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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鸡腿给你的,人家清明节上坟用的,我觉得忒适合咱们,味道不错。”

    谢景衣抬手,将那个没有啃过的鸡腿朝着柴祐琛扔去,柴祐琛下意识的伸手一接,有些嫌恶的动了动手指头,“油腻……”

    “不吃那我……”谢景衣伸手去夺,柴祐琛已经把鸡腿塞到了自己嘴里。

    谢景衣笑弯了眼,对着不远处坐在马车边等着的柴贵挥了挥手,然后朝着那边走去。

    柴祐琛看了看谢景衣身后的阴森森的巷子,忍不住脊背一凉,不得了啊,这未来的状元娘子,胆子要突破天际啊!

    两人吃完了鸡腿,又净了手,这才上了马车。

    柴祐琛的马车十分宽敞,马车里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十分的好闻。

    “官家想保杜家,你如何看”柴祐琛问道。

    谢景衣摇了摇头,“死不了,也活不成。杜家自行不端,已经被人抓住了把柄,就算官家使了黑羽卫拦下了徐子新之死。御史台也会立马呈上卖官的证据。”

    霍清修是个好人,但他不明白什么是黑羽卫。黑羽卫收到的每一个指令,都是有立场,有含义的。柴祐琛不说,谢景衣也明白官家想要护住杜家。

    官家亲政不久,便急吼吼的推新法,这是为何当然是因为太后在朝中的话语权实在是太大了。太后乃是先皇的原配嫡妻,除了无所出,几乎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又扶持如今的少年皇帝登基,在稳定了局势,待到恰好的时机,毫不犹豫归政。朝中上下,无不赞扬。

    个中的憋屈与掣肘,只有官家委屈的哭唧唧。后族强盛,若是再生下嫡长子,那天下到底姓什么,还有谁说得清

    是以上头把这个案子扔给黑羽卫,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把杜家摘出来啊!

    他们如今是底层,只查线索不做抉择。等到需要为了大局,做出违背霍清修道义之事时,便是他与黑羽卫分道扬镳之时。

    她懂,赵掌柜懂,但是霍清修并没有搞懂。

    柴祐琛并不是很在意,他和谢景衣重生而来,都知晓得一清二楚的,皇后一辈子都无所出。没有杜娘子,也还会有其他王娘子,张娘子,马娘子。

    “若不是如今支持新法的人实在是太少,又何必在粪坑里捞鱼,凭白脏了手。”柴祐琛翻了个白眼儿,无语的说道。

    谢景衣嘿嘿一笑,“总不能,你这个初入御史台的新兵蛋子,被上峰指派了,要你去参杜家吧。”

    柴祐琛抬起手来,揉了揉谢景衣的头,“我家谢三可真聪明,这是给我下马威呢。”

    柴祐琛你是官家发小,天生的立场,谁人不知晓。

    谢景衣拍了拍他的手,“你刚拿过鸡腿的,又揉我头。怎么样,又回到了坐小矮凳的时候是不是很不自在。”

    谢景衣说着,清了清嗓子,板起了脸,学起了柴祐琛的模样!

    “你,这写的是什么那茶楼里说书的,都比你说得清楚!”

    “参人还要蜂拥而上一个人一张嘴不就够了么”




第二三五章 翟氏教女
    马车径直的驶去了谢家,翟氏炉子上一直煨着汤,见二人回来,将谢景洺往床榻上一扔,便开始忙前忙后起来。

    “你这孩子,成日里胡闹,逸天才从衙门里回来,多辛苦啊,还要去接你。我看啊,也就是你阿爹平日里惯着你,把你惯得每个正形了。”

    翟氏说着,给谢景衣端了一碗汤,又拿了两个肉饼,凑近一瞧,戳了戳谢景衣的额头,“你这个瓜娃子,怎么头上油滋滋的!”

    谢景衣被翟氏戳得摇摇晃晃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柴祐琛,就是这个人,吃了鸡腿还摸她头!

    柴祐琛不为所动。

    翟氏一瞅,怒道,“你喝汤就喝汤,瞪逸天做什么就欺负人家老实!”

