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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鱼

    用于藏匿重要物品的次元袋还挂在腰侧的老位置,相距不远的小指上防护性的琥珀戒指也依然完好无损,镶嵌着黑蛋白石的额冠好好地保持着原有的隐形状态卡在头上,瞥了一眼身侧,一根顶端隐藏着斑点靛苍石,黝黑无光的独角兽角法杖静静地躺在主人身边……巫妖暂时可以确定自己还未遇到任何损失……不,他阴沉地想,我失去了一件灰袍,还有晃荡着一身骨头到处乱走恐吓人类的自由。

    不死者的意识之海是黑暗而又静谧的。

    在这里,他得以恢复到最爱的状态——完整而光洁的骨头架子,几乎让他与识海融为一体,空荡荡地悬浮在半空的灰袍,他的眼眶中跳跃着针尖般的绯红小点——满怀恶意地注视着那个卑劣无耻的入侵者、盗贼,无用的废物与粪便。

    微微晃动了一下轮廓模糊的身体,散发着白与矢车菊蓝光芒,努力缩减存在感却很难成功的灵魂不安而谨慎地瞥了一眼以优雅的姿势漂浮在黑色底纹中的骷髅——即便只有一副白森森的骨架与一条抹布色的床单也能够营造出哥特艺术氛围的巫妖。

    ,大概在十几天之前,这个名词对于不怎么爱好游戏的它来说,还很陌生,唯一的印象来自于网页的弹出广告——身边环绕着雷电与花瓣,据说喜欢穿裙子的骷髅人妖……没想到会有一天和一个真正的巫妖共享一具身体。

    穿越,该死的穿越,或许有人会对这个机会垂涎三尺,但作为一个爱家人士来说,十里外的公园就已经是异世界了。灵魂苦恼地波动了一会儿……它的记忆非常凌乱,它记得父亲,母亲,电脑,网络……柔软温暖的床铺……栅栏里伸出来五六朵攒在一起的大蔷薇花……炸鸡、啤酒、烟……微博……无法计数的书籍和信息……但它遗失了自己,男性?女性?年龄?履历?喜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最重要的,自己的姓名——它是谁?

    之前它几乎无暇去思考这些,别说什么特殊能力,额外补助了,它甚至连那些炮灰穿越者茫然或者大喜的时间都没能拿到,转瞬之间就发现自己变成了闯关的马里奥(马里奥是靠吃蘑菇成长,闻名世界的超级巨星。特征是大鼻子、头戴帽子、身穿背带工作服、还留着胡子。与他的双胞胎兄弟路易一起,长年担任任天堂的超牌角色,令人怀念的红白机)……还是神上之神版本的最后一关,需要对付的也不是区区几个恒定石化术的小动物,而是无数的飓风,暴雨,雷电,冰雹,火焰,岩石,小块或者大块的陆地,海洋,森林,废墟……拯救的也不是柔弱无助的可爱公主,而是法术几近耗尽的邪恶的不死者,而且还很暴躁,不过关于这点外来者完全可以理解,被暴力抢劫与非法占有的受害者当然不会有什么,呃,好心情——即使那只是一具骨架……还是一具随时可能被摧毁的骨架——它完全没有关于法术的记忆,哪怕有着被羁绊在识海深处的巫妖全力以赴地教导(伴随着尖锐的斥责与痛楚的诅咒),它最后能够使用的法术依然寥寥无几……在此之前,巫妖可怜的三百多根骨头已经被混沌海的变幻莫测蹂躏的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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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回归(6)
    防盗章节,明日更替。

    第十一章谋杀(下)

    约书亚的视野是模糊的,摇移不定的,但他可以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它匍匐在他的身上,按着他的胸膛,还不断地亲吻着他的嘴唇,如果他的理智尚未回归的话,一定会以为自己遇到了作祟的魔鬼,据说成年的修士们经常会遇到这种魔鬼,她们会夺取人类的精力,让他们变得虚弱,疲乏,最终死去——但他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肺部重新痛痛快快地鼓胀了起来,他先是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叹息,然后贪婪地吸取起地下陵墓中永远带着潮湿与寒意的空气。

    “他……”约书亚听到一个人在问,但那个声音离他太远了,他无法分辨这是属于谁的。

    “他活了。”这是另一个声音,但约书亚能够分辨的出来,因为这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而在这座修道院中,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昨夜刚到这里的朱利奥——朱利奥迪朱利亚诺德美第奇。

    朱利奥从约书亚的身体上跳了下来,凯撒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抓住他的臂膀免得他跌倒,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朱利奥额头上的黑发已经紧贴在皮肤上,眼睛中也带上了一点疲倦与不安,这反而让瓦伦西亚神父平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比起一个魔鬼,人类显然要好对付的多。

