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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俗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贞观俗人 第278章 秦王破阵乐
不知何时起,球场上居然开始唱起了秦王破阵曲。
一开始,只是少数观众在歌唱,渐渐的,跟着合唱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整个球场都在高唱秦王破阵。
包厢里,皇帝李世民听着这曲都不由的激动的面色通红,站起来跟着高唱秦王破阵。
“秦王破阵,秦王破阵!”
长孙无忌听了也不由的热血沸腾。
“阿娘,什么是秦王破阵啊?”长乐公主丽质问皇后,长孙拥着女儿道,“当年你父亲尚为秦王之时,入河东讨伐叛将刘武周,解唐之危,河东士庶歌舞于道,军将利用军中旧曲填唱新词,欢庆胜利,遂有秦王破阵之曲流传于世。”
“这是百姓们称颂你父皇之功绩的,也是胜利之歌!”
球场上的百姓们欢唱秦王破阵,李世民听了也是万分激昂。
比赛的气氛也达到高潮,双方虽然很疲惫了,但依然攻势不减,完全就是不要命一样的拼抢大法,双方的球门依然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洞穿。
程咬金尉迟敬德长孙无忌张亮侯君集等一众功勋重臣们,无不站起来,在那里嘶声裂肺的高唱着秦王破阵曲。
这些马上战将们,如今以从龙之功而坐享高位,也渐远离了沙场征战,可这曲秦王破阵,还是唱的他们激昂万分。
场边。
秦琅听着这数千人的大合唱,甚至外面那些不肯散去的百姓,也都已经开始跟着合唱时,他笑了。
当然不可能会凭白无故的有人带头唱这秦王破阵,这实际上也是秦琅事先安排的,他早知道今天皇帝会来,也知道有不少大臣来看球,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
果然,这一出把气氛带向了高潮。
今年正月初三,皇帝李世民大宴群臣,命殿中奏秦王破阵乐,这是头一次在这样正式场合奏此曲,当时秦琅见到了李世民的激昂,也看到了武将们的兴奋,他记忆深刻。
如今安排了这一出,果然效果极佳。
不仅皇帝和百姓们兴奋,就是场上的球员们,也突然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又疯了起来。
当水漏钟指向了比赛结束的时间,大铜锣敲响之时,场上球员甚至都还不想结束比赛,观众们也站在那时依然高唱着秦王破阵。
宦官汪林小跑着过来。
“翼国公,陛下召你,请随奴家来!”
皇帝的包厢里,长乐一见到秦琅,就跑过来要他抱抱。
“怀良。”
李世民居然红着眼睛。
“这场比赛很精彩,朕不虚此行!”
虽然最终比赛程家卷毛狮子队以三十七比尉迟家乌龙抱月朐三十六,小胜一球,让皇帝的十两金子投注打了水漂,但皇帝依然还是很高兴。
尤其是最后那一曲秦王破阵曲,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讨伐刘武周时的样子。
长孙无忌在那笑道,“这曲秦王破阵,定是你小子安排的吧?”
秦琅坚决不承认。
长孙笑道,“当年讨伐刘武周之时,尉迟恭尚还在刘武周麾下呢,你父亲叔宝美良川大战敬德,今天你在球场上让人大唱秦王破阵,估计场上尉迟家的球员听了心里有些影响呢。”
“长孙公可不敢胡乱冤枉我!”
李世民心情还是有些难以平复。
“三郎啊,朕刚看比赛时听得此曲合唱,真是不由的心潮澎湃啊,朕有个想法,把这曲制成歌舞大曲,做为以后国家正式场合时的舞乐。你牵头,做好这件事。”
秦琅有些哭笑不得,他又不是音乐方面的专家啊。
按皇帝所说,这是要把这曲子整理、加工,做成一个大型的乐舞,就是不再只是一首军歌曲子,还要搞成大型歌舞再加了宫廷配乐。
这应当是老谋子的工作啊。
如奥运会开幕式上的大型歌舞啥的,他才最拿手。
“能完成吗?”
