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鱼
拉古可以说是异常大胆地抬起头来,毫无疑问,费瑞克希尔的外形在魅魔中并不能说是最完美的,但她的面容与肢体仍然让拉古感到了深刻的嫉妒,就像是一柄利剑刺入了她的肠胃,并且不住地搅动着,但她随即将这种嫉妒之情转化成了绝望的艳羡,于魅魔,这种情绪几乎可以说是一种**的致敬与赞美,费瑞克希尔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她的身体上只包裹着透明的空气,但拉古的反应让她不想那么快地把它们遮蔽住,膜翼在她的身后展开,而她小巧的蹄子恰好可以被它们覆盖一部分。
“有一个主物质位面的红袍术士召唤了我的仆人,利用它找到我,而后提出了一个交易,”拉古快速地说道:“他向我询问了有关于那位阁下的事情。”
“他想知道什么?”
“他想知道那位阁下的行踪。”
“你告诉他了。”费瑞克希尔直截了当地叙述道。
“这并不是一个秘密啊。”拉古狡猾地说:“而且我很担心,如果我拒绝了交易,那么他一样可以寻找到其他的恶魔,或是巴特祖杂种,而你就无法掌握的住那家伙了。现在呢,我们可以随时抓住他,或是使用他,杀死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可以在被他召唤的时候就选择第三项。”格拉兹特之女不悦地说道。
“那个……”拉古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也许我真不能,”她说:“他是格瑞纳达的红袍,或者您也听说过他的名字,龙裔奥斯塔尔,一整个盗贼工会都被他统治着,而且他确实非常强大又谨慎。”
费瑞克希尔确实听说过这个名字,或者说,龙刺的首领奥斯塔尔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和她接触,在格瑞第尚未死亡之前,他或许并不知道黑发龙裔克瑞玛尔将会将格瑞第推向死亡的深渊,但他始终忌惮与怀疑着后者是不争的事实,只是那个时候,费瑞克希尔并不怎么在意他,奥斯塔尔的权势是建立在格瑞第对他的宠爱与信任之上的,本身的性格也平乏无趣,尤其是他对于格瑞第有着近似于盲目的崇敬与眷恋魅魔当然乐于劫掠那些有幸被神祗们注目的纯净灵魂,但奥斯塔尔的品味实在是太糟糕了,一只上千年的古老红龙,费瑞克希尔根本无意在任何一方面与之相提并论,当然,如果格瑞第最终成为了一个神祗又另当别论。
“你觉得他想要什么?”费瑞克希尔问。
拉古首先亲吻了一下蠕蠕而动的地毯以表达得以接受这位殿下垂询的感激之情,“他憎恨那位阁下,”拉古说:“他希望那位阁下可以葬身在血战之中,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那位阁下可以成为我们的食物,无论是躯体还是灵魂,他甚至向我承诺,假若能够拿到阁下的灵魂,他愿意用他的所有来换取掌握它的机会。”
“似乎很有趣。”费瑞克希尔说。“不过我想他如果真如人们传说的那样狡猾,那么他一定在契约中为自己留有充足的余地。”
拉古笑了起来,“是的,我的殿下,”她说:“非常正确,您的睿智就如同奔流在层面之间的苦泣之河,无论是什么样的计谋到了您的面前,就如同被万只镜面照耀着那样无所遁形。”
费瑞克希尔很清楚这只是一个情报贩子的谄媚之言,但它们的确让她的心情略微好转了一点:“那么,拉古,”她说:“就让我们看看他还会做些什么吧,血战很无聊,”魅魔耸了耸肩膀,“我很愿意多看看一些精彩的小把戏,但你要小心,”她看向拉古:“你一定要紧紧地抓住他,紧紧的,一刻也不要放松,如果让我知道一个泰扶林竟然被一个主物质位面的乡巴佬所欺骗了,那么,拉古,我发誓,在我还是格拉兹特之女的时候,你就只能是一只贱魔,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吗?”
