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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鬼魅嗔道:“公子还是去照看九狐姐姐吧,如此分心二用,岂能面面俱到?”使出鬼剑门剑法,飘然游走,剑气流转,所到之处,众村妇身异处,难以抵挡。

    迫雨听她语气中颇有怨意,心中一动,不禁朝鬼魅凝视几眼,一村妇瞧出破绽,纵身抓来,张嘴就要施毒,鬼魅喝道:“小心!”一道剑气飞驰而至,将那村妇洞穿,朝后飞出,落在一旁。

    迫雨松了口气,笑道:“水莲护法,好一招无形剑气。”

    鬼魅也笑道:“我可不要欠你人情。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专心致志,一心一意,须知贪多勿得的道理。”

    迫雨心想:“她为何这般说?其中可有深意么?”但此刻局面恶劣,他不敢胡思乱想,收摄心神,出手愈谨慎。

    那些村妇不过学了些粗浅武艺,只是身怀“活血虫箭”之术,因而难以对付,但此刻苍鹰以那大树叶迎敌,破了敌人赖以为生的绝技,虽那些村妇如潮水般涌来,但四人聚在一块儿,朝对面小门处冲去,众村妇却阻拦不住。

    来到近门口处,忽然有两个身影拦路,苍鹰挡在前头,双剑齐出,分刺左右,势头刚猛,各使一招“太古春秋”,看似只有一剑,但后招凌厉,乃是点苍剑法的绝艺。那两人不敢抢攻,一人挥出圆盘,一人横过船桨,三人内力相撞,各自退开三步,只见聚女、柔鱼站在门前,神情惊怒,望着苍鹰等人,柔鱼喊道:“是你们!你们怎地活下来了?”

    苍鹰说道:“区区红水之毒,怎能奈何得了咱们?”话音未落,黑剑金刃一齐出手,真气鼓荡,与两人斗在一块儿。这聚女、柔鱼武功与其余村妇天差地远,功力深湛,招式巧妙,苍鹰一轮猛攻,虽占据上风,但提防她二人的“血肉纵控念”异术,攻守之际,颇有保留,一时无法取胜。迫雨、鬼魅守在苍鹰背后,将众疯狂村妇挡在外头。

    突然间,殿上火光大盛,一圈圈烛火纷纷亮起,绕着大殿上下如长龙般游过,只听一幼童喊道:“全都住了!”聚女、柔鱼协力出招,将苍鹰逼退,各自也远远退开。而众村妇虽仍包围四人,但也停手罢斗。

    那血玉女童穿着一身红蓝罗衫,坐在大殿宝座之上,身后那妖魔雕塑俯视着她,似守护着她,又似要将她吞噬。

    雄冠骑着那巨大公鸡,从高处跃下,怒骂道:“三只丧门星的臭老鼠,溜了进来,伤了我多少姐妹?血玉女妹妹,让我将他们放光鲜血,拿去祭拜红石神!”

    血玉女叹道:“雄冠姐姐,你脾气总是不好,这等情形,何必要硬拼呢?”她拍了拍手,众村妇朝她聚拢,让出一条通往大殿正中的道路,但殿上其余出口却已被封的严实。苍鹰打量四周,见约莫仍有两百多村妇,目露凶光,死死瞪着他们。

    四人无可奈何,唯有走到殿中,血玉女童说道:“四位哥哥姐姐,你们擅闯我红石神殿,可知已犯了死罪?你们更杀死我无数姐姐,唉,真令我悲伤万分。”

    苍鹰听这小妖女谈吐老气横秋,装模作样,心中惊诧,寻思道:“她是七岁女童?其中可有些不对劲儿。”朗声说道:“血玉女姑娘,若真要追究此事原委,乃是你捉走咱们朋友,想要加害于她,从而引事端,若非你硬要阻拦咱们出去,也不会有眼下局面。”