    柴祐琛老实我滴亲娘啊,你睁大眼睛看看好吗

    谢景衣被翟氏的话呛住了,猛烈的咳嗽起来。

    柴祐琛一瞧,忙把筷子一搁,给她拍背拿水,好一通闹。

    待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梢了。

    谢景衣送了柴祐琛到门口,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翟氏已经端坐在她的床上了。

    “阿娘,怎么还不睡景洺怕是要你了。”谢景衣掩上了门。

    翟氏对着谢景衣招了招手,“我的儿,阿娘有话想对你说。”

    谢景衣乖巧的坐到了床边的小榻上,把头枕到了翟氏的腿上,翟氏伸出手来,替谢景衣取下了头上的簪子,“三囡,因为逸天向你阿爹保证过,让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是以阿娘啊,从来都不过问你在外头做什么。”

    “但是阿娘想同你说,比人让你,但你也得有分寸,谨言慎行才是。逸天日后是有大出息的人。像你外祖父,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富裕,是以家中也是没规没矩的,都由着我母亲性子来。”

    “周围的娘子们,都好生羡慕,说她可真是嫁了个好人家,可以随性所欲。后来你外祖父发达了,风向便变了,人都说啊,你外祖父好本事,却没娶个好媳妇。”

    “以前她做的那些事情,全都被人拿出来说嘴了。虽然你外祖父并不在意,但我们这些做孩子的,为了这事儿,不知道同人吵了多少架,受了多少冤枉气。”

    “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盯着逸天的人,盯着你的人,远比盯着你外祖家的人多。人言可畏,能避免的,还是避免的好。哪家的小娘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的。”

    “更不用说,在杭州的时候,半夜里还翻墙出去了。逸天如今待你正上心,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日后呢他日这些,全都变成你的不是了。”

    “阿娘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同你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办的。”

    谢景衣鼻头一酸,“阿娘,我知晓了,让你担忧了。”

    翟氏叹了口气,“阿娘每次都夸逸天好,当着他的面说你的不是。你真当阿娘喜欢他超过你阿娘啊,只想着将心比心,我待他好,他能待我儿好啊!”

    “你打小就主意正,凡事都是独来独往,阿娘知道有那事儿发生的时候,你都已经解决得妥妥当当的了。是以几个孩子里,阿娘最不担心的就是你,最担心的也是你。”

    “我今日说的话,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进心里去。阿娘没有读过什么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做娘的,应该把这些说给你听。”

    谢景衣还想说话,被翟氏打断了。

    “这两年来,家中变化巨大,凡事都多仰仗于你。阿娘进京来,也心有戚戚,不知不觉的,便想着三囡厉害,都听三囡的。你不同家里人通气,便自己个做主。”

    翟氏说着,顿了顿,“家里也没有人好意思说这个事。便是阿娘我



第二三六章 霍清修离开
    翟氏闻言放了心。

    谢景衣外表冷漠,内心却是抓耳挠腮,恨不得立马冲出去一探究竟。

    可谢保林光顾着吃肉,谢景泽一心偷看新过门的美人儿,竟然点到为止,半句不提了。

    谢景衣心中忿忿,咋就不能够体谅一下,人想看热闹的心情呢!

    “慢点吃,别噎着了。汤刚盛的,你也不嫌烫嘴。”谢景衣自以为斯文装得很好,不料翟氏火眼金睛,已经出她吃饭猛如虎了。

    “没事,我又没有生那猫舌头,喝着正好。”谢景衣说着,在心中哀嚎,烫死了烫死了。不说还好,被翟氏一说,她觉得肚肠都烫了起来。

    忙又扒掉了最后一口饭,轻轻的将筷子一搁,“阿娘,我吃好了。吃得有些快,出去消消食。”

    翟氏一愣,想起柴祐琛就住在隔壁,了然的笑了笑,“晚上叫逸天过来喝甜汤。”

    谢景衣胡乱的点了点头,抖了抖裙角,快速地走了出去。

    天已经有些黑了,小巷子里,却明显的比白日里多了不少人,谢景衣提着灯笼,融入了好事的人群之中。自古以来,这片土地上的人,就没有不爱看热闹的。

    谢景衣宛若游鱼,拽着安喜七弯八拐的,便挤到了刘家门口,站在了那第一排的位置。从谢保林回家,到她出来,有一会儿功夫了,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还没有抓完。

    一群配着大刀的侍卫,齐刷刷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十分的肃穆。

    刘老夫人站在台阶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那模样不像是要被抓去下大狱,倒像是要去宫中赴宴一般。站在她身边的刘羽恩,拿着帕子捂脸啜泣,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哭什么我们刘家行得正,坐得端,尽管人家把脏水泼上了门,那我们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刘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刘羽恩一眼,朗声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如雷的爆笑声。

    谢景衣一瞅,顿时乐了,敢情今日来刘家抓人的,乃是老熟人吴五虎。

    吴五虎并未瞧见人群中的谢景衣,乐呵呵的说道,“我就不明白了,我抓了这么多年的人,咋每一个人都要来这么一句,连词儿都不带换的。”

    “是猪蹄不好吃,还是烧饼不够香,老吴我不躺着吃喝,非得领着弟兄们挑着粪,往你清清白白的头上浇”

    谢景衣听着,无比庆幸刚才自己个囫囵吞枣,都不知道吃了些啥,不然的话,非得被吴五虎恶心得吐出来。

    这厮绝对是为了关慧知,在公报私仇呢!