拉古发出了求饶的嘶嘶声,她的头颅让她无法显露出恐惧的神色,但它们还是从她的眼睛中流淌了出来她也许还想说些什么,但费瑞克希尔已经失去了兴趣,拉古顿时陷入到一个色彩纷呈的能量漩涡之中,等她能够看清眼前的东西时,她被抛在了维茵的层面,这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奖赏了,维茵的层面并不混乱,或者说还有着那么一点秩序,拉古杀死了一个弗洛魔,从他的手中抢夺到了一个定位用具,找到了能够通往她的巢穴的碧色火焰。
泰扶林在旋转中坠落,她沉重的身躯直接降在了可怜的怯魔身上,怯魔肥壮凸起的脊背上顿时多了好几个鲜血淋漓的窟窿,拉古不耐烦地把它踢开,抽出身上的鞭子把它抽打到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怯魔开始低声咕哝,这是一个危险的行为,毕竟它使用的深渊语言拉古一样听得懂,不过拉古如果有紧要的事情做,那么她只会把这笔债务放到之后索回,也许到那时候,拉古也会死亡,或是因为报复、嘲弄或是任务失败而被强行转化成了贱魔呢?怯魔一边毫无意义地叨咕着,一边挪动着笨重的身躯前往厨房,厨房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拉古的,但它可以分得一点残羹剩饭它必须承认,在所有的怯魔中,它的境遇不算是最差的,拉古经常殴打它,但同样庇护了它,而且因为拉古的特殊职业,只要不是怯魔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它是不会被杀死的。
但同样地,我们必须记住,怯魔也同样是恶魔,混乱之源,邪恶之基。
怯魔钻进厨房,厨房里还有半个狩魔蛛的尸体,以及一个可悲的旅人的内脏,内脏在瓦罐中发酵,发出痛苦的哀叫。怯魔看了他一眼,心中估量着腌制的时间大概还需要二十次肠胃打鼓的时间,它爬进自己的小巢穴里,巢穴里比起地精也不遑多让,食物,粪便,灰土,残渣与各种怯魔觉得需要的东西混杂在一起,肮脏的让人看一眼都会呕吐,而怯魔满不在意地从一块腐臭的骨头里抽出一块镜子的碎片,它磕磕绊绊地念诵着咒语,而另一方在如同闪电般地短促一亮后,就恢复了原先的黑暗。
“我想您……需要知道……我的主人,”怯魔结结巴巴地说:“一个……交易……”
怯魔所不知道的是,在它上方大约二十尺的地方,拉古舒舒服服地躺在她心爱的蛆虫毯子里,手指捏着她的戒指,戒指投射出怯魔的影像,他的声音也毫无缺漏地被传达到拉古的耳朵里。
拉古从很早之前就知道她的怯魔奴隶被一个魔鬼收买,但她一直小心地保留着这根线索,魔鬼有时候也很蠢,他们怎么会认为,一个混迹于泽拉塔的情报贩子会允许她的仆人拥有这么多的秘密与自由呢?也许是因为他们认为恶魔们想象不到魔鬼也会与低阶恶魔做交易吧。
但拉古属于泽拉塔,属于乌黯主君格拉兹特,一个被咒骂为如同魔鬼般的恶魔。
她就如同操纵玩偶那样操纵着怯魔奴隶,故意装作从未知晓他的背叛行为,就是为了在紧要时刻使用它,而现在,就是她所期待的那个关键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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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血战(6)
第六百四十九章 血战(6)
恶魔们的第四军团,属于无底深渊的一百七十七层的蠕动之王。 这只外形看去像是生满了头颅与触须的肥大蛆虫,几乎可以填满一道鸿沟,他的野心也几乎和他的身躯一样庞大,虽然在无底深渊,他并不著名,也缺乏威胁性,但很多恶魔都认为这只是一种伪装。据说有很多阴谋诡计的背后都有着蠕动之王的影子他的军团有着各色的恶魔,当然,以它的子子孙孙为主要战力,毕竟这位恶魔同时拥有雄性与雌性的身份,卵在他的身体里受精,然后被一大串一大串地生产出来。另一个深渊主君嘲笑过这种生产方式几乎可以与血战相媲美可能要到位面毁灭才能得以终结,不过蠕动之王更认为这是一种赞美,无底深渊之,没有什么能知晓如何生存更重要。
