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深渊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吾即正道
与我无关。莉娜抱起双臂,让胸前更加突显。这种事等他们回来再说。不过乔乔我喜欢这个称号。
我也喜欢你咦嘻嘻嘻
莉娜面色平淡,无视牧苏的骚扰。
笑过后牧苏想到什么: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说。
什么事?
滴——通讯被牧苏主动挂断了。
莉娜怔了一怔,脸颊酝酿起怒意。
这回她真的生气了。
这里的食物和电力还能坚持一个月——这是0°c的前提。
如果让温度变为恒温,电力能源支撑不到十天。
女合成人告诉牧苏,物资资源是与淘金者交易获得的。淘金者每十五天会来一次,上次出现是在十三天前。再等两天,牧苏就能见到他们。
当然牧苏也可以选择网购,但他的视界烧毁,又不记得自己的账户密码,只得作罢。
两天后,淘金者的履带车出现在门外,响起笛声。
女合成人打开大门,把淘金者放入小屋。
对于牧苏这位陌生人,浑身上下包裹在布匹里淘金者只是微微惊讶,很快就习惯过来。男女难辨的声音透过布匹,又透过防护服传出:看来你是这里的新主人了。那么需要我为你提供一些注意事项吗?
不需要。在外人面前维持偶像包袱的牧苏冷冷说。你们有什么。
只要你需要的,我们什么都有。淘金者略微仰头,似乎为此自豪。
什么都有?牧苏摩挲着下巴。
是的。
给我来一个能让1分钟变成59秒的膜法。
115.简直不要命,年轻公务员竟阻拦顶头上司做事!
那是什么鬼东西?淘金者一滞,不得不改口加上前提: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牧苏一脸鄙夷:游戏头盔有吗?
有。
片刻后,牧苏捧着头盔跑去沙发玩儿,女合成人则与淘金者买卖货物。
淘金者的定价保持着一个还算良心的价位。毕竟不是垄断页,这些淘金者也没兴趣组建商会变为组织。
另一边,牧苏带上面罩,识别身份后登陆上阀门游戏平台。
他第一时间进入聊天室发出一条消息:我回来了!兄弟们有没有想我!
噢天呐
你回来啦!
你去哪里了?消失了好久,节目上是真的吗?
我们正在进行游戏,你可以先等我们一下或者先游戏。还有欢迎回来。
片刻后,聊天室被刷屏。他们都在游戏里,并且很可能在同一个副本。君莫笑最先出声后其余人陆续出现。
牧苏一脸狐疑发送道:你们感觉怪怪的
几分钟后,透明桥发出消息:我们之前商量过了。本身是因为游戏认识的,没必要将现实的问题参杂进来。而且我想这段时间你应该也很焦头烂额,为什么我们还要问来问去烦你呢?
话是这么说,他们也很善解人意。
就是牧苏怎么总有种没法炫耀的不痛快感呢
好在没多久卡莲偷偷发来消息,问牧苏这么久去了哪。
我去拯救这个世界了,虽然很曲折但万幸我们成功阻止了世界被毁灭。牧苏如实道来。
唔噗噗,牧苏好厉害呢。卡莲宠溺回复,只是怎么看都没有当真。
为什么说真话就没有人信呢?牧苏一脸郁郁拿下面罩,交易已经结束了,淘金者正将杂物打包带上车。这些莉莉和罗威尔不知收集多久的金属共换得7500信用点及一个游戏头盔。
7500信用点被牧苏尽数换成了能源电池和食物,生活物资。之后淘金者又客气的问牧苏,是否需要继续维持每十五天前往一次的频率。
牧苏想了想,作为避风港与自己的唯一对接人,接自己的事只能由石岐去办。而她想赶到木卫二起码是一星期后的事了。
于是牧苏果断答应让他十五天后来。并心怀恶意想象拾荒者十五天后找来,面对空无一人小屋的一幕。
这是他对淘金者不尊重长者而施加的小小惩戒。
更换了沙发和床垫,牧苏终于能堂而皇之的开始混吃等死的生活。
全息屏被牧苏丢给女合成人,让她提升自己的知识水平。而他自己则一贯当起甩手掌柜,扑上充满绒毛味道的床铺进入游戏。