    而这个时候,听见了那声巨响的修士,助祭,神父们也都已经冲了进来,他们几乎都是赤身的,只有少数几个苦修士裹着荨麻编织的粗劣长袍,个个手持圣器,十字架以及武器——在这个时代,这种搭配是毫不违和的,毕竟强盗和领主有时候是不会在意他们劫掠的是否是主在地上的住所,这也是为什么皮克罗米尼主教在朝圣的道路上仍然需要带着不下一打强壮侍从的缘故。

    以及,那些极其有碍观瞻却几乎可以用波澜壮阔来形容的躯体的出现,也与这个时代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在一件长内衣可以被数代人作为珍贵的遗产郑重传承的时代,无论是饥寒交凑,家徒壁立的平民,还是乘坚策肥,饫甘餍肥的公爵,他们都习惯了在享受睡眠的抚慰时脱掉所有的衣服——是的,孩子,老人,男性,女性均是如此,这或许也是臭虫跳蚤得以疯狂泛滥的关系,毕竟每天都有无比丰盛,毫无阻碍的筵席可以享用。

    佩鲁贾主教和皮克罗米尼主教姗姗来迟,不过一来,他们就掌控了整个混乱的局面,只一会儿,圣人的安息之所就重新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几个修士被留下来清扫擦洗,不过看看他们手持的斧头与短剑,显然比起灰尘,更多需要清除的应该是可能隐藏在陵寝中的恶徒。

    约书亚被放在一个神圣的房间里,曾经有一个虔诚的修士在这里死去,在死去之前,他要求用白灰在地上画一个十字架,然后请求他的修士兄弟们将他放在十字架上——这无疑是一个崇高的行为。已经有修士们去找白灰,如果他们的小兄弟死了,他们也希望他能够如同前一位年长的兄弟那样得到完全的救赎与安息。

    当然啦,有天使,也会有魔鬼。另一些修士坚持约书亚暂时还不需要上天堂,他们从前一批人的手中抢来了圣油,圣水还有十字架,以及奇奇怪怪的各类圣器与护身符,白灰和铁锤,蜡烛与锥子……但在如何治疗方面,他们又开始争吵与推搡——朱利奥大开眼界地倾听了一会,发现他们大致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属于保守派,也就是说,他们为约书亚抹了圣油和圣水,让他碰触圣物,预备昼夜不息的祈祷与做弥撒,至于那条正在流血的伤口,唉,等到圣者垂怜,它一定会自动愈合的;第二种属于行动派,虽然无法对第一种做法表示出不屑与异议,但他们一致认为,圣方济各会更愿意眷顾那些愿意为了自身与他人做出努力的人,止血是必须的,而他们的处理方式是——放血。看到这里朱利奥几乎已经无法保持住脸上的微笑了,但这些修士们言辞凿凿地说,脖子上的伤口流出的是好血,他们应该在更合适的地方割开一条口子,让坏血流出来。就在朱利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拿着锥子与刀子过去了……主啊,他最先都没弄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锥子。

    “等等,”他很小声,但仍然保持着可以被人们听到的声音说:“放血之前,难道不要观察一下星位吗?”是的,放血除了需要知晓病人的年龄,性别,还要观察他的症状,综合所在的地方,季节,气候才能决定在什么地方切开放血的口子,放多少,用刀子还是水蛭……一些比较重要的位置,还需要切合当时的星座方位。

    距离约书亚最近的修士停顿了一下,而后他马上神色严肃地连续念诵了三次圣方济各的名字:“准是魔鬼抓了我的手了。”他对身边的人说,然后和善与感激地向朱利奥点了点头,就猛地推开那一堆或是干瘪或是丰盈的,冲出了房间——希望他别在爬上屋顶的时候扭了脚,朱利奥不那么衷心的祈祷道。

    但魔鬼显然没那么容易就放开他的猎物,几个修士终于挤到了约书亚的床榻边,他们分别拿着牛的膀胱,玻璃瓶以及活像个长柄喇叭的漏斗,然后他们同样地视那道流血的伤口不管,直奔约书亚的……屁股。哦,对了,这就是现在最为流行的一种医疗与保健方式——。

    “药水来了!”一个助祭高叫着,而那些修士们恭敬地为他让开了位置,要知道,药水的调制也不是人人都会的,这也是一份可以传承的手艺,但朱利奥看到的是一大桶散发着腥臭与苦涩气味的泥浆般的药水,分量多到可以让一只大象喝饱。