皇帝既然都这样问了,那有啥说的。秦琅回想了下老谋子的一些作品,于是简单的说了下构思,总之就是要规模宏大,人员众多。
“歌词增撰为十二首,为歌曲配舞,配乐。配舞要像战阵之形,画出舞图,舞凡三变,每变四阵,共十二阵,与歌节相应。另外可根据场合,分为大小破阵乐,小阵为一百零八人,披甲持戟,执旗演习。而大破阵乐,则用马军一千六百人,步军两千人,合阵三千六百人,引队入场,凡宴三品以上官员或蛮夷酋长,则于玄武门外,擂三百面战鼓,列千面战旗,以太常寺乐人奏宫廷大乐,载歌载舞,当声震百里,震撼中外!”
秦琅的话让李世民大为满意。
这确实就是他想要的那种,要大场面,要够震撼。
三千六百人的秦王破阵乐,且歌且舞,配上宫廷大乐,那场面,估计外国蛮夷们都会被惊呆。
“好,就按你说的这个,找人增撰歌词,绘制舞图,配制乐曲。”李世民拍手称赞。
秦琅于是提议,干脆让朝中的宰相们,每人撰写一首新词,然后让太常寺负责配乐,内教坊负责配舞。
转手就把任务转移出去,秦琅也是机智。
比赛早已结束,球员们也终于停了下来,但场外观众却迟迟不肯散去,依然如打鸡血一般在那里唱秦王破阵。
李世民很高兴,于是下旨,给每位球员赏赐钱一万。
程家球队赢了,程咬金在崔寡妇面前也赢了面子,尤其是激动之余,他还摸了崔氏大腿,搂搂抱抱了一把,虽被崔氏又捏又掐的,可老程好不得意。
高兴之余,便给球员每人赏钱十千,另外程家球队进球三十七,于是他又宣布拿出三百七十贯来做彩头,赏赐球员们,进球的队员多得,配合进球的也有赏,就是其它没进球没传球的,也一样能拿到些赏。
尉迟家那边,大家有些沮丧,拼了命,结果最后惜败一球。
不过老黑身为长安十大富豪之一,还是对儿子们的拼命给予了肯定,他宣布给每个球员二十贯的赏钱,另外进球的队员,每球再赏五贯。
不过转身,老黑把两儿子叫到自己的包厢后,却是对两个儿子一顿狠揍。
“饭桶,丢人。”
老黑揍完大黑揍二黑,最后丢下几句话,“老子再拔一千贯钱给你们,若是不能把球队带起来,以后都别玩马球了。”
“老子堂堂大唐第一骑将,丢不起这人!”
结果小二黑有些不识趣的道,“爹啥时是大唐第一骑将了,第一骑将不是秦叔宝伯伯吗?”
老黑听了气的直发抖。
刚才大家唱秦王破阵乐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些当年的不美好记忆,结果现在小崽子还伤疤上撒盐。
气的他转身又是几个大脚丫的踹小二黑。
“放屁,秦叔宝他是我对手?”
“那阿爷当年美良川为何败了?”
“那是两军对阵,又不是走马对阵,我败那是当时粮尽矢绝,真要比骑兵对决,他秦叔宝绝不是我对手。”
小二黑还是不服,“可天下早有公论,阿爷走马斗将打不过秦叔宝,就是统领骑兵也一样不是他对手,要不为何当年玄甲骑主将是秦叔宝,而阿爷只是副将。”
“你放屁,那是因为老子是降将,归附不久,他秦琼比我投陛下比我早而已。”
······
秦琅送走了皇帝和长孙无忌他们,临走时,还给长乐公主送了一支精美的月杖和马球,这其实也是联赛的周边产品,卖马球服、马球杖和马球,甚至也还卖赛马。
长乐公主很高兴,还让秦琅给她寻一匹小马,说要学打马球。
回到球场的办公室,秦琅开了个简短的会。
主要是总结了下这次比赛,并给大家通报了一下今天比赛的马票、吃食等销售情况。
总的来说,是非常不错的,酒水零食等的销售甚至是超出预计许多,马票销售额也很惊人,主要是有李世民等这些贵宾们下的重注,所以使的下注额很高。
“三郎,咱们这次准备的马球杖、马球衣、马球也卖的很好,需求很高,散场时,好多人挤来购买,咱们之前准备的货,差点卖空,大出意料。”掌柜的很兴奋。
“这很好啊,把所有的账都做好,观众中奖的马票要第一时间兑付,还有,该缴的税,也记得申报上缴。”
掌柜的有些牙疼,“二成的马票税,是不是太高了点啊。”
秦琅却觉得交税很正常。
五成销售额做奖金,二成缴税,不也还有三成的收益嘛,成本又不算高,三成的收益大部份都是落入袋中的,最后收益再与比赛的球队分成部份,联赛主办方还是能落下不少的。
“下一场比赛有安排没?”秦琅问。
“最近预赛的球队不少,不过真正有实力的倒也不多。”
“那下一场就安排我家的呼雷豹队上,找个厉害点的对手。”秦琼道,秦家的球队实力那是不用置疑的,毕竟总教头秦琅,教头秦用,队头秦勇,管队阿黄,队员独孤燕云等十三骑,皆是骑将。
“河间王家的马球队实力很强劲,要不安排一下?”掌柜问。
“就安排河间王家的,两强对决,正好把联赛再炒热一点,派人赶紧去跟河间王家球队联系一下,安排好比赛事宜。”秦琅顿了一下,“对了,广告招商的事情要加紧。还有一点,可以办一份马球赛报。”
“何为马球赛报?”
