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女童笑道:“你们也莫要狡辩啦,我这些姐姐,各个儿练过血脉软骨功,只要男子心意不坚,与她们嘿嘿睡觉,便会露出本性,就算发疯发狂,咬人杀人,也在意料之内。这么多日子来,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老东西,四处游荡,勾花惹草,哼哼,可把我这些姐姐给累坏啦。”
离剑心想:“这血玉女童所言似乎不假,我这些弟子久居深山,不入俗世,稍受蛊惑,便易堕落。”他望向那瘫倒在地、脸色如同疯狗般的三大剑使,知道他们三人素来品行不端,贪恋美色,与其余死去二人大不相同。
他微微摇头,说道:“即便我这些弟子德行有亏,但你们这些妖女以诡计陷害,杀我门中多人,今天还想活着离开么?”众人神色恼恨,眼神愤怒,各自拔剑。显然要清算这深仇大恨。
血玉女童鼓掌笑道:“这位大叔,我倒问问你,今天死去的这么些人中,有哪位是我们姐妹动手杀死的么?”
离剑道:“虽非你们亲手所杀,但你们玩弄人心,暗中谋害,危害更深,不可饶恕。”
血玉女童道:“错啦,错啦!我们姐妹的法术,不过令人心思活络。管不住怒气欲火,他们自己心中有恨有怨,无处发泄,只能杀人吃人了。那是你们之间本有宿怨,才招致祸端,若是你们这些大人之间不暗怀鬼胎,貌合神离,也不会自相戕害了。”
苍鹰质问道:“我们江龙帮来这儿不过半天,连你们这些娘们儿的影子都没瞧见。怎会着了你的道?可是你那件血衣捣鬼?”
那女童见苍鹰道破她另一法术,脸上变色,心想:“此人目光倒也锐利。”大笑几声,遮掩过去。说道:“这位伯伯在说什么?我可半点不懂。”
离剑虽不知这女妖来历,但心中疑惑消释大半,不想再行耽搁,面如寒霜。喝道:“诸弟子听令,如今群妖汇聚,害我同僚。虽貌似柔弱,但此乃妖邪奸计,不可受其蛊惑!咱们以剑之名,视死如归,除魔卫道,就在今日!”
血玉女童霎时换上凶恶脸色,喊道:”你们闯入血杉林,玷污我血杉树仙境土地,今天一个别想活命!”她抓起九狐,纵身往树上跃去,九狐本在苦苦抵御九婴妖体之变,被她这么一碰,登时晕了过去。血玉女童喜道:“果然,果然,她与我极为相似!”别看她年纪幼小,身躯瘦弱,但手提一人,兀自跳跃如飞,转眼跃起三丈,在树上连撑数下,没入树冠之中。
迫雨一直担心九狐情形,见状大惊,朝那血杉树冲去,只见一女子脱去袍子,露出雪白身子,朝他扑了过来。迫雨生平不杀女子,扫出长剑,寒冰真气幻化成雾,那女子被寒气一触,身躯僵硬,扑倒在地,她惨叫两声,突然一口血朝迫雨喷来,又急又快,如同一枚弩箭,迫雨挥剑一挡,只听滋滋声响,他那柄长剑竟被那血融化得不成形状。
那女子发出尖啸,喉咙如青蛙般胀起,咕咕几声,连吐出三枚血箭,迫雨有了教训,不敢硬闯,闪身躲开,那血箭似有知觉,竟自行绕弯,浇到迫雨身后两名弟子身上,那两人吓得手脚大乱,滚做一团,不多时肌肤消解,重伤入骨,眼见活不了了。
这邪法乃是血脉软骨**的活血虫箭之法,亦在一门源远流长的功夫‘血肉纵控念’之中,修习者以自身血肉为代价,在血中饲养恶虫,喷溅而出,虫与血俱含蚀骨剧毒,在空中亦能灵活转动,敌人躲不胜躲,防不胜防。一旦命中,即可在体表疯狂繁殖扩散,若那人不精通护体真气,不身穿厚布铁甲,中招之后,天下几无药可救。此招虽然厉害无比,但施术者自身也极为危险,却往往命不长久。
离剑身形闪动,瞬间来到那女子身旁,一剑斩下那女子头颅,女子体内毒血毒虫霎时狂涌而出,离剑暴喝一声,急转长剑,面前蝴蝶浮动,将血虫箭一一挡下,他虽杀了敌人,但片刻间险象环生,心有余悸,大呼侥幸,若是他出手稍慢,只怕已深受其害,肢体摧残了。
其余女子浑然不惧死,尖叫声中,倾巢而出,走到坡上,一口口血水吐出,神剑宗众人大骇,无法相抗,纷纷朝后逃开,其余剑派门派的好汉也大惊失色,吓破了胆子,掉头就往回跑。
咏洪“哼”了一声,一招“孤鸿剑”斩出,刷刷两声,杀死两个妖女,其余妖女见状,哭喊几声,更是纵身扑上,咏沌、咏荒也使出绝招,接连杀死一众妖女,顷刻间扭转局面,大占上风。他们虽攻势凌厉,躲闪亦极为轻巧,饶是敌人血水漫天,追袭急促,他们亦应对自如,毫发无伤。
