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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鱼
    也许她对于克瑞法,并不能如同克瑞玛尔那样随心所欲,如臂使指,但她也在积蓄她自己的力量,就像小鸟正在长出坚硬的正羽,在她的灵魂上,葛兰没有看到他,也没有看到梅蜜,倒像是看到了另一个克瑞玛尔,充满了矛盾,却因为这种矛盾而格外地坚韧与顽固。

    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中没有恨意,也没有爱意,他对她来说,只能说是一个有所耳闻的陌生人克瑞玛尔没有欺骗过她,他对于葛兰和梅蜜的描述可以说是中立的,丝毫不带自我的想法与观感,这种思考方式很公正,公正的简直不像是一个龙裔,葛兰并不在意她是否憎恶自己,但他隐约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甘阿芙拉可以无视他,但她怎么可以遗忘自己的母亲?

    葛兰并不懊悔自己当初的做法,也许阿芙拉留在他的身边,他会杀了梅蜜在这个世间唯一的遗物也说不定,但他还是会愤怒,只是他也同样冷静地意识到,阿芙拉仍然在克瑞玛尔的庇护之下,那根他非常熟悉的银色鞭子正安安静静地充当阿芙拉的腰带呢。还有,虽然人们都说恶魔与魔鬼之外的施法者被卷入血战只有死亡一途,但葛兰隐约地觉得,克瑞玛尔或许将会成为例外,而如果他真的能够从血战之中回返,那么这位强大的法师一定不会高兴看到自己的被监护人已经变作了白骨一堆。

    葛兰憎恶阿芙拉,而阿芙拉也不喜欢葛兰,不过个人的情感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之间的交易,葛兰与克瑞法主人那张无形的契约似乎还能被继续下去。

    不过偶尔葛兰也会恶意地揣测一番阿芙拉是个野心勃勃的孩子,他能感觉到一两年或许不会令得情感变质腐化,那么十年,二十年,乃至更久呢……阿芙拉将会成长为一个富有魅力而又强大的女性领主,当她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声低语,又或是一张简短的纸条,就可以将无数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她真的会愿意为了年幼时一份朦胧微薄的感激之情交出昂贵罕有的权柄吗?

    相比起葛兰,奥斯塔尔或许没有什么可值得抱怨的,在他忙碌于骨头架子之间的时候,他所忠诚的红龙格瑞第已经成为了兽人之王格什与半神巫妖埃戴尔那的盘中餐,杯中酒,他在一个危险的午夜小茶会里得知了这个噩耗,而如果不是有盗贼之神玛斯克的援手,他大概就只能抱着怨恨成为游荡在七十七群岛中的又一个幽魂了。

    可怜他在七十七群岛中得到的唯一一份有用的情报就是埃戴尔那正是那个徘徊在克瑞玛尔身边的灰袍,不过也许埃戴尔那最初的阴谋就是为了夺取格瑞第肥美的灵魂他没有回到格瑞纳达的王都,毕竟他已经猜到了格瑞纳达王在这场荒唐的悲剧之中饰演了怎样一个角色,作为曾经被格瑞第真正宠爱过的人,他不可能受到新王的信任,他也不需要。

    “带我去那里吧。”他说,知道自己需要得到玛斯克的重视,最少地要让玛斯克知道他没有做了无用功。

    他们来到了红龙格瑞第藏着龙蛋的地方,这里有着不下百枚有色龙的蛋,还有寥寥无几的金属龙的蛋。

    “它们都是活着的吗?”玛斯克的圣者,一个看似纤弱的女性好奇地抚摸过那些蛋。它们摸上去的感觉都不同,有光滑的,有粗糙的,有温暖的,有灼热的,也有冰冷的,蛋的表面有花纹,也有斑点,也有些是纯色的。“它们还能被孵化出来?”

    “可以。”奥斯塔尔曾经参与过,所以他的回答非常肯定,但这些孵化出来的……很难说是巨龙,它们只留下了巨龙的躯体与天赋,却只有野兽的智慧,记忆无法传承,也无法系统地学习,简单点来说,在法则的碾压下,他们最能孵化出如克瑞玛尔等人遇到过的黑龙一般的残次品,但它们仍然是巨龙。

    对于玛斯克来说,这似乎已经足够了。

    如果一定要说奥斯塔尔还有什么不满的,也许就是……

    “你在隐藏些什么?”葛兰问。

    “我不是你的囚徒,”奥斯塔尔说:“我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

    葛兰露出了一个阴郁的笑容,“若是这样想能够让你得到些许安慰,”他随意地说:“那就这样吧。”他围绕着奥斯塔尔走了一圈,“只是别让我捉住你的尾巴,我会把你吊起来抽到你吐出自己的肠子。”

