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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莞尔wr

    晌午之后躺了一阵,他原本兴致盎然,奈何傅明华却要他先睡一会儿。

    他环了傅明华的腰,疲劳涌了上来,就连碧云送来的帕子都没等到,便在榻上沉睡了过去。

    “您……”银疏看了傅明华一眼,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燕追浅眠,人又警醒,稍有些动静便能惊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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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她接过碧云手上的帕子,只动作温柔的替他擦了擦脸,便维持着坐着的姿势,任由他搂住不敢动弹了。

    但靠着桌子,坐久了难免腿麻腰酸,碧云又替她寻来了软枕,她靠上之后才觉得舒适了许多。

    她眉目柔和,榻旁窗边垂下来的秋阳柔柔的洒落在两人身上,傅明华拿了本书,殿内一时间只能听到燕追细缓平和的呼吸声,及偶尔响起的‘沙沙’翻书声响。

    清风徐来,吹拂着她额前几丝细碎的流海,那情景便是晋时顾恺之的画笔怕是也难以捕捉下来。

    傅明华低头看了熟睡的燕追一眼,微笑着替他牵了牵薄衾一角,又转头将目光落在了书上。

    不知怎么的,碧蓝便想起了今日行宫之中,燕追蹲身下去,为她捡裙摆沾到苍耳的那情景来。

    碧云几人不忍打破了这满室的宁静,都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晚上嘉安帝设宴兵誎亭,因并不是那样正式,所以随行的文武大臣、宫妃、女眷都会参加。

    时辰将近,傅明华还没唤,燕追便自己醒了过来。

    她还维持着他入睡之前的姿势,动也没有动过。

    他的头还靠在她腿侧,手环着她的腰。

    燕追睡了近两个时辰,她便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坐了这样长时间。

    他不动声色的伸了手,在她细腰上缓缓按柔。他才将一动,傅明华便警醒过来,放了手里的书,低头看他:“醒了?”

    燕追轻轻的‘嗯’了一声,另一只手去拿她放在矮几上的书,声音还带着浓睡后的低沉,如醇酒般:“在看什么?”

    她好书,时常手不释卷,看的书也是包罗万象,什么都有涉猎。

    傅明华拿的是《三国志》,已经看了大半了,这样的书卷,怕是一些男子也难以看下去,她耐心却是十足。

    她恰好翻到了吴书·吕蒙传,写的是吕蒙年少而有志。

    十五六岁时,偷偷跟随姐夫邓当击贼,邓当怒而告其母,其母喝斥吕蒙,吕蒙却道:“贫贱难可居,脱误有功,富贵可致。旦不探虎穴,安得虎子。”其母便哀而舍之。

    燕追轻声的念了两句,手还在她腰间腿上揉捏。他力道轻重缓急,倒是十分宜人,傅明华放软了身体靠在他身上,燕追含笑看她:“另一卷宗里,亦有吕蒙另一面的记载。”

    “吕蒙出身行伍,勇猛虽过人,但不耐看书,孙权便与他说:‘宜学文以致开益,但当令涉猎见往事。’。”她温声的念,显然燕追所说卷宗她也看过,孙权劝吕蒙多读书,他却数次推脱,孙权便以圣人所说‘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来鼓励他,又说当初江表志中‘光武当兵马之故,手不释卷。’来做比喻,而使吕蒙端正态度,此后得孙权夸赞‘人长而进益,如吕蒙、蒋钦,盖不可及也。富贵荣显,更能折节好学,耽悦书传,轻财尚义,所行可迹,并作国士,不亦休乎。’

    傅明华伸了指尖,神色更显柔和,燕追的博学,显然使他更增添了魅力,她吐气如兰:“魏时曹丕《典论·自叙》里曾有云:上雅好诗书文集,虽在军旅,手不释卷。”她说到这儿,有致的柔软娇躯轻轻往下挪移,燕追也松开了手来由着她,她曲了一双玉臂,软软靠在燕追胸前,似柔若无骨般:“依小女子愚见,三郎所读,比之昔日曹孟德亦不多让,三郎以为如何呢?”

    她眼波流转,燕追目光便幽深了,将她抱得更紧。

    心中有些惊喜她与自己说笑的语气。

    第三百九十四章 胡说

    只是傅明华表面虽强作镇定,但巧笑颜兮间仍感羞涩,胸前揣着软玉,心正‘嘭嘭嘭’的急促跳动。

    “小女子?”燕追将头埋在她肩前,问了一句:“哪来的小娘子,二八年华,貌美如花,可曾许了夫家?勾得我心中乱跳,色授魂与。但求一亲芳泽,凭我摆划,愿将一切都献上。”

    “美色不醉人,人自醉,三郎此时又哪知曹孟德是谁呢?”

