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争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误道者
说完,她也不管蔡师姐如何,将她往一边拖去,蔡师姐也是莫名其妙,下了海舟后,一把甩开单娘子的手,不悦道:师妹,你这是何意?
单娘子踌躇了一下,觉得只有如实相告,便叹道:师姐不知,此行若无这位道长,师妹我可要命丧九魁妖王之手
她还未说完,秀儿突然拔高了声音嚷道:娘子何必如此,若没有你,又怎能除去妖王?这位道长也不过是适逢其会,恰巧助了娘子一臂之力而已。
她不等单娘子继续说,她又对蔡师姐说道:这位道长乃是殷氏尊客,说起来,也是要去往外海的,与娘子正好是同行,是以是顺便搭了此舟。
蔡师姐诧异道: 哦,我道师妹如此小意,原来是欠了人情呀,不过师妹何须如此低声下气,大不了叫褚师兄也载上他出海,还了他这个人情就是了。
单娘子一蹙眉头,看了秀儿一眼,还想说话,却被蔡师姐拦住话头,道:你听师姐的没错,如此等人,师姐见多了,况且,他怎会如此凑巧上了你这船?还恰好救了师妹你?非明是事先得了消息,是以暗中出手相助,我看他心思不纯,想得是日后如何以恩相挟,哼,以为我看不出来么?若是与此等人纠缠连久了,必然甩之不脱,改日你带他去褚师兄那里去,也让他知道点厉害。
单娘子哭笑不得,道:师姐,非是你想象那样
行了,便这么定了。蔡师姐又关照秀儿道:你可要把你家娘子看紧了,我去会一会几位道友,打听到褚师兄在何处就回来。
秀儿连忙应了下来。
蔡师姐又拍了拍单娘子的手,便转身离去。
待她走后,单娘子责怪道:秀儿,你何故阻我说出真相?
秀儿急道:娘子,你此次斩了妖王一事,掌门定会传下,若是坦承此妖非你所杀,那
她固然是为单娘子着急,但也是怀有私心,只有单娘子上位,她才有可能入门成为弟子,她绝不甘心一辈子只是一个侍女,又怎甘心让单娘子道破真相。
单娘子听了这话,也是心中一凛,默然片刻之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张衍又在海舟上站了一会儿,见玉简不得感应,遂决定下船一探。
他纵起遁光,来回几个穿梭,差不多一刻时间便游遍全岛,那玉简却再没有异状出现,心中也是诧异,难道那人已离开了此处不成?
可是刚才他并没有看到有飞天海舟出海,也没有泊船离去,说明此人还在岛上。
正在此时,手中枚绿简突然朝某个方向动了动,他目光一闪,一道遁光飞向那里,只是等他赶到时,这绿简却又不见动静了。
他朝四下里张望了一眼,见这里竟是一处悬阁仙市,两侧有楼宇宫观,上有字号旗幡,似是贩卖丹药法器之处。
他心下顿时了然,这些楼阁都是被人设下了禁制的,使外人无法窥探内中详情,定是他欲寻那人在这阁楼中往来,这才使得绿简时灵时不灵。
他不免暗自腹诽,这补天阁也算是玄门十大派之一,用来寻找合适弟子的法器居然还如此不牢靠,万一自己错过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还了这份人情。
对他说来,能够在没有任何意外状况下找到这人当是最好,若是有朝一日他与人争斗,忽然发现对面那人正是自己欲寻之人,那就平白多出了许多麻烦来。
既如此,他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约莫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从东侧一个简楼宇中走出来一行男女修士。
这十几人说说笑笑走了出来,修为倒是不高,最前几人眉梢眼角中都带着傲气,衣袍鲜亮,人人都有法剑随身,让人一望就知道不是寻常修士出身。
张衍手中的玉简也簌簌而动,似欲脱手飞去,他也吃不准这玉简到底要找得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因此微微一笑,手一松,索性任由这玉简自己去寻。
这玉简往空中一飞,化作一道绿光往其中一名容色俏丽,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的娇憨少女头上一磕,随后又往张衍手里飞回。
哎呀一声,那少女捂着脑袋委屈地看过来。
这一行修士先是一怔,再是往张衍里怒目而视,其中有一名年轻修士更是沉着脸站出来,手按法剑,喝道:哪里来的道人,怎得胡乱出手伤人?