离剑心头稍安,想到:“这三位长老名不虚传,各自武功,未必在我之下,今夜幸亏有他们在此。”
就在这时,那血杉树剧烈震动,其内声如龙吟,树中飞出群鸟,鸣声嘶哑,身上半赤半黑,目现红光,似是乌鸦,但鸟喙如钩,这些鸟朝众人俯冲而下,来势飞快,有人躲得迟缓,被鸟儿钻入嘴巴、眼睛,闷哼几声,腹部砰地炸裂开来,死状残酷异常。
群雄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逗留?或撒腿就跑,或滚成一团,使出毕生功夫逃命,再顾不上半点高手风范,名家庄严。唯有苍鹰、离剑、迫雨等剑术高手,各自站定方位,五官敏锐,出剑又快又准,血鸟飞来,总能出手命中,或能一剑双雕,乃至一斩三羽落,也是毫不为难。
突然间,树上又一声长鸣,那血玉女童坐在一只巨大怪鸟身上,腾空而起,掠过众人头顶,倏然飘向远方,竟就此置其余妖女不顾,那些妖女非但不怒,反而连声欢呼道:“小妹妹,你快跑,咱们替你拖住这些恶人!”须臾间心气倍增,血水挥洒,如同雨落,她们身子极快衰弱,变得干瘪枯瘦。
迫雨一心想救九狐,五内如焚,说道:“离剑师父,我我去去就来!”他捡起兵刃,蓦地连出三剑,真气到处,汇聚成一面冰墙,他这寒冰真气恰好是这活血虫箭的克星,毒虫遇寒,立时冻毙,他挡开攻势,施展神妙轻功,眨眼间已在数丈之外。
苍鹰心想:“这小子如此一去,多半敌不过那小娃娃妖怪!”迫雨虽害死巍山,但苍鹰也杀了轻衫,算是报了仇,念及昔日同门情分,苍鹰虽不愿与他相认,迫雨如遇险,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瞧他送死,更何况这时他也认出这“血肉纵控念”之法,怒火中烧,恨意炽热,急于一探究竟。趁迫雨突围而出,他也猛冲过去,不久便来到迫雨身后。
这血杉林极为广袤,林中黑暗,树冠交织,如毯如盖,遮住星光月华,迫雨追了一阵,早分不清方向,苍鹰追上他,大声道:“小白脸!你跑那么急做什么?”
迫雨本手足无措,见苍鹰跟上,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喜道:“鹏远老兄,你跟上来了?在下迫雨,可不叫什么小白脸。”
苍鹰笑道:“你这小子细皮嫩肉,长得和姑娘似的,叫你小白脸,却也不能算错了。”
迫雨无心与他闲扯,茫然四顾,说道:“那女妖怪飞的好快,不知跑哪儿去了。鹏远老兄,你也是为了救那九狐姑娘而来的么?”心中霎时一动,暗想:“他几次三番,为这九狐姑娘出生入死,莫非他也也对九狐姑娘情有独钟么?”他莫名间对九狐生出依恋情愫,难以克制,便有些疑神疑鬼,心神不定,将天下男子皆视作潜在情敌。
苍鹰想道:“老子若说为救你而来,那也太过恶心,说不定把你这小子吓得半死,以为老子不正经,想要对你这个那个。”脑中乱想一气,当即点头道:“不错,我多次救她,总不能半途而废。”
迫雨本是热心之人,待轻衫丧命,与昔日兄弟苍鹰反目成仇之后,性子才变得不近人情,冷漠疏远,此刻重燃恋慕之心,反而加倍胡思乱想,如同懵懂少年一般,他苦涩说道:“果然如此,那那咱们当齐心协力,先将九狐姑娘救出再说。至于至于其余之事,咱们”
正在措辞间,听远处传来一声惊叫,声音清脆,乃是一位女子,迫雨、苍鹰大喜过望,不及分辨,身轻如燕,快如疾风,霎时穿叶而过,朝呼喊声那边跑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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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溪边魅影
绕过密匝匝的树木,忽听犬吠声大作,随即剑刃破空,鲜血飞洒,迫雨情急之下,心脏突突直跳,加快脚步,如踏风火,猛然冲出密林,来到一片干涸河道,只见一女子正被数十头恶犬围攻,那犬赤目血口,光秃秃的身子,皮肤血红,瘦的只剩骨头,犬牙尖锐,闪着寒光,绕着女子高扑低咬,那女子武功也极高,但出手时顾虑重重,似忍受着极大痛苦。