“就是仿邸报形式,刊登关于马球联赛的消息,比如介绍下各支球队,或是一些马球规则,或是马球队员,又或是马球比赛的最新赛果等等。”秦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样的一份小报,很简单,写好内容,找些人抄写就好。
等以后受到百姓接受后,还能在上面打打广告,又是一笔收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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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俗人 第279章 该当何罪
长安兴起了一股马球热。
豪门勋戚家家都在张罗着建立自己的马球队,甚至连东西两行的一些财力雄厚的大行,也在筹建马球队。
马球风行。
秦琅趁势让马球联盟推出了马球赛报,第一期头刊专门讲了马球的历史由来,马球规则,以及联赛的赛制,还介绍了最近风头满长安的那两支球队。
做为总编,秦琅在里面夹了不少私货,最大的一笔私货,就是他借着这股势头风潮,让马球联盟制订了马球的规则,以及许多标准。
比如一个比赛用的马球应当有哪些标准,用什么材料什么尺寸,马球杆又得是什么尺寸规格,马球衣应当如何款式,号码如何标示等等。
趁机立标准,实际就是要把持话语权,甚至宣布以后比赛只能用联盟认证的用具,马球、球杖、球衣、赛马等等,通通都要经由联盟认证。
其后果就是联盟趁势推出自己工坊生产的球衣、球杖、马球,并推出了赛马买卖业务等。
赛马报采取的是册页模式,如此时许多经书一样,也跟奏折是一个样式的,一大张纸,折叠成册,展开就是长长的一页面。一期的内容其实也不多,万字以内。
现在采用的还是编辑选稿写稿,主编审稿,然后找人抄写。
另外上场程家和尉迟家的比赛结果则用一张单独的纸抄写夹在里面。
头版马报看起来很简单,甚至是简陋,可秦琅却是野心不小在里面,第一期抄写了一千份,部份送给了那些贵宾客户们,另外一部份分送各衙,剩下的一些也都是在平康坊和东西两市的酒楼茶肆里赠送。
秦琅没卖钱,虽然成本不低,一张马报用的纸笔墨和抄写费用,就要千文。一千份白送就得一千贯钱,但秦琅看中的还是推广后的效应,只要推广出去后,然后再在上面招商打广告,这钱就能收回来。
如果收费,肯出钱的人不会太多,这就会让这马报销量太低而没有什么影响力。
马周有些奇怪最近秦琅有些不务正业,过份投入精力到这个马球之中。
“三郎是否有些太不务正业了?你现在可是宰相,又兼转运使啊?”
