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殿下慎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俞蓬舟
    苍烬看着那蝴蝶纸鸢,眼角笑意更甚,他伸手捏了捏纸鸢,宋厌之侧过头看着苍烬这模样,心底更是喜悦三分。
    许是冬日见春光,这才让她心底泛着蜜。
    宋厌之虽然诧异苍烬居然不会放纸鸢,一边还是身体力行地教他,纸鸢乘着风渐渐飞上云端,当真就好似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
    苍烬站在宋厌之身后,按着宋厌之的指使拉扯着线。
    他从小舞文弄墨,舞刀弄枪,学时政管理,怀家国天下。
    这些寻常人家的乐趣,他从小就未曾体会到,头一回放纸鸢,倒是让他觉得新奇的很。
    梧桐就算再看白澄不顺眼,此时也只得和白澄一道去了别处。
    纸鸢越飞越高,宋厌之忽然想到了上辈子。
    她跟着白泽君,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他成为苍珏麾下最得力的部下。
    她伴在他身边,就好似这只纸鸢一般,看似越飞越高,可是始终在风力飘摇无依,只要一阵狂风暴雨,就能让这纸鸢从天际落入地上,再也没有起身的可能。
    苍烬没有注意到宋厌之此刻微妙的神色,他手上仍然重复着拉线放线的动作,心里却在想着未处理好的事情。
    忽然,一只穿云箭直直射向高飞在天上的纸鸢,纸鸢从天上缓缓落下,各自思量的二人陡然被这一变故拉回了思绪。
    宋厌之脸色煞白,突然觉得那被人射下的纸鸢就是自己。
    苍烬冷着脸,他低头看着宋厌之,忽然发现她的脸色极差,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一般。
    “厌之?”
    苍烬一声声唤着宋厌之,宋厌之双眸失了平时的灵动,对苍烬的呼唤充耳不闻,她忽然向纸鸢落下的地方奔去。
    “厌之!”
    苍烬高声喊了宋厌之一声,她却恍如未闻,苍烬连忙提起真气,脚尖轻点,几乎一瞬间就来到宋厌之身侧。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破空的音裂声,苍烬一时间推不开宋厌之,下意识地挡在宋厌之身前。
    那只利箭直直地刺入苍烬的胸口,宋厌之遭此一吓,忽然回了神。
    苍烬强撑着站起身来,他一手捂着心口,向来淡漠自信的脸上未曾流露出一丝疼痛之色,殷红的血缓缓漫开,浸透苍烬的衣裳。
    “殿下!”
    宋厌之失声尖叫一声,连忙挡在苍烬身前,想要看一看被他挡住的伤口,苍烬一把抓住宋厌之的胳膊,将她拉到身后。
    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慢慢向林子退去,将后背抵在树干上,宋厌之被他压的动弹不得。
    这是……怕敌人再来一箭,伤了她。
    宋厌之眼角泛酸,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她咬着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此时危险,他不能让他分心。
    白澄自宋厌之尖叫时,匆匆嘱咐梧桐一句:“别出来碍事。”朝着苍烬的方向奔去。
    苍烬看着白澄前来,这才略略安下了心。
    他以为,在郢都,在太玄帝脚下,没人敢这般放肆。
    苍烬冷了眸,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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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漫着一丝狠厉。
    白澄迅速搜遍周围,最终跳到苍烬面前,单膝跪下:“主子,人走了。”
    苍烬一听人走,紧绷的神经却未放松下来。
    宋厌之这时才忍着哭腔,颤抖着道:“他……他受伤了,你快救救他。”
    白澄不敢上前动作。
    箭入心口,不能轻移拔箭。
    苍烬向前踉跄几步,宋厌之这才得以从他身后出来,她握着苍烬的胳膊,眼里还止不住的落泪。
    真好看的眼睛,怎么能哭呢?
