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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之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罗罗

    “有那么多?”朱济世望着翁同龢手中一大摞的卷子,笑了起来。看来自己几年来的努力还是有点效果的,现在才1849年,已然有不少士子知道读过泰西政略和泰西兵略这样的书了。

    翁同龢将一大摞卷子摆在朱济世跟前:“那是啊。王上您的泰西政略和泰西兵略在江南可是流传极广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江南士子当可人人都会背诵了。”

    说着话他又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张卷子,恭恭敬敬递给朱济世:“王上,这张卷子做得极好。立论颇有新意,是从格致之学和教育展开,认为俄彼得变政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全面引入西欧之格致之学和教育,还例举了好些在俄彼得之后诞生的俄国格致学家。认为俄国之所以成为列强,一是得益于军事力量强大;二是因为有一大批欧洲顶尖的格致学家。”

    “江苏无锡北乡徐寿……”朱济世撕开弥封的卷首,看了眼考生的籍贯姓名,点点头:“这个人记下来,祭祖事毕后请他到王宫来一趟,孤王要见他。”

    “臣领旨。”

    朱济世拿起第二份卷子看来一会儿,正想撕开卷首的时候。一身大红飞鱼服的苏玉娘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上,文武百官已经到了,祭祖典礼马上开始了。”

    朱济世扔下手中的卷子笑了笑:“翁卿,都收好了,孤王回来后还要看的。”

    说着话就和苏玉娘一块儿往外面走去。

    孝陵别院从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孝陵的一部分,不过却在新建的孝陵卫正门旁边——孝陵卫的占地面积实在太大,几乎把正个钟山都圈进去了。而孝陵则是从下马坊开始的,也就是在孝陵别院的北面不到200步的地方。

    根据鸿儒院安排的祭祀行程表,朱济世进了孝陵卫后,该在孝陵别院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和文武百官一起步行去拜朱元璋,大概有5里山路要走,走完之后还要步行下山,再在孝陵别院过夜,第二天再回应天城。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参拜孝陵是允许各国使臣还有记者观礼的,这些人也将和朱济世一块儿步行上升仙桥前面的享殿,去拜朱元璋。而寻常百姓和大部分的扈从亲军还有来应天参加科举的士子都不许通过下马坊。只能在下马坊外遥拜朱元璋。

    “臣等拜见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朱济世走出别院的时候,守候在外面的群臣、士官生和锦衣近卫军官兵全都沸腾起来,山呼万岁。

    “当皇帝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啊!”朱济世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却没有停步,径直往下马坊走了过去。

    今天的祭礼是鸿儒学士孔宪堂负责操办的,这个孔夫子的后人是搞祭祀活动的专家。整个祭礼安排的神圣庄严,排场也很大,花的银子当然也不会少。不过这个银子朱济世是不敢省的,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有了这种匪夷所思的经历,朱济世自然成了坚定的有神仙论者——他的神秘穿越,多半就是朱明的列祖列宗显灵,让自己这个后世子孙(自从当了大明天子,他就坚定认为自己真是朱元璋上百万子孙后代中的一个)穿越时空来替祖宗报仇雪恨的!

    听说朱元璋的器量不大,大概不会因为康熙皇帝五次谒陵就原谅了努尔哈赤这个天下第一反贼乱臣的罪过吧?自己一定得完成这位大明太祖的在天之愿,否则……

    “王上,享殿门已经到了。”

    就在朱济世一边走路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孔宪堂的声音已经在他耳边响起。

    享殿门后面自然是享殿了,朱济世祭拜朱元璋的地方就在那里,再往里面,可就不是朱济世能够进去的了——因为过了享殿之北的内红门就是“阴间”了,去了据说是要折寿的。

    孝陵享殿门现在已经恢复了明朝时候的形制,康熙皇帝所立的“治隆唐宋”碑和另外两款卧碑都被搬去应天城内的大明博物馆收藏了——朱家的祖宗不需要仇敌来拜祭!

