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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如此过了两个时辰,那鬼面人掌力急震,将归燕然推开,点头道:“好深厚的内力!”飞身腾跃,霎时已隐入黑夜之中。

    莫忧如释重负,喜道:“燕然,你胜过他了?”朝归燕然一瞧,登时惊呼起来,只见归燕然脸色惨白,连嘴角流出的鲜血都凝聚成冰,她慌了手脚,将归燕然扶起,问道:“你受伤不轻,这这该如何是好?”

    归燕然勉力道:“找找一处洞穴,这儿周围风声有异,东南处有有藏身之地,快,快,那鬼面人不知何时又会回来。”

    莫忧连忙抱住归燕然,施展身法,接连起落,奔跃一顿饭功夫,果然见一道沟壑之后有一山洞,甚是隐秘。她携带归燕然过去,将他安置在地,自己也甚是虚弱,坐在归燕然身旁。(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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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寒风凛冽北海鸣
    归燕然只觉那鬼面人内劲奇冷无比,无论自己如何运劲驱逐,依旧冻的四肢麻木、血肉僵硬,他望向莫忧,见她满脸关切、神色疲倦,想要安慰几句,却只能结结巴巴的蹦出几个字来。`

    莫忧道:“我替你运功驱寒。”左右掌贴在归燕然灵台、大椎穴上,稍一运功,那寒气顿时蔓延上来,侵入她经脉之中,她尖叫一声,抵受不住,忙退在一旁,但这般牵扯之下,归燕然瞬时喘过气来,说道:“你你不用帮我先调理自身真气,你先前被那鬼面人伤了,不可耗费内力。”

    莫忧心有戚戚,忧心忡忡,苦笑道:“这人武功如此之高,仅一丝寒气,我都难以抵挡,你硬生生与他拼了两个时辰,本领可真了不起。”

    归燕然沉吟片刻,叹气道:“若我有大哥般的功夫,随手便能胜他,若是二哥在此,或能道出此人来历。偏偏我既打不过他,又不知他底细,咱们兄弟三人之中,算我最是没用。”

    莫忧啐道:“你还没用?那我莫忧远比不上你,岂不成了大大的废物?”她站起身来,在洞外砍树劈柴,找来一堆枯木,用火折点起火来,生出火堆,让归燕然取暖,归燕然心头感激,更不敢懈怠,打足精神,竭力搬运周天,驱逐寒毒。此时倍受煎熬,这才稍觉后悔:“若我还是童男之身,对上这催命的寒气,怎会如此遭罪?唯有到了紧要关头,方知这纯阳内力的好处。”

    莫忧靠在他身边,伸出小手,近火取暖,说道:“燕然,我似乎与你连在一块儿了。”

    归燕然半点听不明白,问道:“什么叫连在一块儿了?”

    莫忧道:“我我先前离你远了,内力消散不见,一靠近你。却又重拾回来。`这会儿这会儿你身子虚弱,我也提不起精神,但你稍稍好转,我也觉得舒服起来了。”

    归燕然笑道:“你这可是胡思乱想了。内息各存人体,我俩又没一块儿修炼过武功,怎会相生相关?”

    莫忧嘻嘻一笑,说道:“你不信,那便算了。”她所言句句是真。自己也不明其理,但这多半是玄秦搞的鬼,要她与归燕然‘亲近亲近’,她想到此处,思忖:“他如此虚弱,难守心神,岂不是天赐良机?我可用血迷住他的心神,那玄秦本要我勾·引燕然,我这一出手,可谓一劳永逸。岂不正遂他心愿?”

    她心意已定,说道:“你先睡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归燕然感动莫名,也觉只要莫忧离近,那寒气偃旗息鼓,暂且停战。他烤着火,身上暖洋洋的,疲倦袭来,他侧身躺倒,不久便沉沉睡去。

    莫忧大喜。望望归燕然侧脸,指尖凝力,挤出一丝鲜血,她本想先吸归燕然的血。令他难以动弹,再喂他服食妖血,但归燕然此刻遍体酷寒,她自知难以承受,料想他无力抗拒,将手指凑到归燕然唇边。滴血入内。

    归燕然本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幼年所处的洞穴之中,见到自己母亲朝自己走来,脸上泪雨滂沱,却带着最体贴、最喜悦的笑容,她走到自己面前,割破手腕,将鲜血送入自己嘴里,以救自己那多年未见的儿子。

    他尝到舌尖有血腥气味儿,心头一奇,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心中顿生温暖,那鲜血钻入心经之中,与寒气搅合在一块儿,竟如一股暖流,将心经中的寒气消解融化,但支撑不久,自己也已消散。归燕然微微一震,睁开眼来,望向莫忧,见她玉手上一点娇红,既触目惊心,又可爱至极,而她神色紧张,带着热望,显对自己关怀备至。`

    莫忧见归燕然痴痴望着自己,笑道:“你你觉得怎样?”