    血玉女笑道:“你当真要追根究底,说清楚谁对谁错么?大伙儿都是明白人,何必逞口舌之能?如今你们被咱们团团围住,还不快快投降?我当酌情处置,说不定饶了你们性命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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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幻真如梦
    此时众人暂且罢斗,苍鹰环顾身旁,看清那妖魔雕像上刻有文字,旁人不识,他却认得,正是几句蚩尤离碑文,念作:阴魄阳魂,月有圆缺,手掣天穹,脚踏四方。

    苍鹰心中一动,目光越过血玉女童,望向那雕像手中四色圆球,全黑、全白、上黑下白,上白下黑。他暗暗想到:“全黑为天狗食月,全白为满月当空,黑白相间,莫非是上下玄月?不错,这雕像所持圆球,定是月形运转之态,明月暗示阴阳,其中定有玄机。”

    这血玉女童不识得蚩尤离碑文,但山海门之人却都精通,苍鹰随意挪动双眼,果然见地上有四块石砖模样不同,其余石砖上百花齐放,鲜红如血,而这四块则刻有四个圆形。也是他们运气极好,这石砖恰好便在大殿正中,绕在他们四人身边。

    苍鹰不动声色,潜运内力,慢慢踱步,依照那雕像方位,将内力透过双脚,踩在石砖之上,令内力化作全阳、全阴、先阴后阳、先阳后阴,他的蛆蝇尸海剑心法变化内力,随心所欲,因而轻而易举,但这等变化对旁人则极为艰难。石砖果然生出感应,将苍鹰内力导入地下,如石沉大海一般,片刻之后,那石柱水池中真气盘绕,出极细微的颤动,若非苍鹰心法神妙,万万察觉不到。

    当苍鹰暗中搞怪,到处走动之时,迫雨答道:“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想要花言巧语,用诡计骗人,咱们怎会上当?咱们四人齐心协力,便要与你们好好斗上一斗,要让咱们束手就擒,那是痴心妄想,万万不能!”

    血玉女童其实也忌惮这三人功夫,更怕伤了其中九狐,坏了她的大计。听迫雨所言,她嘟着小嘴,哀声说道:“我我是妖魔鬼怪么?这位大哥哥,说话好生无情。”眼眶一红。泪水滴滴滚落。

    雄冠怒道:“好贼子,竟敢欺负我血玉女妹妹!”做了个手势,那无毛公鸡怪叫一声,就要朝迫雨冲来,迫雨摆出剑诀。?也要上前拼杀,血玉女叹道:“雄冠姐姐,且慢动手。”雄冠立时制住公鸡,回头望她,眼神极为爱怜同情。

    血玉女流泪道:“这几位大哥哥,大姐姐,你们瞧我这模样,一定恨透了我,深深讨厌我,将我视作凶狠恶毒的妖怪是么?”

    迫雨见她哭的可怜。一时无法作答,鬼魅脸色一变,忙道:“咱们对你并无偏见,但你要害死咱们,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苍鹰心想:“鬼魅好生糊涂,这小鬼明摆着是妖怪头头,对她又有什么好话了?”再看其余村妇,各个儿神情懊丧,愁眉苦脸。

    血玉女又道:“我本是外村的一个小女孩儿,名叫荧儿。那一天,我陪着同村的几个伙伴,在北栗子花坡上高兴的玩耍,可谁知谁知却被一个恶人盯上。那恶人甜言蜜语的欺骗咱们,将咱们全都带到这红水石村里头,然后然后他们除去我们衣衫,对我们对我们”倏然间放声大哭,竟从眼中流出淡淡的血水。

    她这一哭,殿上村妇各个儿感同身受。一齐放声哭嚎,有人捶胸顿足,摇头晃脑,有人咬牙切齿,将嘴唇咬出血来,竟似悲怒交加,无可抑制。

    苍鹰、迫雨微觉惊慌,往身旁一瞧,只见鬼魅、九狐神情有异,九狐满脸悲戚怜悯,而鬼魅则气的浑身抖,迫雨喊道:“小姑娘,你的遭遇,确实颇为可怜,但此事与咱们无关,而是那作恶之人罪无可恕,欺人太甚。”

    血玉女喃喃道:“那个可恨的男人是谁?我不愿想起他的名字!”