    “玉娘,东西带来了么?”朱济世回头看着苏玉娘。

    “王上,在这里。”苏玉娘从身边的锦衣亲军手中取过个木匣子,双手递给朱济世。

    取过匣子掂了掂,朱济世轻哼了一声,对周围的人道:“你们就在这里等孤王吧,孤王这就去给太祖爷上祭品了。”说完就迈步走进了享殿,将这个有些神秘的木箱子恭恭敬敬摆在了朱元璋的牌位之前,又恭恭敬敬叩了九个头。

    然后望着大明太祖皇帝之位,沉默了一会儿,喃喃地说道:“太祖爷爷,咱们朱家的大仇已经报了大半,五个逆贼的骨灰就在这里!

    还有另外三个逆贼的骨灰,不孝子孙朱济世在此立誓,五年之内就都给您送来!您的大明江山,我也一定给您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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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立宪法,开议会
    第443章立宪法,开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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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大明复兴之君的朱济世在朱元璋的灵位前许下的五年之约可是极为认真的。不仅是取得三个人的骨灰,而是五年平天下,五年就要将一个完完整整的大明江山夺回来!如果再算上从1847年至今的两年,朱济世顶多用七年就夺回了大明,比朱元璋夺取天下的十四年少了一半。有子孙如此,当可告慰朱洪武的在天之灵了。

    不过对朱济世而言,五年之约实在算不得短,他若是全力以赴打江山,有把握在两年内扫平太平天国和满清。然而这样打下来的江山,是没有长治久安之基,只是又一个封建王朝而已。

    有了后世150年的见识,朱济世知道封建王朝的必然命运,一个短命的后明王朝不是朱济世想要的,想来也不是朱元璋的在天之灵希望见到的。

    因而在祭扫孝陵的第三天,朱济世就全力以赴投入到奠定大明万世之基——制定钦定大明宪法和开始立宪议会的事宜上去了。

    而立宪法和开议会,在后世之人看来是两件事情。宪法是宪法,议会是议会。虽然拥有宪法的国家,都有一个议会或是类似议会的立法机关。可是在1849年的某些中国政客们看来,立宪议会的使命就立宪法一项而已,往后的军国重事,该由内阁和天子决定,怎么能弄个议会出来讨论呢?

    所以在1849年5月3日这一天,当大明立宪会议开始讨论钦定大明宪法最终稿的时候。引发最大争议的问题,就是宪法制定完成后立宪议会是否还要保留?其职责又是什么?

    “钦定宪法一旦拟定完毕,立宪议会就没有必要存在,应该立即解散,以免豪商劣绅把持议会,妄议朝政。”

    “对,公局议政顶多只能到一省民政商务,绝不可涉及朝政和军国大事。”

    “民人请愿之权也要有所限制,不可涉及军国政事,只可逐级请愿,绝不可越级向大明天子请愿……”

    “官民平等之说实乃误国乱政,现在民见官都不下跪、不磕头,官威何在?成何体统?如此乱政怎么能写入祖宗之法!?”

    “商权太重同样是误国乱政,如依这部钦定大明宪法草案行事,大明就是不是与士大夫共天下,而是与商人共天下了!”

    “什么叫士大夫?不就是读过四书五经有个功名吗?家产殷实一点的商家子弟也多有读书入仕的。”

    “而且光知道四书五经也不能办事啊,现在可是中学为本,西学为用,真正要用到的还是西学,济世书院、济世大学的学生可多为商家子弟……”

    “胡说,你个不学无术的奸商竟敢污蔑圣人之学!”

    应天皇城,长安街上出现了一座中西合璧的三层楼房现在成了立宪议会的驻地。大堂之上,人声鼎沸,从各省赶来的立宪议会代表们还有大明的内阁成员,都在议论纷纷,人人手中都拿着一本还带着油墨香味的钦定大明宪法。

    这部宪法经过一年零几个月的反复讨论修改,已经是极为符合当下的中国国情,至少在朱济世看来是这样的。顺便提一下,朱大国王虽然将立宪的事情交给立宪议会慢慢折腾,但并不代表宪法就一定要立宪议会通过,现在的大明行的还是君主**政治,现在议会不过是君主的咨询机构。