    “你没有那个权力,”奥斯塔尔嗤笑道:“我为之效力的不是你,是你的父亲,可敬的玛斯克。”

    “所以我只是让你吐出肠子而不是心脏,”葛兰拍了拍手,做出一个夸张惊讶的神情:“等等,我或许说错了,红袍,就算是心脏,我也能让你把它嚼烂了吞回肚子里去。”他微笑着转过身去,与奥斯塔尔对视着,他们两个根本就是敌人,奥斯塔尔的“母亲”格瑞第夺走了梅蜜的符文和生命,而葛兰的“父亲”盗贼之神玛斯克无疑在格瑞第的死亡中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在这个地方,在玛斯克,也许还有阴谋与纷争之神希瑞克的注视之下,他们只能成为“朋友”。

    “离开的时候小心一点。”奥斯塔尔假惺惺地说道:“注意我的陷阱。”

    “你知道吧,”在片刻平静之后,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他一定会触发你的每一个陷阱。”

    “希望如此。”奥斯塔尔说,他看向显露出身形,正在忙碌着整理皮毛的小魔鬼阿斯摩代欧斯,“看来你失败了。”

    阿斯摩代欧斯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竟然差点被一个凡人捉住,哪怕他动用了一个非常强大的符文:“伯德温唐克雷已经完了,”它不耐烦地说:“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一点值得挽救的价值。”

    “你没有说动他?”

    “他就是一个傻瓜,一根木头,一块石头!”小魔鬼气得连毛发都竖起来了,一边咕哝着来自于深渊底部的脏话。

    奥斯塔尔并不觉得非常遗憾:“那么就让他去吧。”一个凡人而已。

    “我们不能弄死他吗?”小魔鬼阿斯摩代欧斯说:“把他的灵魂装进宝石里。”咯嘣脆,鸡肉味,或许还有牛肉味,反正这个灵魂所经历的可真是足够丰富复杂的了。

    “不了,”奥斯塔尔说,停顿了一下后他补充道:“难道看着他陷入到无尽的懊悔里不是更有趣吗?”

    “他会后悔?”

    “一定会。”奥斯塔尔说:“谁能不后悔呢,等他需要向着一个最卑微不过的守卫鞠躬行礼的时候就会了。”

    “希望那天尽早来到。”阿斯摩代欧斯高兴地喊道。

    “毫无疑问。”奥斯塔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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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契约(8)
    雪白的,闪烁着晶光的盐河如同苦泣之河一般地贯穿了三个层面,顾名思义,盐河中缓慢流淌着的都是高纯度的盐分结晶,如果有生物坠落其中,只需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会被抽出身体中的水分,粗糙的表面将会覆盖上晶莹的盐结晶体,随着河流缓缓前行,犹如有意矗立于此的艺术品。

    它让巫妖想起了精灵们的星光河,它们同样明亮并且闪烁不停,但星光河孕育着生命,而盐河吞噬生命。

    从恶魔的脊背上往外看去,可以看到巍峨的城市,也就是之前提到过的泽拉塔,每个有眼睛的存在都能看到,但想要进入其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乌黯王子的下属遵照他的旨意,在各个层面上设置了传动的入口,最常见的是如同焚烧后的尸骸一般向着天空伸出的黑色树丛,或是在岩石中跳跃的碧绿色火焰,在巫妖俯瞰下方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正在被恶魔追逐的旅人,他胆大妄为地跳入了其中一丛火焰,以为它可以把他带入泽拉塔,但火焰猛然升起,一下子就把他吞没了,旅人的惨叫声引起了他们坐骑的注意,他笑了起来,显然很为他们君王的别出心裁而开心如果他们能够继续观看下去的话,就能看到,在绿色的火焰熄灭之后,从灰烬中抽出了灰绿色的嫩芽,嫩芽伸展,茁壮,凝固成黑色的树丛,在新鲜的血肉上形成一个新的入口这简直可以称得上一种黑色幽默,无比残酷而又无比戏谑。

