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流
谢玹黑着一张脸,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甩给谢珩,“你可知赵立派人送往帝京城的折子里写了什么”
谢珩刚翻开折子还没来得及看,随口道:“三公子,稍安勿躁。”
青衣卫齐齐低了头,满脸羞愧。
自家主子一向都是惹麻烦不嫌事大的人,云州城乱了这样,三公子忙的连口水都喝不上,他却半夜翻窗看温姑娘睡觉。
看把三公子气的,一贯面无表情清冷少年,眼看就要头顶冒火起青烟了。
偏生他还这样风轻云淡。
“你看清楚!”谢玹闭上眼不看他,平缓情绪,还是忍不住皱眉道:“无旨离营、私闯南宁王府、厮杀成性……整整七大罪状,赵立早就想好了杀你之后如何圆场,若是他还派了旁人去帝京送折子,长兄!你再留在云州,就是死路一条!”
“啧,急了。我们三公子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啊,还都是为了担忧为兄。”谢珩扫了那折子一眼,随手就合上扔给了旁边的青衣卫,手收回来的手勾了勾三公子的下颚,“再说两句?”
谢玹黑着脸不说话。
谢珩挑了挑眉,徐徐道:“三公子,你莫不是忘了我为什么会来云州城”
三公子还没开口。
旁边的青衣卫道:“是三公子把温姑娘弄到云州来,所以公子才追过来的。”
谢珩横了那青衣卫一眼,“胡言乱语。”
另一个青衣卫连忙接话道:“是因为公子接到了三公子在云州失踪的消息,担忧的寝食难安,这才夜奔千里来的云州!”
谢珩点点头,笑道:“嗯,这个编的还行。”
被夸了一句的青衣卫颔首,悄然退到暗处,深藏功与名。
谢玹一把拍掉他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杀了赵立,就没想过功过相抵”
“没想过,是功试过到了帝京再说。你且放宽心。””谢珩不紧不慢道:“赵立尸体都凉透了,还能半夜爬过来找我报仇不成”
谢玹扶额,侧过身不去看他,这才感觉气息稍稍顺畅些。
方才在暗牢里对着一众云州官自有千般手段的钦差大人,被自家长兄气的脸色黑如锅底,拿他半点法子也没有。
谢玹平息怒气,冷声问道:“是我让你杀赵立”
“不是。”谢珩眼里带着笑,缓缓道:“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谢玹袖下的手慢慢笼成拳,“是我让你调这么多青衣卫,出动数十飞灯盏来云州”
闹出这么大动静,帝京城那边想不知道都难。
谢珩唇角微微上扬着,“自然不是。”
平日里的三公子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波澜不惊的模样,难得有这样的时候。
这才像个人。
不是那供奉在庙堂里的玉雕像。
“既然你心里早有谋算,为何这时候又什么都不管”谢玹眸色深幽,七分恼怒,三分不解。
说什么一切都由三公子做主。
那他来做什么
赵立在云州犯得这些事对帝京那些人来说都不过是小事,只有那些硝矿,那些已经制成的火药现在运到了哪里,是否已经对帝京造成了威胁,对他们来说才是重要。
若这些都是谢珩查出来的,回京之后,尚有回旋的余地。
三公子彻夜不眠,为的就是从这些嘴里撬出有用的消息,可谢珩这样自己却半点也不关心。
玉菩萨都要被他气活了。
谢珩伸手接住一叶飞花,
第295章 谢珩,你下来
第295章 谢珩,你下来
谢小阎王早已是帝京城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改朝换代之际,要么早早站队,博一世从龙之功,要么被打压致死,永无翻身之日。
谢珩这样忽然冒出来打破两厢平衡的变数,自然为众人眼中所不容,拼一把,尚还几分生机。
谢玹微微皱眉,退开些许,“你是何时作此打算的”
“大约是昨日,也许是前日……”谢珩摸着下巴,稍稍的想了想,含笑问道:“记不太清了,很重要吗”
三公子看着眼前人,眸色如墨,“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珩笑了笑,伸手敲了敲谢玹的官帽,“弟弟长大了啊,都管起为兄来了。”
“别敲。”谢玹歪了歪脑袋,把官帽摘下来抱着,皱着眉,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在牡丹园把高元禄五马分尸之前,他到底说了什么”
谢珩挑了挑眉,没说话。