**与陈旧夹杂在一起的味道钻入鼻中,像是一块侵泡海水的腐烂木头所散发的。
视野逐渐亮起,在偏暗的程度停下。
平稳呼吸声周围响起,透明桥五人犹如睡着般倚墙而息。
小屋中变化很大。窗户被木板钉死,微弱光源透过缝隙渗入小屋。桌椅床架被搬离,取而代之的是支撑起的木架地板,高出水面一截。他们一行人就坐在地板上,远离侵泡水中的苦恼。
不过变化仅限于此,小屋外依旧是那副鸟不拉屎的荒凉样子。
他们结束游戏还不知何时,牧苏没耐心等他们,先一步兴致勃勃进入副本。
【当前进行:单人普通梦境】
【当前为普通难度,将不会加载特别世界观。】
【载入中】
【游戏愉快】
东方天际,朝阳初升。
叮铃——叮铃——叮铃——
一只瘦弱青色毛驴脖间,清脆铃儿晃动。脆声弥漫在这林间小径。
毛驴后拉着一辆破旧板车,车上坐一年轻人,一席干净青色长袍。
年轻人二十出头年纪,长发输在脑后,黑发黑眸与苍白皮肤很是眨眼。他手持一本书卷,随颠簸身形微晃。
青驴旁,一名五十余岁老儿正驱赶驴车。
从小径驶上官道,道路稍好走了些。日头渐升,天气渐渐闷热起来。
年轻人身子着实虚弱,不过盏茶功夫,额头竟浮现层细密汗珠。他混不在意,暂且小心放下书卷,袖中取出女子样式手帕擦了擦额头,而后珍藏收好,重拾书卷。
半柱香后,官道前方一片轮廓若隐若现。
少爷,费县就在前面两三里了。
那老儿回头对着年轻人说。
年轻人头也不抬,注意力系在那本书上。
知道自家少爷看起书来就两耳不闻窗外事,老仆苦笑一声:少爷啊,这费县离我牧府三百余里,此地又是民风剽悍,土匪横行。您作为老爷的独苗
文叔,你也要来劝我?那青年抬头,淡漠眸子看着老人。
老仆轻轻摇头:老爷说都没用,我一仆人又能说些什么。只是想告诉少爷您一定要小心啊,这费县前几任知县或死或失踪,最好的前任知县也是被发配到边疆。此地很是古怪,少有官员愿意来此。否则您刚考为举人,又怎会如此轻易出仕。
我心中有数。读圣贤书不如行万里路。若读书只为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岂不是愧对先贤。年轻人身形挺直,胸有正气道。
见少爷如此,老仆不再说什么。
一炷香后,老仆赶着驴车来至费县。
不足一丈高的破旧土墙,城门下两名衙役衣冠不整,对过往行人收取过路费。
很快轮到他们二人。
进县一人四枚铜板。
衙役拦住他们,站姿懒散。
老仆奇道:明明其他人只要两枚,为何我们一人要四枚。
一名衙役正了正帽子,脑袋却歪到一边:车上人一看便是读书人,富贵出身。难道不该多交些铜子?
老仆恼怒:过路费因人而异,这是何道理!
文叔。年轻人忽然出声劝阻老仆。他展开一旁包袱,取出两样事物托在掌心。
我乃本县新上任知县,此乃文书印章,请二位过一过目。
那两名衙役相互对视一眼,即不见惶恐也不见敬畏,只是微微站直,敷衍喊道:知县大人好。
而后便恢复原样,一副懒散模样:一共八文,还请知县大人行个方便。
116.狗官牧苏
年轻人不愠不怒,只是平静问他二人:我的你们也要收么?
其中一衙役嘿笑答:知县老爷,您是本县父母,按理说我们是万不能得罪您的。只是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是本县新上任父母,也得依法不是?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
年轻人点点头:文叔,钱给他们罢。
他虽是饱读诗书,却也并非不懂变通的榆木脑袋。
少爷这老仆欲言又止。
他黑眸淡淡扫过毫无俱意二人,开口说:小鬼难缠,等我去县衙领了实职再回头算账也不迟。
老仆不甘取下盘缠,数出八文递与衙役。
后者接过,嬉笑让开条路:真是谢谢父母了。
老仆冷哼一声,驱赶驴车进入城门。
驴车逐渐驶远,这衙役问同伴:你说这位老爷能活过多久?