    他睡了一会儿,苍白的脸色便好看了许多,眉目含笑,此时握了傅明华的手,意有所指。

    傅明华强作出平静的模样,伸了手指去描他领口上的刺绣。

    他的衣袍款式简单,奢华在细微处,领口绣的云锦线亦是江南织造所出的,她抿着唇红了脸儿不出声,燕追就将头离她更近,那原本替她揉腰按腿的动作,渐渐便变了味:“求声小娘子,成全成全…”

    傅明华忍无可忍,看他越离越近,伸手推他的脸:“三郎不要闹了。”

    他哪里是这样容易便罢休的人,翻了身将她压在身下,脸才刚埋在酥胸前,便听碧蓝声音传来:“王爷……”

    正说话间,碧蓝才越过屏风,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眼角余光看到榻上情景,傅明华乌发团榻,髻散钗歪,燕追双臂撑在她身侧,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一侧脸。

    他转过头来,目光阴冷。

    碧蓝惊得魂飞天外,忙又退出去,吓得浑身直抖。

    傅明华自然也听到了刚刚碧蓝的说话声,又羞又恼,伸手推他:“快放开……”

    燕追却咬了她衣襟撕开,又嫌她一双手推不走开,却总碍事,越发使他心急火燎,便捏成了一团,握于掌中,压在她顶上。

    她外面是绸子上衣,里面只着蓝色诃子,堪堪包裹住**,曲线妖娆,衬得那肌肤如上好的细瓷般,雪腻酥香。

    那诃子被推了起来,露出里面莹白的胸,酥香点着嫩色,越发引人采撷。

    傅明华挣扎不停,气喘吁吁。

    外间碧蓝可怜兮兮,碧云恨恨瞪了她好几眼了,但她也不是故意的。

    分明前一刻时她还进来过,当时与傅明华比了手势,再过些时间便该起了。

    那时王爷还未醒来,若早知如此,拿刀架她也不敢进去。

    碧蓝想起燕追的目光,头皮发麻:

    “碧云姐姐怎么办?”

    “先将正事办妥便是。”碧云又瞪了她一眼,她犹豫片刻,壮着胆子喊:“王爷,姚先生有事寻您。”

    她硬了头皮喊,殿内傅明华咬着嘴唇不敢喊出声来,燕追的手放在她修长的腿边,听了这话,脸色十分难看。

    “姚先生若来唤你,必是有大事发生。”

    傅明华衣衫凌乱,伸手抚着他肩,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余惧未消又有些想笑。

    燕追有些不甘心,将她腿掌得很紧:

    “晚些时候去。”

    他话里隐藏着怒火,这还是头一回傅明华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哪怕就是当初太原武器出事,尚书省下左仆射陈敬玄前来见他,也没瞧出他如此怒形于色。

    傅明华也不敢再挣扎,他若兴起,便不是‘晚些时候’了。

    “晚上皇上设宴兵誎亭……”她身躯被他之前拉得舒展开来,此时也不敢乱动,就怕使他失去理智。

    夫妻两人已经分开了这样长时间,她细细的喘息,说了这话,燕追脸色阵青阵白,面前是那颤巍巍的嫩蕊娇香,上面还残留指印。

    他闭了闭眼,重重的呼吸,睁开眼时,人已经平静了下来,翻身坐起,一把也将傅明华勾了起来:“晚些时候总逃不了你。”

    他下了榻,不敢再看,听着身后‘西西索索’整理衣裙的声音,又忍得额头青筋迸裂。

    燕追快步进了另一间,傅明华坐了半晌,想起他之前明明已在频临崩溃的边沿,却偏偏意志力又强。

    她顿了顿,将衣鬓稍稍整理了一番,又以手背碰了碰自己微红的脸,唤碧云几人进来。

    洗漱的水已经备好了,她下了榻,却腿娇软无力,刚刚挣扎了会,又紧张,此时双腿发麻,针扎似的。

    碧蓝心神不宁,傅明华便道:

    “有什么话想说,只管问便是了。”

    她就忍了惊惧,小声的问:“王爷可是十分火大?”

    他换了衣裳未曾出来,显然是从另一侧殿门离开了,连与傅明华告别都没有,碧蓝眼中泪珠滚动,有些惶惶:“奴婢,奴婢……”

    燕追与傅明华向来恩爱两不移,平日你浓我浓,今日在园中时,都是那般亲近,全然无久别的隔阂与生疏,若因为她擅闯之故,而使傅明华受了她连累,便是百死也难辞其咎。

    傅明华听她提及此事,红霞又从脖子蔓延开来,只羞得脸色通红,却见碧蓝神色凄凄,似要哭了。

    便忍了心中的羞涩,提点她道:

    “胡说些什么?”