按他原先的脾气,早就拔剑上前了,只是他见张衍相貌不凡,而且往那里一站,还有隐隐一股无形威势,显然不是好惹的人物,因此才没有妄动。
张衍对他说话恍若未闻,只是往那少女身上打量,心中诧异,他看来看去也没觉得这少女有多高资质,或许只能说适宜补天阁的门道?
那年轻修士见张衍不理自己,更觉愤怒,喝道:咄,你以为我们崇越真观的人好欺侮么?
哦?你们是崇越真观的人?
张衍终于有了反应,上下看了这人几眼,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
他倒是没想到对方是崇越真观的弟子,如果是小门小派,那他直接亮了溟沧派弟子的身份,要求带走这名少女,量他们也不敢如何。
大派弟子抢夺他门派弟子的事情虽然极少,但也不是没有,小派弟子多是忍气吞声了事。
不过对方出身崇越真观,那就不能按照正常路数来办了。
这家门派,仗着根基在海外,门中还有一位修行了数千年洞天真人坐镇,自以为是海上第一派,向来不把玄门十大派放在眼中。
是以张衍连借口都不必找了,当即大喝了一声,道:崇越真观又如何?今日找得就是你们!
说完,一道匹练似的剑光从眉心飞了出来。
第三十三章 剑从磨砺出
这一道剑光飞出时,明而不艳,如皎月之光往下挥洒。
在场这一行男女修士共是九人,这一瞬间,都觉得手中法剑似乎微微沉了沉,眼前金光乱闪,寒气森森,直往自己面颊上扑来,骇然之下连忙后退。
直到他们退到了十步之外,那道剑光才倏然消隐,张衍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脸上神sè不变,似乎刚才并未出过手。
楚儿呢?楚儿师妹怎么不见了?,
这一行修士中有一女子惊呼了一声,他们这才发现有一同门不见了踪影。不用想是张衍动得手脚,当先那名年轻修士顿时大怒,喝道:定是此人擒了楚儿师妹,诸位同门,千万不要让他走脱了。
他一声喝出,手指向前一点,身侧飞剑便呛啷一声从鞘中飞出,指直往张衍杀去。
他身旁几名同门弟子听了他的招呼,俱都不假思索,亦是一掐法诀,法剑纷纷出鞘,霎时共有八道剑光飞在空中,齐齐往张衍那里斩下。
张衍微微一笑,也不见运用什么手段,只是袍袖一挥,一道蓝sè玄光往往那些法剑一迎,只闻一连串脆音响起,这些原本法剑顷刻间全部断裂两截,掉落在地。
见了这一幕,这些崇越真观的弟子都是呆在当场,不知所措。
他们之中修为最高者也不过是明气二重,哪里见过这种手段?且刚才那道玄光一出,立时便知对方是一名玄光修士,修为远在他们之上,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
张衍原先的打算是得手之后一走了事,量这些崇越真观的弟子也追不上自己,更无从去查自己身份,可是适才出剑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伸手向上一指,笑道:看到那处山粱了么?尔等若是不服,尽可来那里找我。
言罢,他纵起一道遁光,飞空而去。
这些崇越真观的弟子都是面面相觑,那名年轻修士咬牙道:楚儿师妹被此道人无故掳去,这分明是扫我们崇越真观的脸面,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几人在这里等着,我要去禀告师伯,讨回这个公道。张衍来到山粱之上,按下云头,选了一处平地落下,从袍袖中取了一只灰sè布袋出来,往外一倒,便把那被擒来的少女倒了出来,只是双目紧闭,昏i不醒。