谁知道,那帮子绿林听说就在城南酒楼,那里可是离县衙不远。
驴车在夯实的黄土街道上前行,老仆神情忿忿:他们怎地如此张狂,您已上任本地知县居然还敢收取钱财!
年轻人一路打量沿途房屋,随意道:要么有恃无恐,要么觉得我在此地待不了几天。
行人面有菜色,本该最为繁茂的主街竟不见几间开门商户。
待不了几天是什么意思?
看看前几任知县不就知道了。
年轻人平静阐述,听在老仆耳中犹如炸雷,浑浊老目泛起水光恳求大喊:少爷三思啊!老爷可就您这么一颗独苗啊
我不来,也有旁人来。那些朽木只知剥削百姓,掠夺银两,怎知民众疾苦,怎想为民分忧。年轻人淡然的就好似事不关己。文叔,我意已决,休要再劝我了。
老仆一脸犹豫忧愁,唉声叹气将年轻人送至县衙。
有一押司迎来,之后便是一系列文书印章确认。
县衙上下仅有押司一名吏员,其余大小官员死的死,逃的逃,十几波后再后来便没人敢来了。押司之所以无事,也是因家在本地。
将不情愿的老仆送走,年轻人取了官服正打算去后衙换上,就有二人扭打着冲入县衙。
他们浑身狼狈一身鸡毛。押司忙令衙役分开二人,正要轰出他们,二人齐声高喊要报官。
鸡毛蒜皮的小纠纷。不过是一只老母鸡,王家说是他家养的,李家说是他家养的,为此吵上县衙。
破破烂烂,久日无人打扫的县衙。
押司伴左,两名衙役台下撑场。而后便是那两名保管的人及拴在他们脚旁的一只鸡。
年轻人来不及换官府便走上高台。他抚去椅上灰尘,缓缓落座。
一片灰尘腾起。落下间,年轻人轻拍惊堂木。
堂下二人且将前因后果道来。
下一刻,旁观的牧苏眼前一花,已经变为自己坐在高台上。
副本开始。
鉴于时隔近一个月回归,牧苏很给面子的没在过场动画里打岔。
只见王老汉跪地高喊:俺要告大人——
啪——
牧苏一排惊堂木,浑身官威一震喝道:堂下何人,竟胆敢状告本官!
俺没说要告大人俺俺王老汉吓得一哆嗦,磕磕绊绊辩解,一指身边李老头道:俺是要告他偷了俺家的鸡!
你放——胡扯!李老头喷回口水。
二人开始还稍有克制,没一会儿便如菜市场般吵闹起来,伴随老母鸡展翅咯咯叫声。
牧苏咣咣砸了两下桌案,让他们肃静下来。微微偏头问身旁押司:师爷,依你看那只鸡是谁的?
呃知县大人,我不是师爷
牧苏大惊失色,惊堂木重重一拍:无关人等竟然敢擅自在公堂之上逗留,来人呐,拖出去斩了!
我是您的押司啊押司连忙辩解,心道这个知县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看去还是一风度翩翩少年郎,怎么这会儿那眼睛就变成死鱼眼了呢。
哦~牧苏恍然大悟点点头。所以你倒是说那只鸡是谁的啊?
押司哭起脸,试探着问:不若让他们二人呼唤一番试试?
言之有理。牧苏一捋长须,然后反应过来自己没有,便对堂下道:想证明那鸡是谁的并不难,只要——
牧苏拉起长音,又倾到押司那边小声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押司不得不重复了一遍。
牧苏轻咳一声:——只要你二人叫鸡,鸡理谁便是谁的。
看似合理,不过鸡又不是狗听人叫唤。老母鸡被放开后任二人如何呼唤,也是不理。前后晃动着脑袋,径直来到一名衙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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