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荻/茉莉儿
?“奕欧,你来啦!”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奕欧笑着走到她身边,说:“应曦,你今天真漂亮!”两天没见她了。要不是这里众目睽睽之下,要不是他们的关系不能公开,他准会把她一把揽在怀里,好好地亲热一番。
令狐真也与他打了招呼:“奕欧哥。”上午拍完照片後,他就把燕尾服外套脱了下来,领结也取掉了,所以现在他只是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依然帅气不改。奕欧半开玩笑地对他说:“哟,今天打扮比较正式。你小子居然把矽谷的事情推给我,明知道我是个伤残人士,不说让我多休息几天,还这麽狠心要我加班加点!”
?应曦一听便紧张了起来:“你身上的伤好些没?”说着就挨近了两步,想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没事了,好多了!我跟他开玩笑的。”奕欧笑着对应曦说:“老老实实在办公室呆了两天,再不运动一下就真的成了跛子了!”
?令狐真也笑道:“我向你赔罪!等忙完了这些,我们叫上阳哥和应曦,好好吃喝玩乐几天,都算我的!”
?“那是当然!”奕欧笑着,可是心里有些奇怪。令狐真一向叫应曦为‘嫂子’,今儿怎麽改口叫名字了?而且还叫的那麽顺溜……哦,是了,一定是应曦不喜欢人家叫她‘嫂子’,把她给叫老了。
由於还有几组照片需要拍摄,应曦又去做?‘首饰模特’了。佩戴上各式各样冰冷而昂贵的首饰,在镜头前摆出各式各样的姿势,还要接受反光灯、闪光灯劈里啪啦地照射,眼睛都有些受不了。
奕欧和令狐真坐在一旁边喝茶边看边聊天。奕欧发现令狐真有些不一样了。这里的工作人员有好几位都是男生,要按照他以前的做法,准会藉故走到某位型男的旁边搭茬;如果聊得高兴了,他还会伸出那双保养得比女人还女人的手去勾肩搭背,以‘称兄道弟’之名,行‘揩油’之实,拍拍人家肩膀或者捶捶人家胸口看看肌肉是否紧实什麽的。可是今天,他居然老老实实坐在自己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应曦,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很热切,很暧昧,很……
奕欧摇了摇头,不会的。令狐真亲口说过,这世上没有能入他的法眼的女人。既然没有能让他看上眼的女人,那自然也就不包括应曦啦,何况他比谁都清楚应曦是阳哥的女人,不必担心!
好不容易捱到全部照片拍摄完毕,工作人员很快就收拾好东西,令狐真给每人发了个红包,个个喜气洋洋地走了。应曦也累瘫了。感冒发烧还未痊癒呢,现在又累着了。她挨着贵妃椅,眼皮都抬不起来。
?奕欧和令狐真见她脸色有些苍白,都走了上来问:“应曦,怎麽了?”
?“好累……”连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令狐真掏出药片,说:“差点忘了,你还要吃药。”
“不吃。我没事了……”应曦转了个身,恨不得马上就睡过去。
“乖……听话。我去倒水。”说着,令狐真走到厨房倒水去了。奕欧惊讶地问:“应曦,你病了?”
?“哪有……”她有气无力地回答。事实上,她的体温比早上高出了许多,还不是给累的。
?才两天功夫,好端端的怎麽会病呢?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手。她发烧了?
?令狐真倒了水来,竟不顾奕欧的万分惊讶,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应曦一手扶了起来,像哄幼稚园的小朋友那样:“乖,张嘴,吃药!”哄了好几次之多。
?应曦闭着眼,一开始不肯吃,後来被他闹得不张嘴也不行了,含了药,喝了水,吞下去——省的他唠叨。见她吃了药,又那麽想睡觉,令狐真想把她抱回房,被一旁脸黑得像张飞一样的奕欧阻止了。
?“我送她回房!”他瞪了令狐真一眼,抱起昏昏沉沉的她走向电梯。
?令狐真目送他俩离去,苦笑着: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为了她,我不会逃避。
、是他碰了她!