    聚女哭喊道:“他是红石神教的教主!就是那个被咱们视作好心人,实则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大恶人!”

    刹那之间,众村妇如痴如狂,高举双手,呼喊道:“世上所有男子,各个儿是狼心狗肺,人面兽心!”

    血玉女擦抹小脸,尖声道:“是啊,是啊,天下男子,各个儿都不是好东西。那魔鬼他强迫我们与他与他做那些可耻可恨之事,弄得我剧痛钻心,血流不止。此事还算没完,他又召集其他男人,一同一同折磨我们,我的那些伙伴,一个个儿死在他们手上,死时遍体鳞伤,不成人形!唯有我一人装死逃生!”

    迫雨心下恻然,叹道:“姑娘,往事不堪回,自也不必再提。既然那恶已然被捉,你将那些罪人杀了报仇,也就罢了。”

    苍鹰却想:“你先前说不愿提起此事,可之后却说得清清楚楚,岂不是前后矛盾么?”

    有村妇痛骂道:“我是红萝村的女人,我们村的男人,也是衣冠禽兽,可恨无比,他将咱们视作牲口般对待,我生下女儿,若长得难看,他立时便将她杀了,若长得好看,他与其他村里的男人交换女儿,将那女子娶做妻子,或给儿子当做老婆!”

    她这一诉苦,刹那间如火上浇油,众村妇炸开了锅,纷纷怒斥村中男子恶行,有人被男子痛殴,有人被男子处以酷刑,有人常年劳累无休,有人在床第间倍受凌虐,至于关押、痛骂、侮辱之事,更是罄竹难书,数不胜数。众女子声色俱厉,泪如雨下,将五十八方村的男人骂得猪狗不如。一时群情激昂,怒意沸腾,在场女子,无不势若疯兽。

    苍鹰对迫雨说道:“小心,她们迁怒咱们,攻势定然更加凌厉。”

    血玉女站起身来,敞开长袍,露出身上可怖至极的伤口,喊道:“杀死他们!杀死这些残害我们女子的恶人!”声音尖锐猛恶,似有钻心之恨。

    迫雨忽觉背后风声飒然,回过身来,只见剑影晃动,飘忽无踪,正是鬼魅朝他出手,招式精妙迅捷,渺渺茫茫,他大惊之下,挥剑挡开两招,说道:“鬼魅,你做什么?”

    鬼魅脸上满是泪水,痛斥道:“你们男人,各个儿该死!”伸缩长剑,矫动如蛇,顷刻间攻势如狂风暴雨,无休无止。迫雨知道她武艺极高,只比自己稍逊,不敢稍有疏忽,用尽所学,竭力招架,但也不敢当真伤了她。

    苍鹰喊道:“她中了那血玉女的咒!她先前长篇大论,便是为了让她狂!”

    迫雨慌忙朝九狐望去,见她摇摇晃晃,苦扶脑袋,但目光满是愤恨,如同一头绝望中的母狼,她怒吼一声,踉踉跄跄朝苍鹰扑去,苍鹰抓向她脉门,九狐精力虽弱,但功夫不失,一招缠心蛇手的“眉目传情”,反取苍鹰胯下,苍鹰吓得不轻,连忙躲开,怒道:“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非要抓老子这里?”