苍鹰认出那女子正是鬼魅,她定是趁众人不备,偷偷溜开,谁知到了此处,却偏偏被恶狗拦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迫雨喊道:“姑娘莫慌!”足尖一点,来到恶犬之中,剑起弧光现,霜白冷雾起,几招之内,众恶犬抵挡不住,冻死数只,其余恶犬哀嚎几声,似有些畏惧,但退缩之情,瞬息而过,又变得怒意大盛,狂攻猛打,死缠不休。迫雨眸闪寒光,剑出如雾,或刺或斩,或寒气四散,那些恶犬如何抵挡得住?片刻间一一僵死。
鬼魅逃了一命,望向迫雨,眼神有些惊惧,叫道:“别捉我,我不是妖怪,你们宗主不也说过“
迫雨知道她与九狐同行,定也是雪莲派人士,近年来仙剑派与雪莲派龃龉不断,频有冲突,两派本不和睦,但迫雨暗恋九狐,爱屋及乌,虽不知这女子是谁,自然便对她极为看重,他行以大礼,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雪莲派的姑娘,我二人并无恶意,乃是为救九狐姑娘而来。”
鬼魅稍稍放心下来,垂首道:“多谢这位公子。”望向苍鹰,蓦地面露喜色,呼喊道:“鹏远大哥!”冲上几步,握住苍鹰双手,泪水长流。悲喜交加,苍鹰暗暗叫苦,他自找麻烦,频掘火坑,掩藏身份,是以对不同人有不同面貌,遇上鬼魅,顿时面部僵硬,寡言少语,不亚于冷面玄秦。淡淡一笑,说道:“鬼魅护法,许久不见,想不到在此相遇。”
迫雨在仙剑派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闷沉剑”,对江湖之事所知甚少,隐约觉得似听过鬼魅名头,问道:“原来鹏远兄与这位鬼魅姑娘早就相识,无怪乎舍命相救。”心中却想:“看来此人心仪的未必是九狐。而是这位鬼魅姑娘,那可那可太好了。”
鬼魅抹去脸上污泥,露出原先美貌,她心知这鹏远“铁石心肠。不近人情”,自己诸般**法术,对他却是无用,因而也不刻意诱惑。但她毕竟死里逃生,见到故人,欣喜若狂之下。暗生眷恋,乃是人之常情,她欢喜起来,用力搂抱,胸口紧紧贴住苍鹰身子,哭喊道:“鹏远大哥,总是蒙你相救,我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苍鹰暗想:“你给我老实待在雪莲派,便是对老子最大的报答,老子一天到晚去救仇人,你当老子穷极无聊,如此这般,很开心么?”嘴里却道:“雪莲派离此地路途遥远,你与九狐右使为何来此?你二人一身神功,为何又不施展出来?”
迫雨听苍鹰声音冷漠,与先前截然不同,微觉纳闷,忽然又想:“哎呦,不对,他显然对这鬼魅并无情义,否则为何这般说话?那他喜欢之人,定然是九狐九狐姑娘了?这可如何是好?”刹那间如临深渊,战战兢兢,却又无可奈何。
鬼魅暗想:“此人精明至极,我不可瞒他,否则他又抛下我不管了。”当即说道:“此事涉及到我雪莲派机密,若对旁人,我坚决不说,但鹏远大哥与迫雨公子乃我救命恩人,我可不敢不答。”
苍鹰点头道:“你说吧。”
鬼魅答道:“约莫大半年前,九婴门主忽然独身一人,出门远游,留下书信,让于凡大哥暂摄门主之位。我们本以为他不久便会回来,谁知等候许久,杳无音讯。九狐姐姐生怕他出什么事,遂要出门找他。我在雪莲派中待的气闷,又与九狐姐姐知心,这才相伴而行。”
迫雨奇道:“九婴门主这大半年内都不在雪莲派?咱们为何都不知道?”
鬼魅冲迫雨一笑,容光焕发,不容逼视,嗔道:“你们仙剑派总喜欢打探人家私密,咱们怎能让你得逞?”她与九狐、轻衫,皆是心机深重、生性成熟的美貌女子,举止间自有妩媚之态,迫雨见状,微生好感,脸上微微一红。
苍鹰问道:“你们可知九婴门主去了何处?”
鬼魅摇头道:“事出突然,门主他失踪之时,似满怀心事,总感叹咱们门派实力停步不前,前景未明,我们猜他想要出门散心,故而未露行迹。”
苍鹰皱眉道:“那你们两人贸然外出,岂不是如无头苍蝇一般?”