到了三楼,回到自己房间,奕欧吧应曦放在床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後帮她把高跟鞋脱了,然後取了热毛巾为她擦脸擦身子。脖子上的浮粉抹去,他发现几条红痕,不像是抓的,倒像是被掐的。
怎麽回事?他带着一个大大的问号继续擦拭,赫然看见她的白嫩嫩玉峰上、大腿上居然有好多长长的青紫痕迹,看样子不是新鲜的了,有些地方颜色深些,有些地方又浅些。他很震惊,怎麽两天没见,她就成了这个样子?
“应曦,应曦,醒醒!”他扶起她,轻轻叫她。
“嗯?怎麽了?”她迷糊着,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慵懒的样子就像只贪睡的小猫咪。只可惜奕欧此时没有心情去欣赏她的萌摸样,只是一个劲地问:“这两天,都有些什麽人在你身边?”
“嗯……”她想了一会儿,说:“阿真、管家、还有拍广告的那群人,再就是你了。”
“阿真?是令狐真吗?”这个名字让奕欧一愣,平时他们叫他都是“令狐、令狐”地叫,“阿真”这个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
“是的。”
“也就是说,这两天在你身边呆的最多的就是他?”其实不用问奕欧也知道,弟兄们和管家都说令狐真一直寸步不离别墅,中途还请了一个陌生人过来,据说是医生。“应曦,你能否详细告诉我,你和令狐真都做了些什麽?”
应曦有些懵了,她本来就迷糊的小脑袋很努力地想了一会儿,说:“除了拍广告,没做什麽啊!”
“那你身上的印子是怎麽来的呢?”他指着应曦腿上一块痕迹,足足有手指头那麽长。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麽来的。那天晚上,阿真为我做手膜,我记得好像还未做完我就睡过去了,醒来後我就病了,全身都疼,身上也疼,阿真还给我吃药了。”应曦说完,见奕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眉头皱得很不正常,忙问:“奕欧,怎麽了?”
“他没对你做什麽吧?”他咬着牙问。
“没。”
“真的没有?”
“真的。他只是说想改变性取向,要找一个女人好好过日子,还问我愿不愿意帮他。”没心机的应曦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却不知道奕欧此时心里的狂风巨浪,翻江倒海。但她立刻察觉他的心情极差,第一次发觉他少有的、极度的愤怒。
奕欧的右手握成拳头,青筋凸起。是他!一定是他碰了应曦!用了迷香!不仅是碰了,而且还伤了她!他上下牙齿咬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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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响,双目仿佛要喷射出一股怒火。
应曦见他这样,也有些慌了:“奕欧,你没事吧?”?
“没事,你忙了一天,也累了,休息一下吧。睡吧。”他扶她睡下,为她盖上被子,关了灯,直到看着她沉沉睡去才起身离开。
令狐真正在餐厅的大饭桌上用手提电脑翻看今天拍摄的广告照片。本季程艺珠宝所有的新款首饰都拍好了,每一张都那麽美,人美,首饰美,背景也很美。照片里的他和她宛如一对璧人,情意绵绵,让人看了都能从中感受到爱。他微笑着看着萤幕,连奕欧沉重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直到他的拳头‘砰’的一声砸到了桌子,他才抬起头:“来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115、狂怒
奕欧带着一肚子火走过来,看见令狐真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萤幕,连他那麽重的脚步声都没有发觉。他扫了一眼,无意间看见萤幕上令狐真的应曦的照片,令狐真情深款款地、微笑地看着应曦;而她,一脸娇羞地扭开了头。一连翻了几张照片,都是两人亲密地合影,奕欧只觉得自己的怒火就要把整个别墅都烧起来了。
“砰”拳头重重地砸到桌子上。还好,大理石桌面很结实,倒是奕欧的拳头,不知道会不会很痛……
令狐真并没有被吓一跳,反而很平静地抬起头,站起来,淡淡地说了句:“来了?”