这布袋也是从九魁妖王所得,当时只是随手收了,没想到这么快派上了用场,拿来掳人倒是极是顺手。
张衍知道到了时候这少女自然会醒,因此也不去管她,只是站在山脊上眺望远空,神情中lu出思索之sè。
适才他出剑的一瞬间,原本是想用剑丸斩断在场所有的人法剑,可是在运用之时,却惊喜发现那剑中真识竟是比原先壮大了几分,与自己沟通起来比往日更见亲近。
他当时有心一试,因此便将那一股刚锐之气临时转而化为一股柔力,击打在那剑鞘之上,那些法剑表面上看似无伤,其实内中早已被震裂,是以后来只用一道澜云玄光便将其悉数打折。
剑丸与法宝不同,放出飞斩时,需要用自身玄光附着其上,除了剑丸自身品质之外,修为的高低,亦是决定其强弱变化的因素。
张衍到了玄光第二重境界之后,玄光虽能由自己心意在刚柔之间转变,但却始终无法在剑丸上做到这一点,似乎是剑丸拒不接纳,却不知道何故,直至今日才得以成功。
他仔细回想起来,这剑丸真识虽然时时放在xiong中温养,但却始终不见长进,而这几些日子与人交手之后,却反而有所增益。显然只有在争斗中磨砺,才能将这真识温养出来。
想到这里,他蓦然醒觉,暗道难怪少清派的弟子出门时大多都要为自己招惹上一些大敌,原来是这个缘故。
世人对少清派弟子的印象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一言不合便飞剑杀人,现下想来这些弟子无不是千挑万选出来,岂会这么浅薄?
便是偶尔有一两个弟子如此,又怎会个个都是这般模样。显然是有意为之。
身为剑修,只有不断与人争斗,这才能使得自己的剑中真识以最快的速度壮大,直至臻至上乘,蕴出真灵。
一旦到了这一步,手中剑丸便相当于是一件真器,试问有几个人可以抵挡?
张解目光中有精芒闪过,剑灵是在与人争斗磨砺出来,始于战,也成于战。
今日得益,其实是与陆革和九魁妖王前后两战的结果。
他心中思付,看来也必须要给自己找一个对手了,只有竖起一个敌人,才能逼迫自己不断前进。
但这个敌人不能太过强大,亦不能太过弱小,更不能像少清派那样肆无忌,也不管将来是否能够收场。
而眼前这崇越真观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来此门派向来不把玄门十派放在眼内,根基又在外海,将来绝不可能来东华洲找他麻烦,无疑是个绝佳的靶子。
便是闹他个天翻地覆,将来回到门中非但没人说他不是,反而要说他为东华洲玄门找回了脸面。
只是想到这里,他却皱了皱眉,那名被他抓来的少女实在是资质不高,而且连开脉修为都没有,适才还走在这那一行人的末尾,定然不是什么嫡传弟子,也不知崇越真宫会不会为她大动干戈。
那少女一刻前便已醒转了过来,见张衍抓了自己后也不来理她,看模样也不像是凶恶之人,因此怯怯道:道长,你为何抓了小女子?
张衍看了她一眼,道:我看你长得灵秀,资质也尚可,因此有意送你入一位前辈门下修行。这少女闻言慌乱道:可,可是小女子早已有了师承,师傅若是怪责下来,那该如何是好?张衍淡淡说道:有我在这里,你就不必管你师傅了。
他从袖中奖那枚玉简拿了出来,适才来不及细看,现在一观,见上面浮现了一篇法诀,不过此法且朴鱼子肯交给他看,自然是不怕他看了去,因而扫了几眼。
这一看之下,心中却是觉得有些麻烦了,他当初答应朴鱼子,自己将这法诀教会这名寻来的弟子才可离去,可这分明是一篇开脉法门,要练至完满,还需要寻找玉液华池,而在这茫茫外海之上,他到哪里去找?
