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俏佳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沃
王贺那玩意不大,但持久作战能力很强,以一敌二完全不落下风,只是他仿佛并不难听到身下女儿欲生欲死的仙音,眼睛看着前方,满头大汗的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关楚楚,关楚楚……”
三十五分钟,他长舒一口气,抽身而退,点了一根烟,
两个不识趣的女人问道:“关楚楚是谁啊,”
王贺看着这两个女人,忽然一种厌恶感生了出来,他就是这样,一旦得到之后就会觉得脏,除了少数几个能让他魂牵梦萦的人,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在心中冷笑,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关楚楚搞到手,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却接到了一个电话,看了看来电号码,着实吓了一跳:“关姐,”
关楚楚说道:“你在哪,”
王贺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回过神:“怎么,关姐寂寞了,”
关楚楚也不生气:“是啊,你过来,”
王贺琢磨着关大美人莫不是受了活寡真的春心荡漾,可是再怎么排也不可能轮到他啊,心里头疑惑无比,面上却是继续调笑:“关姐说的哪里话,去你那多不合适,来我这吧,”
关楚楚也笑着回应:“好啊,给我开门,”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王贺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女人是想搞什么名堂,
但偏偏这个时候,门居然还真的响了,把王贺吓了一跳,
“我去开门,”
有个女人站起来,
“别动,”
王贺觉得很不对劲,
但就在这个时候,门被很暴力的一脚踹开了,白景腾打头,后面跟着坐着轮椅的我,
王贺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两个女人听说过王贺是个了不得厉害人物,初看到我和白景腾,还以为是要玩新花样,虽然不情不愿,但也不敢拒绝,媚眼如丝,娇腻道:“爷,要是加他们,可得加钱,”
王贺脸色难看:“滚,”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一直以小心谨慎出名,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狡兔三窟,王贺光在长安就有七套相距甚远的住所,每天都要换地点,就是怕出现被仇家阴死的局面,可偏偏我居然连续找上他两次,还真是邪门了,
郝火他们拖着几个男人的尸体进来,堆在角落里,血液不停的流淌出来,两个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被王贺毫不客气的抽了一巴掌:“贱货,闭上你们的狗嘴,”
我看着她们,露出和善之色:“别紧张,我跟他谈点事情,你们两个穿上衣服去楼下大厅喝喝酒看看电视,别做让我难堪的事情,我也不会伤害你们,”
两个娘们点头,穿上衣服忙不迭的往外走,这种黑道仇杀的事情谁也不想碰,遇到了能跑就跑,错身而过的时候,我拍了拍其中一个女人的大腿:“留一张名片给我,”
二女望着我的眼神无比古怪,这人都瘸了还想着这种事,但还是依言做了,
我把名片交给郝火,双手沾满鲜血的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很好,我知道你们叫什么了,出去之后管好自己的嘴,女人八卦起来了不得,但是你们应该有父母亲人吧,”
二人骇然,看了一眼我们小跑着离开,
目睹了这一切的王贺冷笑:“好手段,诈死了骗了我,那个该死的陈平安出卖了我对吗,”
我摇着轮椅上前,淡淡说道:“出卖不出卖的,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在这里,你觉得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王贺癫狂大笑:“动手吧,杀了我吧,”
这个家伙从来就不是什么能够轻易吓住的货色,杀他容易,但是我更想从他这里得到我想要的讯息,为了确保他不耍什么幺蛾子,让他吃点苦头是必须的事情,我使了个眼色,郝火冲了过去,把毫无反抗的王贺绑起来,然后拖到卫生间,浴缸放满了水,估计是这家伙待会儿想进行个浴缸啪啪啪的项目,
看着浴缸,他明显想到了一些不是很好的回忆,脸色僵住,
我膝盖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为了防止水溅到腿上弄湿石膏,看着眼露绝望的王贺我笑着说道:“上一回你是怎么从浴缸里头爬出来的,我真的挺好奇的,”
王贺仰起头,神情凄然,
郝火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最开始他或许是想着干脆这么死了算了,省的活着受罪,像是干这一行的都知道常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道理,谁都会在闲暇的时候想想自己将来的死法,能毫无痛苦的被一枪打死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不过如果可以有选择的话我估计王贺肯定会选择精尽人亡,刚刚跌进浴缸的他很老实,几分钟后开始呼吸困难,下意识的就开始扑腾,但是手脚都被绑住,浴缸里不停的冒出气泡,他拼命的挣扎,把脸放在浴缸的角落,居然用自己的脸皮蹭着浴缸一点点的爬上来,最后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角度从浴缸翻滚而出,
啪啪啪,
我就像是看了一台大戏:“很有意思,”