    血玉女津津有味的瞧着,并不指使手下夹攻,一边观望,一边推波助澜,喊道:“不错,不错!这两个男子两面三刀,与那红石教主一般,你们若跟了他们走,只怕会遇上更大的惨事,到时可就追悔莫及了,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杀了,从此与咱们作伴,咱们都是女子,自然相亲相爱,绝不刁难。”

    鬼魅喊道:“正是如此!”提一口气,两道无形剑气分左右斩出,剑气刚刚离身,又飞身而起,半空转身,倒劈长剑,正是她生平得意招式“日月星辰”,迫雨急转长剑,身前寒霜如幕,拦住鬼魅,卜卜两声,将剑气弹开,随即一招“瑶池相会”,双剑相撞,运功一推,将鬼魅挡了回去。鬼魅本受九鼎剑法折磨,痛苦不堪,但这会儿狂性大,苦苦忍耐剧痛,剑招丝毫不缓。

    苍鹰那边独斗九狐,居然僵持不下,难以取胜,九狐内力不继,但却豁出性命,死缠烂打,苍鹰大呼小叫,引她大兜圈子,被九狐双手抓的浑身血痕,众村妇见他窝囊狼狈,无不哈哈大笑,心中只觉快意。

    苍鹰喊道:“迫雨老弟,你管管你媳妇儿!你再不过来,我可要对她不客气了。”

    迫雨红着脸道:“这紧要关头,你还有心开这等玩笑?”但鬼魅剑法太高,他不下杀手,也不奋力抢攻,始终难以取胜。他把心一横,想到:“先制住九狐姑娘,再与鹏远一道制服鬼魅!”大喝一声,瞬间攻势大盛,寒霜剑气密如渔网,盖向鬼魅,鬼魅急忙劈剑,只觉手臂一阵酸软,寒气入体,极不好受,不敢正面交锋,施展轻功,在旁游走。

    迫雨逼开鬼魅,返身追向苍鹰,鬼魅也赶忙追上,四人来到那水池边上,苍鹰大喝一声,忽然将九狐抛入血水里头,迫雨忙道:“手下留情,别真伤了她。”来到近处,忽然被苍鹰抓住胸口,也扔了进去。

    鬼魅见状一愣,不明所以,见苍鹰双剑上下盘旋,朝自己袭来,娇叱一声,运剑反攻,架住苍鹰双剑,岂料苍鹰手上突然伸出一根树枝来,缠住她手臂,她心慌意乱,立足未稳,被苍鹰一个抱摔,一同跃入水池。

    苍鹰在血池中抓住迫雨、九狐衣衫,双足一踩,启动池中机关,四人被一股猛力卷住,如同落入漩涡一般,顷刻间被血池卷入深处,那血水中亦饱含血肉纵控真气,令人精疲力竭,虚弱不堪,苍鹰隐约听见那血玉女童的怒吼声从外传来,但身在水中,却听不清楚。随即头顶上血池地板再度闭合,那些女妖即便想要追赶,也追之不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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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蝶恋花;生死茫茫难思量
    在乱流之中,苍鹰见鬼魅、九狐都已昏迷,迫雨拨动手脚,奋力捉住九狐,将她紧紧抱在胸口,又朝苍鹰、鬼魅游去,可这水流湍急奔怒,如碗粗蟒蛇一般将人缠住,令人身不由己,只能随波逐流,苍鹰握住鬼魅手掌,内息鼓荡,助她顺气,抵御这水中毒咒,正运功到紧要关头,一股巨力推来,将苍鹰重重撞在一根凸出树枝上,登时穿过他左肋。?将苍鹰钉在上头。

    苍鹰闷哼一声,晕了片刻,等回过神来,鬼魅已被卷向远处,迫雨见苍鹰受伤,竭力向他游来,但这血水愈狂烈,仿佛有许多神秘莫测的冤魂,在水下伸出手来,要将人拖入阴曹地府一般。迫雨憋不住气,力竭脱力,转眼便被带往远处。

    苍鹰受伤太重,一时难以动弹,但他急中生智,以神农天香经功夫,与那树木稍稍融合,登时疼痛大减,他暗呼侥幸,知道若这树枝乃是死物,自己这初窥门径的天人合一,决计毫无效用。他振作精神,奋力一撑,登时脱出树枝,伤口处剧痛传来,他眼冒金星,险些咬碎银牙。