妙的是,他竟然还是乌黯主君格拉兹特的盟友,蠕动之王不止一次地为格拉兹特提供过不计其数而又廉价的恶魔士兵,也曾经慷慨地在格拉兹特失踪之后给予维茵一些必要的方便,他的力量并不能影响整个局面,只能说是一种聊胜于无的安慰罢了,或者说,是一种隐晦的表态,能够在格拉兹特消失的时候按捺住自己的野心,(哪怕是伪装)依然愿意为之俯首效力的恶魔并不多格拉兹特回归无底深渊之后,自然要给出相应的奖赏蠕动之王用自己躯体的一部分换取了这位傲慢的恶魔主君的帮助,将接近一百七十七层的另一个层面主人推入了深渊底部,从而获得了更为广阔的领地,用以豢养他愈发拥挤吵闹的孩子们。
当然,像是格拉兹特那样,恶魔的主君不会如此之匆忙地降临在血战的战场,也有可能,直到血战暂时性地结束,他们都不会出现。蠕动之王还在一百七十七层,而率领着这支主要由蛆虫、附肢魔以及泥状怪物组成的军团的,是蠕动之王非常喜爱的一个孩子,他在外形与蠕动之王异常相似,每个被他吞吃的人类、恶魔、魔鬼或是其他生物像是某种纪念品那样被他保留了一部分多数是头颅,它们有大有小,唯一的相同之处是都带着痛苦的神情,连接着这些头颅的是一根纤细的半透明导管,头颅挂在面,像是色彩缤纷的浆果悬挂在它们的梗,这些头颅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又是大叫,又是抱怨,还会相互攻击。
第四军团的军团长已经习惯了这种吵闹,他可以让它们如同岩石一般的安静,但这些噪音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而且它们还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好处,譬如现在一只怯魔的头颅伸出阴影之外,在空气拼命地嗅着,而它身边的地狱猫头颅已经尖声叫嚷起来:“有人!”它喊道:“有刺客!”
军团长身的刚毛猛地竖立了起来,头颅们发出呻吟,他的十二只眼睛同时看向房间的每一个地方,但什么都没能看到,这并不令人意外,毕竟能够潜入到他的帐篷里的刺客绝不会是轻易捕捉到的小角色。军团长伸出了自己的触须,以及一百多双脚的钩爪。附着在他眼睛之下约有六尺左右的地方,一个法师的头颅念诵起咒语,伴随着轻微的魔法波动,一个身影被迫从阴影跳了出来,他落在军团长长达五十尺的身体,刚毛颤动着,像箭矢那样射向入侵者,但一碰到刺客,它们被酸液腐蚀了,黏稠的液体流淌飞溅,被波及到的头颅哭叫不止,地狱猫的头颅则骤然伸长,恶狠狠地咬住了匕首如果不是刺客及时旋转身体,那么这一下会咬掉他的半个肩膀。
这些头颅链接着身体的导管能够伸长到军团长身躯的一半,也能够缩短到紧贴着皮肤,在其他头颅蜂拥而之前,刺客熟练地转动手腕,匕首与地狱猫的牙齿交错发出刺耳的格拉声,地狱猫的颚以的部分飞向房间的顶面,只留下毫无用处的下颚与丑陋的皮毛,半透明的导管像是不满地挥动了一下,残余的部分立刻枯萎了下来,像是有人猛地用一根管子吸着半只头颅剩余的血肉那样,在转眼之间,刺客面前只剩下了干枯萎缩的一小团,导管把它扔掉,只留下空荡荡的端头对着刺客。
刺客也是葛兰,心头掠过一丝寒意,几乎不假思索地,他驱动了一个符,这个符让他再次隐身,而下一刻,有不下三十根导管刺入了他原先站立的地方那些被酸液腐蚀到的头颅都已经成为了地的残渣,而无需推敲的,如果葛兰被这些导管抓住了,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军团长饲养的那些头颅好到什么地方去。
