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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苍鹰知道她身有隐患,若长久打斗,难免露馅儿,故而有所准备,也是情理中事。当下说道:“素闻雪莲派威震江湖,人才鼎盛,今日一见,果然更胜言传。”

    鬼魅朝他一拱手,朝安曼说道:“安曼妹妹,九婴门主让咱们快些回去。”

    安曼在门内说道:“江龙帮诸位,我身有不便,不能出门相迎,咱们就此别过。”

    归燕然、李若兰等人都极为难舍,但安曼既不肯出来,她们也无可奈何。骑上马,一扬马鞭,就此飞驰而去。

    李若兰与归燕然同骑一匹马,她依偎在归燕然胸前,脸颊相碰,感觉他肌肤火热,满面发红,呼吸颇为沉重,知道他暗中情动,又惊又喜,微声道:“燕然哥,你平时木头一般,怎地今天却突然开窍了?莫非在巧玉楼中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说罢娇笑起来。

    归燕然叹了口气,歉然道:“我也不知怎么了?总想总想将你搂在怀里,亲亲你的小脸,我我可真不是好人,越发不成器啦。”

    李若兰笑道:“怎地是不成器,要我说,那是大大的长进了,可是好事一桩呢。”

    两人调笑起来,说些体己话,声音渐渐变小。

    韩霏转头望向苍鹰,见他变得沉默寡言,神情麻木,仿佛成了玄秦一般,微觉奇怪,但斟酌片刻,自知与他不熟,却也并不多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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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人生在世怎权衡
    四人知时间紧迫,不敢轻忽,一路迎风冒雪、晓行夜宿,又花了十余天,回到九江镇上。李听雨、韩琼等人前来相会,他们已从腾千录等人口中得知消息,心下尽皆欢喜。

    李听雨笑道:“燕然孩儿,好孩儿,有一位少林寺的禅师携书信一封,专程来向你道谢,听说你大显身手,救了不少武林高人性命,连皇上身边的章斧山参谋都对你青睐有加。你这孩子,真是天生的了不起,就是干大事之人。”

    韩琼也听说归燕然与韩霏之事,更是热泪盈眶,欣喜若狂,说道:“魔神教主,您肯屈尊娶我那孩儿为妾,这可让属下属下美梦成真,这几日夜不成寐,唉,便是立时死了”

    李若兰笑道:“你们两位老人家,可别太夸他啦,这般惯着他,将来可容易学坏。”

    归燕然心中忐忑,谦声道:“孩儿我不过侥幸成事罢了,其实才干不足,当真惶恐至极。霏霏她肯嫁我,那是我的福分,该当由我向韩伯伯道谢,不不,赔罪才是。”

    九江堂诸人也听闻消息,无不替他高兴。雪冰寒大声道:“燕然大哥,你福气好,本事大,但这新郎官儿岂是这么好当的?要我说,你也太不知规矩,不懂得广施恩惠,遍洒雨露的道理。”

    归燕然奇道:“什么叫广施恩惠、遍洒雨露?”

    雪冰寒笑道:“你娶了娇妻、飞黄腾达,咱们这些老朋友、穷亲戚,那可眼馋得紧,气恼不过了。你不多给些赏钱,给大伙儿一些彩头,咱们可免不了替你捣乱。将来洞房花烛夜之时,床下不免钻出来些讨厌老鼠,让你一夜折腾。不能得逞。”

    苍鹰哈哈大笑,一伸手,拍着雪冰寒肩膀,说道:“老子掐指一算,知道那老鼠定然是恶道士变的,那位道士,咱们大伙儿都认得。正是那位‘寻花问柳雪钻洞’雪道长是也!”

