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奇道:“极大的好处?莫非这石豪派当真会帮咱们?”
隐菩提道:“你身边这位小皇帝,虽曾经历波折,一生都在忙碌,但若想成就大业,还有一道难关要过。我须得知道他为人善恶,这才能下定决心,如何处置于他。”
苍鹰听他语气然,似已将赵盛生死掌握手中,心中有气,说道:“老前辈武功虽高,心机虽强,但咱们皇上也不稀罕了!”轻轻踏上一步,一剑刺向隐菩提左肩,剑招迅猛,看似一剑,实则可随时化为三招,乃是“太古千秋”的变化。隐菩提双手撑地,避开这样剑,手臂疾出,抓向苍鹰手腕,这隐菩提手臂实在太长,使起来却比兵刃更加灵活,苍鹰剑招虽厉,但他却丝毫不惧。
苍鹰待他临近,陡然变招,一招“摧城剑”斩出,剑风呼啸,烈如风火一般,这接连两招皆是威力极大的剑法,隐菩提瞧出厉害,终于无奈退后,苍鹰急于重创此人,不再容情,手臂一振,使出流星剑法,顷刻间攻势如疾风骤雨,嗖嗖声中,剑光流转,他料定敌人必不敢硬接,唯有往后奔逃,只要他再露怯意,苍鹰便以剑芒将此人击伤,至于他是否能保命,苍鹰却也不顾及了。
隐菩提“咦”了一声,问道:“你认识独孤剑魔么?那我也不客气啦。”说话之时,出手丝毫不慢,呼地一拳击出,拳头变得极大,如一张大网般罩向苍鹰,苍鹰见状不妙,怒吼一声,火光升腾,在他拳头上连刺数剑,隐菩提闷哼一声,左拳也一并打出,同样巨大如虎,苍鹰被一拳击中,骨头喀喀作响,连忙以魔音气壁化解,反而被隐菩提迫退。
隐菩提呼呼喘气,右手融化成热油,但苍鹰见他手臂如蛇蜕皮般脱落,又伸出一只光秃秃的长臂来,臂上满是汗水,不多时毛又生,如同杂乱野草。苍鹰被他一拳打闷,顷刻间也无法追击。
苍鹰喝道:“你这是什么邪功?”
隐菩提也道:“你先告诉我你怎会流星剑法?你手上又非流星剑。”
苍鹰说道:“阁下以问答问,好生无礼。妄你自称饱学宿儒,读过的书全都忘了么?”
隐菩提哈哈一笑,说道:“老弟说的甚是,殊不知你自个儿也以问答问,无礼至极。”
苍鹰心想:“这老贼夹缠不清,我也不必与他吵嘴。”说道:“我曾拿到过流星剑,尔后将其送人,但那流星剑法却由此记住了。”
隐菩提说道:“怪哉,怪哉,流星剑之所以称为神剑,便是这流星剑法难如登天,常人决计难以驾驭。阁下无剑而使剑,妙悟非凡,果然”
苍鹰打断道:“别废话啦,你快快报上你那功夫名头!”
隐菩提扯了扯毛,似捋须一般,说道:“告诉你也不打紧,我这叫天罡万千变的神通,莫说手足变长变短,变大变小,断臂重生,断头犹活,练到最高境界,便是驱神驱鬼,亦是信手拈来。”
苍鹰心头骇然,紧紧捏住剑柄,颤声道:“你这天罡万千变,又是从何人那儿学来?”
隐菩提凝视苍鹰,似在揣摩苍鹰心思,迟疑许久,缓缓说道:“那人长得与我相似,人脸猴身,但却是一身金毛。我却不知师父姓名,怎么,小兄弟认识我这师父么?”
苍鹰摇了摇头,立时恢复沉着,说道:“不识。”
隐菩提笑道:“小兄弟,你可是叫苍鹰么?这曙光剑芒与魔音气壁的功夫,江湖上听说唯有这位少侠会使。”
苍鹰知道隐瞒无用,朗声道:“老前辈自称久居荒漠,可对江湖上的诸般隐秘,可都清楚的紧。”
隐菩提知他在冷嘲热讽,笑自己表里不一,却反而得意起来,说道:“老夫心怀大志,怎能不关心世事?你当老夫是懦弱无能之辈么?小兄弟,你功夫极高,在江湖之中,能胜得过你的人,屈指可数,但你不过擅长小事,却看不清事理大道,否则你怎会不信老夫之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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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定风波
苍鹰斥道:“你这等居心叵测之人,就算我蠢笨十倍,又则能轻信于你?”
