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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溪白

    “警方那边怎么说?”

    “警方要求赵睛过去做个简单的调查,但老大没同意。”

    “老大是担心小蜻蜓受到伤害吗?”

    “或许吧。”莫子深说道,“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结果的。”

    楼上卧室。

    单饶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赵睛坐在床上,给他上药。一大块背部已经红了,虽然不是什么重伤,肿个几天是毫无疑问的。赵睛想到刚才单饶替她挡包的情形,忍不住教导他:“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再替我扛了。”

    “还得经你同意?”

    “当然啊。自己的包袱自己扛,自己的打自己挨,女汉子小蛮妻,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是什么鬼道理?”单饶哭笑不得。

    “这不是鬼道理啊,这是小睛道理。”赵睛一本正经。

    单饶淡笑,说道:“刚才那个包,本来就是扔向我的,要是砸你身上,那就是殃及无辜了。”

    “总之以后,你不能再这样了。”

    单饶不语。

    赵睛用棉签沾了沾药水,动作轻柔地抹在他的背部,忽然想起什么,对他说:“哦对了,我明天回一趟终善。”

    单饶沉默了一会儿:“好。”

    赵睛讶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回去?”

    “那你为什么回去?”

    赵睛对他这样的接话方式无语极了,回答他:“师傅打电话给我,让我明天回去吃顿饭。”

    “嗯,明天我送你过去。”

    赵睛想了想:“师傅他今天……好像不太对劲。”

    单饶转过身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眼睛直视她,说道:“我现在成了你男朋友,你说他能安心么?”

    赵睛依旧不太放心:“但愿是我想多了。”

    她把棉签扔进床边的垃圾篓里,又把红药水盖扭上,刚做完这一切,单饶又把她摁下来,开始啃脖子。

    赵睛笑骂他:“受伤了还不老实!”

    “不碍事。”

    单饶一说完,又吻上她的唇,舌头搅了进去,在里头翻天覆地地捣弄,那双属于男人的、骨节分明的、微微粗粝而泛热的手,探进一切可以探入的地方,时而轻揉慢捻,时而用力搓揉,时而急促,时而悠缓。

    空气慢慢升温,天地似乎开始旋转,时光啊,总是出其不意,给予眷侣们一场又一场缱绻至极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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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终善楼坐落在滦市的城南,这一带的别墅群众多,车子熬过车水马龙的闹市区,使出郊外,速度慢慢提了上来。

    赵睛靠着车窗,歪头看着正在开车的单饶,忍不住侃道:“不错啊,导航都不用开,就知道终善的位置,看来以前没少上门献殷勤。”

    他认真地开着车,没搭理她,等赵睛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单饶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挪开,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臀部就被狠狠地掐了一下。

    这人……

    赵睛一口气悬在胸腔里,荡啊荡,最后将头一撇,吐出一个字:“哼!”

    单饶偏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弹了弹她气鼓鼓的腮帮子,笑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女人!”他转过头去。

    “我这种女人怎么了?”赵睛佯怒。

    “不怎么,反正怎么着都得好好爱着。”

    赵睛原本还在想着怎么怼他呢,结果他这么正经一答,搞得她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歪头看着他的侧脸,颊边一抹浅笑,漫不经心,却挠得人心头一痒。

    车子在终善楼前的马路上停下,单饶陪着她走过马路,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他替她拨了拨耳边的发。

    “等吃完饭,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她点了点头。

    “进去吧。”

    单饶转身便走。

    “等等。”赵睛叫住他。

    他转头的一瞬间,赵睛踮起脚,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

    单饶笑了:“下次主动前,先打个招呼,我好配合你。”

    他用食指摁在自己的嘴唇上,说道:“下巴有什么好亲的,要亲就亲这里。”

    赵睛伸手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单饶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

    他驱车离开,她推开栅栏似的铁门。

    与此同时,终善楼上某个房间的窗口处,叶南生目睹完这一幕,把夹在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赤脚踩息,回到房间,又慢慢走向楼下。