军团长将手臂,或者你说脚也可以的前三十只抱在了一起,有效地保护住了因为直立而暴露在外面的腹部,那些没有了头颅的导管在空缓慢地飞舞着,扫过房间的每一个地方,军团长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刺客会在隐形的状态下逃脱他的法师头颅已经将这里封闭了起来。当一根导管扫过帐篷一角,用来装饰的石化魅魔像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我抓住你了。”军团长说,他的触须与导管兴奋地交缠在了一起,紧紧地抓住了那个石像,他身的头颅开始齐声喝彩,甚至唱起歌来。
但当他把石像敲碎在地,只看到了属于恶魔的部分的时候,一柄匕首从虚空出现,它往下刺去,头颅,触须,导管以及坚韧的皮肤都没能给它造成一点妨碍,它往下刺入,军团长的肌肉可以绞断钢铁,但对于这柄曾经弑杀神祗的武器来说,它们也不半融化的油脂更难对付,葛兰将所有的力量压在匕首之,寻找着那根致命的神经,巨大蛆虫的表皮向着两侧分开,他看到了那根紫黑色的神经,据说割断它能麻痹被刺杀者所有的行动他的整个身躯都已经陷入到了对方的内脏,周围都是黏液与糜烂的腐肉,这种恶心的感觉葛兰觉得自己算是过了一百年也会记得。
匕首割断了那根神经,它几乎有葛兰的手臂那么粗,他可以感觉到军团长的行动突然一下子停止了,表皮的头颅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它们垂落在蛆虫的外皮,像是被暴雨打过的植株葛兰喘息着,移动匕首让它切下更多的东西,他不能确定这是否真的是最后一击,蛆虫的体液涌入他的脚下,漫过膝盖,然后是腰部,当葛兰想要离开这个可怕的泥沼时,他发现自己的双脚动弹不得一股恶臭让他失去了原先的力量,匕首从他的手落下,落入粘液之,周围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葛兰抬起头,发现方的肉块正在痊愈与融合。
在伤口完全闭合之前,葛兰听到了头颅们在放声大笑。
一只魅魔的头颅移动到了军团长的眼睛边,用一种无谄媚的态度舔抿着之前的战斗喷溅出来的液体,而另两只同类也在这么做,空置的导管头部缓慢地膨胀起来,从圆滑的果实表皮逐渐生长出五官,毛发以及角(如果之前的被吞噬者曾经是个恶魔或是魔鬼),它们在最初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措,或是露出愤怒之色,但很快地,导管以及其他的头颅会用魔法,牙齿和撞击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它们很快温顺下来,像是寄生在大鱼身的清道夫那样,开始任劳任怨地开始为军团长效力。
军团长端详了一下新生的头颅们,遗憾的是他没能看到那个刺客的,也许是因为后者还未被完全消融的关系,不过他也不是那么想要一个盗贼的头颅,起其他的几个刺客来,那个人类几乎可以称得笨拙,而且只有头颅的话,他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力量可言。但军团长心始终有点踌躇不决,犹如每一个深渊生物那样,这只肥大的蛆虫也有着相当强大的直觉,他想要打开自己的躯体,看看那个人类究竟怎么样了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军团长打开了体侧的一道裂缝,随即他看到了已经消融到只剩下一点佩饰的刺客。
他死了。
但他的灵魂却不在那些被消融的部分里,军团长可以感觉到,它没有被抓住,可能是因为他与某个魔鬼有着契约的关系,一旦躯体死亡,灵魂会立刻回归到指派他的魔鬼手,既是为了不损失更多(又是食物,又是货币),也是为了消弭可能被跟踪的痕迹。虽然说,这样的刺杀,军团长已经遭遇到了不止一次。