“那么大个长平郡,他为何要来屠我们谢家为什么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大金铁骑攻城之际才动手,谢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谢玹本来就肤若白玉,站在晨光里,越发白的晃眼。
他一向心思缜密,即便谢珩不说那些事,他也能琢磨出个大概。
越是如此,越是心惊。
谢珩看了三公子许久,缓缓道:“我。”
他说说了一个字。
谢玹却在这一瞬间,把所有的事全都都串联在一起。
早在长平郡的时候,谢珩总是行踪不定,无论他做什么,祖母都不会多过问,连握着掌家权的谢二夫人也对这个侄子格外客气。
所以太子党会在谢珩接掌墨羽军的时候作壁上观,他们早就知道他有死穴,必要时候可一击毙命。
谢玹以前琢磨不透的那些事,好像一下子就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谢玹沉默着,一张俊脸渐渐变得苍白。
阿酒总觉得他心思重,闷不吭声的时候必然是在算计人,却不知长兄才是最沉得住气的那个。
谢珩醉卧花丛十八载,纨绔之名遍传江安十三城,却在满城覆灭之时,忽然执剑抗敌,成了令敌军闻风丧胆的谢小阎王。
看着是少年公子风流散漫的模样,动起手杀人不眨眼,偏生又城府高深。
别人看的永远都是他想让人看到的那层表象,真正的他,浮在层层迷雾之后,难以窥探。
这个人,是他的长兄。
含笑揽下所有罪名,说要给他搭登天梯的人。
谢珩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若非必要,我希望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谢玹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绯色官袍。
到底,还是他不够强大,所以才要一个人扛起那么责任。
“不对。”三公子把各大时间都连在一起,怎么想都觉得少了什么,他拽住了谢珩的手,“既然高元禄是冲着你才对谢家下手的,为何此前十八年他毫无此意”
谢珩眸色微沉,“你是说”
“有人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他。”谢玹想了许久,肯定道:“从凌兰到高元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牵线布网,欲将你先除之而后快。”
“你觉得那人是谁”谢珩负手而立,眸色如星,满眼都是“我家三公子果然聪明”。
谢玹沉思片刻。
从大金攻打大晏开始说起,不论两方成败,西楚和南华、北漠都可从中获利,若两败俱伤,更是他们想要看到的,这三个地方的嫌疑最大。
二十年前,衡族将才叱咤风云,衡国公在时,无人敢犯晏国,万里江山锦绣繁华,百姓安居乐业,每日愁的睡不着的是周围列国。
自从赵毅登上龙座,为了稳住地位把一众能臣杀得七七八八,连个挑大梁的都没有,旁边那些被欺压久了的国家却是日渐鼎盛,一翻身就把大晏踩在了脚底下。
大晏积弱已久,无领兵之将,无可用之人,各国铁骑虎视眈眈,他们都在等大晏腐朽到难以翻身的那一天再给致命一击。谋士们亦是每日都在琢磨怎么不费一兵一卒,瓜分晏国这块肥肉,拿下更大的领土。
大抵是当年衡族声名太盛,二十年过去,竟还有人忌惮着“衡国公府后人”,费尽心机也要除去。
而谢珩亦不负那些人的忌惮,他果真一战成名,成了大晏的顶梁柱,也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明知帝京城市龙潭虎穴,还是义无反顾的闯了进去。
天色渐亮,朝霞遍布上空,绵延千万里,绮丽炫目。
谢玹脸色渐渐恢复成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你在明处,根本不知道暗里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性命。”
天地浩大,偏有人划地为盘。
而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了这局中的棋子。
“”谢珩仰头望天,侧脸被朝霞镀上了一层暖色,他微微勾着唇,透着一股子看透世间喧嚣的凉薄风流。
他笑道:“此次回京,你出手务必要快准狠,参我的折子写的越惊心动魄越好。若是我逃不过这一劫,日后谢家还能靠你支应门庭,祖母和小六小七也不至于被连累,日后还得三公子受累。”
“你别妄想!”谢玹嗓音冷如冰霜,眼睛却有些发红。
“我莫不是眼花了。”谢珩伸手摩挲着三公子的眼角,笑道:“我们三公子的眼睛怎么红了”