他似乎也不知道是该大声咒骂还是鬼哭狼嚎,只是重重叹息,苦笑道:“我非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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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道:“佛家讲究因果循环,今世因,来世果,天理循环,周而复始,你在对我生出杀心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有想到这一天,讲真的,我就算告诉你我不杀你估计你也不信,我们这种人嘴上说得好听转头就翻脸的实在是太正常了,所以倒不如坦诚一点,你死定了,但是你可以选择死法,安乐死,跟受尽痛苦而死,你自己选一个,请你相信,我这个人很有想象力,至少有一百种让你觉得痛不欲生但是却赏心悦目的死法,”
223:羊肉泡馍
王贺就像是一个赌徒一般,准备拿出自己最后的希望走上赌桌博一次:“我可以跟你,我的手底下有场子,我有人脉,我可以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我保证对你忠心耿耿,”
我掏了掏耳朵,微笑说道:“谁信,”
他绝望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我冷冷的看着他:“你说我像心慈手软的好人吗,”
王贺脸色狰狞,咬牙切?,刚准备跟着九爷前进一大步,飞黄腾达之后完成霸占关楚楚的夙愿,可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来得太快了点,王贺不甘心,那双眼睛凶狠盯住对面地我,他恨不得像一条鬣狗一般咬我一口:“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迟早会有翻船的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栽在你的手上,”
我用左手摸了摸?子,说道:“载在我这里很丢人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是的,北方那么多猛龙都没有把我吃掉,我从不标榜自己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人,我他妈就是一只蟑螂,活在夹缝中生存,一点点的往上爬,总有一天会有这夹缝容不下我的时候,这会是一段传奇,可是你这个王八犊子却把我打落了谷底,最不可思议的是你只是一个来北方不久的外来户,两次,老子这辈子就栽过两次,每次都是你这个犊子,”
我丝毫不在乎他语气中的不善,失败者嘛,如果还不能发几句牢骚那也实在是太苛刻了点,我只是觉得好笑:“犊子这话是东北话吧,”
他说道:“不错,我手底下有不少东北爷们,培养了几年的死士,你要是杀了我,保证他们也跟你拼命,”
到这节骨眼了这家伙还是动着小心思,求饶不成改威胁了,白景腾出马,灵巧的手指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把玩着手里的小刀:“东北我去过,知道东北的猎户是怎么把从雪地里头拖出来的猎物薄皮抽筋的吗,你要是还在这玩浪费时间的把戏,我不介意用你来表演一下,”
看着脸色难看的王贺,我说道:“干脆点,都是快死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肯交代的,”
王贺猖狂放肆笑道,几乎笑出眼泪,笑着笑着就哽咽起来:“郝正,能不能给我弄些好酒好菜,今天一整天就吃了些零碎水果,就算要死也不能饿着,”
我摇摇头道:“酒菜没有,这个点了上哪给你找,而且太耗费时间,不过我可以让手下的人去街道上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你带什么,”
王贺点头答应,
我点了根烟,递给他一根:“虽然医生说不让抽烟,可是男人嘛,都懂,心里有事不愿意说,要是啥事都憋不住的那是娘们,不是男人,有压力了就靠这口烟,抽着抽着,好像就真的舒坦了,王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玩把戏没用,给一句准话吧,九爷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你凭什么就一心一意堵上一切上他的贼船,”
王贺抽烟的时候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速度很快,就像是即将干死的鱼努力汲取最后一丝水分:“还能有什么事,我想你也能猜得到,无非就是干掉其他的老大自己立棍做大哥呗,”
我眼神凝重:“他凭什么有这个胆子,”
王贺破天荒露出一个还算诚恳的笑容:“再给爷点一根烟,”
我知道他是想在这种小的方面找回一点自尊,没理由不答应,我恭恭敬敬的点上:“爷,您抽,”
就因为我毕恭毕敬的让他觉得跟那些夜场的服务员一样,就连神情都是那么到位,所以王贺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爽感,他望着我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说道:“郝正,瞧你这娴熟点烟的动作,再加上这一声爷,抽烟,简直妥帖卑微到了一定的境界,一个豪门出生的贵公子,哪怕是被人当丧家犬一样的赶出来,也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吧,”
我自己也点了根烟,说道:“人嘛,要是没一点小秘密也活的太无趣了点,咱们这已经是第二根烟了,是时候交代一些东西了吧,”
王贺眯起眼睛:“成,看你态度恭敬的份上,爷告诉你是什么,九爷手底下有内鬼,其实他自己格局不大,又是个老头子,就算吞了其他十八个老大的地盘又能有多少发展,我真正想上的大船跟九爷无关,而是那个暗中觊觎他的势力,等待着九爷螳螂捕蝉,自己黄雀在后,”
这绝对是个惊天的大秘密,我皱着眉头说道:“这个人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贺抽烟不再如起初那般凶狠,小口抽着,也许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神情豁达,声调轻缓道:“怎么知道的,那可就复杂了,我这个人的优点就在于能在大佬成为大佬之前抱上大粗腿,又能在大佬要完蛋之前把他一脚踹开,要是没一点能耐我还真做不到这一点,九爷手底下是真有内鬼,而且不出意外还是从南方过来的,估计是你们洪清会的某个大人物,一直在北方布局,就等着这个时候收网,”