    雪冰寒怒道:“鹏远哥哥,你讲不讲义气?贫道届时扮老鼠钻洞,你不假装贼猫进来接应,贫道可从此与你恩断义绝。”

    苍鹰说道:“你是‘寻花问柳雪钻洞’。老子便是‘拈花惹草鹏窥私’。咱二人叱咤风云,猫鼠一窝,自然得联合作案,不死不休。”

    归燕然与李若兰听这两人胡说八道,兴致极高,只怕成婚当晚真来捣乱,无不脸色凝重,神情惊慌。李听雨笑道:“道长稍安勿躁,待会儿我定会包上厚重大礼。赠给诸位兄弟。”雪冰寒这才罢休。

    李听雨又道:“燕然孩儿,你眼下既然身为逍遥宫教主,手下能人无数,也不便再寄人篱下。当我下属。从今往后,咱们江龙帮与逍遥宫结为同盟,共同进退,齐襄大业。”

    归燕然有些不安。但李听雨道:“你若不嫌弃昔日名号,今后仍是江浔八友一员,我成了你的岳丈。但此后你的所作所为,我也不能过问了。听说逍遥宫总坛在帝台山上,此乃逍遥宫根本之地,不可荒废,你三人成婚之后,当前往彼处定居,重振逍遥宫声威,以你的本事,不出几年,定能威震江湖,与天下英雄争锋。”

    归燕然、李若兰与韩霏同时说道:“是,谨遵堂主号令。”李听雨听三人嗓音发颤,显然极为激动,也不禁喉头哽咽,万分感慨。

    一个月后,九江金壶院中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各路英雄豪杰受邀前来,齐聚一堂,有少林寺的无浮、无求禅师,青城派的破尘子,万兽堂的明斯克,仙剑派离风、慕纤纤、赵月,丐帮传功长老博河,江龙帮帮主李麟洪、各地堂主、江浔八友,逍遥宫章斧山、夺魂、腾千录、韩琼等人。

    金壶院厅堂广阔,摆开喜宴,丝毫也不拥挤,酒水如江流,佳肴堆成山,灯笼高高挂,烛火映月轮,归燕然与李若兰打扮喜庆,走入堂中,引得众人齐声起哄喝彩。归燕然向众人举杯敬酒,李听雨笑呵呵的说了祝词,随后请众人饮酒吃菜。

    期间雪冰寒东张西望,见到归燕然养父母与李听雨一桌,那两人神情喜忧参半,似被吓得傻了。她心生怜悯,说道:“两位老人家当真可怜,养子这般出息,他们却此刻刚知。之前一直在乡下度日,唉”

    苍鹰笑道:“他们一无所知,其实更好。这江湖仇杀,国仇家恨,他们若被卷入,只怕下场不妙。”

    雪冰寒道:“不知他们短不短钱财、衣食?”

    苍鹰说道:“堂主自有安排,你就别操这份心啦。”

    雪冰寒眨眨眼,忽然轻声道:“苍鹰哥哥,你家中是否还有长辈?要不要带我去见见?”

    苍鹰一愣,奇道:“我能有什么长辈?死了都好几百年啦。”

    雪冰寒嘻嘻一笑,又道:“嗯,若是没有,那也无可奈何,不过倒省了一桩麻烦事,那咱俩什么时候能如燕然、若兰一般?”

    苍鹰吓了一跳,说道:“雪丫头,你可是出家人,我若娶你,会遭天谴的。”

    雪冰寒怒道:“什么天谴不天谴的?你若要娶老娘,老娘立马还俗!”

    苍鹰急道:“你若还俗,老子立马出家。”

    雪冰寒道:“你若出家,贫道就当尼姑。”

    苍鹰说道:“你当尼姑,老子便自宫练气。”

    雪冰寒哈哈大笑,说道:“你若自宫练气,老娘老娘便”后话实在太难听,她虽然皮厚,但香儿坐在一旁,她也说不出口。

    香儿忽然问道:“师父,我听说燕然哥哥还有一位妹妹,在江湖上也极为有名,怎地她还未到来?”

    苍鹰摇头道:“我也不知,你看燕然这小子东张西望的模样,等的也不耐烦了。”想起安曼,心底一阵痛惜,但随即宁定如常。

    就在这时,忽然听屋外仆役喊道:“雪莲派安曼女侠到!”