    归燕然蓦然想起自己那可怜的母亲,流下泪来,问道:“莫忧,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莫忧心想:“这人说话也怪,虽对我痴迷,但也尚有神识。”说道:“别动。”又刺破手指,滴血入唇,归燕然抿嘴咽下,心经中寒冰渐融,又将那鲜血消去。莫忧问道:“你你该叫我什么?”

    归燕然一愣,身子颤,不知她为何这般相问,心想:“她如此待我,远远胜过兰儿、韩霏,我该如何报答她?不,不,她乃是花仙之体,是天上的神仙,我怎配怎配得上她?”装傻充愣,反问道:“我自然叫你莫忧,还能叫你什么?”

    莫忧“咦”了一声,暗想:“是了,我身子虚弱,两滴血未能迷住他。”咬一咬牙,正想再挤出血来,归燕然感动之极,一下子紧紧将莫忧抱住,哭喊道:“莫忧,莫忧,够了,够了。”

    莫忧吓得魂飞魄散,心想:“他知道我我的手段了?想不到此人功力如此深厚,他虽然有伤在身,但若要伤我,我我未必敌得过他。”连声道:“我什么都没做,你可别胡思乱想。”

    归燕然道:“你宁愿自损鲜血,也要救我性命,这等恩情,我归燕然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于你。”

    莫忧顿觉放心,平静下来,又觉好笑,心想:“误打误撞,竟令此人对我感激至深。”她微一运劲,察觉虽先前耗费心血,但仍精力充沛,似全未受损,笑道:“你身子一好,我也精神了许多,咱们各有好处,你也不用谢我。”

    归燕然脸上一红,忙松脱了她,见她容色绝丽,回思起以往两人经历点滴,心头一片火热,但想起自己深爱的妻子女儿,又连忙强自克制,嗫嚅道:“我刚刚一时冲动那个那个不是有意冒犯于你。”

    莫忧笑道:“搂搂抱抱,算得了什么?人家连血都能给你,你也别客气啦。”

    归燕然又险些落泪,但想自己一教之主,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他深吸一口气,急运内力,只觉心经虽通,但仍有寒气遍布周身,情形大为好转,却仍非一时三刻所能痊愈。

    莫忧见他愁眉不展,问道:“你何时才能复原?”

    归燕然道:“少说尚需三个时辰,才能驱尽寒毒,再过一个时辰,能恢复七成功力。”

    莫忧咋舌道:“这般致命的伤,四个时辰便能恢复,你再修炼下去,与你那张君宝大哥也差不多啦。”

    归燕然用力摇头道:“我还差得很远,大哥功力胜我百倍,岂能相提并论?如这等伤势,于他而言,等若被人打一巴掌,全不算什么。”

    莫忧见柴火似要烧尽,想去劈柴,刚走到洞口,忽听一人吼道:“你二人躲在洞中,,怎地还不行房?”

    莫忧花容失色,归燕然心头巨震,心想:“那‘山神’又来了?”

    只见那山神颤颤巍巍,将镰刀当做拐杖,在洞口来回走动,举止极不耐烦。莫忧怒道:“我二人如何行事,与你何干?天下哪有你这等无耻的山神?”

    山神道:“你不行·房,我便强逼你二人圆·房!”朝莫忧猛扑过来,镰刀柄接连轻点,这兵刃极为庞大,但在这山神手中,使的如判官笔般灵便。莫忧娇叱一声,身子舞动,躲在一旁,长剑直刺过去,那山神似也伤势不轻,功力大打折扣,被这一剑逼迫,翻滚一阵,这才避开。

    莫忧左右横斩,剑气直飞过去,山神镰刀一转,将剑气挡开,骂道:“好贼婆娘,这般狠毒!正要你家相公好好管教一番。”

    莫忧红着脸道:“谁是他娘子了?”飞身上前,长剑如风如雾,将山神逼得手忙脚乱,左躲右闪。

    山神尖声喊道:“好!我剥·光你衣服,送去给你家相公尝尝,非要你二人今日在此享乐。”镰刀扫向莫忧下盘,莫忧朝前一跃,剑如红雷,刺向那山神胸口,山神暴喝道:“接我一招‘北风送子’!”刹那间镰刀一钩,狂风大作,莫忧被狂风卷住,嘶啦几声,衣衫碎裂,她大惊之下,慌忙挡住身子,那山神笑道:“这回可老实了?”一刀斩向莫忧喉咙。