鬼魅笑道:“九狐姐姐天生与九婴门主心意相通,虽然隔得远了,却知他大致方位,也知他并未受苦受困。此番出来寻找,确有仓促之处,但她却有十足把握能找到门主。”
迫雨这时才想起鬼魅是谁,说道:“久闻雪莲派水莲护法鬼魅剑法高超,群雄敬服,而九狐右使也是雪莲派中顶尖高手,你二人联袂出行,本当路途顺畅,却又为何屡次被神剑宗擒获?”
鬼魅朝苍鹰瞧了一眼,说道:“还不是这位冤家害的?”
苍鹰怒道:“老劳烦姑娘说说清楚,在下如何害你了?”
鬼魅啐道:“若非你传人家那散尽功力的心法,人家又怎会时时浑身乏力,内劲全无?而你传功之后,又一走了之,不在人家身边保护人家,这一路之上,我担惊受怕,不知受了多少苦,你半点也不心疼人家么?”她情知鹏远心肠刚硬,不爱女色,但她这般撒娇说话,也是柔媚成性,习惯成自然,料想这般言辞,看似情真意切,多少会打动此人之心。
苍鹰恍然大悟,说道:“那九狐右使呢?据说她武功之高,不在九婴门主之下,又怎会如此不济?”
鬼魅叹道:“你想法与我一样,我知道自己身子有所隐患,但姐姐她功夫了得,到紧要关头,自然能护我平安,谁知来到这血杉林,姐姐她突然突然身子不便。”
苍鹰想起不久前两人交谈,登时明白过来,脱口道:“原来原来她来了来了那个。”
鬼魅忽然满脸娇羞,在他身上扑打道:“什么叫那个!你这人好不轻薄。”嘴角却带着笑容。苍鹰自知失言,任她敲打,心中好笑之余,又想:“九狐未必真是来了月事,而是她长久不与九婴见面,怕压不住体内妖异,故而不能出手。这两人互相隐瞒隐疾,彼此视为靠山,谁知两人全都不怎么靠得住。”
迫雨听明白事情原委,微觉尴尬,说道:“鬼魅姑娘跟随至此,定是为救九狐姑娘而来,不知九狐姑娘被那女妖怪抓到哪儿去了?”
鬼魅其实并未想救九狐,更不知九狐被捉之事,她先前见局面大乱,正好脱身,便凝聚功力逃了出来,她与九狐看似和睦,实则并非知己,也不想为九狐舍身献命,眼下听迫雨所言,心中一惊,想到:“九狐被人捉走了?”但神色不变,说道:“我也不知她去了何处,在途中走着走着,被这些恶狗缠上,若非你们二位现身,我现在可就糟糕透顶啦。”
迫雨心急火燎,仿佛有万针钻心,东张西望,不知何去何从,说道:“那那咱们上哪儿去救九狐姑娘?”
鬼魅想:“素闻迫雨公子为人冷淡,拒人千里,怎么好像被九狐迷得神魂颠倒?”她猜测不透,但也不想过问,一时间默然不语。
苍鹰说道:“我先前模模糊糊看见一只大鸟的影子,似朝此地西北飞去,咱们可去那儿瞧瞧,那大鸟如此体魄,长力不足,总得下降休息。”
迫雨正没头没脑,听苍鹰所言有理,安心下来,便随苍鹰朝西北赶路。鬼魅知道苍鹰、迫雨武功高强,不亚于自己无恙之时,不愿与他们分离,也跟着他们行进。
苍鹰使出蛆蝇尸海剑心法,只觉那怪鸟、妖女留下气息显而易见,走了约莫二十里路,来到林子尽头,绕过崎岖山石,穿过狭长鸟道,天边泛白,前方乃是一大片绿油油的农田,田间黑泥白路,极为幽静,一旁又有许多木屋草房。
苍鹰来到村落之中,四下张看,只觉村中寂静至极,想来时辰尚早,这村中众人懒惰,不肯早起务农。他也不在意,飞身上屋,摸索几下,拿到一物,心下一喜,朝迫雨挥了挥手。
迫雨见苍鹰手上拿着一根极大的羽毛,依稀便是从那大鸟身上落下,喜出望外,虽一夜未眠,但仍不禁精神一振,喜道:“不错,不错,鹏远老兄果然了不起!”心想:“只要只要能救出九狐姑娘来,就算她与这鹏远当真有私情,我也我也不在乎。”胸中充溢无私之爱,但又难免黯然神伤。
苍鹰说道:“那怪鸟载着那妖女与九狐,落在这村子,休息了约莫一炷香功夫,随即再度上路去了。”
鬼魅问道:“不知这怪鸟又朝哪儿飞了?”
苍鹰自然清清楚楚,正要答话,却听一旁屋内传来闷闷呼声,声音粗豪焦急,似是杀猪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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