    那河水似被苍鹰伤口吸引,源源不断,直朝他伤处涌入,苍鹰暗骂:“我一世英雄,岂能死在这粪水里头?”如此一想,连自己都恶心坏了。他伤口破洞太大,洞穿腰腹,若是常人,早已身死,但苍鹰暴喝一声,使出魔音气壁,将自己全身裹住,再以贪狼内力取气养血,损益补缺,他身在水下,气息不足,很快便头晕眼花,难以支持下去。

    就在这时,他在水下飞流过,余光一瞥。见一旁石墙上有一短短事物,似是绳索。他奋起余勇,逆流冲上,一把抓住。拽了几下,忽然拐过一弯,见那绳索竟通往一处窟窿,窟窿向上延伸,苍鹰攀爬几下。脑袋露出水面,深深呼吸一口,死里逃生之后,他只觉这空气美妙至极,令人沉迷,恨不得醉死在此。

    他以绳子支撑,深深呼吸片刻,爬出窟窿,见自己身子一幽暗岩洞之中,阴冷湿漉。四周空无一物,他仰天躺倒在地,只觉那血水已渗入经络血脉,浑身麻痒,无处不痛,遍体异状,他心中生出种种幻觉,一会儿见到有蚂蚁在咬自己脚踝,一会儿有蜈蚣钻入自己耳朵,一会儿又有光秃秃的公鸡来啄自己眼珠。他大喊大叫,奋力挥手,驱赶异象,但却一无所获。

    迷乱之中。他脑中闪过一丝清醒,知道自己感染已深,非但受邪气侵入气脉,连血脉也倍受损坏,贪狼内力虽可补气养生,但难以驱逐异物。苍鹰吓得冷汗直冒。脑中冒出许多可怖念头,驱之不净,刹那之间,又想起了豫城山谷中那肆虐惨烈的毒雾。

    他嘶喊道:“魔鬼!魔鬼!滚开!别靠过来!”

    恐惧转为怒火,怒火激起斗志,斗志鼓动真气,如狂龙般在他体内呼啸,他一边哭喊,一边咬牙捏拳,模样又可怜,又滑稽,但他渐渐坐直身子,已不再感到害怕孤单了。

    他摸出雪冰寒的孔雀玉坠,稍许凝视,心中平静,如澄澈万里之空。他盘膝坐下,开始直面那血水中潜藏的恶魔,真气如同千万条蛆虫,钻入自身血脉,开始无情的厮杀。

    他如同开了天眼,反观自身,纤毫毕现,他在鲜血中追袭,不惜咬破自己血肉,钻入脏器,涌入黑暗恶心之处,遇上毒血,立时击杀,毫不手软,如同沉迷杀戮的疯子,如同沐浴鲜血的魔头,如同一心求死的莽夫,如同钻营尸骸的蛆虫,他感到自己正迈向死亡,可又在追寻重生。

    不知过了多久,苍鹰睁开眼,觉自己躺在地上,皮肤各处鲜血凝结,地上一滩肮脏淤泥般的血水,正是从他体内流出的。

    他心想:“那掌控血肉纵控念之人,也曾经历过这般痛苦么?不,不,他若真练成血肉纵控念,只怕所受苦楚更百倍于我。方才情形,可谓凶险至极,若非若非我有冰寒的玉坠,能够护住心神,扫荡心中妖邪,只怕只怕已然死了,又或者或者成了奇形怪状的妖怪。”

    他惊恐万状,无论如何不敢再找寻那神秘可怖的山海门人,心中不感愤怒,唯有挥之不去的惊惧,那惊惧连飞蝇都难以驱逐,深深扎根在他难以触及的心底,而那由妖魔蛆蝇所培育助长的仇恨之火,也在这恐惧之下暂且平息下去。

    他在岸边坐了一会儿,养足精神,扶着洞穴,慢慢走入黑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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