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维机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对轮
真,我记得你是在奥布出生的对吧?
虽然服从了阿斯兰的命令,但脸上没有什么好脸色的真·飞鸟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如此怪异的反应让阿斯兰心中一顿。在他看来,真·飞鸟此时的表现确实已经和一个久别故国数年后,重返故土的少年有着明显差别。从此时的表现来说,真·飞鸟似乎在抗拒着奥布,这片他曾生活的土地。
阿斯兰垂下眼帘,看了一眼电子地图后,重新将目的地设置到新的坐标后,便驶入了另外一条岔口当中,向着新的高速入口驶去。
公路两侧快速变化的景色,以及那逐渐远离的城市,让真·飞鸟,这个曾经的奥布人明显地感觉到不对。
队长。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露娜她们要买的东西是在市中心。真·飞鸟脸上的不爽消散不见,取而代之便是惊讶。
看样子,你还记得路呢!阿斯兰并没有回答真·飞鸟的问题,只是笑了笑后,神秘地说道:我有个地方要去一下,你就当陪我一下吧!
真·飞鸟眉头皱起,便不再吭声。
作为曾经的奥布人,就算阿斯兰不说,在经历过了刚开始的错愕后,真·飞鸟便从周边那隐约间还能够看出数年前的轮廓的景色当中,猜出了阿斯兰要去的地方。
或许,那里应该变了一片高楼大夏了吧?
望着远方,真·飞鸟沉默地想到。
一路无话。
在阿斯兰将汽车缓缓地驶下了高速公路,并驶入了一个园区后,真·飞鸟终于确认了目的地。
终于,回来了吗?
真·飞鸟并没有等阿斯兰开口,便自顾自地打开车门,走下了轿车,抬头凝视着园区的深处。
哪怕是这附近的景色早已被夷为平地,铺上了水泥,种上了无数鲜花,真·飞鸟还依然能够认出这里,便是他在数年前,命运改变的那一刻,那一个代表着家破人亡的噩梦发生之地。
要进去吗?阿斯兰拔下钥匙,关好车门后,便站在了真·飞鸟的身边,轻声地问道。
真·飞鸟摇了摇头。
抱歉。如果冒犯到你的话,我很抱歉。阿斯兰看着真·飞鸟那变得有些低沉的脸色,缓声道:我看过你的档案。在我看来,无论你如何抗拒奥布这个国家,但你的亲人便是安眠在此地。既然来到这里了,便过去跟他们聊聊你最近几年的成长。相信他们知道了,听到了,也会为你而高兴的。
阿斯兰说着,便抬起手拍了拍真·飞鸟的肩膀。
去吧!就算你对奥布这个国家失望了,也不要对你的亲人失望,也不要让你的亲人对你失望。
队长。真·飞鸟的眼睛有点发红,声音隐隐有些嘶哑。
去吧!阿斯兰点了点头,抬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后,便笑道:我们还有些时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真·飞鸟愣住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阿斯兰竟然会这么地···为他着想。
这种关怀的感觉,真·飞鸟在这数年间几乎无法从任何人身上感受到。
阿斯兰看着呆呆的真·飞鸟,好笑地抬手推了一把真·飞鸟的肩膀后,笑骂道:快去!!要是我们回去晚了,看露娜玛利亚怎么收拾你。
真·飞鸟咬了咬牙,猛地向阿斯兰鞠躬道:队长,谢谢!!我,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
真·飞鸟转身,几乎用跑的方式向着园区深处,向着他记忆中的那个噩梦之地冲了过去。
看着真·飞鸟远去的身影,阿斯兰下意识地摸向缠绕在左手腕间的玫瑰项链,喃喃地说道:真是相似啊!你说对吗?爱丽可。
近了,
近了,
近了。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经由阿斯兰的劝说后,那被迫切所驱动的身躯疯狂地控制着真·飞鸟向着他这数年间一直作为噩梦所缠绕在他人生当中的伤心地。
真·飞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是阿斯兰的一段劝说,竟然就会让自己如此迫切地冲向那个噩梦之地?他完全无法理解,但他在冥冥中却知道,如果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的话,或许他今后将会为此懊悔一生。
一步,
两步,
三步,
随着真·飞鸟踏上了最后一道阶梯的时候,迎着那阵将无数花瓣席卷而起的清风,
他,
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名少女,
身穿着白色纱裙,
抬手按着太阳帽,
满脸尽是为这阵突如其来的清风而烦恼的神情的少女正缓缓地转过身体,向着真·飞鸟看了过来。
这一刻,
四目相对。
玛,玛尤!?
