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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风笑

    “天仙之下,皆是蝼蚁啊,”白发老者长叹一声,是说不出的幽怨和感慨——这大约是他此时此刻,真实的心里写照。

    不过,对方既然不是天仙,那么,杀了也就杀了,大不了躲进主支去,了此残生,倒不信玉屏门会为这点小事跟酒伯开仗。

    说完之后,他让开对方的刀势。一拍腰间的酒葫芦,“死吧!”

    一道水柱。箭一般地击出,隐隐带着酒香,嗵地砸到小塔上,直将小塔砸得不住乱颤,眨眼间,水柱溅射开的水滴,猛地爆裂开来,那爆炸的声势。赶得上高阶的爆裂符了。

    小塔乱颤之际,那爆炸乘虚而入,又击向高阶防御符,被挡住的时候,火中居然生出丝丝的雷电,击向陈太忠的本体。

    普通的防御符,可挡物理攻击和五行法术。像神识、雷电之类的攻击,还真挡不住。

    不过在风黄界,雷电攻击除了伤人,还有一种别的功效,就是造成僵直——一旦僵直,那还不是砧板上的肉?

    南宫家大名鼎鼎的醉风雷。水系和风系的攻击极为强劲,所以成了南宫家的招牌法术,但是雷系就要弱一点,风黄界的雷修原本就不多。

    就算雷系弱一点,这也是极为强大的术法了。

    不过南宫锦标使用的。是醉风雷的派生功法醉火雷,他有火系灵根。修习这个,威力更大。

    然而,哪怕雷系弱一点,也不是短吻鳄皮完全能接得下来的,更别说陈太忠只有个坎肩,登时他就微微僵直了一下,满头的头发也竖了起来。

    “老匹夫你敢伤我?”陈太忠的神识重重地撞了过去,他这一击,只为阻敌,至于说杀人一百自损八百,那也顾不得了。

    反正他有滋养神魂的功法,解决了对方之后,再慢慢滋养好了。

    可是南宫锦标着实了得,神识才一撞上,就火速后退,居然避让过了对方的猛击——他活了二百六十多岁,见识过不少神识攻击。

    在他想来,玉屏门的刑堂执事,哪怕不是天仙,只要敢拿神识攻击的,那肯定有独到的一面,他才不会以己之短,攻敌所长。

    他虽然是个极其傲气的人,但是各种鬼蜮法门见得太多,不会毫无理智地逞强。

    见到最拿手的术法伤不了对方,他就有了抽身的打算,于是身子一侧,向远处迅疾地飘去,“给你面子,不再做这种事了。”

    “你敢走,我诛你郁州南宫满门,不信你且回头,”陈太忠冷哼一声。

    白发老者闻言回头一看,登时止住了脚步,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土遁,还是隐身术?”

    刚才打斗的现场,已经不见了人影。

    玉屏门的执事,或者不好直接攻击郁州南宫家族,但是人家若是会土遁或者隐身,那还不是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想杀几个,就杀几个?

    说句实话,仅凭对方刚才那刀法,若是隐身偷袭,他都要吃不了兜着走,除非时刻警惕着。

    “那我不走了,”电光石火间,南宫锦标做出了决定,“你可敢现身一战?”

    他最近没命折腾,是要为郁州一脉赚取财富,以赎自己疯狂浪费的前愆,若是因此祸及本支,那他真是愧对先人了。

    “去死吧,”陈太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下一刻,雪片一般的刀光,凌厉地斩了过来。

    当我南宫家的醉里挑灯剑法是吃素的吗?南宫锦标冷笑着刚要出剑,猛然间就骇然地瞪大了眼睛,“无欲!”

    下一刻,刀光及体,他的肢体被斩得七零八落——果不其然,他身上没有防御符,否则的话,没准还能不死。

    陈太忠一刀将他的人头砍下,又施出刚学会的扰乱气机的法门,然后想一想,抬手打出一朵烟花来。

    不知道为什么,杀了此人,他并没有太多的欣喜,脑子里总是想着那哀怨的一声叹——不入天仙,终是蝼蚁。

    下一刻,他就开始反思这场战斗,毕竟这是他斩杀的第一个高阶灵仙,还是九级的。

    一开始,哥们儿冒充玉屏门的人,是为了让对方投鼠忌器,这样就能在战斗中抓住机会。

    不过糟糕的是,南宫锦标也有精妙的步法,这步法虽然未必赶得上聚气缩地,但是人家身为巅峰灵仙,修为就能提高步法的效用。

    无名刀法第二式和红尘天罗,是他准备的撒手锏,他没有一开始就下狠手,是因为他确信,玉屏门的幌子,还是能给他一些帮助的——毕竟对方身后有家族牵绊。

    对上散修,他就不这么确定了。

    然而,且不说红尘天罗有用没有,由于步法原因,他根本使不出来,万一罩不住,那麻烦可就大了。

    所幸的是,另一招杀手锏见效,在对方愕然的目光中,他取胜了。

    这个九级灵仙,真的不好杀啊,陈太忠终于意识到,年老的高阶灵仙固然气血衰退,但经验这东西,真的很可怕——他能打退老灵仙,杀可真不好杀。

    对方甚至都不给他神识撞击的机会!