    首席大学士陆培芳看见众人议论纷纷,反对党议员不少,便重重咳嗽一声,说道:“商权重一些有什么不好的?谁还真能靠几亩薄田发家致富?绅商一体才是大势所趋,而且将来的立宪议会还要分上下两院,商人、士绅居下院。勋贵居上院,各位大都是有爵位在身,就是勋贵,还是高商人、士绅一等的。”

    广州的地主十之**兼营商业,而且广东的文风素来不盛,在当地商绅地位也比较平等。因而以陆培芳为代表的广东士绅集团,并不反对让商人参与议政。

    而且,朱济世现在要搞的立宪议会,绝非是后世议会民主的邪路!议会是有的,但绝不能搞民主!因为这个立宪议会下院的代表权,是和纳税联系在一起的。

    根据朱济世的设想,首先是只有缴纳税超过一定额度的大中商家或大中地主才有资格推选各县公局代表,然后再由县公局推省公局,省公局推立宪议会下院。而立宪议会上院,全由勋贵组成,人选由大明天子指定。

    其次,各县公局可以推举的省公局代表额度,同该县税收在一省税收中的比重相同。各省公局可以推荐的立宪议会下院议员的额度,同样和该省税收在全国税收中的比重相同。一言蔽之,就是纳税等于代表权,多纳税,多代表;少纳税,少代表;不纳税,无代表。因而最广大的劳动人民在大明立宪议会中,是没有一个代表的。而地主阶级虽然也缴税,但是田赋终究不能和工商业的巨额税收相比。因此以农业为基础的省份,在议会中的发言权是远远不如工商业强省的。

    由此可知,这部钦定大明宪法就是一部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宪法。

    而这部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宪法,并没有遭到朱明集团中的士绅官僚的一致反对,因为这里面还有地方派系的因素在作用。

    中国的政治派系,历来是讲省籍讲同乡的。往往一省政客会结成一党,一致对付外省政敌。而在他们内部,各个县又会结成一派,明争暗斗。而朱济世推出的钦定大明宪法中的“代议制”又和税收完全挂钩。如此一来,商业发达的广东、江南的政客就成了最大的受益者。不过江南士绅现在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其中关键。而广东士绅比较开化多兼营商业,又将朱济世视为同乡——他本来就是广东人,还有至少一半客家血统,广东话和客家话说得很好。因而将钦定大明宪法当成朱济世要扶植广东帮,压制湖南帮的信号,所以极力支持。

    按照“粤党”大佬陆培芳和潘仕成的说法:“如果算上兰芳国,咱们广东的税收还是可以占到将来全国税收的四成,而且勋贵也是广东最多,将来的立宪议会就是咱们广东人的天下。看来王上最相信的,到底还是我们广东人啊!”

    “不然!”

    “不可!”

    陆培芳的话音方落,湘湖党领袖丞相左宗棠和军师罗泽南就同声反驳。

    “方今乱世,争天下,平强虏,靠的是朴实农人所成之军,靠的是天下士子归心,而非市井商人!”

    “商人唯利是图,商家又多出自广东、江南,若商权太重,又有谁为亿万农人说话?农业才是国之根本啊!”

    湖南帮和广东帮吵了起来。中国人素来喜欢拉帮结派,大明朝堂上早就有广东帮、福建帮了。只是过去忙着打仗,外部压力又大,几拨人才勉强齐心协力。不过现在,全副江山不好说,天下半壁肯定是有了,这个时候“粤党”和“湘党”、“闽党”来场狗咬狗也是正当时啊。

    看到下面一帮人在吵架,朱济世的心情却很不错,本来以为钦定大明宪法会遭致士大夫的一致反对,现在粤党居然支持,看来这部“祖宗家法”已经成了一多半了。而且为人君者,有谁不希望下面的大臣分成几派狗咬狗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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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资产阶级革命就是官商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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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济世嗯咳一声,堂中顿时静寂下来。

    “太史公曾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刚才朱济世一直在听手下一干大臣的辩论,现在心里面已经有了底。