从记忆深处浮现的名字脱口而出。
1014 交响曲-重逢与断裂
昔日还老跟在自己身后,肆意撒娇的小女孩在如今自己认为她早已死去的数年间,悄然地长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
只见那还停留在记忆当中的稚嫩眉目,已长成了犹如明媚鲜花般的美丽面孔,以及幼时那不管妈妈怎么哄都吵着想要剪短的长发在如今却坚强地长成了一头随风飞扬的秀丽长发。
太久了。
真·飞鸟在踏上了最后一道阶梯时,在再次看到了那道既陌生,但又熟悉的身影时,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这一刻,在他心里不由地对将他带来此处的阿斯兰默默地道了一声谢。
真·飞鸟的目光停留在那张与记忆中有些不同,却又熟悉无比的脸孔一会后,又移到了少女身后的那块石碑上。
在那里,真·飞鸟看到了两个名字。
那是数年前在那场战争中死去的父母的名字。在他印象中,连同妹妹玛尤·飞鸟也是其中之一。
真·飞鸟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少女,发自内心地微笑道:玛尤,你是玛尤·飞鸟。
白裙飞扬,少女的右手按在了宽大的太阳帽上,一张笑脸悄然地在太阳帽底下绽放。
笨蛋哥哥,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我们了呢!爸爸,妈妈。
话中,虽然没有回答真·飞鸟的意思,但实际上却已经回答了真·飞鸟的问题。
在这刹那间,真·飞鸟的泪水顿时模糊了眼睛。那从内心狂奔而出,却又在嘴边上转悠几圈后,硬生生地堵在了嘴边无法说出的话语让真·飞鸟一时语塞,无法自我。
随着一阵清风卷着花瓣,夹带着香气来到了真·飞鸟身边的同时,那一龚白纱轻裙也来到了真·飞鸟的面前。那让真·飞鸟顿时泪崩的声音轻轻地响起了。
真是一个笨蛋哥哥呢!来,过来跟爸爸妈妈打个招呼吧!哽咽的真·飞鸟被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拉着,一步步地走到了有着父母名字的石碑边上,和玛尤肩并肩地一起站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石碑。
玛尤看了一眼强忍着泪水,却无法制止泪水的滑落的真·飞鸟,便从衣兜里取出了一方手帕,递了过去。温柔地笑道:笨蛋哥哥。擦一擦吧!难得能够重逢,总不能让爸爸妈妈看着你那张哭脸吧?很丑的。
这瞬间,伸手接过手帕的真·飞鸟突然觉得玛尤和他的身份似乎发生了对换。比如真·飞鸟这个哥哥,玛尤仿佛更像一名稳重的姐姐。
捏着柔软的手帕,真·飞鸟随手擦了擦泪水后,默默地看着父母的名字,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离开了奥布太久了。
况且,在这个情况之下,他还亲眼目睹了家人被战火摧毁的情景。
真·飞鸟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想要对父母说的,努力地酝酿了一段时间,真·飞鸟最终放弃了与父母谈话的想法。只见他默默地和父母道了一声好,并说了声抱歉后,便把注意力放回在了玛尤的身上。
可就在真·飞鸟把目光转移过去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玛尤早已经在一旁打量着他。
我,我,我···我穿错衣服了吗?真·飞鸟被玛尤那打量的目光弄得有些慌张,连忙左右地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问道。
玛尤的脸上有着明媚的笑容,她说道:不,并没有。笨蛋哥哥。你今天没有穿错衣服。
这,似乎是从重逢以来,第几次被玛尤叫做笨蛋哥哥了吧?但真·飞鸟却没有幼时那般立马反驳,甚至还会比手划脚的想法,有的,都只是浓浓的思念以及重逢的庆幸。
真·飞鸟眼中闪过一道温情,柔声道:是吗?那便好。玛尤,能跟我说说你这几年的情况吗?我···真·飞鸟嘴角动了动,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玛尤的右手。
在那时,我···我看到玛尤,玛尤你倒在了血泊中,就连右手也断了···说起当时的情况,真·飞鸟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说很难看。这段记忆可是他这数年间,挥之不去的梦魇。
玛尤微微摇了摇头,主动地把右手伸到了真·飞鸟的面前,轻声道:是啊!当时我和爸爸妈妈被炮火波及,我的确是快要死了,而且右手也应该是在那时候断掉的。
那···一听到玛尤亲口承认当时的情况,在看到玛尤那光洁白皙的右手,真·飞鸟双目瞪大,紧紧地盯着玛尤,似乎在期待着玛尤将真相说出来。
嘻嘻。可玛尤并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一声后,便收回了右手,原地转了几圈后,在那白裙飞扬间,玛尤向真·飞鸟提出了邀请。笨蛋哥哥,我们去那边走走好吗?