    就在这时,归燕然奋起余力,剑芒骤至,刺中山神肚子,同时抱住莫忧,受了那镰刀一斩,背上登时鲜血长流,山神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捂住伤口,落荒而逃,但霎时已到了远处。

    莫忧上身光溜溜的,被归燕然抱在怀里,满脸娇羞,芳心狂动,两人内力感应,一时心神俱醉,似知道彼此心意。但归燕然咬紧牙关,摒除杂念,将莫忧放下,身子摇晃,扑倒在地。莫忧惊呼道:“燕然,燕然。”见他背上一道深深的口子。再稍深半寸,只怕连骨头都被斩断了。

    她心道:“他是为了救我,连性命也不要了,他明知我是不死之躯,为何为何仍要如此?当年在海岛之上,我仍是一具骷髅之时,他不惜以满腔热血相救,他对我实比苍鹰哥哥要好得多了。”她本自认为脱凡俗,十分高傲,对凡人极为轻视,但此刻面对归燕然,不知为何,一颗心扑扑直跳,仿佛与他靠近,互帮互救,乃是天下最令人欢喜之事。

    她见归燕然伤重,惶急万分,忙用自己那衣衫替他包扎伤势。用膝盖枕着他的头,抚摸他的秀,只盼能令他微微好过一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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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暗生情
    归燕然伤势极重,内外伤皆足以致命,莫忧凝视他脸上病容,怕他命在顷刻,心如刀绞,有生以来头一次为旁人伤心欲绝。`但悲恸之中,不禁想到:“我到底是真恋上此人,还是被那玄秦异术所迷?”可这份深情如此真切、刻骨铭心,半点不似假象。

    原来莫忧等人出之时,玄秦隔空传劲,将玄夜伏魔功内力注入莫忧体内,这功力极为精妙,可与归燕然的玄夜伏魔功互生感应、彼此助长。玄秦的玄夜伏魔功脱胎自北海魔教的圣典,本就与莫忧得自灵花的内力颇有渊源,莫忧与归燕然原本交情深厚,相处久了,内力相连,心心相印,自然而然便暗生情愫。

    而莫忧畏惧玄秦,不由自主的要找寻依托,见归燕然潜力极强,而苍鹰又不在身边,受境况所激,一颗心便系在了归燕然身上。她此时与归燕然相依相偎,思绪万千,难以平静,一会儿想起苍鹰,一会儿又念着眼前的归燕然,只觉都万难割舍,又想:“我可真是昏了头了,为何会恋上两个男子?我这身子这闹事的心思”不禁感慨造化弄人,却也止不住那份情思。

    她担心归燕然死去,思索许久,点了他伤处周围多处穴道,归燕然身子一颤,缓缓苏醒,莫忧忙道:“燕然,你挺着,我设法替你疗伤。”

    归燕然道:“我的伤不碍事。”见她衣不蔽体,匆匆闭眼,不敢唐突。莫忧登时羞红了脸,嗔道:“你别胡思乱想啦,静下心来运功疗伤才是正经。”

    归燕然解下袍子,轻轻一抛,将莫忧身子罩住,莫忧伸手拉住,如入归燕然怀抱一般,只觉甜蜜。微笑道:“当年咱们相遇的时候,我也曾让你你与苍鹰哥哥瞧我身子,你还记得么?”

    归燕然如何能忘?脱口道:“当然记得。`”话刚出口,便已后悔。又道:“但我可不敢细瞧,只瞥了一眼,立即不敢再看啦。”

    莫忧遮掩道:“我这一世本是女子,当时刚重新长大,身形仍仍未长成。让你们瞧瞧,也不打紧。”

    归燕然心中一荡,方寸大乱,忍不住睁眼瞧她,见莫忧眸光如水、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立时明白了她的心意,心头一阵狂喜,暗想:“她也喜欢我,她当真喜欢我。”但这念头一闪而过,深知不妥。连忙强自忍耐。

    莫忧见他这副战战兢兢、欲言又止的模样,突然冲动,在他唇上一吻,归燕然“啊”地一声,握住她的手,两人如沐春风,心中旖旎,莫忧笑道:“长这么大,头一次与旁人这般亲昵。”却又想起苍鹰在云南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情形,一时也为之迷醉。

    归燕然道:“不知为何。与你与你如此亲近,我伤势竟大为缓解。莫忧,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如同神仙般的贵人。”

    他生性诚挚。说的乃是实话,想到什么,便随口说出,莫忧却笑道:“好哇,你这贪得无厌的小鬼,存心让我让我多与你亲热。”不待归燕然答复。又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归燕然怎料到突然天降艳·福,一颗心热乎乎的,刹那间精神振奋,伤处疼痛不翼而飞,而那寒气也渐渐难以为害。他若有所思,心想:“莫非这男女之情,竟能助长体内功力么?”