    飞行恶魔开始俯冲,在一瞬间前距离他们似乎还有数千尺的城市突然被拉近到眼前,转瞬之间,他们就冲入了泽拉塔,艳丽的钴蓝色阳光覆盖在这些外来者的身上,带来阴森的寒意,他们的坐骑在畸形的建筑中滑翔,一只石像鬼在距离巫妖不过数寸的地方突然张大了嘴巴,发出嚎叫,也许这是它一贯的手法如果真的有人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掉下飞行恶魔,那么它们就可以大快朵颐了,但就在甚至连用心跳来形容都会显得漫长,极为短暂的一错身间,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那只石像鬼,把它拖下建筑的尖角,石像鬼的身体在无法自控的坠落中跌得粉碎,而他们身下的飞行恶魔灰白色的躯体上出现了粉红色的波纹,有着数十条之多的柔软触须也兴高采烈地从皮肤下面伸出来,就像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那样套住了巫妖的手腕。

    “看来我们之中有人非常的受欢迎。”红袍术士忍不住说。

    曾经的不死者给他一个奇异的瞥视,恶魔们也堕落了啊,他对同居人说道,简直可以说有点饥不择食了他难道没有明白,在无底深渊里,向一个受到恶魔青睐的人展示自己的敌意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吗?

    就在下一刻,那个显然太过多嘴的术士毫无预警地跌落了下去,而下方的空洞里蠕动着无数只白色的牙齿,他大叫着,火焰把他包裹了起来,也许还有另外一些符文在发挥作用,反正大概几个呼吸之后他就被吐了出来,斗篷已经被酸液腐蚀殆尽,露出了下面的法袍,上面的宝石有好几颗都变得黯淡了,很显然,他虽然没有被恶魔吃掉,但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和惊吓。

    把他吐出来的空洞呸呸地吐了几口黑烟后就弥合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红袍术士愤恨地握住了一个卷轴,想要给这只恶魔一个教训,但他抬头看了一眼费瑞克希尔,魅魔悠然自得地坐在前方,在触须围拢的座椅上姿态优美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对身后发生的事情漠不关心。他又看了一眼另外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他两次出言讽刺的家伙,他有点不太明白,难道这个不是堕落牧师吗?在无底深渊中,一件白袍可真是显眼至极,他是有恃无恐,还是天真无知?

    术士还没有蠢到第三次挑衅一个他无法看清底细的家伙,他将视线落在第三个人身上,他和术士一样用宽大的斗篷包裹着全身,看不清长袍的颜色,术士突然懊恼起自己的莽撞来。

    可真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啊。异界的灵魂说。

    你也能感觉到吗?

    嗯,异界的灵魂说,他在影响我们也许是某种会缓慢挥发的药水,又或是符文。

    是的,巫妖说。

    倒霉的石像鬼只是遇到了一个不太愉快的巫妖,他度过反噬日只有一天而已,在被第三人的法术影响后,他变得格外暴躁,只是这种暴躁,因为他的识海里还有着一个灵魂的关系,可以得到提醒,但另一个候选者似乎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希望他能够早日发现不对吧,异界的灵魂嘀咕道。

    他也是我们的敌人。

    比起一个狡猾又老道的敌人,异界的灵魂毫不犹豫地说,我当然会选择一个威胁性不那么大的啦。

    很好,巫妖说,非常的格瑞纳达。

    也许那个红袍术士也发现了自己的情绪不太对,他对着自己施放了两个法术,在飞行恶魔降落在一道明亮的镜门之前他就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曾经差点被恶魔吃掉的狼狈模样。

    “万镜影像之厅。”费瑞克希尔说,“跟着我。”

    万镜影像之厅是格拉兹特宫殿的前厅,虽然说是万镜,事实上没人知道这里究竟有着多少镜子,以及传送入口,在镜门后,守着两个迷诱魔,它们有着深褐色的皮肤,裹着黑色的条纹与斑块,额头与脊背上遍布蜇刺与尖角,每个都有十五尺以上的高度,但与骇人的外貌相冲突的是,它们有着一双温柔的紫罗兰色的眼睛,在它们凝视着某人的时候,会让人情不自禁地相信他们有许多意识薄弱的人就是这样成为迷诱魔的饵料与货币的,不过它们最喜欢的还是通过许诺权利与财富将那些有着顽强意志的人类引向最终的毁灭,毕竟轻易得来的灵魂不好吃,也太脆弱。但在看到一个龙裔专注地看着他们的时候,迷诱魔中的一个还是有点好奇,不管怎么说,能够被费瑞克希尔直接带到这里的都不会是软弱之辈。

    而且他的视线似乎落在……它们的手臂上,这些能够轻易绞断一个巨人的钳子或许很强壮,但说到诱惑力,最少的比不上魅魔的屁股吧,看看另外两个,嗨,它们可不想迎来费瑞克希尔的嫉妒因为容颜在魅魔中不能说是最好的,费瑞克希尔对自己的猎物总是异常关切,迷诱魔不想为了这种荒唐的理由而丧命。