    刘老夫人脸气得发青,嘴唇抖了抖。

    吴五虎大手一挥,“绑了,都带走。散开散开,没有什么好看的。”

    有那胆子大的,插嘴问上了一句,“小将军,刘家犯了什么大错,为何抓人”

    吴五虎摇了摇头,“这个不归军爷管。军爷只管奉命行事,犯了什么错,自有御史来骂,刑部来审。统统带走,把门给老子封好了!你们两个搁这儿守着,雀儿都不能进一只。”

    “奉劝看热闹的诸位,刘家摊上大事了,夜里莫要来探头探脑的,到时候吃了刀,别怪军爷没有提醒你们!”

    说话间,刘府诸人一片哀嚎起来。

    谢景衣瞧着这阵仗,皱了皱眉头,若这是霍清修的手笔,那这个人,真是要她刮目相看了。

    大门一封,众人见没有了热闹,心有戚戚的散开而去,先前还能当个乐子看,如今却是一个人都笑不出来了。

    平日里人人都想



第二三七章 值个烧饼
    那土地庙,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祸害了多少小娘子了,王家人竟然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勾当,官家不雷霆震怒,那真是怪了去了。

    霍清修叹了口气,“外祖父同杜太傅不和,徐子新的事情,是他指使的,我……我在他书房里,发现了证据。”

    霍清修说着,眼眶顿时就红了。

    谢景衣欲言又止,到底没有说什么,对着霍清修拱了拱手,心中倒是高看了他几分。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亲手将自己的家人,送进大狱的。

    霍清修的腰杆子挺得笔直的,“我年幼的时候,是人人称赞的,最听话的孩子。祖父同外祖父政见相同,往来亲密。我也在两个府中,跑来跑去。”

    “潜移默化之下,便这样乖乖的长到了十来岁,人不知道自由的时候,不觉得自己被困住了。可看得多了,便想要挣扎,像是呼吸都喘不过气来了一般。”

    “在中了探花之后,我便主动寻到了大统领,加入了黑羽卫。”

    谢景衣摸了摸下巴,忍不住自豪的说道,“加入黑羽卫,可真不容易。”

    这一下子,霍清修同赵掌柜的,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以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谢景衣被他们看得发毛,“怎么”

    赵掌柜拍了拍手,吓得门口卧着的大黄狗站了起身,耳朵动了动,见是自家主人,又躺了回去。

    “哈哈,居然有谢三你猜不准的时候。黑羽卫哪里难进了,我有一回,请我原来的上峰吃了个烧饼,他就让我进了啊!像霍探花这样的人才,一张口,大统领还不立马请回来供着……”

    “只要找准路子,我家大黄狗儿,都能领一根黑秃噜毛!”

    谢景衣脸一黑,什么鬼什么鬼!她费尽心机救驾,珍惜的把那黑鸡毛子藏在梳妆匣子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简直是一腔报国热情喂了狗!救驾啊,那可是救驾啊,就等于一个烧饼子……

    但气归气,脸不能丢。

    “唉,你们是男儿,当然容易。我是小娘子,衡量的标准自是不同,赵大哥来得最久,认识的人多,你可瞧见,除了我之外的小娘子”

    赵掌柜挠了挠头,“你说得有理。女子能做官,老赵我也是头一回见。不容易不容易。”

    谢景衣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保住了……

    霍清修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毕竟除了谢景衣,他也没有见过别的女子来做官的。

    “我当时只想要,要支持官家革新,又暗自觉得高兴,以为自己同父辈不同。但是……如今请辞,倒是觉得身上轻了一截儿。”

    “我,还是没有办法赞同,用这种手段,来在背后……”

    霍清修说着,对着谢景衣同赵掌柜的拱了拱手,从怀中拿出一根黑色的羽毛,搁在了桌子上,“这个就属于谢三你了,他日若是需要我帮助,两位尽管来寻我,后会有期。”

    霍清修说着,又行了个大礼,方才下了楼。

    大黄狗像是认识了他一般,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又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是,我还是没有明白,刘家为何倒了探花郎没有说清楚,自己个就走了。谢三你给猜上一猜不对啊,探花郎把他的黑毛给你了,那岂不是说,日后你便是我的上峰了可是,没有比我级别更低的新人了啊……日后咱们只能相依为命了……”

    谢景衣无语的看向了赵掌柜,“你进黑羽卫都多少年了,还好意思自称新人!”

    赵掌柜嘿嘿一笑,“你不懂,你不懂。老赵我啊,胆子小,没有本事,只想在边缘做一些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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