    他多年前与安曼、李若兰、韩霏亲近之时,并未陷入此时绝境,心境不到,只觉快意,却难有感悟。但与莫忧待在一块儿,一来两人内力互补互助,令他大有启,二来他遍体病痛、心中不住思索脱困之法,此时借鉴张君宝所传的妄念心法,将爱意转化为内劲,经脉中真气旺盛如火,缓缓消融那山神的寒冰内力,又被莫忧接连亲吻,可谓醍醐灌顶,大有顿悟。`

    莫忧眨眨眼道:“哎呦,你没骗我,你身子骨好了许多,我也能感应的到。”

    归燕然喜道:“如此说来,我二人真的心有灵犀了?”

    莫忧嘻嘻一笑,又羞又喜,抿嘴不答。归燕然坐直身子,聚精会神,闭目调息,须臾间便神采奕奕。

    莫忧拍手道:“你好了?先前可把我吓得够呛。”

    归燕然道:“蒙你恩惠,那寒冰真气虽仍阴魂不散,但这条命却算保住了。”只是他背上伤势仍惨痛沉重,触及椎骨,若处置不慎,便会沦为残废。他深怕莫忧担心,此时隐忍不言。

    莫忧道:“左右无事,咱们便在此歇歇,龙虎山上之事,咱们也顾不得啦。”

    归燕然道:“就怕那‘山神’又来找咱们麻烦。我使尽全力,明明重创了他,却总觉得他并无大碍,随时便会折返。”

    莫忧脸蛋红扑扑的,说道:“他要咱俩洞房花烛,便会放过咱们”

    归燕然心中一震,见莫忧容貌闭月羞花,眸含春水的模样,急忙收摄心神,不敢造次,脑中只想:“归燕然啊归燕然,你自幼受青苍子师父教诲,又蒙张君宝大哥传授为人之道,怎地还如此没出息?我已有妻妾儿女,江湖上地位崇高,怎能还贪得无厌,有这等非分之想?你看看苍鹰二哥,人品俊雅,生性豪迈,这等天下罕见的英雄,却始终不失童子之身,我与他相比,真是天差地远,万万不及”

    他暗中胡思乱想,咬牙硬挺,深知莫忧美貌,世上罕有,兼之身份奇特,对自己恩重如山,似她这等妙多造化的人物,自己岂能轻侮亵渎?但若她当真对自己有情,主动索欢,自己又则能拒却?心中既忐忑,又期盼,飘忽不定,又似坠落深渊。

    就在这时,莫忧忽见洞外有一人探出脑袋,朝她一望,登时双目直,张大嘴巴,险些流出口水。莫忧见此人乃是西域胡人,怒道:“什么人?”一道剑气劈出,那人连呼喊都不及,脑袋不翼而飞,鲜血泉涌,尸躺倒。

    又有数十人喊道:“那鬼怪所说不假,洞里果然有女鬼!”哗哗一阵急响,一群明教教徒爬了上来,望着莫忧,眼神痴迷无礼,嘴角皆露出淫·笑,竟不顾及死去同伙。

    归燕然喝道:“你们是波斯明教的人吗?”

    当先一人衣着光鲜,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身形甚是矮小,取出一柄大铜锤来,笑道:“我乃乌尔马明灯教王,正在搜寻邪教异端,途中遇上山鬼,伤了我不少属下,山鬼说他住在此处,老婆孩子也在其中,咱们捉不住她,只能来找你们两位的麻烦啦。”

    归燕然与莫忧互望一眼,心知那山鬼故意引这些恶人上来,莫忧冷冷道:“你可知我二人是谁?”

    那乌尔马教王道:“你是那山鬼的老婆,这人自然是那山鬼的娃娃啦。”见莫忧披着宽大袍子,露出雪白纤臂,真是望眼欲穿,口中生津,又喊道:“岂料你们这一家子,当真不要脸面,倒行逆施,倒与你那儿子行此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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