魔鬼们会派遣刺客去刺杀恶魔们的军团长,恶魔们也会派遣刺客去刺杀魔鬼们的军团长,或者彼此的领主与主君,在血战,这种事情极其寻常。
军团长回到自己的书桌前,他的躯体在地板留下晶亮的粘液拖痕,它们挥发在空,留下一种异的香味,只有军团长以及他身的头颅可以闻到,一旦这个帐篷出现了其他的气味或是空隙,它们立刻会发觉怪的是,军团长始终觉得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他放下骨笔,挥动多只脚或是手施放了一个法术,这个法术可以让他寻找到这个帐篷的第二个生命,一道细细的赤色光线在空凝结,最终变化成一个小球,它慢吞吞地,犹疑不定地在帐篷飞了一段时间,才停止在军团长的腹部。
军团长没有丝毫犹豫,触须与导管,导管的头颅猛地涌向了那里,他甚至没有等待躯体自己裂开,而是直接命令它们咬开了那里,他的十二只眼睛闪烁着,同时倒映着十二个身影,那个已经被他的胃液消融的刺客站在那里,手握着他的心脏,也许没人知道蠕虫的心脏竟然会那么小,并且脆弱,脆弱到可以用手指捏碎。
等第四军团的恶魔们听到军团长的最后嘶喊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们冲入帐篷,只看到了委顿残碎的尸体,而那些头颅们正兴高采烈的大快朵颐,它们是寄生物,本体的死去也意味着它们的终结,但起继续作为一只工具被利用和嘲弄,这样的结局正是它们衷心期望的。
“这确实是第四军团长的心脏。”一个哈玛魔说道,他的穿着可能主物质位面的国王更为奢华,手指戴满了戒指,每一颗都散发着魔法光芒,那颗心脏在他的手掌里跳跃着,看去像是在主人的体内那样生机勃勃。
“我亲手从第四军团长的体内挖出了它。”葛兰说,一边向魔鬼们鞠了一躬,他站在那里,每个魔鬼都他高大,如果要说葛兰心无所惧,那只能是说谎,但他认为,起他的灵魂,魔鬼们会更愿意见见恶魔领主维茵的诚意。
“但这不够。”一个恐纳魔说道,他的声音像利刃那样刺入葛兰的耳膜,而葛兰没有露出一丝退缩的意思。
“只有这些了。”葛兰说:“我的主人已经给出了太多的代价了,而您们甚至没有给出一个回答。”
“谁都知道维茵是格拉兹特最为忠诚的下属。”一个魔鬼说道:“而且有着很高的位置,以及充足的信任,我们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舍弃格拉兹特到九层地狱来,我们不可能给一个恶魔权势或是领地。”
“也许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格拉兹特最为忠诚的下属吧,”葛兰轻轻地说:“恶魔们是混乱的追随者,他们喜爱混乱,崇拜混乱,嗜好混乱。而我的主人,维茵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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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血战(7)
第六百五十章 血战(7)
无论魔鬼们对维茵的叛变是怎么想的,但因为葛兰的刺杀,令得恶魔们的第四军团在血战的战场遭到了严重的挫败是不争的事实魔鬼们没有留给第四军团太多的反应时间,一位来自于第三层地狱的深狱炼魔立即在领主的命令下驱动了他的军团这支归属于恶魔领主玛蛮的军团所装备的盔甲均来自于劫掠与盗窃,从战场或是神国,每一片甲胄都有着符或是魔法宝石的闪光,他们又是战士,又是法师,在血战,他们只在某项谋略需要倚靠特定的魔法效果的时候才会出动,而现在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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