    燕追走时,痛苦万分,又未得偿所愿,怕是不敢见她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觉得更加羞涩。还有原因怕也是要避个耳目,不让下人瞧见狼狈模样了。

    “王爷是做大事的人,何故会与你为难?”燕追确实火大,却不是因为碧蓝,只是因为好事被人打断。

    只是这样的话自然不能与碧蓝说,傅明华咬了咬唇,目光垂落了下来:“不用担心就是了。”

    傅明华自来说话就是有一是一,从不哄人。

    她脸上也不见半分着急,反倒目露羞涩,碧蓝松了口气,又取来早备好的层层衣裳为她穿上。

    郦苑的秋天与洛阳相较,倒是多了几分颜色。

    傅明华坐着梳头的铜镜后,正对着窗,望出去便见景,那里一处廊台,台下是一汪碧水,边上乱中有序的石头堆砌出诗情画意的别致,条条柳枝垂下来在水边,景色宜人。

    颊边躁热渐渐褪去后,她开始猜想姚释唤燕追,怕是有什么要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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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中美人儿渐渐妆扮妥当,梳头的宫人为她绾了盘桓鬓,上回太后赏赐的一袋子珍珠串好之后,绕在她绾起来的发间,中间则串为珠花,下坠黄金镊,落在她额前。

    第三百九十五章 讽刺

    这样的发式显得温婉动人,却又因那珠串绕在发间,垂在额心的黄金镊,明艳动人。

    碧云又为她抹了些香脂,她肤如凝脂,连粉也不用上,只以尾指挑些胭脂,匀开压在她唇上,以青黛描眉,便已经足够动人。

    崔贵妃已经令人来唤她了,傅明华收拾妥前往崔贵妃的芙蓉楼时,崔贵妃已经派了杨复珍来接她。

    看到傅明华穿戴打扮时,崔贵妃愣了一愣,便抿唇笑了起来。

    谢氏教养子女,不以奢华为重,倒以修养、涵雅取胜。

    她这身装扮,极有谢氏那种世族教养出来的女儿那样的典雅别致,一路走来婀娜多姿,端庄却不失娟秀。

    崔贵妃穿了一身孔雀蓝及地长裙,露出了裹住丰满酥胸的诃子,里面衣裳被诃子牢牢裹住,外罩宽袖长衫,妩媚而又尊贵。

    傅明华站她身侧,既不被崔贵妃华贵所遮盖,却也不抢她风头。

    两人去兵誎亭的路上,恰好便遇到了容妃领了云阳及窦氏也前往兵誎亭。

    容妃艳光四射,穿了桃红色绣孔雀长裙,上配橘黄宫衣,裹在诃子中的胸呼之欲出,裸露出来的肌肤在宫装衬托下,十分白腻。

    她梳了飞仙鬓,两侧各插一金步摇,长长的黄金镊垂了下来,一晃一荡的,香风习习中在窦氏扶持下过来。

    原本也算是美人儿的窦氏,在她艳光之下,十分不起眼。

    “好巧,竟然在这里遇上了。”容妃捻了捻帕子,轻轻勾了下嘴角:“姐姐教得好,”她抬了眼皮,上下打量傅明华,神色慵懒:“秦王妃这穿着打扮,与姐姐倒是如出一辙。”

    她话里挑拨离间,崔贵妃却只是低头淡淡的笑:“都是前往兵誎亭,遇上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崔贵妃说了这话,也盯着窦氏看,眼里露出些许挑剔之色,讥讽道:“妹妹也着实该好好教教窦氏,虽说如今四皇子未曾得皇上封王,可也是早晚的事儿……”

    她话里有话,容妃自然听得出来,目光眯了眯,脸上却笑容更深了。

    “窦氏也是皇子妃,怎么跟在妹妹身边,亦步亦趋的,远远瞧着,我当妹妹身边的大宫女抱言触怒了你,又使你换了个更合心意的呢。”

    容妃城府极深,听了这话面不改色。

    倒是窦氏也是出自高门,其父乃是忠武郡王,其母萧氏出身兰陵,自小也是千娇万宠的,崔贵妃这话让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泪珠滚滚了。

    傅明华扬了嘴角,崔贵妃这话说得妙,她如说笑一般,容妃若与她理论,便是小题大作。

    若默不作声,便如认了崔贵妃所说的话一般,羞辱了窦氏。

    可要是反驳,岂非就将窦氏放在宫女的同一地位相比较了?

    容妃目光落在崔贵妃裙下,眼中闪过厉色,嘴里却柔声道:“姐姐是不是近来身体不适,眼睛昏花看错了?回了洛阳,我求皇上召了张缪替姐姐开张方子。”

    说了这话,容妃牵了牵衣袍,目光往后下看去,侧了些脸:“还不走?”

    窦氏便身体僵硬,扶了仰了下巴的容妃,先走一步了。

    崔贵妃听了她后面说的话,也不恼,只是轻笑了一声:“时间还长着呢。”

    说了这话,看着傅明华笑道:“我们也走吧。”

    兵誎亭此时已经摆好了榻案,嘉安帝身侧侍候的内侍程济前来迎接她们。

    他是黄一兴收的弟子,三十左右,见人时便脸上带笑,迎了崔贵妃便亲自扶她,讨好的说:“今夜有孙十三娘进行宫来舞剑。”

    崔贵妃便来了些兴致,与他说了两句。

    兵誎亭虽名为亭,但实则紧邻长空殿,此亭因前朝陈太祖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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