    这个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赵睛推门而进,冯拉看见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跑向她:“赵哥,你总算回来了,这么多天不见,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呢。”

    “怎么会?你这个笨蛋!”赵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这时候叶南生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身居家装扮,显得他更加温润平和,他的脸上挂着浅笑,眼角边露出淡淡的尾纹。

    前天晚上在机场没有好好看一看他,现在看来,师傅瘦了好多,两边的歡骨处都有些凹下去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仍然温和清朗,却总多了几分黯淡老态。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自然一点:“师傅。”

    叶南生点点头,走到她跟前,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回来了就好。”

    他很快又把手移开了。

    “过来吃饭吧。”

    餐桌上的菜已经很多了,占据了整张桌子的三分之二,大部分都是她爱吃的,然而还没完,向伯还在厨房忙碌着,看这样子,是要凑一桌满汉全席啊。

    赵睛在她以前吃饭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琳琅的菜肴,她有些咋舌道:“师傅,这会不会太多了点?”

    冯拉在一旁说:“师傅说,你这次在小南非受了重伤,要多补补。师傅的一片好意,你就可着劲儿吃吧。”

    “别让向伯再做了,我再会吃这也吃不完啊,会浪费的。”

    “小睛,一顿饭而已。”叶南生拉开椅子入座。

    赵睛不忍拂了这份好意,便不再多说了。

    这时候左莺也从楼上下来了。

    赵睛难得礼貌地唤了声:“师姐。”

    左莺拉开椅子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吃饭的过程中,气氛很正常。冯拉一个劲儿地唆使她讲一讲小南非的经历,赵睛刚开始有些犹豫,毕竟如果要讲的话,故事里的参与者全是单饶,师傅若是听了,气氛也许会搞得有点僵。可是冯拉这货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避开话题又显得太刻意,赵睛无奈极了,她用余光扫了一眼叶南生,他神情自然,微表情里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态度,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赵睛心一横,那就讲吧。

    在讲述的过程中,赵睛弱化了一些煽情的部分,避重就轻了不少,气氛被她把握得恰到好处。

    她和冯拉的话唠属性一如既往地得到了发挥,左莺时不时放支冷箭,叶南生呢,和以前一样,话不多,但总是言笑晏晏的。

    这顿饭,吃出了以前的感觉,赵睛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她想,昨天那古怪的心情,一定是她多虑了。

    吃完饭,叶南生上了书房,赵睛和冯拉在游戏里厮杀了几轮,没多久,冯拉眼皮子打架睡着了。赵睛笑着踹了这只死猪几脚,把游戏操控器一扔,上书房找叶南生去了。

    叶南生的确没有睡,他也知道赵睛会来找自己,所以他拿了一本书坐在书房内的阳台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书,一边等她。

    那盆君子兰就在一旁的窗台上,安安静静不动声色地生长着。

    赵睛敲了敲门,叶南生应了声,她便进来了。

    “师傅。”这是她永远的开场白,恭恭敬敬,君之于臣,莫过于此。

    他放下书,指了指阳台另一头的木藤椅,示意她可以坐下。

    赵睛走到他示意的位置坐下来。

    叶南生看着她,说:“小睛,你好像变温柔了。”

    赵睛嘿嘿地笑了一下:“是吗?”

    叶南生点了一支烟:“三年前也是这样,从一个可以上房揭瓦的假小子变得连开瓶矿泉水都要假与人手的弱女子,说真的,我很羡慕他。”

    “不是吧?”赵睛嘀咕,“假小子到弱女子,这转变,也……太大了。”

    “你这几年,活得不就是这样么?”叶南生眯着眼睛吐了一口烟圈,“干什么任务,都喜欢冲锋陷阵,做事也雷厉风行,张口闭口就喜欢说脏话,举手投足都像个横小伙儿。”

    赵睛回忆了一下,有点想笑:“这倒是。”

    “你眼光很好,能选中他。就像当年的我,在孤儿院里,第一眼看中的人,也是他。”