    当然,这也是修为的问题,待他再晋两级,对方想不撞都不行。

    这场战斗里,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呢?陈太忠想了想,觉得自己没什么错的。

    那么,有什么宝贵的经验呢?

    陈太忠想了想,得出一个经验:以后跟家族中人对杀,要多记得冒充宗派弟子!

    正思索间,远处驶来一艘灵舟,却是姜家三人赶到了。

    看到远方升起的烟火信号,这三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烟火是陈太忠放的,还是南宫锦标放的?

    按说南宫锦标来勒索各家族,身边应该没有什么高端战力——南宫老祖打不过对方的话,再求援也没用。

    可是姜自珍也不敢贸然赌:若是陈太忠求援,他又跟谁求援?

    弃儿着急看结果,他只能取出灵舟来:就算打不过,在灵舟上,跑总是跑得了的。

    小心翼翼地凑近一看,才发现南宫锦标已经被大卸八块,贵客正坐在旁边打坐回气。

    见灵舟降下,陈太忠才打个招呼,“尸体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你们看着办。”

    “带头回去,祭奠老祖!”弃儿毫不犹豫地发话。

    姜自珍和姜自承对视一眼,最后还是一横心:咱们总不能比个小女孩儿还胆小。

    “这个……葫芦也带吗?”战堂堂主真的挠头了。

    酒葫芦可是南宫家的标志,带人头回去问题不大,但是带葫芦回去,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说:我们杀了南宫家一个人?

    “不错的灵器,为什么不带走?”弃儿愕然发问。

    “这是南宫家的本命灵器,取之无用,”姜自珍看一眼旁边打坐的那厮,“而且,这是贵客的战利品。”

    “没用的灵器,你拿给我做什么?”陈太忠懒洋洋地回答,“把他储物袋扔过来我看看。”

    储物袋里果真什么都没有——除了五块极品灵石,就是三五十块中灵,几葫芦酒以及一些低级丹药和几把灵剑,连一块上灵都没有。

    看来这南宫锦标,也做好了埋骨他乡的准备。

    “这五块极品灵石,肯定是勒索来的,倒没有白来一趟,”陈太忠将灵石装起来,又将几葫芦酒和灵剑收起来,然后将储物袋随手丢在地上。

    那边,姜自承已经将南宫锦标的肢体搜集在一起,在地上击出一个大洞,又将葫芦扔进去,见储物袋丢在地上,他捡起来探查一下,随手也丢进坑里。

    很快,大坑被填平,姜自承还跑到远处,拿了留影石回来,丢给弃儿。

    陈太忠看得就是一怔,心说亏得我没用红尘天罗啊。

    一路无话,灵舟行至姜家营上空,只看到议事厅灯火通明,整个庄子上,也撑起一层薄薄的防护来。

    见到灵舟悬空,下面许多人跑出来,却没有将防护降下来的意思——万一是对手夺了姜家的灵舟呢?

    “放开大阵,”姜自珍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景涛老祖护佑,我姜家终于诛除恶贼,可祭奠老祖在天之灵。”

    这声音极其响亮,有若九天惊雷一般,久久方才散去。

    (觉得这两章写得很过瘾,谁还有保底月票吗?)

    ( 狂仙  p:///3/3706/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深夜惊雷
    姜自珍这一嗓子,不但让议事大厅的人听得明明白白,更是惊醒了无数的姜家人。

    自从姜景涛不治身亡,整个姜家营上空就愁云惨淡,除了浓浓的哀伤,姜家上下,都被一股莫名的忐忑和不安笼罩着。

    姜家与巫家、赤家号称巨松三大家族,每家都有两位以上的中阶灵仙,赤家更是三个四级灵仙,一老两年轻,在三大家中隐隐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不过,巫家战力猛,姜家底蕴强,倒也压制得住赤家,而其他的小家族,都是纷纷同这三家组成联盟。

    姜家老祖这一陨落,不光那些联盟的家族有些不稳,丰厚的底蕴也惹人垂涎,甚至有可能被那两家联手打压,让出巨大的资源。

    而资源,正是一个家族发展和壮大的关键,姜家得到大量双头碧蜥的事情,只有少数族人知道,大家都在忧心: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就算那些知"n rn",也免不了心中忐忑:姜家储备了不少资源,但是撑得到发扬光大的那一天吗?