看来只有暂时将这产女待在身边了。
他将这玉简随手丢给那少女,道:我知你想离去,那也简单,这上面的法门乃是玄门十大派补天阁的心法,你若是练至入门,我便可放你离去。
那少女小心接了那玉简过来,她见张衍虽然神情平淡,但语声中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她也不知什么玄门十派,只知道眼下不能违逆了这人,而且听闻练会了这门法诀就可以走哦了一声,乖乖翻看了起来。
她看了几眼之后,按照简中心法运转元真,还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那绿简突然微微颤动,自动跃起往她眉心中一飞,无数更为深奥的法门从心头留堂而过,并生出一道暖流,引导着她的全身气息随之游走,渐渐便忘却了周遭一切,心神完全沉浸了进去。
张衍在一旁看了几眼之后,便不去管她了,又将那只船胚拿出来继续祭炼,好早日去往外海。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sè渐渐黯淡下来,他突然睁开眼睛,向满天繁星的夜空看去。
只见一道蓝sè长虹带着隆隆声响,破空而至,再往他面前一鼻,出来一名白发黑眉的老者,他冷哼了一声,脸sèyin沉看着张衍,道:想来是就是这位道友掳了我门中弟子吧?张衍长身而起,甩了甩衣袖,坦然承认道:正是。
老者看了一眼在不远处打坐的那少女,霜眉一皱,道:道友意yu何为?张衍笑了笑,道:你门下这位女弟子被一位前辈高人看中,想收去做了徒弟,我也不过欠了他人情,不得不还,又怕你门中不肯放人,是以只得鲁莽了。
老者眼中有厉芒闪现,盯着他的面庞问道:不知道友出身何门?张衍拱了拱手,沉声道:在下溟沧弟子。
老者先是一怔,再是脸上现出恍然之sè,连连冷笑道:我说怎么无故掳人,原来是要找崇越真观的麻烦,既如此,又何必找什么借。?不过这外海之上,可不是东华洲,道友可要掂量清楚了。
张衍说什么被前辈高人看中,这老者又哪里肯信,这顾楚儿资质分明没有多高,说容貌也只是中上,对方一个溟沧派弟子,掳了她又有何用?分明是找借口上门寻衅。
不过以玄门十派每来与崇越真观不对付,每年弟子到了东海之上都会有所冲突,甚至大打出手。在这外海向来是以武力为尊,若是你本事了得,谁来管你做什么事情,说道理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因此张衍做出这事他倒也不觉得太过奇怪,只是感到对方不过一个玄光弟子,却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张衍微微一笑,道:据传你崇越真观中近年来也出了几名俊杰之士,我在门中也久有耳闻,今日既到了这东海之上,我倒也想会上一会。!。
第三十四章 离元阴阳飞刀
听张衍这么一,这老者哈哈大笑起来,道:好生狂妄的辈,在这外海之上,我崇越真观便是十八妖王也不敢是随意招惹,还想会我门中俊杰?先过了老夫这一关才吧。他眼现精光,凝视着张衍,道:我北宫浩与都是玄光修士,今日让我先来会一会,看看溟沧派弟子到底有什么不同。张衍听了这话,他面上神色不动,然而祖窍中的的剑丸竟有一丝兴奋之意传来,隐隐作势yu出,与往日大有不同。
北宫浩大笑一声,抬手一挥,脚底升起一道蓝色玄光将他卷在空中,这道玄光仿如疾水惊瀑,发出轰轰声奔浪声响,声势极为不凡。
他居高临下,张嘴一吐,喷出一道门g门g灰气出来,顷刻间漫布山头,再把手一挥,飞出一面旗来,往头上一祭,凭空化出一座一人高的旗门,他嘿嘿冷笑几声,往那旗门中一钻,便隐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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