谢玹拍掉他的手,仰头问道:“那阿酒呢你把阿酒置于何处”
谢珩转身,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眉眼渐渐的温和了几分。
他低声道:“阿酒不想看见我。”
谢玹想开口,一时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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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温掌柜救我
第296章 温掌柜救我
淡金色的阳关穿透云层,落在苍茫大地上,屋檐廊下照的通亮。
叶知秋在廊下来回走了无数次,边上的青衣卫都被她绕的两眼昏花,纷纷翻身上了屋檐,避开了她。
叶知秋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好好的压寨小相公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钦差大人。
这一桩还不算最离奇的。
毕竟人家谢三公子是要成大事的人,能屈能伸。
可那每日缠着温姑娘不放的小白脸怎么就成了她的小主上。
换句话说。
她在石宁山等了二十年,原应该是英雄盖世的小主上,怎么就成了温掌柜的小白脸。
叶知秋之前不晓得,还唾弃了他那么久。
她为此愁的坐立不安,要怎么做才能让小主上忘记她前几日的造次
不然,以后的日子就难捱了。
她这般想着,走到墙角的又转过身来继续踱步,没走几步,险些撞上人。
“大早上的,你站这里做……”叶知秋一抬头,就看见一身绯色官袍的谢玹。
他好像也一夜没睡,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衣衫却十分齐整,同他穿粗布衣裳装落魄书生的时候,一样的面无表情。
这一点,倒是没什么不同。
“三弦”叶知秋愣了一下,随即回过来神来,差点咬到舌头:“不对,应该叫谢、谢大人……”
谢玹眸色稍暗,语气淡淡道:“在下姓谢,单名一个玹,家中排行第三。”
“啊……哦,还真同三字有关啊,难怪他们都喊你三公子,两个字里头还有一个字是真的,这倒也不能算欺瞒了。”叶知秋自言自语一般叨叨。
昨夜谢玹换上官袍,走到众人中央的那一刻,她已然明白了许多事。
想着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她的压寨小相公三弦。
有的只是清冷如月的谢大人。
她甚至都想过,谢玹还会特意来告知真名。
这对惜字如金的三公子来说,实属难得,若不是叶知秋实在太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险些都要以为谢玹对她有点意思。
她喃喃道:“算了算了,谁让我喜欢你这张脸。”
谢玹俊脸微僵,朝她拱了拱手,“多谢叶大当家当初在石宁山下的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他把来日说的这样肯定,叶知秋忍不住笑,“这就完了”
谢玹抬眸,眼神有些不解,低声问道:“那你还要如何”
其实在飞云寨的时候。
叶知秋同他说十句话,这位三公子也不见得能回一句,今个儿已是破天荒了。
她想着机会难得,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说上话,这次得多说几句。
“按理说,这时候,你该给我块玉佩什么的贴身之物当凭证啊。”叶知秋想了又想才开口,后半句声音明显低了很多,“戏折子里都是这样的,救恩之名当以身相许,等来日我会来娶你什么的……”
谢玹面色越发的僵,“……”
叶知秋说的词不达意,可一晚上没睡,脑子里本来就全是浆糊。
这位三公子往她面前一站,就糊的更厉害了。
她抓了抓头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就是留个念想呗。”
原本就是少年打扮,没有半点女儿娇态说起这话来,更像是强行摁着人家姑娘做点什么。
谢玹面无表情道:“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叶知秋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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