    不行了,朱利奥在心里说,我救不了你了,约书亚。

    最终结束了这场闹剧的还是皮克罗米尼主教,当这位瘦削高大的神的仆人面色暗沉地走向伤者的时候,没有人敢于在他面前卖弄自己的虔诚与学识,佩鲁贾主教跟在他身后,无声地挥动着双手,就像是在驱赶一群鸭子那样将除了约书亚与皮克罗米尼主教之外的人赶了出去,在离开之前,瓦伦西亚神父听见皮克罗米尼主教正在吩咐他的弟子去准备颠茄与曼陀罗的药汤。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正被金匠神父抱走的小美第奇,男巫的称谓在他敏捷的头脑中一掠而过,他抓住了它,并妥善地将之保存在一个隐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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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茄是种相当危险的紫黑色小果实,许多做继母的,不想让前妻的孩子继承他父亲的领地或是金币的时候,就会给他一盘子醋栗,里面只需要混上几颗颠茄就能解决后续的一切麻烦。但如果处理得当,它们也能成为救命的药物,像是皮克罗米尼主教放在行囊中的那些干瘪的果实,在因为受寒,喝了不干净的水或是吃了过期的食物的时候(这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他就会拿出几个放在热汤里让病人喝下去,可以止住呕吐与腹泻。

    不过他现在使用颠茄是为了加强受伤者的呼吸,以及产生麻醉作用。

    在皮克罗米尼主教拿出了针,还有丝线的时候,佩鲁贾主教的眼睛睁大了,他不由自主地念诵起了经文,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十字架。

    “我只是要把伤口缝起来而已,”皮克罗米尼主教不耐烦地说:“可不是在大锅里搅拌粪便或是骑着通火棍飞上天空,你为什么要表现得就像是随时会有只恶魔要跳出来把你拖下地狱去?”

    “但我在书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佩鲁贾主教伸头探脑地说——一方面他充满了好奇,想要看看伤口是怎样被缝合起来的,另一方面他又无法遏制地想要颤抖:“一些男巫会将被斩首的盗贼脑袋缝合在他们的肩膀上,然后命令死人站起来,按照他们的命令做事。”

    “在大学里我就说过你应该少看些毫无益处的插画手抄本。”皮克罗米尼主教头也不抬地说,“或者我立刻走开,免得我亲爱的小兄弟不幸地死于无知带来的恐惧。”

    “在圣书中也没有写到可以用丝线缝合人类的伤口啊。”佩鲁贾主教轻声嘀咕道,不过他只是将椅子移动到了门口,抵着门,并且承担起弟子的职责——皮克罗米尼主教是为了谁才会出现在这儿的,佩鲁贾主教再清楚也没有过了——他教内的兄长虽然生性严苛,脾气古怪,却是一个高洁而温和的好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希望皮克罗米尼主教回到罗马的原因,他需要盟友,尤其是不会轻易出卖或是背叛他的。

    “我想这个孩子也有一个值得探究的姓氏吧。”皮克罗米尼主教说:“别告诉我说洛韦雷的刺客只是弄错了他和瓦伦西亚神父。”

    佩鲁贾主教顿时变得愁眉苦脸起来:“他姓洛韦雷。”他停顿了一下:“就是那个朱利安诺德拉洛韦雷。”

    皮克罗米尼主教的手缓慢了下来,他看向那个孩子,生满瘤子的地方被掩藏在烛光无法照耀到的黑暗处,裸露在外的部分让他看起来就如同一颗新生的宝石那样璀璨明亮,“他的儿子?”

    朱利安诺德拉洛韦雷身着红衣已经更有数年之久了,但教皇都有成打的私生子,主教有上那么一两个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个孩子的脸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魔鬼留下的印记——如果是女性,面孔上有着黑痣都会被指认为女巫的现在,他的存在不可谓不微妙。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很小的时候,”佩鲁贾主教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襁褓之中。”

    “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不,不那么严重,只是有点发红和凸起。”佩鲁贾主教遗憾地说,也许洛韦雷曾经将希望寄托在阿西西的草药与圣人方济各的庇护上,但事与愿违,约书亚的面孔在他三岁前就会让最沉稳的修士惊叫起来,而到了四岁的时候,修士们不得不弄来面罩把他的脸罩住,因为附近的人已经在传说圣方济各修道院在豢养一个魔鬼了。

    皮克罗米尼主教剪短了丝线,然后将一些混杂着木樨粉末的接骨木灰洒在创口上。他不需要继续询问下去,真相的轮廓已然隐约可见。

    虽然人人称颂亚伯拉罕,但在残酷的考验之前,又有几个人能够如神在世间的代理人那样笃信呢?而且神也并未要求洛韦雷献祭他的儿子,他将小约书亚送到阿西西的时候也许还抱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即便事情最终还是向他所不想看见的那面倾斜了,他还是容许小约书亚在圣方济各修道院学习,也许,后者将永远无法离开修道院,无法离开面罩,但作为一个终生不进铎的普通修士,他还是可以安安稳稳,衣食无忧地度过这一生的,也许这就是父亲对于儿子最后的怜悯吧。