    幸而那个龙裔很快就将视线收了回去,他们进入了万镜影像之厅。

    这里除了镜子,就是镜子,至少在他们看来。费瑞克希尔就在距离他们三步之遥的地方,但似乎只是一个转身,她就消失了,而费瑞克希尔消失的一瞬间,红袍术士与巫妖一个后退,一个左转,也都隐没在了数之不尽的镜子里,第三人遗憾地叹了口气,放开了手指,撤销了蓄势待发的法术。

    这里的道路就像是无穷无尽,周遭安静无比,据说这里应该有波达尸随机出没,但至少对于第三人来说,他的路程是寂寞而又单调的,镜子连着镜子,抬头看是镜子,脚下也是镜子,镜子中的影像连绵不断,如果让一个凡人来,大概没一会儿他就会发疯吧,而第三人只觉得无趣而已,他在镜面与镜面之中停下,开始计算自己走过的路程与镜面变换的几率。就如一个伟大的法师说过的,这个世间没有计算不出来的事情,他在计算完毕后继续往前走,就像这样,反复轮回了二十七次之后,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不同的东西。

    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异界的灵魂兴致勃勃地问道。

    看到了我的骨头架子,还有我的黑袍。巫妖说,你呢?

    我觉得你在骗我,毫无诚意地那种。异界的灵魂有点伤心,这种潦草到飞起的敷衍你再这样会失去宝宝的知道吗?

    你的。巫妖说。

    好吧,好吧,异界的灵魂再三端详了一下身前的镜子,犹犹豫豫地说,蟹肉煲?

    巫妖知道什么是蟹肉煲。

    迷诱魔有个别名叫做蟹魔,就因为它们的小臂就是两只肥美不,等等,是两只肥大,不,这样说似乎也太……两只强壮的钳子,具体要说什么样子,去看看碧岬堤堡的自由集市上鱼人贩卖的青壳蟹就知道了……

    “所以说,虽然被成为真实之镜,”巫妖低语道,“更正确的,应该说是真实**之镜吧。”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镜子里突然闪耀起靛青色的火焰,巫妖没有丝毫踌躇不决地走了进去。

    传送法术将他送到了一个空旷的荒野上,荒野上白色的骨头高塔就像是冲出地面的密集箭矢一样刺向宝石蓝色的天空,而在白骨高塔的簇拥之下,是六十六座色泽柔润的乳白色象牙塔,之所以无需点数也知道是六十六座,那是很多施法者都知道乌黯王子格拉兹特最为喜爱与看重的堡垒就是六十六座象牙塔,至于这些白骨高塔,大概是在无底深渊与九层地狱无奈地融合之后,格拉兹特为自己开辟的新领地的一部分。

    除了巫妖之外,还有几个获得资格的候选人出现了,他们和巫妖一样,在落地的一瞬间有着轻微的眩晕,传送的波动随即消失,来到这里的人是无法回去的,当然,他们也不会选择回去,既然他们来到了这里,就表示有比血战更可怕的东西在逼迫着他们。

    就像是巫妖的导师埃戴尔那。

    那个红袍术士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丧失了资格,还是落在了其他的地方,但巫妖还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向巫妖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轻轻地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巫妖阿瑟,他用法术伪装外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温和优雅的好青年,但巫妖就算是不去动用自己的魔法,也知道这层完美的表皮下面是一具粗糙的骨头架子阿瑟总是寻找各种理由疏忽自己的骨架。要说有意不去清洁完善骨架的也有,譬如说一些注重外貌的可怜孩子他们要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能接受自己的骨头架子,但一旦接受,他们就会认认真真地打理自己的骨头了啊。因为有负能量侵蚀的问题,巫妖们总是穿着破破烂烂的长袍就足够可怜的了,你一施法,或是敌人一施法,大风掀起袍子,就看到骨头的缝隙里全是厚重的尘垢,股骨和肋骨表面不是疙疙瘩瘩就是发黄变色,虫子的粪便与死去的苔藓在你的头盖骨上留下斑斑痕迹,一念咒语,牙齿上就像是图画一样满是深色的不知名物体……结果你的敌人败于恶心而不是你精妙的法术……这简直比新生的巫妖掀袍子去恐吓人类的小孩子还要令人绝望。

    当然,阿瑟还不算是最糟糕的一个,他偶尔也会用火焰,冰冻或是负能量整理一下自己,但相比起每次保养可以用旬月来形容的克瑞玛尔,他的骨头大概就要抱怨自己所生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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