隐菩提道:“我对那小皇帝有相助之意,唯有瞎子才看不出来!”
苍鹰丝毫不理,他先前与此人相斗,败了半招,此刻又起争胜之心,凌空一道剑气劈出,以魔音气壁包住,以振波传劲,神鬼不觉,那隐菩提见他出剑,蓦然闪避,但苍鹰早算准时机,魔音气壁登时爆开,内劲儿传至,隐菩提“咦”了一声,头晕眼花,但他机智灵敏,身躯伸展自如,霎时变得又扁又长,将那波动散至身上各处,几下震动,却未受伤。`
苍鹰趁势绕来,一剑如龙飞凤舞,眼花缭乱,那隐菩提急忙又缩回手脚,成了个皮毛裹成的肉球,苍鹰飞足一踹,喊道:“下去吧!”将隐菩提踢下山去,隐菩提哇哇乱叫,连声痛骂,但身在半空,却似无力回天了。
苍鹰摆脱这怪人,心想:“这老头尚有鬼招未使,愿他摔成肉泥,就此一命呜呼。但他手脚忽大忽小,定有自保之道。”正欲追进山洞,突然山下升出手掌,抓住苍鹰脚踝,苍鹰“啊”地一声,斩出长剑,那隐菩提陡然缠了上来,如蛇般将苍鹰绑个结实,身子一翻,与苍鹰一道坠入深渊之中。
雪冰寒找到章斧山与香儿,一齐来到赵盛门前,雪冰寒一低头,凑到门上偷听,章斧山神色尴尬,如同做贼,说道:“雪姑娘,皇上夫妇独处,咱们还是规矩些好。”
雪冰寒“嘘”了一声,朝香儿招了招手,香儿脸上一红,也走上前来,与她同流合污。章斧山对这两个调皮姑娘当真无可奈何。站在一旁,左右张望,只盼无人到来。
只听屋内赵盛喘气问道:“德儿,你你可快活么?”
德皇后说道:“皇上。`只要与你在一块儿,德儿都快活得很。”
两人缠绵一会儿,热情消退,赵盛又谈了几句家国大事,突然叫了一声。问道:“羊儿呢?她上哪儿去了?”
德皇后道:“啊呀,先前咱俩行房,她在一旁胡闹,我让她出去玩耍了,皇上不必担心。”
赵盛忙道:“不成,不成,她才出生不久,身子又金贵的很,怎能让她随处乱跑,若是她出了什么事”话及于此。担心至极,连忙起身穿衣,德皇后道:“皇上,你要去找她么?”
赵盛对这小秋羊甚是疼爱,仿佛真如亲生女儿一般,不见了她,便怕她遭受伤害,哪怕丁点,亦万万不忍,点头道:“我去找苍鹰哥哥。他定有法子找她。”
一推开门,却见雪冰寒、香儿与章斧山站在远处,神色肃然,显然尽忠职守。不曾有半点疏忽,他心下一喜,说道:“章伯伯、雪道长、香儿妹妹,羊儿她不见了,还请诸位帮我找上一找。”
章斧山道:“皇上安危要紧,这护卫万万不可松懈了。”
赵盛催促甚急。情真意切,说到后头,竟有下令下旨的意思,章斧山等人无可反驳,只能各自散开,往各处寻去。
德皇后道:“皇上还请宽心,秋羊定然无碍”
赵盛没来由的一阵恼怒,说道:“我让你看着她,你三番两次将她抛却,德儿,你做事这般不牢靠,好生好生令朕失望。”虽语气中留有几分情面,但指责之意,甚是显见。德皇后霎时红了眼眶,抿嘴不语。
赵盛有些烦躁,坐在床沿,静默半晌,突然床板塌陷,往下一坠,他惨叫一声,却见一人探出脑袋,将德皇后往外一推,令她昏了过去,摔倒在地,又将赵盛擒住,往后翻倒,赵盛身怀武功,本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但怎敌得过这等一流好手?瞬间被此人制住。`
那人将床板合上,锁上机关,双臂如铁锁般将赵盛夹住,往下滑了许久,嘭地一声,落在一块厚毯子上,赵盛怒道:“你是石豪派的人!你们这群下三滥”那人笑道:“你待会儿便会谢我啦。”在赵盛脖子上一斩,赵盛哼也不哼一声,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自己身处暗室之中,隐约瞧见对面仍有一室,听那边小秋羊哇哇痛呼道:“别打我啦,别打我啦,我听话还不成么?”