我眼露奇异之色:“从这一点上来看我还真的有点不想杀你了,话说你真的不肯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内幕消息的吗,”
王贺冷眼瞥着我:“这是老子最大的秘密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打了个响指,郝火踏前一步:“你手底下在长安有七个房产,至今未婚,所以也没有哪个房产落到老婆手上,你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总有那么几个动过点真情,其中两个,给你生了儿子,倒是好运气,别人生几胎都没儿子,但偏偏你有,你这两个儿子都在新西兰,为了掩人耳目,你从来不见,只是偷偷的给他们打钱,”
王贺死死的盯住我:“郝正你什么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气:“人啊,活的时候快活潇洒,死的时候就开始想着有没有留下自己的种,好歹把血脉传下去,这都是人固有的思想,你要是例外,你就洒脱的去死,新西兰不大,我找人去找,十年,二十年,找到了我就弄死,你自己看吧,”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好像要看出一朵花来,最后一拍大腿,指着我叫道:“给爷点烟,”
我恭敬说道:“好嘞,”
点燃第三根烟,王贺猛吸一口,呛得眼泪直流:“郝正,我上没父母,下没老婆,临死了留点念想,你都要给我掐灭,他妈的,你怎么就能这么阴狠,老子不就是想把关楚楚弄到床上吗,你就记仇记到现在,”
我不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在纸笔上写下一个地址:“我的场子不赚钱,七个房产也没花多少,这辈子的积蓄基本上都用来经营这东西了,你到时候去这个地址找老六,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一辈子我就在搞这点名堂,最后全都便宜了你,”
他现在是畅所欲言了,什么都肯说,我询问着有关于九爷的细节,基本上想知道的全都知道了,就在这个时候,出去买饭的兄弟回来了,因为街面上开张的店不多,跋涉了三公里才买回来一碗羊肉泡馍,已经有些凉了,
王贺呆呆的看着,忽然狼吞虎咽,眼泪流淌到碗里,又被自己囫囵着吞下去:“香,真他妈的香,我以前穷,在垃圾箱里翻东西的时候,就想吃一口热腾腾的羊肉泡馍,后来发迹了,也就看不上这玩意了,结果到现在,我他妈的发现这玩意还真是香,一辈子苦心钻营,到最后还不如一碗羊肉泡馍,你说我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他贪婪的将最后一点汤汁用舌头舔干净,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道:“郝正,给爷一个痛快,”
白景腾上前,干净利落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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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的王贺,我点燃了第三根烟,
224:义气
凌晨六点,我们离开了别墅,没有回家,找了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火锅店坐下,老板是个朴实的北方汉子,不知道从哪里引进了一种木炭火锅,底下放着木炭生着火,上面是一口大黑锅,里头一点也不如名牌火锅的精细,都是些大块的牛羊肉,陪着葱姜蒜跟胡萝卜,还有零星的几片白菜帮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就是北方的特色,虽然对于我们这群大清早就过来吃这么油腻火锅的行径颇感到奇怪,但老板长久以来的开店经验告诉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别多问,
十几号兄弟,分开坐了五桌,我跟白景腾,还有郝火坐在一起,三个人一口锅,酒肉绰绰有余,白景腾嚼着肉,喝了口酒:“人医生说的不能抽烟不能喝酒少碰辛辣的,你全没当一回事,回头真成了瘸子怎么搞,”
我冲着郝火勾了勾手指,他脑袋凑过来直接就给他拍了一下,我笑着说道:“别拿这种忧心忡忡的眼神瞅我,少听老白这货在这瞎说,抽烟能缓解疼痛,喝酒能活络关节,至于吃辣的嘛,说真的我也不喜欢,要不你们迁就下我换一口白水煮肉的大汤锅,”
郝火是个直肠子,为了能让我快点恢复操碎了心,一听这话竟然马上就要起身,白景腾把他拉住,哭笑不得:“白水煮肉,妈的也能想的出来,不得把人活活恶心死,要真是那样,我宁愿这小子变成瘸子,”
郝火对他怒目相对,
白景腾咀嚼着肉,说着风凉话:“行行行,我不该说你大哥,回头这货死了跪了别找我,”
郝火知道白景腾在说笑,识趣的不插嘴,只顾着自己吃肉,刚到北方的他对于饮食也不习惯,这种风格的火锅吃起来虽然别有特色,但要说对胃口那是骗人,但他还是皱着眉头吃着肉,要习惯北方的一切,这是他最近需要做的功课,
我喝了口酒说道:“这个王贺势力不大,但是心眼可一点不小,不动声色的弄了个消息网,几千万的身家都砸了进去,倒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从这一点上来看他倒是激灵,知道黑道不是砍砍杀杀喝酒吃肉玩女人,得照顾到方方面面,白道上关系要经营又太费精力,而且需要运气,所以干脆就放弃白道一心钻营,以前只当他运气好每次都能赌对,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没有这么一个消息网络他王贺也不可能到今天的程度,你说咱把这玩意接手过来是不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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