原本他可以随广告公司的工作人员一同离开,回家回公司都好。可是他不仅没有走,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在奕欧面前表现出对应曦的关心,也故意让他看见上午拍摄的两人亲亲密密的合照。不是为了刺激奕欧,而是从不做亏本生意的令狐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他深知程应阳和奕欧为了得到应曦,花了多大的代价:多年前,应曦还是大一的时候,程应阳还不到二十岁,他和奕欧也就十**岁,为了她,程应阳搬离了已经站稳了根基的城市,将整个公司搬到这里,重新打拼。有好几次他们就要输了,应阳愣是凭着坚强的意志及仅有的那麽一点运气而次次化险为夷,一步一步走向今天;奕欧做了应曦多年的保镖,一直都是默默守护,前些时为了她,与程应阳达成协议,在绿园专案中险些酒精中毒;几天前,在一群劫匪面前,奕欧让应曦离开,自己独自赴险,幸亏大难不死。如今,自己不费一点力气就占了应曦的身子,不吃点苦头,以後如何见他们?自己还能如愿吗?
面对自己的兄弟,奕欧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满腔的怒火,声音平静但低沉地说:“这两天你都在这里?”
“是。”令狐真言简意赅地回答。
“你对她做了什麽?”声音越发低沉,而且还有一些颤抖,是风雨欲来的表现。
“我对她下了迷香,然後趁她昏迷……我要了她。”他小心地选择词语,尽可能的简单。
奕欧仿佛听见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他握着拳,咬着牙,控制住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问道:“为什麽?你不是从不碰女人的吗?你明知她是阳哥的女人……”
令狐真平静地回答:“应曦不仅是阳哥的女人,我还知道她也是你的女人。从昨天开始我就决定转变自己的性取向,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再出柜。”
奕欧怒火更甚:“你出不出柜,又与她有什麽关系?你为何要碰她?还有,她身上的伤痕是怎麽来的?!”随着这句话,一个拳头挥了过来,把令狐真打倒在地,旁边的椅子也跟着倒地,哐啷一声。还好没有散架。
“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应曦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我只要她!”
奕欧怒极反笑:“哈……”苍凉的笑声在厅里回荡,然後——“休想!”他像一头暴怒的的狮子,把令狐真从地上拽了起来,左手揪着他的领子,右手握成的拳头像雨点般往他身上砸。餐厅里传来沉闷的人肉碰击的声音,还有桌椅碰倒、挪动的声音。令狐真嘴角渗出鲜血,脸上青紫遍布,身体疼痛难忍,却咬着牙忍着,一声也不哼,也不还手,更不躲避,就是这麽硬生生地让他揍。
“为什麽?为什麽!”奕欧本身伤势未愈,在狂怒之下,身体有些趔趄,他打得手都破皮了。
“奕欧,你们在干什麽?”
奕欧和令狐真看向门口,见到面色苍白应曦站在那里,一脸震惊。
116、矛盾
奕欧松开了手,令狐真摇摇晃晃地站立不住,眼看着就要倒下,被赶过来的应曦扶住了。她带着极度震惊,看着脸上像开了杂货铺似的令狐真,心疼地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又看向奕欧,颤抖地问:“你们不是兄弟吗?为何要打架?”
?打架?严格来说不叫打架吧,全程就只是奕欧一个人动手,令狐真是挨打的人肉沙包。他俩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应曦扶着令狐真坐在椅子上,取来纸巾,见他如玉的俊脸上不是青红就是紫红,嘴角不断有鲜血渗出,怎麽擦拭也擦不完,不禁又急又气,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掉,颤声问:“你怎麽样?很疼吗?”
应曦,你是为我落泪吗?别哭,我没事。
令狐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答:“不疼。”可是一边说着,一边咳嗽了几声,更多的鲜血随之喷了出来,把她吓坏了。
“奕欧,你快来看看,你把阿真打成什麽样子!”应曦哭着说,又手忙脚乱地为他止血。奕欧过来一看,令狐真满嘴满下巴都是血,滴滴答答顺着脖子流到雪白的衬衫上,看起来非常的触目惊心。有些懊悔自己似乎下手过重了,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的内脏给打伤了。
“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应曦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一直就重复着这几个字,她流着泪问奕欧:“你怎麽能对他这样?你看看把他打成什麽样子!你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今天怎麽这麽野蛮!”