又听一老妇尖声道:“你这小妖精,快给我叫,快给我哭,叫的越惨越好,哭的越大声越好!一哭一叫,满天财宝,一叫一哭,金银百库!”刷刷几声,正是鞭子抽打肌肤之音。
赵盛怒道:“何方贼婆,别欺负秋羊,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吧!”
又听“咚”地一声,那老妇哎呦哎呦的惨叫,小秋羊光着身子冲了出来,身上被铁链拴住,伤痕累累,脸上满是鲜血。赵盛瞧得心如刀割,想:“她母亲为分娩她而死,可见这母秋羊身子衰弱,她怎能经得起这般折腾?”想要冲上去救她,身子一晃,扑通摔倒,原来他也被绑了个结实,腿脚全不灵便。
小秋羊伏在他身上,哭喊道:“皇上,皇上,你你怎么了?你摔得疼不疼?”
赵盛心头温暖,想到:“她不顾自己安危,却先想到了我。”却见一极为丑陋的肥胖老太婆走了过来,手持皮鞭,凶神恶煞,抓住小秋羊,骂道:“贼妖精,跳的倒不矮,这一撞力道不小!”在她身上鞭笞几下,这老妇生性狠辣,但不过信了传言,想要抽打妖神,讨个吉利,故而手下留情,不想将小秋羊杀了,这几鞭并不沉重,但小秋羊皮肤娇嫩,一触便是一道血痕,血丝从中渗出。
赵盛泪水夺眶而出,怒骂道:“老虔婆,快放了羊儿,不然我赵盛对天誓,要将你石豪派上上下下杀的鸡犬不留!”将此话反复说了几遍。
那老妇毫不理睬,又抽了几鞭,惹小秋羊哭闹几声,这才带着她离去。
赵盛气炸了肺,顾不得斯文,破口大骂,骂到后来,却又呜呜哭泣,喊道:“放了她,放了羊儿,我什么都答应你们,你们拿我献给鞑子,必有重赏。”他急火攻心,一口气转不过来,又晕厥过去。
他再度醒来,见自己依旧躺在暗室之中,但烛火通明,有如白昼,他看清四周布置甚是喜气,一隅有一大床,红锦被、红纱帐,另有精雕桌椅,妆台铜镜,又有一女子身穿嫁衣,头戴红冠,垂下珠帘,遮住容颜,但肤色极白,红唇鲜艳,美貌如花。
赵盛依稀认出她是那个馨儿,问道:“这是这是要做什么?”一开口,才知自己喊坏了嗓子,声音极为嘶哑。
馨儿褪去红冠,露出芍药般的容貌,唇边带笑,眼神挑·逗,说道:“我比你大上好几岁,我叫你赵弟弟吧,要不叫你阿成。”
赵盛听她言语客气,心生指望,说道:“我本叫赵盛。”
馨儿嗯了一声,走近几步,脸蛋儿红扑扑的,果然是花容月貌,非同凡响,赵盛心脏砰砰直跳,暗想:“他们又有什么诡计?”
馨儿更不多言,香唇凑过来,与他嘴唇相接,疯狂热·吻,赵盛热血上涌,只觉舒服至极,迷乱万分,恍惚间,他感到身上绳索已解,鼓足力气,往馨儿身上推去,那馨儿武功比他更高,借力一推,将他抛在床上,压了上来,将他死死摁住,俯视着他,柔声道:“你这般小孩儿,好生不解风情,人家要让你欢喜,你怎地还动手动脚?”
赵盛竭力维持清醒,骂道:“妖媚狐精,想要赚我入局,我赵盛已有妻子,对她忠心无二,身负浩然正气,宁死不从!”
馨儿要除他裤子,赵盛双足乱踢乱蹬,馨儿无奈,点上他穴道,赵盛气息一泻,身上再无异状,馨儿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是傻子么?我又不图你什么,乃是一心一意的喜欢你,要与你结为夫妻。”
赵盛心志坚定,怒道:“淫·邪妖·媚,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馨儿被他一骂,登时红了双眼,伏在他肩头哭了出来,喊道:“我我是真心的,我不是那般放·荡的女子。小盛公子,我我一见到你,便忍耐不住啦,我爹爹我爹爹也曾这般骂我。”
赵盛见她哭的凄惨,不似作伪,心生怜悯,说道:“馨儿姐姐你放我走吧,你对我心意如此,我感动之极,毕生难忘。将来将来若有机缘,我定会明媒正娶,将你接走,岂不远强过这般暗室偷·欢?”