    苍烬低低笑了笑,伸手拭去她眼角的热泪:“别哭了,没事。”
    宋厌之咬唇,泪水却更加汹涌起来。
    她从不知道,原来她是一个这样爱哭的人。
    “小姐,这附近有医馆,我们先带殿下去那稍微处理一下。”
    宋厌之连忙点头,一把抹去满脸的泪水,用力扶着苍烬的胳膊,带着些哭腔道:“好,好。”
    说罢,二人扶着苍烬上了马车。
    苍烬略略侧头,发现宋厌之仍然双眼含泪,眼角泛着红。
    他从前觉得,以前在关外厮杀,冷铁划过他的身体,算不得痛。
    可为什么,看到她一副楚楚落泪,明明心里难过害怕的紧,却还要强撑着的模样。
    当真是痛到了他的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事,很晚才更quq抱歉
    明天正式上课了,,能不能日更呢陷入深思
    收藏掉了。。难受orz
    骚话小王子上线
    ☆、你保护了我
    不多时,一家破旧的小医馆出现在眼前。
    宋厌之霎时皱了眉头,她扭过头看着白澄,诧异道:“这样的医馆……”
    “先给殿下止血,我身上没有药。”白澄神色坚定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医馆,宋厌之见此也止了嘴。
    她紧紧扶着苍烬的手臂,压的自己胳膊有些隐隐发麻,宋厌之抬头看向苍烬,脸色略微苍白而神色不变,仿佛没有人能让这位名满太玄的七皇子皱一丝眉头。
    “无妨。”似是看出宋厌之的心事,苍烬出声安慰道,被握着的胳膊反手抽出,紧紧握在宋厌之的手上。
    “哟哟哟,怎么了这是?”
    听到门外的动静,从医馆的木门里走来一白须老者,布衣褴褛。
    白澄眼睛一缩,见到人这副穷酸样,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个错误,待他还在思索当中,苍烬率先发了话:“老人家,你这可是医馆?”
    老者捋捋胡子,容颜虽老,可一双鹰眼仍旧犀利的很。他侧过身子,白澄会意,将人搀扶进去。
    医馆甚是简陋,白澄霎时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先去那好好躺着。”老者匆匆交代一句,便去里屋的架子上翻翻找找,发出窸窣的声响。
    白澄低声道:“殿下,这里的条件……”
    “无妨。”苍烬淡淡的神情,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般,看见他这般神情,宋厌之的双肩止不住的颤抖。
    他不疼么?
    宋厌之幼时摔了一跤,膝盖瘀青,疼的她哭了许久,明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血都止不住。
    怎么会不疼呢?
    感受到身旁人的情绪波动,苍烬抬了抬眸,低低笑了笑,捏了捏宋厌之的小手,依旧是淡淡的一句:“无妨。”
    老者捧着一堆东西从里屋出来,看着苍烬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气道:“你倒是精神好,头一回见到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说话的。”
    苍烬淡淡道:“老人家过奖。”
    老者不耐地挥了挥手,抖着胡子道:“行了,你们都出去,我要为他拔箭了。”
    白澄脸色登时黑了下来,看向老者的眼神也愈加犀利起来。
    苍烬第一时间就发现白澄的神色,他看向白澄,不容置疑道:“白澄,带着厌之出去。”
    宋厌之忽然听见自己也要出去,连连摇头就好似一只拨浪鼓,她语气坚定道:“殿下,你是因我受伤,我不能……”
    苍烬敛敛神色,唇边绽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少有的玩世不恭的语气道:“厌之,我们还未成婚……”
    宋厌之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老者不耐烦地打断二人的话,瞪大了眼睛吹着胡须道:“还治不治?”