    “你们这些读圣贤书的士子什么都好,就是羞于言利,如果是放在太平盛世就罢了,不言利、不争利也无妨,顶多是朝廷穷一点。可眼下什么世道?中国一分为三,四方群雄并起,实乃战国乱世。世界上列强横行,贫弱之国纷纷灭亡,沦为富强之国的殖民地,行的是弱肉强食之法。在这等世道中,咱们能不言利?咱们能不争利吗?而这工商之利大于农耕之利是有目共睹的,我大明可以雄起至此,靠得就是工商的银子、工商造出来的洋枪洋炮。就是各地实行的‘秀才为官’也是得益于工商,若无各地商人每年套出那么多的银子,孤王哪儿有银子养你们那么多士子官儿?”

    朱济世举起一份写有江浙两省商会还有上海的洋人商会所应承担的光复元年、三年商税数量的文件。

    “江浙两省的商会已经同意补缴光复元年的800万商税和承担光复二年的1600万商税。另外,上海的洋商还答应在光复二年承担400万商税,光这些就是2800万元!还不包括汇丰行发钞、铸币的收益,也不包括两淮盐税和江海关的关税。诸位说说看,咱们的一国能离得开工商吗?孤王已经决定,今后朝堂和地方实行分税,农税、房产税皆归地方财政,由地方政府自行收取。工商税、关税、盐税、矿税以及民间订立契约、借贷凭证之印花税,皆为中央税,由孤王、内阁和立宪议会协商后摊派地方,并且由各地公局和官衙共同设立税务司进行征收,另外。农税、房产税也将由税务司负责征收。”

    众人愣住,公局还有参与管理税务司的权力?这权力也忒大了一点吧?

    左宗棠在乡间多年,打理过周家(左宗棠是赘婿)的家业,知道收税不易,此时又一次提出反对意见:“王上,若地方公局和奸商沆瀣一气,偷逃税款,如之奈何?”

    “不纳税,无代表。如果完不成立宪议会协商后所下达的收税额度,该省在立宪议会中的代表权就会相应减少乃至完全取消。若一省在立宪议会中完全失去代表权。该省绅商便失去议政之权。该省税务司将由朝廷接管。”

    根据将要颁布的大明钦定宪法中的相关规定,立宪议会议员是有相当大的权力。可以随时觐见国王提交意见书,可以对包括丞相在内的所有官员提出弹劾案,在担任立宪议会议员期间。还拥有司法豁免权。一旦当上立宪议员,就是国王都不能随便下道圣旨来拿人抄家。而地方公局议员,也有许多特权,可以弹劾地方官,同样在担任议员期间有司法豁免权。这层议员身份,对那些富甲一方的豪商而言,就是最好的保护伞。谁肯为了区区几个小钱把这么一顶保护伞丢了?真有这样的傻瓜,肯定是当不上豪商的。

    罗泽南摇摇头道:“商权太重,怕会欺行霸市。压迫小民。现在欧洲各国的革命之风,怕都由此而起吧?”

    这罗泽南还真是在往学贯中西的路子上发展,居然知道欧洲革命的缘由。

    潘曾绶也若有所思:“怕就怕绅商勾结,士绅豪商从来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商权等于绅权,若绅商权力太盛,就怕上欺君,下害民……思宗皇帝之所以亡国,这绅商勾结怕是祸首罪魁。”

    潘曾绶是大儒,他老爹是潘世恩,满清的首席汉臣,潘家在苏州也是一等一的豪门,自然知道官绅勾结的门道。同广东十三行的那些“红顶商人”不同,江南、两淮的豪商同两江官僚集团的勾结更为紧密。如曾经长期担任领班军机大臣的曹振镛就是两淮盐商子弟。担任过兵部尚书、军机大臣的何汝霖也是两淮盐商在朝中的代表。而潘家同江南的几个大布商往来密切,本身也经营布匹买卖。

    因而潘曾绶一眼就看出钦定大明宪法中重商成分的弊端——本朝重商,对湘湖派士子或许是个打击。但是对于早就和商人勾结在一起的广东、江南、福建地方的士绅来说,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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