    堂上众人都吃了一惊。起身转头望去,只见一位少女昂首而至,她一双大的惊人的美目,一头瀑布般的黑发,肌肤如雪,红唇娇艳,身穿红色龙凤裙,背负两柄长剑,身材玲珑婀娜,当真有沉鱼落雁之美。她脸上精心化妆。涂抹胭脂红粉,更是光彩夺目,摄人心魄。

    雪冰寒“哎呦”一声,传音问道:“苍鹰哥哥,你的徒儿美得紧哪。贫道我看的都快没魂了。”

    苍鹰紧皱眉头,嗯了一声,雪冰寒登时察觉异样,心生不安,不敢再出言逗弄。

    归燕然拉着李若兰。喜滋滋的迎了上去,说道:“妹妹,你总算来了,我与兰儿一直想念着你呢。”

    安曼紧了紧双唇。归燕然见她眼中泪珠滚动,心中惶恐,口中千言万语,却半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安曼朗声道:“兰儿姑娘!咱俩昔日曾击掌为誓。定下不死不弃的约定,不知你是否记得?”

    李若兰微觉奇怪,想了一会儿。忽然笑道:“是啊,是啦,我曾与你相约比剑呢,我可真是糊涂,全都忘了个干净。这样吧,等这麻烦事儿一完,咱们立即比过。”

    堂上众人一听,无不哄笑起来,夸赞道:“新娘子好生豪气,比新郎官还要厉害!”

    安曼神情如罩寒霜,道:“你若说话算话,那咱们即刻就比,便如当年一般。”

    李若兰脸上盖着红布,瞧不清安曼脸色,只是稍觉唐突,笑道:“当年当年”

    安曼道:“当年咱们曾有过赌约,我若赢了,燕然便随我而去,加入咱们雪莲派,伴我终生,这句话,你可曾记得?”

    李若兰听她语气渐渐不善,心头也生出不满:拜堂乃婚姻大事,务求完满无缺,安曼姗姗来迟,倒也罢了,如今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捣乱,她虽然对安曼颇有好感,但此刻却也真的恼了。

    她沉声道:“不错,你为何提起此事?当时你也没赢我啊?”

    安曼道:“兰儿姑娘,我安曼在此向你挑战,若你有胆接招,胜过我手中长剑,我再无二话,立时就走。但若我侥幸取胜,燕然哥便随我离去,此间之事,就此作罢!”

    堂上众人闻言大惊,一时皆寂静无声,李若兰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归燕然愣了半晌,摇头道:“安曼,你在胡说些什么?有什么闲事,咱们容后再谈,还请你快些入座,这么多英雄豪杰在此,你可要懂些规矩。”

    安曼听他这般说,霎时泫然欲涕、悲痛欲绝,她走上一步,在归燕然耳边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哥哥,我有了有了身孕。”

    归燕然眼前一黑,身子巨震,手脚麻软,心中生出极大惧意,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月前的点点滴滴。

    刹那间,迷雾散去,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颤声道:“那那是我”

    安曼点点头,不再多言,倒退两步,闪身而去。归燕然再无犹豫,正要快步追上,蓦地身前出现一道人影。他看清那人样貌,认出正是玄秦。

    玄秦在归燕然身上一拍,归燕然登时心神迷糊,将刚才一切忘得干净,他垂着脑袋,站着不动了。

    李若兰虽察觉到些许不妙,但没料到此事万分严重,问道:“燕然哥?安曼她怎么了?她在发什么脾气?”

    归燕然随口答道:“没什么,咱们咱们继续吧。”

    众人见生出风波,但不久便遭平息,议论了一会儿,纷纷毫无头绪,只能就此作罢。不久之后,堂上依旧欢声笑语,烛火飘摇。

    安曼见归燕然并未跟来,心头绝望,如焚城大火般熊熊燃烧,心中痛楚,直是无法忍耐。她一路狂奔至江边,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哭了许久许久,她抽出长剑,一咬牙,往自己脖子抹去。

    一人纵跃上来,轻轻巧巧将她长剑夺去。安曼擦去眼泪,一转头,死死瞪着此人,似乎要将满腔怒火发泄在此人身上。

    她很快便愣住不动了。

    她识得此人。

    她爱过此人。

    她以为他已经死了。

    那人走上一步,搂住安曼肩膀,将她拥入怀里。

    安曼泪雨滂沱,缓缓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她小声哭泣,脸上神情,不知是哭是笑。

    她问道:“师父?”