?听到她的指责,奕欧也生气了,大声说:“我野蛮?你不问问他对你做了些什麽?!他居然还骗我……”这是有史以来奕欧第一次对应曦说如此冲的话,语气之重、声音之响亮使她完全愣住了,张着没有血色的小嘴儿,脸蛋更加苍白,眼泪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落得又急又快。
奕欧慌了,他可不是想这麽伤她的,他连忙上前安抚她:“应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急了……”
“呜……”应曦索性瘪起小嘴儿,委屈地呜咽着,声音越发大了,鼻子一抽一抽的,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咪在低声叫唤,看上去好不可怜。
“别哭了,好麽?”奕欧见应曦的脸只对着令狐真,抽抽搭搭地哭,就是不理人,怎麽叫都不理,好像不打算原谅他的样子,不免打叠起百样温存来哄她,“应曦”前“应曦”後的叫她,只求她扭过头来打他也好,骂也好,千万不要不理他啊!令狐真看着昔日自己曾经深深暗恋过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千方百计地哄着自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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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恋的女人,自嘲地笑了笑,心里百感交集,低下头,垂下伤心的桃花眼,咳嗽更加厉害了。
?应曦心疼地为令狐真顺气,嗔怪地看了奕欧一眼,留着泪说:“你怎麽下得了手!你看他……”貌似确实伤的不轻。
奕欧心里乱成一团麻,也没细想就说:“我为何要打他?你问问,他对你做了什麽?!”
应曦抬起头,看看奕欧,又看看令狐真,问:“他对我做了什麽?”好像除了做手膜、嘴对嘴喂药,强吻她、拍广告什麽的……好像没什麽了呀!不过她可不想把嘴对嘴喂药或他强吻她的事情说出来。她想着,要是说出来,只怕奕欧会生气的。我们的傻应曦,还真是天真得让人哭笑不得。
?“你对我做了什麽?奕欧他为何要打你?”应曦问令狐真,她又想起自己身上的伤痕,又问:“还有,我一直想知道,我身上为何有很多淤痕?”
?令狐真不敢回答,只是沉默着。应曦转向奕欧,还带着泪珠的大眼睛眨巴着,似乎在等着他的答案。令狐忽然惊惶地抬起头看着奕欧,一双红红的桃花眼满含着哀求,鲜血还在缓缓地滴着,轻轻地摇了摇头,求他不要把事情说出来。
奕欧有些为难:说吧,应曦会非常伤心,而他和令狐真,也许再也不是兄弟了;不说吧,心里又堵得慌,太便宜这小子了……可是他从未见过这个表情的令狐真,?就算是过去混黑社会、在刀尖上、枪口下嗜血的日子,他也从没在他脸上见过如此表情。就像是一个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的小男孩,惊慌失措,两眼全部是哀求和恐慌,看着让人不忍心戳穿他。
天人交战许久,奕欧看看应曦苍白的脸蛋,决定还是不说出来为好。既然她一无所知,说出来了只能是对她更大的伤害。不如先缓一缓吧。
“这个……他……”
忽然管家扶着一个人满身是血的人慌慌张张地闯进大厅,还有好几个受了伤的人跟着,一进门就瘫倒在地上。
“不好了,阳哥他出事了……”
117矛盾2
一听见说阳哥出事了,奕欧忙赶过来,扶起受伤的阿强,问:“怎麽了?”令狐真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跪坐在地上,扶起另一个受伤的弟兄。
阿强说:“我们和阳哥去了林家大宅,一开始还谈得好好的,阳哥也说要把那笔钜款分期还给他们,可是林欣娴一来就全变了,她疯狂地嚷着非要阳哥娶她,要麽就要分走集团股份的百分之五十。阳哥都不答应,原本谈好的条件都全崩了,他们翻脸,开枪打伤了我们兄弟,把阳哥扣起来了,至今生死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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