    但在朱利安诺德拉洛韦雷距离教皇的宝座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也许就像是魔鬼在他耳边低声细语那样,可能只是一霎那间,他就想到了他还有着一个随时可能被指认为魔鬼使徒的儿子,皮克罗米尼主教不知道他是否有犹豫与痛苦过,但无论如何,他做出了决定,而这个决定就是他们所看到的。

    他派遣来了家族的刺客,为了消弭一时的仁慈留下的祸患。

    ——————————虽然人人称颂亚伯拉罕,但在残酷的考验之前,又有几个人能够如神在世间的代理人那样笃信呢?而且神也并未要求洛韦雷献祭他的儿子,他将小约书亚送到阿西西的时候也许还抱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即便事情最终还是向他所不想看见的那面倾斜了,他还是容许小约书亚在圣方济各修道院学习,也许,后者将永远无法离开修道院,无法离开面罩,但作为一个终生不进铎的普通修士,他还是可以安安稳稳,衣食无忧地度过这一生的,也许这就是父亲对于儿子最后的怜悯吧。

    但在朱利安诺德拉洛韦雷距离教皇的宝座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也许就像是魔鬼在他耳边低声细语那样,可能只是一霎那间,他就想到了他还有着一个随时可能被指认为魔鬼使徒的儿子,皮克罗米尼主教不知道他是否有犹豫与痛苦过,但无论如何,他做出了决定,而这个决定就是他们所看到的。

    他派遣来了家族的刺客,为了消弭一时的仁慈留下的祸患。

    ( 圣者  p:///3/3736/  )



第六百六十八章 回归(8)
    第六百六十八章 回归(8)

    本来想要再写一章众仆之仆的,结果有些事情耽误啦今天再看一章收割者吧。

    前奏

    收割者异乎寻常的愤怒。

    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生于混沌海的收割者一种骨架内可以容纳一个小型的巨蟾家族的不死生物一直作为这个混乱位面的首席刽子手而存在,他们免疫精神攻击,减免大部分的法术伤害,力大无穷,动作敏捷,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在时时变化莫测的混沌海内无需锁定力场可以自如地出现在每一个地方……寻找任何一个适合那柄无形巨镰的脖子,被那种混乱化的,为了击破伤害减免而制成的武器攻击到的任何生物都必将在混沌力量的震慑下受到不断的痛苦折磨……直至因为无法忍受而放弃,溃散,成为混沌微乎其微的一个部分。

    因此这些混沌海的宠儿很少会遇到那么棘手的敌人一个披着粗陋灰色斗篷的圣骑士,也许因为在混沌海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原因,他身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唯一的装备是色泽暗淡但细密紧凑的链子甲,与一柄毫无装饰的长剑,不过这并不影响他高昂的战斗意志与强悍的战斗力。显然外观更加可靠的双刃剑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迎拖曳着灰黯闪光的镰刀,在自身的伤口如同混沌海的变化那样频繁增加的同时,无所畏惧的外来者令更多数量的细小伤口在白色的骨架累积,虽然其一部分转瞬间恢复如初,但更多的裂痕连接在一起,连成一片危险的细……惨白的骨骼发出不祥的呻吟,收割者感到了恐惧往往这种感觉都是他们赋予别人的。灭亡的预感让他有了退却的**,却因为被混沌海强迫执行着宣判守序生物死亡的扭曲命令而犹豫,最后还是一种微弱的,特的,类似于哭泣的声音为他做出了决定熵之收割者放弃了自己的使命,发动了一天只有一次使用机会的位面传送术,消失在过于热情的敌人面前。

    圣骑士低吼一声,驱散了收割者最后一次悠长而阴冷的恶毒吐息带来的负面影响,随后,他不得不直面在这个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位面也算得最为棘手的事物之一超过五百只巨型蟾蜍聚集的产卵石。从这种混沌海本地生物的产卵石会产生出一股混沌流体。巨蟾能够识别这些流体并逆流而,聚集在产卵石的周围产卵以及受精,而它们的意志甚至能逐渐将一颗桌面大的产卵石扩展为一个大陆。但巨蟾们如此的举动,有时会令随着产卵石成长的混沌流体转化为巨大的混沌风暴,最糟糕的是,死亡的巨型蟾蜍会成为产卵石的守卫,顽固,勇猛,难以消灭的石头守卫者会撕碎任何一个敢于伤害到风暴源头的生物或者非生物伴随着狂暴的飓风,难以计数的火焰,灰烬,碎石,沙砾,冰雹,甚至能量的凝结体……从这块基本已经自成体系的小型大陆以外来的守序者为目标疯狂地喷吐,好像一场盛大的,但下次序颠倒了的大型多物质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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