真·飞鸟看着玛尤那张欢快的脸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
波浪涛涛,
海鸥穿梭在海岸间,
有着血缘关系,在经历了生离死别后的两名少男少女有说有笑地漫步在海岸线上,分别交换着双方在这数年间所经历的生活以及趣事。
玛尤踩着轻快的脚步,嘴上还哼着轻快的小调,一步步地走到真·飞鸟的面前,犹如一只欢乐的百灵鸟那般肆意地向着周围散播着属于自己的快乐。
但跟在身后的真·飞鸟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凝重。尽管在对于这数年间的交谈中,玛尤刻意避开了她是如何获救,并如何去到了东亚联邦生活的问题,但真·飞鸟还依然记得在那个追寻尤尼乌斯残骸的任务当中,他曾经与那个自称为玛尤的声音交谈过,交战过的全过程,甚至就连那个笨蛋哥哥的称呼如出一辙。
重逢的喜悦让真·飞鸟下意识地避开了这个问题,但这份喜悦并不能持久。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还想与妹妹玛尤一起生活,这个问题就必须解决。
玛尤。真·飞鸟停下脚步,下定了决心喊道。
走在前面的玛尤停下了脚步,却没有马上转过身,只是在默默地背对着真·飞鸟站了一会儿后,方才转过身,面对着真·飞鸟笑道:笨蛋哥哥。怎么呢?饿了吗?
不。我不饿。真·飞鸟摇了摇头。待到了他再次看向玛尤时,脸色悄然地有了一丝严肃。
玛尤,能告诉我是谁救了你吗?在那时候的情况来看,你应该是无法活下来的才对。
面对着这个一直刻意回避,却始终无法躲过去的问题,玛尤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丝无奈,后又马上被坦然掩盖过去了。
不愧是笨蛋哥哥呢!兄妹重逢多好啊!为什么要打破现在这个美好的时刻。要知道,要是爸爸妈妈能看到我们重逢了,也会很高兴的。玛尤调侃了一下真·飞鸟后,便干脆地说道:独角兽。是独角兽,还有大哥哥救了我。
独角兽?真·飞鸟的瞳孔一缩,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在当今人类世界当中唯一与独角兽有着相符合形象的那道巨大的身影。
真·飞鸟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有些艰难地问道:是那架引发尤尼乌斯冲击的那架机体?
是哦!玛尤骄傲地点了点头。驾驶它的是大哥哥。是他在我就要死去的时候,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把我从死门关中拉了回来。
看着满脸骄傲的玛尤,不知为何真·飞鸟心中竟然泛起了一阵阵酸味,一股让人难以承受的酸味。于是,一股莫名的冲动突然如同魔鬼附身那般支配了真·飞鸟的思想,让他在下意识间将一些说话夺口而出。
把你救回去后,又让你成为了s的机师走上战场吗?真·飞鸟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继续说道:原来救世主的真面目便是这样吗?
顿时,玛尤眉头一皱,怒气毫不掩饰地攀上了那张可爱的小脸。住嘴!不许你这样说大哥哥!成为机师,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大哥哥无关!
果然!
在得到答案的同时,真·飞鸟心中爆发出一股怒火。双眼通红的少年上前几步,站在玛尤面前,带着那狰狞的脸孔怒吼道:那么说来,之前跟我在尤尼乌斯上战斗的那架光翼机便是你驾驶的?!!
玛尤脖子一扬,硬着脖子说道:对!就是我!笨蛋哥哥!!技术那么差,还学人家开s!找死吗?
我技术差?真·飞鸟怒极反笑,一把捉住玛尤的右手怒喝道:我技术差?你呢?你还用这曾经断过的右手驾驶s,想死吗?
不!!玛尤用力地甩开真·飞鸟的手,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可是通过了严格的训练和考核下,才成为了炎雀的机师。
炎雀?那架光翼机的名字吗?真·飞鸟怒笑了几声。
跟我回去!我不管你驾驶的机体是什么炎雀,破雀,现在的战场并不是你这些小孩子应该呆的地方!!
玛尤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我是小孩子?那你不也是吗?plant已经破落到要全面使用少年兵了吗?
你!!真·飞鸟愣了一下,但很快又以更为狰狞的脸孔怒吼道:成为机师,并不是我所愿!但,我也只能这么做!!
是吗?玛尤的气势为之一滞。在之前的交谈中,玛尤就了解到了孤身一人的真·飞鸟在去到了plant之后,就算有着最低限度的物资配给,都依然生存艰难。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了孤儿什么都不会的真·飞鸟的确只有成为机师的这一条路可以走。
看着沉默下来的玛尤,真·飞鸟自认为玛尤已经被服软了,便上前一把捉向了玛尤的右手。
可,
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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