    又是这段微妙的有缘无分啊。

    “小睛,我不会再阻止你了。”叶南生吐着烟圈,喃喃道,“也阻止不了了。”

    后半句,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赵睛没有听得太清。



离人遇分节阅读112
    “师傅,三年前,到底……”

    叶南生叼着烟打断她:“小睛,今天不说这个,等到明天吧,明天我什么都告诉你。”

    赵睛怔松,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

    叶南生站起身,走到窗台边,把上面这盆君子兰端在手里,然后放在两人中间的木藤小桌上。

    赵睛看了一眼君子兰,伸手触了一下君子兰的叶片,略微感叹道:“叶片看起来有些枯黄了,有些叶片上面还布满圆形斑点,怎么会这样了呢?之前好挺好的样子。”

    随即又想到自己房间里的那一盆君子兰,赵睛正欲起身,叶南生叫住她:“你那盆苍翠着呢,生长得很好。”

    赵睛放心地坐了回去。

    叶南生又说:“说来奇怪,你走了这么多天,我也没安排人替你照顾它,但它依然生长得很好,生机勃勃。相反,倒是我这盆,我每天按时给它浇水、灌营养液,固定晒太阳、松土、杀虫,不管我怎么细心照料,都无济于事,就好像,它的寿命到这里,就已经接近终结了。”

    这句话说得别有深意,赵睛有些触动。

    她安慰道:“其实也很正常了,师傅你这盆花本就比我那盆年纪大,或许真地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吧。”

    叶南生微微一笑:“你也这样认为吧?”

    赵睛微愣。

    叶南生又说:“确实,该这样了。”

    ——

    把赵睛送去终善后,单饶驱车赶往滦市公安厅。距离上一次踏进这个地方,已经三年了。自从被催眠后,他对公安厅这种地方,有种莫名的抵触,而gavin和子深为了不揭他的伤疤,这三年,更是断绝了一切和公安的往来。

    记忆恢复,他才想起,滦市公安局里,有不少他的老朋友。

    他的车子刚停下,大老远就有人看见了,从公安厅的大门处跑过来,一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这几年连人影都找不着了。”

    来人是公安厅刑警队大队长严澈,三年前的那起爆炸案,公安厅向终善和r世界发出邀请,单饶和严澈也在合作中认识。

    三年前的严澈,还是刑警队里的一个毛头小伙儿,这几年,屡破大案,升迁数职,如今这岁数,和单饶相当,在警队里头已经是非常有威慑力的人物了。

    单饶也有些感慨,回拍了一下他的肩:“说来话长,以后再和你细讲。”

    严澈带着他在公安厅的会客室里坐下,他又从饮水机处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单饶面前。

    “你果然还是没把她带来啊。”

    单饶拿起纸杯喝了一口水,没答。

    严澈直入正题:“从昨天网上曝出来赵睛的照片后,我们立马把当年已经封案的档案全调了出来。其实这一切查起来并不难,当年以为她死了,大家深信不疑,如今她活生生地出现在大家眼前,我们刑警队,就务必重新彻查当年的案子,当年代替她死的人到底是谁?又是谁安排的这一切?公安厅里配合凶手的内鬼又是谁?”

    单饶抬眼,看向严澈:“你们已经查出来了?”

    严澈点了点头:“还差一点。”

    单饶从兜里摸出烟盒,从里头抽了一根烟扔给严澈,又抽了一根,叼在嘴里,偏头点燃后,单饶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那个女人还没查出来,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单饶眯着眼睛,白色的烟圈在他眼前一点一点散开。

    “在我记起小睛的那一天起,我就开始串当年的事了。”单饶说道,“有什么人会心甘情愿地冲入爆炸现场,代替别人而死?”

    严澈倚着墙,安静地听着。

    “一个人能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只有两种可能。一,她本就不想活。二,她被人威胁了,或者和对方达成了某种协议。你记得当年我们调查李文祥的时候,他有一个老婆吗?但是从我们开始锁定李文祥是凶手开始,他的老婆从未出现过,甚至可以说,这个人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严澈淡淡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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