大呼,何江龙和季永忠也翻身起来。这边,秦钟看到张耀辉眼中布满血色,嘴唇青乌,还有黏液从口腔溢出。眼看着张耀辉伸出舌头,牙齿就要咬上,秦钟毫不犹豫将食指横着塞入张耀辉的牙齿之间。
张耀辉的发作还没有过去,完全是无意识的死死咬住秦钟的手指,十指连心,只一下,秦钟的眼泪就留下来。
何江龙和季永忠看着张耀辉痛苦的模样,一边哭着,一边大叫他的名字,同时还感同深受地问秦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