    苍鹰说道:“老子可不是冒牌货,你以往偷看过为师洗澡,不如问问为师屁股上有几颗黑痣?为师答不上来,你尽管捅死我便是。”

    安曼想要发笑,但却笑不出来。她脑中一阵空白,突然用力吻上苍鹰嘴唇。苍鹰并不躲闪,只是任由她如此宣泄。

    他知道他不能走。

    他要救她的命。

    他也要拯救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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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海上真仙绝尘迹
    江上冷气袭来,安曼似不耐阴寒,一个劲儿的往苍鹰怀里钻。她仿佛身在梦中,忘却束缚、隔阂、仇恨、恐惧,只想从眼前幻觉中寻求解脱。

    苍鹰说道:“够啦,够啦。你也不是小娃娃,怎能如此撒娇?让人瞧见,说老子行为不轨,老子岂不是会被扭送见官?”

    安曼终于笑出声来,心头苦楚一时缓解,她摸摸苍鹰脸颊,又拧拧自己手背,笑容绽放,脸上犹带泪珠,喊道:“是真的!师父,你真的没有死?可你怎么”

    苍鹰摇了摇头,说道:“古人云: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老子虽坏事做绝,但碰巧练过一门化零为整**,即便被砸成肉泥,也能活命,只是有一项坏处,唉,真是没脸说了。”

    安曼见他懊恼,关心之下,竟忘却了自身悲苦,问道:“师父可留下什么残疾了么?”

    苍鹰笑道:“老子匆忙逃命,那玩意儿丢在平嵩山下,也没好意思去捡回来。”

    安曼已非昔日纯情少女,登时明白他在胡诌乱谈,惨白的脸上泛起娇红,嗔道:“跟你徒儿这般风言风语,你这师傅好没样子。你不愿说真话,我也不来强迫你。”

    苍鹰哈哈一笑,说道:“老子也没娶自己徒儿,说几句笑话,打什么紧?”

    此话一说出口,苍鹰立时后悔,心想:“我这张嘴真该缝起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这当口,怎能让她想起燕然与若兰?”

    安曼身子抖得厉害,纵体入怀,静静依偎许久,说道:“师父,徒儿徒儿铸成大错,尚未成亲。已非清白之身了,你一剑杀了我吧。”

    苍鹰也不多问,说道:“这算得上什么事?莫说此乃人之天性,谁都怪罪不了你。就算你产下娃娃,在师父眼中,你也与往昔并无不同。”

    安曼先是一惊,紧跟着又高兴起来,似乎苍鹰随口一句话,竟令她满身罪孽烟消云散。她说道:“师父,我我我真的有了身孕。我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我与一位那人是我的”她欲向苍鹰坦诚一切,但此事太过荒谬乖戾、世道难容,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苍鹰突然退开一步,跪在地上,用力朝安曼磕头,他脑袋砸在地上,砰砰作响,磕破额头,鲜血直流。安曼急忙伸手扶住,心痛嚷道:“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苍鹰心如刀绞,暗中生出一个念头:“是我害了她们。是我害了燕然与安曼。我我早知道此事,为何却不阻止?”

    安曼扯下衣袖,替苍鹰包扎伤处,苍鹰辩解道:“此事错全在我。我若不杀死拉普,你俩早早成亲,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安曼问道:“师父。你你杀死拉普,真的是为了霸占阿秀妹妹后来又看上了我么?”说到此处,她本该愤懑,但却又莫名涌出一丝期望。

    苍鹰当年故作恶状,乃是为了助李书秀练成神功,此时心想:“这淫贼可没必要再扮下去了。”摇头道:“你师父清心寡欲,对哪个姑娘都瞧不上眼,我杀死拉普,是因为他伤重难治,还不如给他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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