    受到这种悲愁交加的情绪影响,老祖入殓之日,几乎就没什么人睡得着。

    议事厅那里灯火通明,族人们也知道,这是族老们在连夜开会。

    除了那些无知的孩童们,谁有心情睡觉?

    就在半夜时分,大家都有些睡意的时候,天空中猛然传来一声大喝,“景涛老祖护佑。我姜家终于诛除恶贼,可祭奠老祖在天之灵。”

    一瞬间。沉寂的姜家营就炸锅了,不少人披上衣服,站在院子里眺望,更有那衣不解带的人,拔脚就冲向广场……

    天空中,防护阵大开,一艘灵舟缓缓降入议事大厅内。

    最先走下灵舟的,是面色苍白的弃儿。她手里抓着南宫锦标的人头,泪流满面,紧闭着双唇举起人头,向四周示意,却没有说一个字。

    姜自珍和姜自承也走下灵舟,前者已经是即将的老祖了,不想争这个名分。而后者不过是战堂堂主,也没心思执这个人头。

    在场的不少族老,都是见过南宫锦标的,于是纷纷上前围观,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酣畅。

    至于说真正斩杀南宫锦标的人。则是暂时性地被人遗忘了。

    待到喧闹声稍息,主母轻声发话,“弃儿可执老匹夫首级,示众族人。”

    姜自珍和姜自承对视一眼,弃儿一旦执首级示众。这准家主的位置,便是雷打不动了。然而,今天小女孩儿的表现实在太出色了,他俩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姜自珍很隐秘地冲陈太忠方向撇一撇嘴,用极低的声音发话,“弃儿执掌姜家,也许……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某人可是公然夸奖过,说弃儿是家主的好苗子……

    此刻,议事大院的外的广场上,已经涌来了上千的姜氏族人,姜家规矩甚大,议事大院是不能随便进的。

    大家一脸惊喜,相互打听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怎么了?我怎么听说仇人伏诛了?”

    “应该是伏诛了吧,这半夜三更的,我看到灵舟降进了大院。”

    “不可能吧?我倒也想相信是真的,可是那老贼,是九级灵仙,谁杀的了?”

    “应该是杀了,你们听,大院里多闹腾?平常的时候,谁敢?”

    就在议论纷纷的时候,议事大院的大门轰然打开,广场上灯光亮起,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儿走出门来,高举手上的人头,却是一句话不说,只是不住地抽泣哽咽。

    “好,果然是老匹夫!”有人高声大喊。

    “老祖在天之灵庇佑,姜家定然会重振辉煌!”

    “天杀的老贼,怎不知道早死一年?”

    “天不会杀他,姜家的怒火才会杀人!”

    弃儿依旧不说话,只是呆呆地举着人头。

    主母看姜自珍一眼,轻叹一声,“送去给老祖祭奠吧。”

    “好了,弃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姜自珍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接过人头,对着广场的姜家人大声发话,“老祖在天之灵不远,大家且随我去祭奠。”

    他们前去祭奠,却是惊醒了更多的姜家人,这一夜,姜家营无人入眠……

    陈太忠就活生生地被晾在议事大厅了。

    他才待拔脚回公馆休息,旁边的大厅护卫讪笑着发问了,“贵客,是您诛杀的老贼?”

    护卫倒是不知情,但是看灵舟上下来的四个人就明白——那三人不具备诛杀九级灵仙的能力。

    “该你知道,你就知道了,”陈太忠也懒得跟他多说,然而下一刻,他就一拍大腿,“不好,你去通知你家主母,那个留影要尽快毁掉。”

    那守卫怔了一怔,然后愁眉苦脸地发话,“我们不能离开的,连祭奠老祖都不能去,你且等一等,我找个可靠的人带话。”

    这一等,就等了十来分钟,守卫才叫住一个匆匆路过的七级游仙,将他唤过来耳语几句。

    那七级游仙讶异地看一眼带面具的人,迟疑一下,方始点点头。

    这种匆匆斩杀仇人,深夜前来祭奠的仪式,并不隆重,只不过夹杂着从悲伤、哀痛、愤懑、迷茫、无助、惶恐的情绪,到狂喜和兴奋的心情,总是要尽情发泄一下。

    略略祭奠之后,大家就汇集在祖祠外,说起此次漏夜追杀的细节来了。

    事实上,有个别人心里还在默默地怀疑:只有这么一个戴了面具的脑袋……不会是用了“匹斯”术法,来鼓舞族人气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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