    宋厌之担忧地看了眼苍烬,又看了看老者,只得站起身来,向老者福了福身道:“拜托老人家了。”说罢,她便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屋外。
    在她关上房门的一瞬间,苍烬的表情瞬时崩不住,脸色又白上三分。
    老者看到他这副模样,暗暗叹了叹气,他一边解着苍烬的衣裳,,一边道:“你倒是柔情的很。”
    苍烬听罢,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多谢无先生。”
    老者冷哼了一声,看着他血流不止的伤口,也不多说什么,手脚麻利起来。
    宋厌之站在房门外,望着日头渐渐西斜,心里的愧疚席卷而来。
    她如何不知,苍烬是故意将她遣出去,怕她看见。
    白澄和梧桐头一回站在一起却不多说话,一个时辰就如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当里头传来老者的声音时,宋厌之反应极快,一把推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苍烬身旁。
    老者见此,嗤笑一声,感叹一句现在的人真是恩爱,羞得宋厌之煞白的脸也浮上一团红晕,老者随后便匆匆收拾了东西,径直出了房,顺手将白澄等拦在门外。
    白澄向里头瞄了一眼,见自家主子似乎神色好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对老者深深的弯了腰抱拳作揖:“多谢。”
    老者瞥了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径直坐在医馆外头的一个大石头上,不知在思量什么,神色间隐隐有一丝凝重。
    宋厌之见苍烬身上缠着白布,又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苍烬见她此番梨花带雨,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抬手摸了摸宋厌之的头,经此一事,宋厌之梳的齐整的发髻也略略散乱。
    “别哭,我好着呢。”
    宋厌之瞧着那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努力平息泪意,颤抖道:“都是我……硬拉着你来放纸鸢。”
    如今纸鸢没了,他也受了这般严重的伤。
    “有人想对我下手,就算你不带我出来,他们也有别的机会。”说罢,苍烬的眼神骤然狠厉起来,就好似凛冬里一把沾了热血的冷铁。
    宋厌之握着他的手,心里依旧是无尽的自责与愧疚。
    苍烬不动声色地敛去眼神里的冷意,略低头看着宋厌之,声音柔和悦耳:“厌之不必自责,你保护了我。”
    听此,宋厌之诧异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苍烬见她不明,无奈笑了声:“怎么,自己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见她仍旧不解,苍烬艰难地抬了抬手,将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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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中间破了个大洞的护心镜拿在手中。
    宋厌之双眸骤然一缩。
    那是她好些天前送的护心镜,她本以为,他不会用。
    看着那护心镜半晌,宋厌之朱唇轻启,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苍烬大指指腹轻轻摩挲已然破损的护心镜,用着极其温柔的语气缓缓道:“厌之,你保护了我。”
    宋厌之愣怔半晌,许久才喃喃开口,细若蚊音:“我以为你不会用。”
    苍烬笑了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木门从外头被人打开,只见白澄神色冷漠,手里拿着那只箭,他定在苍烬几步远,语气冷淡道:“主子,是白金箭羽。”
    苍烬伸手,白澄连忙将箭递给了他。
    他摩挲着箭杆,最终将眼神定在末尾白金相间的箭羽上,眼神骤然一冷。
    太玄皇子的箭各个不同,箭羽的颜色,象征着每个人的身份。
    苍烬是为黑金色,而这白金——
    二皇子苍珏。
    宋厌之一听到那白金箭羽就想到了他。
    前世是苍珏放火箭烧了宋府,一道道白金缠着赤红色直直射入宋府,骤然火光冲天。
    那场景,直到现在还常常出现在她的梦里。
    当真是一场噩梦。
    如今在见到这白金箭羽,宋厌之埋没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也一点一点浮现起来。
    舒适的日子过的久了,宋厌之险些忘记自己是重生回来,也差点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
    此番苍烬回京不久,苍珏便着急动手了么?
    宋厌之冷哼一声,她紧紧盯着苍烬手上,那只沾着苍烬心口血的利箭,脑海里回忆着前世的记忆。
    苍烬注意到宋厌之此番神色,脸色骤然一沉。
    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
    他轻咳一声,宋厌之骤然恢复以往的神色,疑惑地抬起头,焦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适?我去外头给你烧水。”
    苍烬颔首,待宋厌之出了门,苍珏伸了伸手,白澄忙向前一步,伏下身子侧耳听着苍烬的吩咐。
    苍烬摩挲着护心镜,一双好看的凤眸晦暗不明,片刻,他才缓缓开口道:“替我查查,苍珏可是对厌之做了什么事?”否则,她不应该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据他了解,她应该没有结识苍珏的机会,又哪来的怨恨?
    一想到这儿,苍烬的神色骤然冷下,眸子里泛着凶狠而厉的光,就好似一只盯紧猎物而蓄势待发的猛虎。
    白澄虽心里疑惑,但还是点头。
    休息片刻后,日头早已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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