馨儿一擦眼泪,说道:“不成,你今天便得遂了我心愿,否则我便杀了那小羊妖!”
赵盛听她以秋羊威胁,惊得魂飞天外,忙道:“羊儿她怎么样了?我求求你们啦,她身子娇弱的紧,可经不起惊吓折磨。”
馨儿凝视于他,解他穴道,在他额上,唇上亲吻,赵盛说道:“我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羊儿,让她离去。”
馨儿不答,替他宽衣解带,也露出自个儿盛开牡丹般的身子,赵盛想起小秋羊那可怜模样,意志迷乱,伸手抱住馨儿,紧紧相拥,热情又生。
这般反复折腾,心醉神迷,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板门轻响,随即馨儿身子一震,摔在墙上,晕了过去。又有一人闯了进来,说道:“皇上,老臣救驾来迟,皇上可曾可曾受了惊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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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诉衷情·残花随水雾茫茫
赵盛光着身子,见章斧山到来,先是一喜,复又尴尬,只道:“章伯伯,我我你见到羊儿了么?”
章斧山摇头道:“我见皇后娘娘躺倒,将她救起,她说出皇上之事,微臣便与雪道长她们四下找寻,微臣悄悄跟着几个贼人,来到这阁楼,天幸在此遇上陛下。`”
就在此时,馨儿支撑着站起,双手挡住胸口,说道:“小盛我”
章斧山怒道:“你这妖女,对皇上做些什么?”举掌便要杀人,赵盛连忙道:“不要伤她,她她并非恶人。”
章斧山听外头叮铛作响,杀喊声响成一片,心知定是己方有人赶来,说道:“皇上请随微臣出去!”
赵盛指着馨儿道:“将她一起带走。”
章斧山心想:“不错,危机关头,此女可当人质。虽欺凌弱小,不是好汉所为,但石豪派恩将仇报,我也不必讲什么道义。”凌空出指,嗤嗤两声,点中馨儿穴位,馨儿“啊”地一声,人事不知,赵盛赶忙将她抱住,他曾服食过乃蛮王身上肉块,内力有些底子,馨儿身子极轻,他抱在怀里,毫不为难,想起两人先前缠绵之事,一颗心热乎乎的,不愿与她就此分离。
三人出得房间,有数个石豪派的汉子持兵刃冲来,章斧山软绵绵的拍出三掌,掌力飘飘,遥遥击中敌人要害,三人大声惨叫,吐血而死。章斧山一马当先,从楼梯冲下,他武功何等高强?寻常弟子,挡不住他一招半式,要么重伤,要么惨死,真如个魔头一般。他来到楼下,一招“铜蛇铁角”。砰砰两声,将两人打得筋骨寸断,瘫软在地。拦路的皆是石豪派好手,但见他神勇。惊疑不定,一时也不攻来。
雪冰寒与香儿并肩退至,香儿见到赵盛,喜道:“皇上,你没事了?这馨儿怎地在这儿?”
赵盛神情忸怩。`说道:“这这”章斧山忙道:“皇上将这女子擒住,好带回去审问。”只言片语遮掩过去,又问道:“你们也找到这儿来了?”
雪冰寒道:“我听几人交头接耳,说道:‘阁楼那边出了乱子,小少爷将那羊妖带下山去了,不知那小皇帝洞咳咳,动静如何?’我见这石豪派中此楼最高,前头又有点兵台,便与香儿找到此处。”那几人本来说的是:小皇帝洞房没有?但雪冰寒甚是乖觉,给赵盛留了几分颜面。
赵盛急道:“那小少爷又是什么人?只怕对羊儿别有所图。”见石豪派高手奔涌而至。来势汹汹,各个儿狠恶,乍看之下,几乎无穷无尽,他暗自骇然,不知凭眼前几人,能否护自己与馨儿突围出去。
仇乐等前辈强手冲上前来,见馨儿受困,神情紧张,高声道:“几个小毛贼。伤我门下子弟,入我门中禁地,如今咱们已布下天罗地网,想要逃走。乃是痴心妄想,还不快些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