秦琅看着自己的马报,在琢磨着下一版如何改正一些小缺点,闻言只是笑笑,“转运司有你们,现在不是运转良好嘛。”
秦琅虽年轻,可其实有时候却看的透彻。皇帝当初授他为宰相,是因为改革不太顺利,皇帝需要让朝野上下看到他改革的决心,所以才会连续把数个反对的宰相踢出中枢,然后强行让他出任宰相。
但是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些,虽然说长孙无忌也才二十来岁就当首相了,房玄龄杜如晦也都三四十岁而已,可再怎么说特殊时期,特殊待遇,但终究也不可能过于突出。
所以他清楚的把自己当宰相定性为过渡。
如今改革上了正轨,一切顺利了,秦琅便也觉得自己这个宰相应当退位让贤了。
其实,他已经连上了三道辞相奏折了,只是李世民一直压着没有公开回复而已。
但仅从李世民仅仅只是留中不发这个处置结果来看,就能看出来其实李世民是大有深意的,秦琅的猜测是正确的。
现在李世民之所以没有直接同意他辞相,估计一来是觉得还太早,二来可能也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同意他辞相。
科举考试结束了,秦琅知贡举的头衔自然也就免去了。
现在他头上有好几个官职差遣,分别是门下省散骑常侍,翰林院学士承旨,政事堂同中书门下平章国计,转运使。
十七岁的宰相,确实年轻了点。
虽然说历史上,特殊时期这种火箭式升迁,或任宰相的其实很多,但这种不是常态。唐朝时有人被称为四时宰相,因为他一年之内,从九品青袍升到七品绿袍,又从七品绿袍升到五品绯袍,然后又升到了三品紫袍拜宰相。
汉代时也有九十三天从白身到三公的。
“转运司今后可能要交给戴胄来领导了。”
马周一愣,“那你呢?”
秦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我只是冲锋的卒子,跳荡陷阵,一波结束就完事了。”
“难道又有人要弹劾你?”
“弹劾我的人一直在,而且很多啊。只不过这次不是有人要弹劾我,只是我要激流勇退而已。”
“为何?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终究只有十七岁啊,这年纪,打打马球射猎郊游,这才应当是我这样勋戚子弟的生活啊。”
“可你的才干是皇帝宰相们都认可的。”
“那又如何?我才十七。”
不管马周如何劝,秦琅丝毫不留恋眼下的宰相之位,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很清楚,他就是个过渡性的宰相,是改革的象征物,如今改革一切顺利,他自然得让位。
别说是他,就算是长孙无忌,这首相也当不了一年,就得退位让贤。
午后。
两仪殿,廷议。
皇帝御临,准备开始议事。
秦琅站了起来。
他递上了辞呈,然后当殿请求辞职。
这一下倒是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李世民沉吟片刻,摇头。
“你宣麻拜相还不到三月,这岂不是儿戏?”
皇帝不许。
秦琅退下。
过了几天,秦琅在朔望大朝会上请辞。
“臣拜相三月,深感威望能力不够,请辞。”
这次秦琅任相已经刚好三个月了。
皇帝依然不许。
然后又过了段时间,秦琅再次请辞。
“朕拜你为相,以你兼任转运使,主持改革之事,表现良好,功绩突出,何屡屡请辞?”
“陛下,臣才十七。”
李世民望向殿中的众臣们,“大家来议一议,朕该不该接受秦琅的辞呈!”
话音刚落,魏征第一个出列。
“臣认为秦琅有自知之明,陛下当同意其辞职。”
魏征的理由也是秦琅太年轻,一步登天,这种例子是恶例。
紧接着,不少大臣跟着发言,都认为秦琅太过年轻云云。
李世民打断了众臣的议论,“此事容朕三思,稍后再议。”
朝会结束,秦琅走出金殿,魏征居然向他走来。
二人关系本来不错,当初秦琅还向皇帝力保魏征性命呢,后来也有了私交,只是后来魏征喷起秦琅来却毫不留情,甚至曾说过请诛秦琅的话语,所以此后两人也就没了私交往来。
“三郎留步!”
“魏公何事?”
魏征对秦琅拱手,居然称赞秦琅有古贤之风,还说要对以前攻击秦琅的话向秦琅道歉。
“道歉就不用着了,咱们都是各尽其职而已,魏公你是谏臣,弹劾我也是本职,就如我以前做镇抚使时,也一样安排人监督你一样,我知道魏公你跟妻子在被窝里骂皇帝的事,我不也一样没替你包庇,照样如实奏报了陛下嘛。”
魏征脸一下子全黑了。
“你莫胡说。”
“魏公记性不太好啊,你某年某月某日,在卧室中与妻子裴氏私议陛下何事,又某年某月某日,魏公幸了府中侍女小莲········”
“不要说了。”
魏征老脸通红,这点阴私之事居然全被秦琅掌握着,他是既惊且羞,感觉跟光着身子在秦琅面前一样。
“魏公啊,还是那句话,咱们都是各司其职,都是为君尽责,所以呢,互相理解吧。”
“能不能把安插在我府里的暗桩调走。”
“我现在不是镇抚使啊,那些事我管不着了。”
魏征气的跺脚,一想到自己跟妻子夫妻敦伦之时的私密之语,镇抚司都能掌握,不由的后背发凉。
看着魏征那样,秦琅有些小得意的笑着走了,留下他一人在风中凌乱。
走出宫门,阿黄牵着豹子头过来。
“大白天的又喝多了?”秦琅问。
“这畜生,犯酒瘾了,不喝两口就发脾气咬人,没法子,只好让他喝了二两。”阿黄无奈。
秦琅也只能拍了拍豹子头,这家伙兴奋的在那里打着响鼻。
“走吧。”
上马,豹子头在一众千牛卫的环绕下,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秦琅在马上一摇三晃。
“三郎,辞呈又没过?”
“嗯。”秦琅心不在焉,他知道皇帝其实只是让他过渡,可不明白,为何现在时机成熟了,皇帝却还几次不过,这是在搞什么?
他有些看不懂皇帝了。
这段时间,他已经尽力当了甩手掌柜,转运司那边基本上没有再怎么管,都交给了马周和戴胄。
翰林院那边其实也更多是挂个名而已了,也很少在那边待诏。
也就是秘密的火器监那块,他偶尔会去指导一下业务而已。
皇帝还在等什么呢?
豹子头突然一声嘶鸣,人立而起,走神的秦琅差点被掀了下去。
“放肆,何人敢冲撞宰相?”
一名千牛卫的军官高声喝斥,秦琅抬头望去,只见长街对面,居然数骑挡住了去路。
为首一人,却是霍公国柴绍的次子,千牛备身柴令武。
“我这畜生被个贱人惊吓,一时失控,冲撞了秦三郎,还望原谅则个。”
柴令武跳下马,对着这边很随意的道,然后就转过身去拿鞭子拼命的抽打坐骑。
秦琅微微皱眉。
“擅闯宰相仪仗该当何罪?”




贞观俗人 第280章 甩不脱的承乾
千牛卫的校尉上前,惊惧不安道,“依照律法,擅闯宰相仪仗者处以杖击!”
“三公、宰相,京兆尹出行,朝廷规定,有千牛卫侍卫,并有衙役在前吆喝开道,这些官员又被称为三告官,吆喝时用穿红衣的役吏,官员所经过之地,门吏用棍杖敲地以示警告,称作打杖子,宰相还有皇帝特许,打杖子开路外,还要张华盖。”
三告官打杖子的这个吏员,又被称为喝道伍佰,后来由一人增加至二人,长安百姓依然称为伍百,于是每人二百五,二百五们手里每人持一根长竿,连走边敲,因此他们又被称为二竿子。
渐渐的,二百五二竿子也就成了莽撞、无礼、粗鲁之人的代名词了。
理论上来说,三告官不仅指三公、宰相和京兆尹,还包括御史大夫。吆喝开道一般也是指上朝的时候,比如宰相到中书门下,一路通告吆喝。御史大夫到朝堂时,也是一路吆喝通告。
但是下朝时,没有这么多讲究。
不过冲撞了三告官的仪仗,依然还是罪行,冲撞宰相的更甚。
秦琅冷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将此人拿下,杖责五十。”
上朝路上冲撞要杖一百,现在下朝那就减半杖五十。
千牛卫被秦琅喝斥,大气不敢出一口,他们是皇帝派到秦琅身边护卫的,现在秦琅被人冲撞仪仗,还受惊差点落马,这就是他的失职。
“秦相公,那位是柴二郎。”校尉小声提醒。
柴令武也是他们千牛卫的,官职还比他高。
“那又如何?你莫非要替他说话?”
“职下不敢。”校尉连连道。
“那就办你的事。”
校尉一咬牙,转身来到前面,对手下喝道,“拿下冲撞秦相的这二百五,杖击五十!”
那边柴令武还在抽打着坐骑呢,根本没料到会被人拿下。
“你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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